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風靜靜的站在一旁,就這樣看着洛依依。
而洛依依眼裡大滴大滴的淚水還在不斷的往外涌出。
緊緊的抱着自已的身體,不願意再與外界再接觸。
時間,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
司徒寒風終究還是上前將洛依依拉了起來。
“別哭了。”
冰冷的聲音淡漠的沒有半點感情。
正是因爲那聲音太過無情。
終於讓洛依依有了一些反應。
迷茫委屈的望向眼前這個面色陰沉的男人。
看着她眼底的迷茫,司徒寒風身上那鷙氣息明顯在減弱。
司徒寒風的脣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笑意,可那雙幽暗的眸中卻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依依,難道在你眼裡,洛家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洛依依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好久之後,才聽到到她的她開口,“是。”
她的聲音很小,決然中又帶着一絲顫音。
司徒寒風只覺得胸口似乎有什麼在燃燒着,急欲衝出體外。
那雙向來冰冷的眸子,此刻更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溼度,冷凍般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那若是讓你選擇,你是選擇洛家,還是我。”
他的聲音不再放柔,而是猶如地獄而來的復仇使者,
洛依依眼中的迷茫之色一點點的散去,像是剛剛從夢中清醒過來。
脣邊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聲音也漸漸平復下來,“爲什麼要這麼問。”
“洛依依,回答我的話。”司徒寒風那陰鷙的目光似要將她看穿。
他絕對不允許,自已費盡心機,一心想要爲只她討回公道的女人,卻一心向着敵對的那一方。
洛依依看向司徒寒風的目光滿是探究。
她不知道,爲何,眼前的男人突然變得這般陌生,這般強勢。
她甚至感覺到,若她說,選擇洛家,他便會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洛依依感覺到,她的心,前所未有的難過,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一邊,是將自已養大成人的家,另一邊,是她的愛人。
無論是哪一方,對她來說,都是無比的重要。
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去選擇,更覺得根本沒
有這個必要。
洛依依張了張嘴,望向司徒寒風,“寒風,這個重要嗎?”
司徒寒風的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眼底閃過一絲的暗光。
深沉的目光一直注視着她。
“寒風,我現在很難過,不要跟我開玩笑好不好。”洛依依收起了所有的困惑,聲音柔柔的,帶着一絲女孩子特有的嬌氣,努力的揚起一絲笑容。
她的討好,司徒寒風自然看的清楚。
同樣,他也是無比的心疼。
可是,洛家的人如此絕情,根本就是連後路也沒有給洛依依留下。
這樣的家,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他必需要讓洛依依做出選擇!
面對司徒前所未有的強勢,洛依依腦子裡也開始有些混混沌沌。
她感覺現在真的好亂。
先是皓雲打電話告訴她,她已經被洛家逐出家門,現在,司徒寒風又堅決的要她做出選擇,要讓她在他跟洛家做個了斷。
這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感覺,自已的世界,徹底的顛覆了。
她不想連洛家那最後的一絲關聯也被掐斷,她同樣也放不下司徒寒風,這個,她滿心所愛的男人。
祈求的望向司徒寒風,伸手拉拉他的衣角,“寒風,別這樣好不好。”
對上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司徒寒風心底的冷意早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依依,這一次,你必需做個選擇。”司徒寒風的表情變得格外認真。
可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他不希望,到了以後,等他真的對洛家做了什麼之後,她再來恨他。
長痛,不如短痛。
既然洛家已經不再將她當成家人,她又何必罷着人家不放?
不如,徹底的做個了斷。
也許,若讓司徒寒風知道,洛依依並不是洛家的孩子,也許,他對洛家,也不會這般痛恨。
可偏偏,司徒寒風一直以爲,洛依依便是洛家的女兒,他們這般的無情,無異於那個曾經將他媽媽逼死的男人是同樣的做法。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司徒寒風的態度,無法改變。
跟司徒寒風想法完全不一樣的洛依依卻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之中。
洛家,將她養大。
給她的,一直都是最好的,哪怕,她根本就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
若沒有洛家,她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
可以說,她的命都是洛家給的。
而她,至今也未曾給洛家做過任何貢獻,她欠洛家的。
所以無論洛家最後怎麼對她,她也不可以忘恩負義!
那樣的話,連她自已。也會看不起自已的。
看着洛依依的遲疑。
司徒寒風心底生起一絲怒火,怒火更是見風就長,此時已經席捲心頭。
他真的不明白,洛家都已經這麼對她了,她爲何就不願意放棄!
反而爲了洛家而來傷他的心!
讓那雙深沉的眸子,此時也染上了血紅之色。
洛依依驚恐的雙眼此時正直直的盯着她的男人。
此時的司徒寒風太過陌生。
陌生的,連她都不敢相信,這便是那個一直疼她入骨的男人。
“寒風……”她啞着聲音開口喚道。
只是,迴應她的,只是一個冷漠的目光。
隨後,司徒寒風已經轉過身去。
大步的離開。
只留下洛依依一個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坐在原地。
呆呆的望着那越走越遠的身影。
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的流失,而她,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淚水忍不住緩緩劃出。
心,更是像被什麼狠狠的糾緊。
痛,很痛很痛,痛的她都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這種痛。
可偏偏,她感覺到,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心疼她的痛,再也沒有人,疼惜她是不是會痛了。
想到此,洛依依開始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起來。
那悲傷的哭聲,幾乎讓整個別墅都能聽到。
可偏偏,那最應該聽到的人,已經開車離開了。
只怕,她再傷心,再難過,也不會聽到了。
整個別墅的傭人,都因爲那悲涼的哭而不約而同的醒了過來。
可一個個的,都只是翻了個身,便繼續接着睡。
主人的事,他們不會多管,也不會多問,這似乎,已經成爲一條不成文的規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