半夜,像來身體強壯的司徒寒風卻發起了高燒。
“丫頭,對不起,對不起……”
“丫頭,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除非我死,否則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離開。”
……
儘管是在昏迷中,他嘴裡依然在不停的呼喊着。
洛依依嚇的六神無主,緊緊的扣住他的雙手,淚水更是像不要錢似的一直往下掉。
隨着他身上的溼度越來越高,她的心便越來越慌。
當她的目光注意到一旁的酒精時,猛然想起書上曾經說過酒精可以降溫。
屋子雖然東西不多,但水還是有的,洛依依趕緊起身將水跟酒精按着記憶的比例配好,找到毛巾,便開始替他擦身。
當擦到胸口時,遲疑了片刻,想到兩人之間早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也就不再扭捏,伸手替他將衣服除去,然兵力繼續幫他擦拭。
等到將他全身都擦好之後,她早就已經累的滿頭是汗。
量了量他的體溫,似乎比剛剛好了一點點。
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
就這樣,洛依依便一直用着這個方法,過幾分鐘擦拭一次,快到天亮的時候,他身上的高溫,也終於除了下來,只是,她卻累的靠在牀邊便昏睡了過去。
司徒寒風一醒來,便看到身邊已經累極的人兒。
一夜的高燒,讓他身體也變得有些虛弱,但他擔心自已的動作驚擾了她,每一個動作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直到將她抱到牀上躺好,司徒寒風這纔在一旁坐下,安靜的看着她。
睡着的她,安靜極了,甜美的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睡公主,讓他的心情,也跟着慢慢舒暢起來。
等到天大亮時,東方修打開房門便看到這樣一副甜蜜的的情景。
“感覺身體怎麼樣?”見司徒寒風還好端端的坐在這兒,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了。
司徒寒風點點頭,目光在東方修身上掃了一眼便淡淡的收斂回來,“就這樣吧,我想再跟她單獨處處,你不用管。”
“好,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外面
的人。”知道司徒寒風擔心洛依依突然醒來會打亂他們的計劃,東方修也沒有多留,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東方修離去的身影,司徒寒風無聲的勾脣一笑。
雖然這個方法真的不咋滴,但不得不說,他還是要感謝東方修,給了一個給她獨處的機會。
回望着牀上還在熟睡的身影,司徒寒風微微眯起眼,眼底卻是一片柔和,“丫頭,別再想着離開我了好不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讓童秋豔心甘情願的離婚,時間不會太久,你相信我。”
沒有多久,外面的人便將吃食送了進來。
在司徒寒風的示意下,那些人不敢多跟他說什麼,送完飯便走了。
等到屋裡又只剩下兩人,司徒寒風這才安心的在洛依依的身邊躺下。
鼻尖,是熟悉的清香,這讓多日來睡眠並不怎麼好的他再次有了睡意。
等洛依依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張熟悉的臉。
而自已,正窩在他的懷中,洛依依有些依戀的閉上眼睛,放任着心底的渴望,將頭靠在他的懷裡,脣邊揚起一絲滿足的笑意。
她要的,其實真的不多,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同樣是她全心全意心愛着的男人,這便夠了,可惜,這麼簡單的要求,他也不能過到,她是應該嘲笑自已命不好,還是,笑他們之間沒有緣份呢?
當他一身是傷的被人丟進來,當看着因爲自已幾句話他被氣得吐血,當看着他在高燒的時候還不斷的叫着自已的名字,祈求着讓她別離開,她的心裡,怎麼可能不感動,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
那一刻,她幾乎想要放棄一切的答應他差一點就會不顧一切的陪在你的身邊,哪怕,會遭遇逐出家族命運。
至於父親,現在經過這麼多天的時間,她也想清楚了,一個,在洛氏家族做了那麼多年當年人而屹立不倒的成功人士,又怎麼可能會被那麼小的事情給扳倒?
只是自已只怕會給父親惹來一些很大的麻煩。
但只要他否認自已是他的女兒,一切,都將會完滿,反正這麼多年,他的心思,也只是在他的家族,他的事業
上,她這個養女,對他來說也並不是很重要的。
而媽媽,只怕,更加不想看到自已。
相比起司徒寒風對自已如今所做的,父親對她來說,似乎真的不再像從前那般重要了。
從小,她最親的便是爺爺,她的爸爸一直是家族的,是洛氏集團的,卻從來不是自已的。
她承認自已是自私的,她不願意用自已的一生去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她想要追求屬於自已的幸福,父母的恩,有很多方式可以報達。但自已選擇幸福的機會,卻只有一次,錯過了,便再也回不來了。
可她同樣明白,這樣的想法,只能在心中想想,是不能做的,這一點,在她決定跟司徒寒風在一起就已經明白了,如今,只是時間提早到了。
“寒風,爲什麼,你心裡的人不是我?”
面對司徒寒風,她可以拿童秋豔當藉口,但打心底,她並不喜歡童秋豔,那樣的一個女人,她真不明白,司徒寒風爲什麼就那麼在意她呢?
就只爲了小時候她給過他一段美好的記憶嗎?還是,他們之間,還有着連東方修也不曾知道的交集?
不過,這一切,對已經下定決心的她來說,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聽到她的話,那原本睡着的人猛然睜開眼睛,挑眉看着她,無比自嘲的笑了起來,他到底有多失敗,竟然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以爲他的心裡是別的女人?
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去跟她說,他的心裡,現在只有她,只有她跟寶寶。
若不是心裡有她,他怎麼會將自已弄的一身是傷,只爲得到她的心疼、
若不是心裡有她,他又怎麼會明明知道自已發着高燒也不願意離開這密封的地下室裡?
若不是心裡有她,他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着急的想要跟童秋豔提出離婚?只爲了能給她一個名分?
“你,你怎麼了?”他這樣的笑,讓她陌明的驚慌。
他止了笑,冰冷的聲音因爲剛剛高燒過的緣故比以往多了一分暗沉,“洛依依,我真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難道我對你的感情,你就真的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