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嬌一看我滾到另一面,馬上繞過病牀,隨即揚起是架子對準備我再打過來。
我想都不想直接滾到牀上,正當我接着一個翻滾,雙腿剛剛着底的時候,一聲慘裂的叫聲,差點沒把嚇到牀底下去。
“小賤人,你躲,我讓你躲,看我不打開你!”
“哈哈,小賤人,剛纔打的不是我,有本事你就使勁打牀上的男人,如果你打死他了,以你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會負任何責任的!我……”
我話還沒說完,不知道齊雪嬌什麼時候拿個菸灰缸,直接對準我就丟過來,我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陸明軒醒了還是繼續昏迷着,不過剛纔的叫聲,的確是他發出的。
哐啷!
一聲清脆響聲,讓我的動作頓了頓,看來她是動真的了。
我快速拾起地上的碎片,丟向她的時候,她直接拿架子擋了過去,很不湊巧剛好掉在陸明軒的臉上。
慘了,要是稍稍動上兩下手腳,陸明軒這張豈不是就毀了?
“汪小琪,你找死,等着我先打死你再說!”
鐵架子馬上就落下來了,我很沒骨氣的再次滾在牀底,噼裡啪啦的響聲差點沒讓我給嚇趴了。
等我爬出來的時候,齊雪嬌手裡的架子,竟然再一落下,看來這丫的是被我剛纔那個電話給刺激了,想趁着精神病,拿架子打死我啊。
我一個咕嚕直接再次鑽進牀底,這一次齊雪嬌不再直直的打下去,而且握着架子把手,搗向躲在牀底的我!
尼瑪!
誰說她是瘋了來着,腦袋比什麼都正常,怎麼可能炸成神經病呢?
我並進力氣從牀底鑽出來,也不管病牀上的陸明軒現在情況什麼,直接就趴在他身上,隔着薄被,病牀上的他,就是一具死屍。
“汪小琪,你這個賤人,陸明軒已經……”說到這裡齊雪嬌差覺說錯了什麼話,連忙轉着手裡的架子,像瘋了一樣,來回的亂轉。
看着她發瘋的樣子,我卻笑了,齊雪嬌,最終你還是漏底了不是嗎?
一個精神病患者又怎麼能知道我的名字,還是病牀上的陸明軒。就算認出來了,也不可能說話如此有條理性吧!
裝,使勁裝,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能裝!
“我就是搶了,你能怎麼樣,我不但搶陸明軒,我還他王大成,就是不讓他娶你,看你能怎麼,齊雪嬌,你纔是個賤女人,你氣死你媽,你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活該你現在瘋了,瘋了纔好,只要瘋了你纔不會爲王大成的買單!”
果不然,齊雪嬌撓了撓頭皮,直接把架子對準我就砸過來,看來她是想演繹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估計那架子差不多能落在陸明軒的身上,我快速向右側滾去的同時,很不小心的按向陸明軒的臉。頓時鐵架子和臉上被碎片刺痛,引得原本昏迷不清的陸明軒“嗷嗷”兩聲慘叫。
他竟然醒了,就這麼被打醒了。
準確的來說,是疼醒了!
想都不想我直接上前查看陸明軒傷勢,嘴裡卻大聲吆喝着:“齊雪嬌,你氣死你媽,殺死自己的孩子,前幾天剛炸死最愛的男人,難道你現在還要再打死他嗎?既然如此,你直接打死我好了,來吧,你打啊,打啊!”
艾瑪!
齊雪嬌是個急性子,根本受不了幾次刺激,我話剛剛說完,她那邊已經握緊手裡的鐵架子,再次打了下來。
我不傻,也不笨,只能拉着陸明軒墊背了。
既然此時剛醒來的陸明軒,嘴裡明顯還有一股令人噁心的氣息,我還是窩在他的懷裡,直接一個轉身,硬生生讓陸明軒的背部面對齊雪嬌手中的鐵架子。
每落一下,我就痛苦萬分的喊一聲,不知道喊了多少聲,反應陸明軒已經昏了過去,而齊雪嬌好像也打累了。
噹啷一聲,直接把鐵架子扔在地上。
我看見陸明軒捂着胳膊,血水快速滲透病號服,沒多一會醫生和護士匆忙趕來,檢查陸明軒的情況,整個過程齊雪嬌扯着頭皮,像是特痛苦的樣子。
其實我有點後悔,後悔剛纔打了陸明軒十幾次而,後悔沒使勁刺激刺激齊雪嬌,最好直接把陸明軒打爛。
終於醫生檢查完了,經診斷陸明軒右手手腕骨折,多處軟組織損傷!而齊雪嬌也因此被送回病房。
正當醫生打算離開的時候,我拉住了他。
“剛纔那個被打的人,他斷肢了嗎?”
“不至於到那麼嚴重的程度,不過這個季節特別注意傷口不能感染,還有,汪小姐,以3牀的病人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再留在醫院了,要麼通知家屬帶她回家,要麼強行送去精神病醫院!”
傷口不能感染,呀,我好像又看到了重生的太陽,正當我想說什麼的時候,齊雪嬌突然拉着我的手背,一臉蒼白的大叫。
“啊,我不去,我不要去,我很正常,真的,醫生我頭腦清醒着呢,汪小琪,你告訴醫生我沒事!我是真的沒事!”
我拍着齊雪嬌的手背,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呵護。
“好好好,你沒事,你現在很清醒,你沒有精神病!不過有病我們就要醫治,醫生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治好她的病,她已經沒有家人了,姑媽前段時間離世了。所以還麻煩您,幫我聯繫精神病醫院。”
手背隨之一陣鑽心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齊雪嬌咬的,只是她從來沒想過,我爲什麼明知她會“精神失常”的前提下,還把右手搭在肩膀上。
我一臉淡然的擦了擦手背血水,嘆着氣:“醫生,你看她這樣的情況,應該屬於精神病的那種程度?”
我的話,讓齊雪嬌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一副想做什麼,又不能做什麼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好笑,特別當醫生說屬於中度精神病時,她臉上的狠意更味。
那個時候,我心裡那叫一個美啊!
有了主治醫生的診斷,齊雪嬌,你去精神病醫院的日子應該會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