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島揚清咳了一聲,看到哈士奇享受的模樣,的心裡倒是有些不悅,這條蠢狗真是徹徹底底的沒出息!
“其實,因爲事情太過於急促,我並沒有問我朋友他叫什麼名字,不過,我喊他蠢狗他會迴應,大概,他喜歡這個名稱。”
好可憐的狗……不過,這也算是另一種愛的體現,她看得出來,顧島揚雖然嘴上是在罵他,但眸底的寵愛是看得出來的。
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和他的眼神,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顧島揚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竟然只有程若珂一個人,他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就一個人在這裡?”
“不是,向玲……你知道的,我的助理,她去追狗了。我們出來遛狗,結果她的旺財太激動了……現在她應該還追那條活蹦亂跳不肯回家的狗吧……”
“旺財?”
顧島揚嘴角揚起,“是誰家的狗?”
“當然是向玲的了,很好笑吧?其實旺財是一隻柯基犬,很可愛呢。”
哈士奇聽到這話,瞬間就炸開了,本來還朝程若珂嬉皮笑臉的,現在別過頭,悶悶不樂。
還真有靈性……
雖然被外界稱作拆遷辦主任,還有撒手沒,可顧島揚的狗怎麼會這麼聰明。
“你看,他有時候也很聰明,但更多的時候,犯蠢纔是他的招牌活。”
顧島揚拍了拍哈士奇的手臂,“蠢狗。”
“汪!”哈士奇露出了尖銳的牙齒,不滿地看着顧島揚,瞬間惹笑了程若珂和顧島揚。
她曾經很希望自己有一隻狗,可是因爲李雛晴對動物皮毛過敏,所以她的家庭是必然不會允許她養狗的,不然她是一定會堅決地養一隻寵物——至少在這漫長而孤獨的生命裡能陪伴着自己。
程若珂想着,頭頂上的天空開始變得灰濛濛起來……遠處的烏雲,終於飄了過來……
小區上的人開始散開了。
“看來要下大暴雨了!趕緊離開!”
哈士奇也起身了,有些不怎麼舒服地抖了抖自己的身子,人類對雨只是討厭,而動物對雨則是厭惡。
“汪!汪!”
“走了,再不走他就不滿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定是打擾到你了吧。”顧島揚也跟着起身,寬鬆的純色毛衣搭配一條米色長褲,更好地修飾了他的完美身材,這會兒居高臨下地看着程若珂,竟然讓她想到了一個男人。
——展勒言。
他喜歡居高臨下地對自己冷嘲熱諷,就算是在一起吃飯,也會找話題來刁難自己,他毒舌冷漠卻英俊不凡,他冷淡異常,可他的身材卻足以讓每一個女人覺得火熱。
她這麼想着卻有些愁了,儘管笑開了,但顧島揚仍能看出她眸底閃爍着的不堪和倔強。
她一定很努力,這麼努力的女孩子就不應該天天發愁,她就該多笑笑的。
想到這,顧島揚輕聲問道,“你也是住在這個小區的?”
“其實,是向玲住在這邊的,我只是過來串串門而已。”程若珂輕笑了一聲。
她纔不會說自己算
是離家出走,有家回不來,打算在向玲家久住——更何況是這種情況下。
“是嗎?那真是巧了,你以後也可以經常過來我家串門,我也住在這邊。有空到我家去喝喝茶吧。”顧島揚面帶春風,微微一下瞬間令程若珂有一絲恍惚了。
“你還在傻愣着什麼?要下雨了,趕緊回家去。”
他如此催促着。
他只是默默的,似乎有這麼一個直覺,如果自己不催促對方回家的話,對方會在這裡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這一預感的來源是什麼,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對方會這樣,僅此而已。
而且,剛剛蠢狗眼睛發亮就往這邊跑……
實際上,他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覺得這個身影像程若珂,可卻沒有急於驗證,但自己手上牽着的狗,卻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時間。
“你在等向玲?她什麼時候會回來?”顧島揚擔憂的問着。
……
而與此同時。
有些突兀的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的刺耳。
桌面上的手機一直在嗡嗡嗡地響着,震得桌子都發出了一點聲響。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着陳嫂的來電備註。
“……”陳嫂頓了頓,她想打電話給程若珂,卻沒想到房間裡卻傳來了程若珂的電話鈴聲……
展勒言緊蹙眉頭,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真是個麻煩!
他掏出手機,不等陳嫂的迴應,直徑走到花園裡,他猛地推開玻璃門,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已然沒有剛纔的雨勢囂張了。
“總裁。”電話那頭的人恭敬地回答着。
展勒言薄脣輕啓,“傑森,我要你現在幫我調查一些事情。”
傑森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這個任務給他,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他現在必須把程若珂找出來!
這個女人太倔強了,一開始展勒言只是以爲對方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可現在一想,不過是程若珂本性使然。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如今除了他展家的地方,程若珂又能跑到哪裡去?她嫁給了展勒言,自然是不會再回到程家的,可現在,哪裡又是她的容身之所?
那也就是說,似乎也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傑森聽着展勒言的話,點了點頭,他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調查這件事情。
……
別墅很大,後花園全是清一色的植物和寥寥的鐵架臺,別墅的設計也正在如此,孤單,清冷……展勒言想走回停車場開車。
“展先生……”陳嫂帶着略微的乞求,她真的希望展勒言能夠在家裡安安心心地等着消息。
畢竟現在天氣惡劣,就算是清楚自己的本分是什麼,不該做什麼,該做什麼,陳嫂仍帶着一絲希望,她不想再看到先生難過了。
展勒言身子很好,就是偶爾會生一場大病,他的身子不同於其他人,有點特殊,是一病就需要時間好好療養的類型,而他恰恰就是那種倔強,不願意坐在牀上休息的人。陳嫂比展勒言更加在乎展
勒言的身體。
“陳嫂,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展勒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爲什麼自己會這樣的不願意善罷甘休,明明自己的性格是如此的淡薄,可偏偏對程若珂,他卻有着莫名的執着——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一場!
不過,遊戲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
“你這該死的旺財!累死我了!”向玲早就聽到頭頂上的隆隆聲了,急忙抓着旺財身上的項圈,死死拖着他離開,一人一狗老老實實跑回屋了。
她不確定程若珂是否已經先回家避雷去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肯定不在小區裡!
向玲瞥着一處,無奈地搖了搖頭,“旺財,我現在就只剩下你了,可別丟下我……”
……
傑森接到展勒言的話,就不容怠慢地趕出處理事情了,剛把調查出來的文件放在車上的櫃子,踩下油門。
還沒到展家,就在路邊看到一輛熟悉的豪車,他神色嚴肅,打轉着方向盤,車子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十分完美。
展勒言已經出門太急,根本就沒有帶傘,但他又迫不及待要知道關於程若珂的一些消息,傑森在查,他也在查,而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車子相遇了。
展勒言準備下車,傑森眼疾手快,撐起一把雨傘也跟着下了車,快速站到展勒言身邊,雨傘不偏不倚架在了展勒言的頭上,“總裁,這是你需要的資料。”
“好。”
展勒言迫不及待,沒有了平日裡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他直接扯開文件夾,抽出裡邊幾張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原本可以坐在車裡,安安心心看這一份文件的,可是不知道我爲什麼,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總裁,酒店裡根本就沒有關於程小姐的任何記錄。”
展勒言沒有迴應,他知道就算程若珂是藉着他人的名義去酒店,也會被監控攝像頭拍到臉部,以傑森的本事,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可這個城市裡的各大酒店,竟然都沒有程若珂的入駐記錄,展勒言想過程若珂可能會躲到不知名的旅店裡,這樣他是查不到的。可是程若珂的身份,可是程家的大小姐,這樣的女人,能夠將就到這個地步嗎?
當然,展勒言並不知道,程若珂的倔強遠不止於此,她從小就不是自己父親疼愛的對象,而要她住那些不知名的旅店,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掉身份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展勒言並不知道……
看了這些文件之後,他又微眯了眯眸子,他對程若珂不是很瞭解,但不是說明他完全沒有了解,這個時候的程若珂會“藏”在哪裡呢?
他也許並不懂程若珂,但是他也並不是完全不懂程若珂。
“看來,我也不必白費力氣去酒店一一詢問了。”展勒言知道傑森的辦事能力,緩緩開口說道。
雨滴不偏不倚掉落在發亮的皮鞋上,雨中男人的側臉完美到無可挑剔,堅毅的下巴以及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脣,無不在宣誓着他此時的冷漠與俊美。
展勒言嘴角勾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