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玲突然拿出的槍讓衆人措手不及。
就連張子墨都被姐姐的舉動嚇壞了。
“姐姐你幹嘛?快把槍放下!”張子墨驚恐的看着林若玲手裡的槍,站在人羣面前說道。
林若玲受到了驚嚇,雙手顫抖的舉着槍,臉上的表情痛苦又陰狠。
這很矛盾,就連閱人無數的傑森都看的出來,她似乎心裡十分矛盾。
“你告訴展勒言,我是不會再被他抓回去的,我受夠了那種非人的待遇,我寧願去死!”
說罷,林若玲反手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我想和你談談。”憑藉敏銳的直覺,傑森覺得林若玲的話有問題。
林若玲卻冷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要談,讓展勒言來找我!”
“求你了,快把展勒言叫過來!”張子墨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傑森,不斷央求着,“我姐不能死,我求你了,她是我最在乎的家人,我求求你……”
“你把槍放下,我叫展總過來見你。”傑森掏出手機,給展勒言打電話。
林若玲手中的槍還舉着,但扣着扳機的手指已經放開了。
傑森拿着手機,轉身出去給展勒言打電話。
“先生,您在街上看到的果然是張子墨,我們已經跟蹤到她們的住處,並且找到了林若玲,只是……”傑森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林若玲有槍,讓展勒言過來是來犯險,這不是一個稱職的貼身保鏢應該提出的要求。
“她想見我?”展勒言和程若珂正走在回去的路上,二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儼然入鄉隨俗了。
“是的,她想要見您一面,但是她手裡有槍。”傑森重點強調。
“地址發給我,馬上過去。”展勒言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正好,有件事我需要向她覈實一下。”
程若珂聽到展勒言的話,猜測傑森已經找到林若玲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要求道。
“我送你回酒店。”展勒言拉着程若珂往回走。
“我想和你一起去。”程若珂站在原地,執意要去。
二人到達林若玲和張子墨租住的家時,所有人都保持着緊繃狀態,因爲林若玲坐在窗邊,舉着手槍打開了窗子。
這裡可是十五樓,稍有不慎,她會立即從窗子掉下去。
“展勒言……”看到展勒言出現在門口,林若玲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一閃而過的欣喜之後是幽怨和憤恨。
特別是當程若珂從展勒言身後走出來的那一刻,林若玲冷哼一聲,繼而大笑。
“哈哈哈哈……”她像是失去心智一般,在衆人面前大笑不止。
直到笑出了眼淚。
“程若珂,你終於醒啦!是不是得謝謝我的那把火啊?把你從活死人給燒活了……”
這是程若珂甦醒以後第一次見到林若玲本人。
之前爲了瞭解展勒言,曾經在網絡上搜索過他,看到過林若玲和展勒言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緋聞不斷的。
現在見到本人,程若珂不得
不承認,這個女人果然風韻不凡,渾身散發出成熟女人的嫵媚氣息,即使過着逃亡的生活,她的妝容和衣着都是十分得體的。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談談。”程若珂說。
林若玲的手槍突然舉了起來。
“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我看到你,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了你!”她鮮豔的紅脣裡蹦出這幾個字,槍口就對準了程若珂。
展勒言一把將程若珂拉到了身後。
“你何必這麼做。”展勒言冷漠的聲音讓她林若玲一愣。
“我何必這麼做?你最知道!”林若玲的眼睛裡有淚水流出來,“你讓他們都出去,我要跟你單獨談!”
“你先把槍放下,從窗子上下來,我們立即出去。”傑森跟她講條件。
但林若玲卻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出去吧。”展勒言將程若珂推給傑森,“我沒事。”
“小心一點。”程若珂低聲對展勒言說。
衆人都退了出去,林若玲的手槍終於放下了,但卻依舊坐在窗邊,外面零下二十幾度的低溫,冷風順着窗子吹進來,夾雜着片片雪花。
林若玲只穿着單衣,坐在那,剛剛的銳氣和殺意統統消失不見了。
她慘淡的笑着,看起來有些可憐。
展勒言站在她對面,等着她開口。
“沒想到我們之間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林若玲緩緩說道,語氣裡帶着失落和對過去輝煌時光的惋惜和不捨,“你就像毒品,沾染上了就戒不掉,但是卻一點一點毀了我……”
“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展勒言糾正她的話,“是你嫉妒心作祟,虛榮心趨勢,纔會讓你自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林若玲慘笑着,看着展勒言英俊但面無表情的臉。
“沒有程若珂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女人只有我,雖然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你,但那樣我已經很開心了,只是你卻從來不多看我一眼……”她笑着流着淚說,“我以爲你不喜歡女人,如果不是程若珂出現的話。”
展勒言看到林若玲的情緒沒那麼緊張了,於是拉過梳妝檯的椅子,坐在一旁,看着林若玲。
“以前你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我……”林若玲慘淡的說道。
“如果你沒有做出那些事,我們也許還能做朋友。”展勒言的聲音冷冽勝過窗外的寒風。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成爲我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愛情,我有什麼錯?”
“你懂什麼是愛情嗎?”展勒言反問道,“如果你懂什麼是愛情,怎麼會傷害你愛的人之所愛?如果你懂什麼是愛情,爲什麼人盡可夫?”
林若玲覺得後被的冷風都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她的身體。
“展勒言,你知道一個沒有後臺沒有背景的女人想要在娛樂圈混下去,要付出多大代價嗎?沒錯,我是靠跟導演,跟製片人睡覺纔拿到那些角色,我甚至爲了讓攝影師不爲難我,把我拍的好看一點,可以答應他的任何要求,但是娛樂圈適者生存,沒有了你這個強大的後臺,我就什麼都不是了,我只能
靠我的身體了,展勒言,你明白嗎?我承認,我曾經是靠着你的關係在娛樂圈混的還不錯,但那只是曇花一現罷了,你結婚了,你把我拋棄了,於是呢,我就變成了你口中的人盡可夫!”
展勒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林若玲自嘲的笑着,看着他。
“說我人盡可夫,又是誰把我送進魅色,讓我夜夜去伺候男人!甚至……你爲了侮辱我,竟然讓狗……”說到這兒,林若玲再也說不下去,捂住臉,嗚咽着哭了起來。
展勒言呼吸一窒。
“不是我做的。”半晌,展勒言的口中蹦出幾個字。
林若玲冷哼。
“你只要一句話,你手下那些人什麼不會做?除了燒你的醫院,我沒有對程若珂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樣對我,不怕遭報應嗎!”林若玲大聲吼着,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展勒言雙目微微眯起,緊盯着林若玲的雙眼。
隨後,他起身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不顧她手中還拿着槍,伸出手臂,扣住了她的喉嚨。
“僱兇殺人不算傷天害理嗎?害死若珂肚子裡的孩子,不算傷天害理?”他肅殺的表情和手上的力道,讓林若玲渾身顫抖。
“根本就是你讓人折磨我,屈打成招!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僱兇殺人,更沒有害死你的孩子!”林若玲上氣不接下,受傷的槍鬆開,雙手抓着展勒言的大手,試圖讓他放開自己的脖子。
展勒言趁其不備,另一隻手將槍從窗臺上撿了起來。
繼而鬆開了林若玲。
林若玲掙脫束縛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拿槍打人,但去發現自己的槍已經被展勒言拎在手中了。
“你乾脆殺了我!”林若玲頓覺無望,閉上了眼睛。
“這個是你的嗎?”展勒言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胸針遞過去給林若玲。
林若玲睜開眼睛,看到展勒言手中的胸針。
“不是,”她扭過了頭,“你還想做什麼?”
“配合我,幫我找到真正的兇手,我還你清白,放你自由。”展勒言將胸針裝進口袋,篤定的對林若玲說道。
“你什麼意思?”林若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只要你願意聽我的,我讓你重新回到原來的生活。”展勒言冷笑。
展勒言從林若玲房間裡走出來,將槍交給了傑森。
傑森立即帶人進去,把人抓了出來。
“走吧,回去。”展勒言攬着程若珂,大步朝門口走去。
“你們要把我姐帶到哪兒去?不要這樣,求求你們了……”張子墨擋在門口哭着哀求,“展總,求求您放過我姐姐吧,求求你們了!”
說罷,張子墨竟然跪在了遞上。
“子墨,你起來吧,我認罪了。”林若玲看着妹妹如此爲自己求情,哀嘆一聲說道。
張子墨不可置信的回頭。
“姐,你說什麼呢,你快求求展總,放了你吧,你會被送去坐牢的!”
“帶着她一起,她犯了包庇罪。”一名跟隨而來的林俊毅的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