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勒言完美身材展露無遺,程若珂覺得自己臉很燙。
可是,他就要脫掉褲子了……
“看夠了嗎?”展勒言戲謔問道。
“我……你……”程若珂結結巴巴你你我我了半天,才反映過來,砰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她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坐在牀上發呆。
真是太丟人了,她所有的尊嚴和麪子,在展勒言面前丟的一乾二淨了。
聞到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程若珂皺了皺眉頭。
她也很想立刻就洗個澡。
可是難道這麼大的房子,就只有這一間浴室嗎?
程若珂不信。
她脫掉衣服,換上了絲質睡裙,穿着柔軟的拖鞋,徑直朝着三樓走去。
程若珂的心蹬蹬直跳。她生怕展勒言突然出現在身後,用那雙吸血鬼一樣的眼睛看着自己。
還好,他在洗澡,而且應該會洗很久。
想起自己吐在展勒言小腹下這件事,程若珂尷尬的直閉眼。
三樓一片黑暗,安靜異常,程若珂躡手躡腳爬上樓梯,站在了最大的那件屋子門外。
扣動把手。門沒動。
看來是怕自己再跑來偷窺,展勒言把房間上了鎖。
這裡到底是什麼呢?程若珂更加好奇了。
旁邊還有兩個房間,程若珂一一看過去,雖然都沒有上鎖,但是裡面黑乎乎的,她不敢開燈,怕被發現。
走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程若珂只能返回浴室。
正好碰到展勒言從裡面出來,依舊是裹着浴巾在擦頭髮。
“你……洗好啦。”
展勒言見程若珂從外面回來,臉上一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剛去幹嘛了的表情,嚇得程若珂立即鑽進浴室,將門反鎖。
她拍拍胸口給自己壓驚,走到洗手池前,正好看到展勒言的西褲和內褲被扔在水池裡。
這種褲子是不能放在洗衣機裡洗的吧?程若珂摸了摸展勒言衣服的質量,這種高檔面料,只能溫水手洗。
可是……她要幫他洗內褲嗎?
程若珂猶豫一番,最終還是將洗手池底部堵好,放入溫水,將西褲和內褲泡了進去。
角落裡放着洗衣液,程若珂不敢多放,生怕洗壞了展勒言的名牌褲子。
“好奢侈。”就連內褲都是國際知名品牌,果然是有錢人。
她尷尬的洗着被自己弄髒的地方,一想到她正揉搓的地方接觸的是展勒言的那裡,程若珂的臉就又開始燒起來了。
洗好了褲子,她纔打開花灑,把自己身上的酒氣沖洗掉。
展勒言坐在牀上,不時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快要一個小時了,這女人怎麼還不出來?難道又在耍什麼花樣?
但是,她似乎是喝多了,不會真的暈倒在裡面了吧?
“程若珂!”展勒言忍不住叫道。
程若珂正洗好了在擦身體,聽見展勒言的聲音,以爲他又嫌棄自己洗澡時間太長,匆匆忙忙吹了頭髮,套上睡裙,拎着洗好的褲子走出去。
她現在是理虧的人,不敢再放肆了。
展勒言擡眼,看到程若珂半乾的長髮貼在臉上,劉海被分在兩側露出了整張小臉的輪廓,睡裙包裹的身體若隱若現。
她的手裡,拎着
剛剛洗過的西褲和……他的內褲!
“扔掉!”展勒言別開視線,假裝認真看着財經雜誌。
“爲什麼扔掉,我已經洗的很乾淨了,而且這個真的是很貴的衣服。”程若珂完全不理展勒言那套,拎着褲子出門去。
她沒找到烘乾機,只在一口晾臺處看到一個晾衣服的臺架。
將西褲沿着褲線摺好搭在架子上,又用衣架將內褲撐起來掛上去。
程若珂掐着腰,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發現展勒言已經關了主燈,只有兩個很小的地角燈還亮着。
生怕打擾到展勒言,她小心翼翼爬上牀,展開自己的被子蓋上,將枕頭放在了二人中間。
這樣應該碰不到了吧?程若珂終於安心睡去。
展勒言感覺到身後程若珂悉悉索索折騰了一會兒,沒了動靜,呼吸也平穩了,知道她是睡着了。
轉過頭,看着她小巧精緻的鼻子,粉嫩的脣瓣和長長的睫毛,展勒言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雖然今天的她從一大早就讓人很生氣,可是當展勒言爲程若珂判了死刑,他在面對她時,心情竟然不一樣了。
他看到程若珂放在二人中間的枕頭,嘴角不禁扯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難道她認爲自己會對她做些什麼麼?這個蠢女人!
就讓她暫時先放肆兩天吧,反正再有一個月,這個女人將會脫出他的生活……
手機突然想起,展勒言收到一封郵件。
看到發件人,他立即打開。
裡面是程家所有人的資料。
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華東,將一切盡收眼底。
程若珂竟然曾經出過留學?展勒言擡眼,程若珂安靜的躺在他面前,睡得很香。
程旭三十歲迎娶程若珂的母親,才接手家族企業,程若珂十幾歲母親過世,她的父親立即將小三迎娶進門,還帶着跟程若珂年紀差不多的另一個女兒李雛晴。
也就是說,他的父親結婚沒多久就出軌?想不到程旭還有如此風流過往。
程若珂的專業是設計,李雛晴是企業管理。
展勒言想起前幾天收到的那份設計稿,雖然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但是記得文件袋上面的署名,程氏,李雛晴。
看來這個私生女很有可能繼承他父親的家業。
那麼程若珂呢?爲何正牌夫人所出、被程家認可的程若珂被當做交易品送到他這裡,而私生女卻能繼承家業?
展勒言有些意外。
程家人一向低調,除了這些,並沒有其他可查信息了。
展勒言放下手機。
程若珂突然低低呻吟了一聲。
展勒言注意到,她似乎是在發抖。
程若珂的確是在發抖,她又被那個噩夢纏住了。
她全身無力,呼吸困難,冰冷的蛇遊走在全身,她很冷,很痛,她想要喊救命,但是一切都是黑暗的,除了低低喘息,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好冷……”感覺到她的嘴終於能呼吸,程若珂哆嗦着脣瓣溢出聲音。
展勒言呼吸一滯!
好熟悉的聲音。他記得那晚,“她”似乎也曾在他耳邊說了同樣的話。
“我好冷……”
不可能
的,怎麼可能是程若珂?
展勒言伸出手,想要去觸摸程若珂的脣瓣,發現程若珂的眼睛動了動,像是要醒過來。
他立即收回手,翻身,閉上了眼睛。
程若珂突然從噩夢中醒來,她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想要把剛纔的噩夢從腦子裡揮去。
她擡眼,看到已經熟睡的展勒言,用手捂住了嘴。
這麼大聲的呼吸會不會吵到他?萬一大半夜發飆可就不好了。
但是,從噩夢中醒來看到旁邊有人在,她似乎覺得不那麼害怕了,很快再次入睡。
展勒言轉身,此時的他,根本無法入睡。
真的是她嗎?程旭之前送給她的那個女人,會是她的親生女兒嗎?
程若珂平躺着,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在展勒言面前。
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女人似乎也是這樣的長髮。
那麼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會不會就是那晚他意識模糊時聞到的那個女人的味道?
程若珂哼哼着動了動脖子,展勒言知道她是因爲沒有枕頭睡着不舒服。
他伸出手臂到程若珂的脖子下,程若珂移動頭部找到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清晨,程若珂睜開眼,發現自已又與展勒言只隔了二釐米。
他的呼吸很涼,程若珂兩次都發現。
她小心起身,發現自己竟然枕着展勒言的手臂睡了一夜。
展勒言手臂上的重量消失,他睜開眼,看到程若珂正驚訝的看着他。
想要坐起身,扯動了手臂,展勒言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這隻手臂被程若珂枕了一整夜,現在一動才發現,手臂連着肩膀都痛的可以!
“那個……”程若珂慌張的扶住展勒言的手臂,“你還好吧?”
她明明記得睡覺之前是躺在牀上的,怎麼會枕着他的手臂呢?
“你有和別的男人上過牀嗎?”展勒言直截了當的問。
程若珂被問愣了。隨即她立即反映過來,抱着被子直往後退。
“我……我我我……我告訴你啊,我們雖然結婚了,但是我是完全不知情和不情願的,所以……你不能碰我!”程若珂縮在牀腳,一副你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
展勒言揉着僵硬的手臂,表情痛苦。
“我不碰你,你只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當然沒有!”她甚至連初戀都還沒有,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上過牀!
沒有?展勒言微微一愣,程若珂在他臉上看到了失望的神色。
——原來不是她。展勒言沉着臉進了衛生間。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程若珂想,雖然他們的婚姻是一場交易,可她現在畢竟是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沒做過,他爲什麼看起來那麼失望?
展勒言覺得自己是思念過度了,纔會胡思亂想。
程旭怎麼會把自己親生女兒送給她做禮物呢!
可是,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程若珂,只是和他一樣,當時意識模糊呢?
他醒來後可是親眼看到牀上那一滴血跡的!那代表着什麼,展勒言心中有數。
而且,昨晚程若珂熟悉的聲音,讓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能性。
展勒言用冷水洗了把臉,不敢再往下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