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彩信,是一張在酒店牀上的照片,照片的主角,就是七叔。
七叔光裸着上身躺在酒店的大牀上,睡得正香,當然,他的下身,也有可能沒穿衣服,只是因爲蓋着被子,沈諾無法看到。
如果單單是一張七叔躺在牀上睡覺的照片,倒也不會讓沈諾這麼難受,刺痛沈諾的心的,是傅擎身後牀單上,那一片鮮豔的血跡。
那血跡,像極了,女人第一次留下的痕跡。
饒是沈諾再遲鈍,盯着手機上的照片,沈諾也知道,這張照片,是夏顏發過來的。
今天晚上,是夏顏和七叔的洞房花燭夜,溫軟的大牀上,怎麼可以少了夏顏的身影!夏顏之所以沒有在大牀上,顯然是她正在一旁拍照片。
七叔,和夏顏,果真,已經發生關係了。
七叔,將夏顏,壓在身下的時候,是不是滿足而又瘋狂的?還是,霸道中,流露出令人迷醉的溫柔憐惜?
越想越是心痛,沈諾彎着腰蹲在地上,用力按壓住自己的胸口,但是不管她怎麼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那種痛意,都是有增無減。
不!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冷靜下來之後,沈諾的心也一點點恢復了清明。
如果,夏顏真的胸有成竹地認爲七叔的心,完全落在了她身上,她完全沒有必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給她發這麼一張照片。
夏顏給她發這張照片,應該是想要刺激她,讓她的心,離七叔越來越遠。
腦海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沈諾一秒鐘都待不住,抓起包包,就快步往小公寓外面跑去。
楚碧槐還在客廳沙發上嗑瓜子,看到沈諾風風火火地衝出來,楚碧槐不禁有些着急。
“諾諾,這麼晚了,你要去幹嘛?”
看着沈諾紅着眼圈,頭髮凌亂的模樣,楚碧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諾諾該不會是想不開要自殺吧?
情傷最是磨人,她以前看過不少肥皂劇,一些癡男怨女就是爲愛放棄了性命。
越想心裡越是感傷,楚碧槐的眼圈也紅了起來,她抓着沈諾的手,哽咽着說道,“諾諾,我知道那個負心漢傷害了你的心,但是不管你再傷心,都不能想要自殺啊!”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怎麼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
“諾諾,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你要是就這樣自殺了,那對狗男女肯定會仰天大笑,你只有好好活下去,比那對狗男女活得更好,你才能打他們一記最響亮的耳光!”
…………
看着楚碧槐一副唐僧唸經喋喋不休的模樣,沈諾真挺無語的,話說,她什麼時候想要自殺了啊?她只不過是想要去酒店弄清楚一些真相罷了!
“阿槐,你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我只是想要解除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疑惑?”楚碧槐顯然是不相信沈諾的話,“什麼疑惑?”
沈諾知道,楚碧槐這是審犯人審上癮來了,要是她不跟楚碧槐說清楚,今晚她肯定別想出門。整理了一下語言之後,沈諾就把今晚上照片的事情告訴了楚碧槐。
楚碧槐偶爾是挺衝動的,但也不是傻大姐,聽了沈諾的話,她不禁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她抓着沈諾的手,“走,諾諾,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想要耍什麼花招!”
“諾諾,你放心,要是你還放不下那個臭男人,我一定會幫你把他給搶過來!”
沈諾和楚碧槐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等她倆查清楚傅擎和夏顏入住的房間號,順便殺過去,已經是早晨。
那時候,傅擎和楚碧槐早就已經退房,幸好,房間裡面的牀單還沒有換,沈諾和楚碧槐悄悄溜進去,就把牀單給偷了出來,不對,是拿了出來。
沈諾知道,她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不應該再去插入七叔的生活,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告訴自己,她想要揭穿夏顏的手段,不是因爲她想要插足七叔的生活,而是想要七叔看清楚夏顏的心計。
就算是她死了,她也希望,陪在七叔身邊的,是一個真誠善良的女子。
夏顏心思這麼多,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一天算計到七叔的頭上!
拿到牀單之後,沈諾就和夏顏直奔醫院。只要化驗出這牀單上沒有男人的精液,就證明夏顏是在耍手段。
本來,做這種化驗,得隔天才能拿到結果,但是楚碧槐直接財大氣粗地將一大摞人民幣塞在了化驗醫生的口袋裡,那醫生頓時兩眼放光,連忙改口,讓沈諾和楚碧槐先去休息室等一下,半個小時後就能出結果。
結果如沈諾所料,這血液之中,果真沒有男人的精液。
醫生神神秘秘地跟沈諾說,這血應該是劃破自己的手指或者胳膊流出來的。<igsrc=&039;/iage/1159/186932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