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溪掛斷了電話,就看到某個人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了。
“不是你讓我接的麼?陸希堯,你不會吃醋了吧,我現在發現你真的很小氣誒。”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協議的一年,她或許能夠發現很多的細節,例如在大學裡面追她的那些男生,爲什麼到後來都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了,最後只有陸希堯在她的面前晃盪。
從飛機降落的地點到他們的家還有一段距離,他們現在已經坐在車上,外面的燈火輝煌。江城已經進入夜裡了,又是一個春天即將過去了,天氣漸漸的變暖了,車窗微微開着吹動着他凌亂的碎髮。
安云溪看着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愛。
“陸希堯……”
陸希堯轉身,眼中有些危險,他將她整個人都壓在靠背上,喑啞的聲音警告道,“陸夫人,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算賬。你之前氣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部都記得。”
至於怎麼算賬?安云溪覺得自己慫了,耳尖泛起了紅,臉頰也十分紅潤,看上去秀色可餐。陸希堯在她的紅脣上咬了一口,懲罰性的將她整個人抱緊。
“你說我們應該怎麼算呢?”
“喂,快放開我。”
安雲感覺到前面司機將隔板放上,她更加的羞澀了。當着外人的面,做這樣親暱的舉動,她還有點放不開。
“陸希堯,你別這樣,我們回家再說。”安云溪最終還是抵不過陸希堯的厚臉皮。
“回牀上說?”
安云溪閉了閉眼睛,她有些扛不住陸希堯的段數了。是不是所有的危機解除了之後,禁慾的男人終於露出了他鋒利的抓爪牙了?
“還有,你喊錯了稱呼,之前在Y國,你可是天天喊我老公,爲什麼到江城之後就疏離了。”陸希堯不滿的說道,深不見底的眼眸出現了點點笑意,將她的一切動作都收入眼底。他知道對於安云溪來說,這麼快就習慣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爲難。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到她略帶羞澀的模樣。
“陸先生!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等你休息夠了再說好不好。”安云溪用手拍了拍臉,覺得臉上的溫度已經滾燙了,偏偏這個男人還是忍不住地撩撥她,偏偏要看到她窘迫的樣子不可。
還好,機場到家的距離也不是很遠,車子停在了別墅邊上,是安家的別墅。
安云溪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安家,他們之前的婚房已經沒有她留下的痕跡了。面對着這幢別墅,陸希堯心中泛起了愧疚,“我們重新買一幢別墅吧,之前的那個別墅就埋葬我們之前的那些不愉快,讓它過去吧。”
就算是安云溪想搬回去,陸希堯也不想當她看到那些熟悉的景物時候,會感覺到不舒服。既然要重新開始,那麼什麼都換成新的吧。
“好啊,我看中景秀裡的房子了,陸大總裁可否騰出哪天時間陪我去看呢?”
“每天都可以。”
沒有什麼比眼前這個女人更加重要了,陸希堯將她攬入懷裡,兩人走進了別墅。別墅裡面有幾個傭人在打理,之前就聽說兩人會回來,於是都已經準備好了晚餐,熱騰騰的讓人看着就覺得好食慾。
兩個人直接用了晚飯之後,就上樓了。之前在Y國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這麼臉紅心跳,現在兩個人待在江城,邊上也沒有什麼威脅,回想起那天劇烈的運動,安云溪只覺得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這個男人現在已經去浴室了,裡面清晰可見的水流聲透過了玻璃門傳了出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他修長健碩的身軀,安云溪只想逃離這個房間,眼神卻有些留戀。她覺得自己完全被陸希堯同化成不要臉的人了。
不然爲什麼在這種氣氛下,她還能坐在牀邊。
這裡沒有陸希堯的衣服?所以他待會兒穿什麼?安云溪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事實證明,男人只是圍了一條浴巾,髮絲上的水汽凝結成水珠,順着他的脖頸流下,流過寬闊的胸膛和覆着肌肉的腹部,而後進入那不可描述的浴巾下。
陸希堯掠起了頭髮,狹長的眼眸尾部帶着幾分繾綣,他眼眸鎖定了安云溪,呼出的熱氣燙的她心慌,“快去洗澡。”
安云溪還想掙扎一番,“那……那你先睡覺吧,你都好久沒有休息好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體力麼,陸夫人?”曖昧的語氣讓安云溪抓起了一邊的睡衣就衝進了浴室,耳後似乎還留着那個男人的輕笑聲,她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門,這纔將那些聲音都隔絕了。
略有些涼意的水拍到了自己的臉上,她才找回了一絲理智。陸希堯消失了幾個月回來之後,她居然怎麼都招架不住了。他忍不住地想要知道那陣子到底他幹了什麼,能將奧斯丁家族旗下那個小島炸燬,應該耗費了不少的心力吧。那個實驗有沒有什麼後遺症,畢竟他是第一個試驗成功的人,以後也不怎麼可能有下一個了。
那份數據不完整,而且他們也並不想將這份數據留在這個世界上。
安云溪晃了晃腦袋,將這些紛亂的思緒都拋到了腦後,她將自己泡在浴缸裡面,拖延着時間。門外的男人也不着急,似乎打算和她耗一晚上了。她總不能將自己泡一晚上吧,安云溪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理將自己洗乾淨,只是什麼時候她拿的睡衣居然是……真絲吊帶睡衣!
安云溪只覺得自己真的是找死了,那個男人如狼一般的眼神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件布料鮮少的睡衣……如果不穿,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安云溪莫名羞恥的將睡衣穿上,粉紅色襯的她皮膚更加的白皙。沐浴後整個人的皮膚都如同牛奶一般的光滑白嫩,加上她束起頭髮露出的誘人脖頸。
打開門,有些涼意的風吹了進來,安云溪縮了縮身子。
“真自覺。”男人嘴角微微陷落,讓安云溪百口莫辯,她說自己不是故意要穿成這樣的,誰會相信。但是她放在浴室的浴袍怎麼就不見了呢。
“流氓。”安云溪沒好氣的低聲說了一句,雖然聲音小,但是卻被男人聽在耳朵裡。
陸希堯接下去的動作就完全向她詮釋了到底什麼纔是流氓,男人寬大的手掌從她的睡裙下襬向背部延伸,讓安云溪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回過神來,手腳並用的推開試圖推開這個男人,卻被陸希堯緊緊地扣住了手,就那麼撲倒在了牀上。
霸道的,繾綣的,充滿佔有慾的吻落在了的她的脖頸,陸希堯向上精準的吻住了她溼潤的紅脣,時而輕柔的含着她的下脣,時而卻又細細的啃噬着。
安云溪被吻的暈頭轉向,天旋地轉,有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覺,突然身上掀起了一股涼意,她的睡裙被推了上去,露出了柔軟的腹部,男人的略帶着繭子的手掌在她腹部摩挲着。
“陸……陸希堯……”安云溪聲線都在顫抖,她忍不住地繃直了自己的身體。
“喊錯了,要懲罰。”男人懲罰性的在她的嘴脣咬了咬,之後又捨不得的舔了舔,像是一隻溫柔的野獸。
安云溪被他折騰的欲哭無淚,最後只能改了口,“老公。”
“獎勵你。”
男人的親吻更加的柔軟,將她身周的空氣全部都擠壓到窒息,安云溪像是一隻上岸的魚一般,急促的喘着氣。
怎麼就那麼不講理啊!不管喊對還是喊錯,都不放過她!
男人只是停在親吻上,並沒有做到最後,他停下了動作抱着她低低的喘息着,平復着身上的灼熱。
“早點睡,以後我們接着算賬。”男人佔有性抱着她,不允許她有半分逃脫的意思,
安云溪鬆了一口氣,兩人貼近的皮膚還在提醒着她剛纔有一場多麼激烈的碰撞,安云溪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被男人越抱越緊,她終於妥協了。
很快,睡意就襲了上來,在Y國這段時間,她也沒有好好的睡覺,睡的都不怎麼安穩,之前是在擔心陸希堯的安全,等陸希堯到了她的身邊,她還是在擔心陸希堯,怕他對付不了顧適,那種像是坐過上車一般的擔憂讓她的怎麼都無法好好休息。
繃着的神經,終於在自家這張大牀上徹底鬆懈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等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身邊的位子已經沒有了陸希堯的身影,她摸了摸牀鋪已經涼了,他應該起來很久了。
安云溪洗漱完下樓卻看到男人穿着圍裙正在廚房裡,有些不熟悉的用具都請教了家裡的阿姨。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灑落着陽光的嘴角微微勾起,讓人心中就感覺到了一陣盪漾。
“已經快好了,你先坐着。”陸希堯手上端着白色的瓷盤,裡面金黃色的是雞蛋餅,嫩綠色的蔥苗在金黃色的金蛋餅上顯得格外的誘人。玻璃碗裡是一盤水果沙拉,餐桌上早就倒好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