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什麼大事。”韓初雪簡單的說了說何思甜的事。
洛洛蹙眉,韓初雪的生活才安穩下來,就跳出來一個何思甜,萬一那個女人對權墨軒有什麼歪心思,那初雪不是……
“看看你的表情,我和墨軒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韓初雪拉着洛洛的手,緩緩的說道。
洛洛神色微微舒緩了一下,“怕賊惦記。”
“你呀,好好安你的胎,別想些有的沒的,影響了心情,你們家陸大少還不得過來拆了我倆。”韓初雪打趣的說道。
洛洛跟着笑笑,心裡卻打定主意,要查一查這個何思甜,包括當年她離開的原因,都要查清楚。
洛洛在韓初雪這睡了午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初雪,我都要被你養成豬了。”洛洛看着精緻的餐點,眼睛眯成一條縫。
“多吃一點,生孩子的時候纔有力氣。”韓初雪笑着說道。
兩個人聊了一會,洛洛吃完東西,看看時間,“我想回去了。”
“不等陸大少來接你嗎?”韓初雪說道。
“不用,讓司徒亞送我就是,家裡有傭人,沒事的。”洛洛說着起身,韓初雪沒多想,正巧司徒亞有空,就開車把洛洛送回了家。
一進門洛洛直接就去了書房,她的電腦,從回來陸展鵬就沒讓她碰過。
何思甜,何思甜。
洛洛利落的開機,調出了所有關於何思甜的信息。
何思甜和權墨軒是同學,後來相戀,再後來忽然離開……洛洛查了很多資料,何思甜後來去了美國,在美國生活多年,並且結婚,還有一個孩子,孩子剛剛病逝。
洛洛蹙眉,她的孩子病逝,所以回國?
有些說不通。
陸展鵬回到家,聽傭人說洛洛在書房,徑直的走了過去,聽見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俊眉輕蹙。
推開門,洛洛擰着眉看着屏幕,陸展鵬走了過去,看着何思甜的資料,嘆了一口氣,事關韓初雪,洛洛總是毫無保留。
“額,你回來了。”洛洛啪的關上了電腦,一咧嘴,笑的燦爛,生怕陸展鵬跟自己算賬。
“墨軒的事他自己有分寸。”陸展鵬伸手,洛洛握着他的手起身。
“他有分寸,那個女的呢,萬一那個女的算計他怎麼辦,下個藥,弄個誤會偷拍啦,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我家初雪。”洛洛歪着頭,嘰裡咕嚕的說道。
陸展鵬無奈的嘴角輕抽,“誰跟你說的這些亂糟糟的事。”
“那還用誰說,當年肖瑤不也是這樣的。”洛洛說道。
陸展鵬擡手捏了捏洛洛的小臉,有了點肉,手感不錯。
“喂……”洛洛鬱悶的推開陸展鵬。
“你以爲墨軒的警惕性那麼差,不用你查,他已經把該查的都查清楚了。”陸展鵬說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必須掌握一手資料。”洛洛努努嘴兒說道。
陸展鵬揉了揉洛洛的短髮,拉她出了房間。
幽靜的咖啡廳。
靠近窗子的位置,權墨軒和何思甜相對坐着。
“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權墨軒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想聽我說,不怎麼樣?還是過得不錯。”何思甜脣角勾起,抿了一口咖啡,黑的,“何況,我好與不好,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權墨軒修長的手指落在桌子上,問道。
何思甜側眸看向窗外,精緻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痛,“你的,死了。”
權墨軒憤怒的瞪着何思甜,“爲什麼走,爲什麼有了孩子不告訴我,爲什麼孩子會死!”他的手猛然收緊,手背上青筋暴跳。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誰的身上,但不代表他不想弄清楚當年的遺憾。
“爲什麼?”何思甜看着權墨軒,“問問你的母親啊?問問她爲什麼找人侮辱我,讓我……”
權墨軒猛地擡頭,魏婉柔!
“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她抓了我,把我送到另一個男人牀上,我被那個男人玷污了,然後,她拍了照片,讓我離開你,我就被她送走,在國外,我發現懷孕,但我不知道是誰的,本來想做掉,但那時候身體不好,做不了手術,我就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何思甜仰頭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忽然清冷的笑起。
“孩子出生之後身體一直不好,他跟你很像,我確定是你的,我想過找你,但想到你母親,我不敢,怕她會傷害我的孩子。
我沒想到孩子會有先天性心臟病,我費盡了心思,他還是走了。”何思甜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
“思甜……對不起。”權墨軒看着何思甜,心口痛的厲害,他從來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他還有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在忍受着病魔的折磨,他甚至一點父親的責任都沒有盡到,孩子就……沒了。
“沒事。”何思甜垂眸,眸底滿是不甘,對不起,她要的不是對不起,如果不是魏婉柔,她的人生怎麼可能會是現在的模樣。
權墨軒那麼愛她,她能得到權家的一切,是魏婉柔毀了她,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韓初雪!
她心裡是恨的。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給我。”權墨軒說道。
何思甜擡眸,彎彎脣,“呵,贖罪啊?”
權墨軒眸子閃了閃。
“給錢?買我失去的美好青春和回不來的孩子,不過是你的良心好過一點,墨軒,我一直愛你,你會爲了我放棄你現在的女人,跟我重新開始嗎?”何思甜看着權墨軒,一字一頓。
“思甜,我愛初雪。”
“呵,說到底,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有了新歡,我這個舊愛,就該乖乖的退出,還有,我不缺錢。”何思甜刷的起身,大步離開。
權墨軒坐在座位上,雙手交叉,好半晌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對何思甜,他心裡是愧疚的,但過去的事,他無力改變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彌補她。
時間慢慢的溜走,權墨軒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他開着車子慢慢的前行。
忽然看到路邊有兩個人在拉扯,權墨軒停車,大步走了過去。
“賤人,敢跑!”魁梧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何思甜的臉上,何思甜被他打的摔在地上。
權墨軒大步上前,一腳踢在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踢了出去。
“思甜,你怎麼樣?”權墨軒扶起,何思甜。
“沒事。”何思甜推開權墨軒的手,吃力的站直了身體,“我們已經離婚了。”
男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離婚,你也我的人。”男人瞪着權墨軒。
“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永遠留在a市。”權墨軒森冷的聲音響起,他知道何思甜結了婚,但沒想到她的丈夫會是這樣的人,會這麼對她。
心頭撕裂的傷口,痛的更加厲害,愧疚感迅速迸發。
男人顯然是被權墨軒給嚇到,沒敢上前,狠狠地瞪了何思甜一眼,轉身踉蹌離開。
“我送你去醫院。”權墨軒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何思甜。
“送我去醫院做什麼?看傷?我遍體鱗傷,我什麼都沒了,權墨軒,我什麼都沒了,被扔到國外,我什麼都沒有,嫁了一個雙性戀的男人,他日夜折磨我,幸福沒了,孩子沒了,我離婚逃走,他還追着我不放。
醫院治得了我嘛!治得了嗎!”何思甜抓着權墨軒的衣服,聲嘶力竭,最後撲進他懷裡,痛哭失聲。
權墨軒遲疑了一下,伸手緊緊的抱住她,“不會再有事,我會保護你,會保護你。”
何思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權墨軒把她抱起來輕輕的放在車上,他現在還想不到更好的安置何思甜的辦法,但他不能扔下她。
權墨軒一路開着車子,把何思甜送到了自己的一棟公寓,給北冥辰打了電話。
北冥辰看見何思甜的時候,眉頭緊促,“二哥是什麼意思?”
“思甜受傷了,你給她看看。”權墨軒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何思甜脆弱的像紙一樣,他怕北冥辰的話刺傷她。
“初雪呢。”北冥辰擰眉問道。
“我現在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關心她。”權墨軒無奈的吐了一口氣,他心裡壓着巨石。
北冥辰看了權墨軒一眼,沒再說什麼,給何思甜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大事,上了藥,何思甜悠悠的醒來。
看見北冥辰,愣了一下。
“北冥少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北冥辰應聲,看了看權墨軒,“我在門口等你。”
“好。”
何思甜看着北冥辰出門,脣角勾起一抹苦澀,北冥辰是個多高冷的人,現在對自己充滿敵意,一定是因爲韓初雪。
韓初雪,輕鬆的搞定了權墨軒的所有兄弟,而她,只是被放逐的那個。
“思甜,你先住在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權墨軒開口道。
“呵,把我養在你的房子裡,做情兒?”何思甜勾出一個冷嘲的弧度。
“思甜,不要輕賤自己,我們,還是朋友。”權墨軒說道。
“我自己有地方住,也可以自保,不必勞煩朋友。”何思甜說着起身,身體一軟險些摔倒,權墨軒急忙伸手扶了一把,兩個人一起跌在沙發上。
“抱歉。”權墨軒急忙起身。
何思甜吐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我走了。”
她的態度很堅決,權墨軒沒說什麼,叮囑人暗中保護。
和北冥辰一起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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