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展勒言和程若珂根本沒在。
小齊在洗衣房裡邊洗衣服邊發呆的時候,展勒言和程若珂已經被傑森接走了。
暖暖生病,高燒不退。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能不能露面的事情就不是親身父母了。
於是兩個人連招呼都沒打,就匆匆去了展家在東郊的別墅看孩子。
小齊力道很大,門直接被砸開了,卻發現屋子裡空空如也,人影都沒有。
“囡囡……他不在,你在哪你告訴我啊,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小齊急的直跳腳。
聽到小齊的話,囡囡只覺得眼前發黑,雙腿發軟。
手機也被肥輝搶走了。
“臭娘們兒,敢騙老子!沒有了展勒言,在魅色這個地方,誰敢惹我試試!”肥輝揚手將手機扔出了門口。
門開着,金髮碧眼的英俊男人正巧路過門口,被手機砸了個正着,他身後的隨從想要上去理論,被他攔住了。
小齊清楚聽到了肥輝的話。
電話被掛掉了,傳來一陣忙音。
魅色?那是哪裡?
他立即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正在和妻子造人的大齊被打擾,十分不耐煩的接聽了弟弟的電話。
“喂?哥,魅色在哪兒?”小齊着急的問。
大齊一愣,這小子開竅了?怎麼突然想要去魅色這種地方?
“你小子,終於開竅了啊,魅色那可是展勒言的地方,A市最有名的夜店呀!”
小齊心頭一顫,夜店?囡囡怎麼會在夜店裡?
“在哪兒?”他顫聲問道。
“最好找,市中心廣場對面,牌子最閃亮的那……嘟嘟嘟……”
大齊話都沒說完就被掛了電話。
“嘿,這小字猴急成這樣了……”
“怎麼了?”身下火辣的洋媳婦不滿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誰知道這小子鬧騰什麼呢。寶貝兒,咱們繼續……”
小齊掛掉電話就不顧一切衝出回房間,抓起鑰匙騎上他的摩托車,朝城裡飛馳而去。
包房裡,囡囡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我求你了,我只是個學生而已,爲了學費不得已纔出來做這個,明天我還要考試……我求你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知道展勒言在哪裡……”
正要擡腳離開的金髮男人突然頓住了腳步。
“去看看……”他揚揚眉毛,對身後的人說。
幾個高壯的保鏢走到包房門口,被肥輝的人攔了下來。
“不管你們的事兒,滾開!”肥輝的跟班狐假虎威,氣勢洶洶的對走過來的幾個黑衣人說道。
再厲害的小混混也不過是小混混,怎麼能和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相比。
三兩下,門口的人就都被放倒了。
艾瑞克甩了甩一頭金髮,擡起穿着意大利小牛皮手工製作的高檔皮鞋走進了包房裡。
肥輝正在撕扯囡囡的衣服,囡囡邊掙扎着,邊乞求着。
她希望這是一場噩夢,能夠馬上醒過來。
但是那個男人身上的酒臭味兒和自己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卻提醒着她,她正身處險境,馬上就要被強暴。
火辣辣的疼從臉上傳到身體每個細胞,肥輝粗魯的打着
他的臉,想要制止她的掙扎。
囡囡的雙手雙腳被束縛住,她放棄了。
閉上眼睛,只希事情能夠快點兒結束。
身上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囡囡睜開眼睛,看到肥輝像是一灘泥一樣,癱在地上,身後是幾個黑衣服的高大男人。
她被救了嗎?囡囡擦掉眼睛上模糊的淚水,雙手遮擋着前胸,蜷縮在沙發裡。
艾瑞克從黑衣人身後走出來,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眼淚花了妝容,露出一張清純的臉蛋。
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助的看着他。
艾瑞克心中一動。
這雙眼睛,像極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程若珂時的樣子。
他不自覺脫下了自己昂貴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女孩子的身上。
“你沒事兒吧?”他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
囡囡被嚇到了,此時見到艾瑞克,緊張到說不出話,只顧得上哭了。
地上的肥輝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指着艾瑞克破口大罵。
“臥槽,你他媽是打哪來的洋鬼子,感動你輝爺,也不打聽打聽,這一片誰他媽敢惹我!”嘴裡不乾不淨,聽得艾瑞克擰起了眉毛。
經過瑞金在中國的失敗,和程若珂的離開,他已經不是那個心思粗糙,好奇心重,貪玩兒又依賴心強的媽寶了。
他做了三年多美國那邊的總裁,早就把自己鍛鍊成沉穩內斂的領導者。
他給了身邊保鏢一個眼神,那名保鏢理會了主子的意思,立即上前,只一腳,肥輝再次倒下,滑到了茶几旁,腦袋咚的一聲,裝在了茶几的角上,瞬間血流如注。
門口的人見到肥輝的樣子,有膽子大的衝進來扶他。
“老老老大,咱們還是走吧……”
肥輝雖然吃了虧,但看出來這些人不是一般人,於是留下一句:“等着瞧!”
被人擡走了。
見肥輝離開,囡囡終於鬆了一口氣,穿着艾瑞克的衣服走過來,在他面前深深彎腰鞠了一躬。
“謝謝您,先生。”她是用英語說的,而且十分標準的英式英語。
這倒是讓艾瑞克十分意外。
在這裡工作的姑娘,想不到說英語的味道這麼純正。
“不用客氣,”艾瑞克用英語和她交流,“小姐,我帶你出去吧。”
囡囡跟着艾瑞克,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經理站在最前面,見到囡囡出來,立即跑過去把人上上下下好好看了一遍。
“妹子,你沒事兒吧?”經理摸着她臉上的紅印子,關心問道。
“我沒事兒紅姐,多虧了這位先生。”她指了指身後的艾瑞克,感激的說。
經理紅姐看到艾瑞克,立即十分客氣的說道:“多謝了艾瑞克先生,謝謝您救了我們莉莎……”
艾瑞克點點頭,隨後看着囡囡說道:“你叫莉莎?”
“是的,艾瑞克先生。”囡囡禮貌的回道。
“很好聽,不過……你不如先去換件衣服,我在大廳等你。”
艾瑞克指了指囡囡身上他的西裝說道。
“抱歉,我現在就去換。”
囡囡跟着經理去了化妝室,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她卸了妝,換上自己來之前穿的淡藍色連衣裙,和經理告了假
。
“紅姐,我明天一早還有課,能不能先走?”她問。
經理十分同情的看着囡囡,點了點頭。
“早點回去吧,今天嚇着你了。”
囡囡苦澀的笑笑,拿着艾瑞克的外套走了出去。
此時舞池裡正放一段抒情音樂,男男女女兩兩相擁着,緩慢移動着步伐跳舞。
囡囡找了半天,纔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找到了艾瑞克。
他優雅又高貴的喝着一杯藍色雞尾酒,保鏢遠遠站着。
“艾瑞克先生……”囡囡低着頭走到艾瑞克身邊,因爲卸了妝而有些不自在,“謝謝您。”
她伸出手,遞出艾瑞克的外套。
“不用客氣,坐吧。”艾瑞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囡囡坐下。
囡囡侷促不安的坐在艾瑞克對面,心中忐忑。
他爲什麼要幫她?這是她最大的疑問。
“你叫什麼名字?”艾瑞克問道。
見到她不化妝的樣子,艾瑞克倒是眼前一亮。
沒想到這個姑娘不工作的時候,是這樣一幅模樣。
“你是學生嗎?”她的樣子簡直就是個學生打扮啊。
白背心,揹帶牛仔褲,簡單的馬尾,齊劉海,在艾瑞克看來,這就是學生的裝扮。
“我剛纔聽到你說……你知道展勒言在哪裡?”
一連串三個問題,囡囡不知該先回答哪個了。
“我叫囡囡,艾瑞克先生,”囡囡決定按着順序回答,“的確是一名學生。”
然而艾瑞克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他最想知道的是第三個問題,展勒言,在哪裡。
找到展勒言,自然就能找到程若珂了。
他也私下派人去江的下游尋找,卻一無所獲,卻又不願意相信程若珂已經遇難的事實,於是一直留在中國不肯回去。
他在展勒言的商場、酒店,飯店,甚至醫院,都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展勒言的消息。
沒想到卻在這魅色裡,偏不湊巧被手機砸中了。
下一秒,就聽到了這個姑娘說出了展勒言的名字。
他等着囡囡說出展勒言現在在哪。
但是囡囡卻閉口不提。
“你認知展勒言嗎?”艾瑞克再次問道。
囡囡猶豫着,擡頭看了一眼艾瑞克,他正溫柔的看着她。
她嚥了咽口水,雙手放在桌子上,細細長長的手指,緊緊的,相互糾纏着。
“我……不……不認識。”
艾瑞克輕笑,很明顯,她在說謊。
“哦,那麼,你剛纔是爲了騙那個噁心的男人嗎?”艾瑞克表示十分理解的樣子。
“恩,是的……”囡囡低低說道。
艾瑞克輕嘆一聲。
“哎,好可惜,真是可惜,我聽說他出事了,特意從美國過來的……”
他連說了幾個可惜,表現的十分傷感。
囡囡心頭一動。
“你們……認識?”囡囡訝異的擡起頭問。
“當然認識,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我不光認識他,我和若珂還是大學同學。”
“你認識若珂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