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恐怖的逍遙身法闖遍逍嶺國的他倆,怎麼在這次較量中,他們的速度在對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功力要明顯弱於自己。除了他是在扮豬吃老虎之外,還有其它的可能性嗎?
“你……你到底想如何?”南逍忘掉了疼痛,瞬間的思考讓他似乎明白,這回是一腳踢在了銅板之上。
“我剛纔說的很明白,去喂那些白象魚。”周天齊淡淡地道。
餘光一瞥,北遙的身形早已墜地。瀋水煙正用劍頂在他的眉心,眼看着就沒有多少活路了。
可就在這會兒,突然有一陣光芒在瀋水煙的眼前出現。這光芒似帶着一股磅礴之力,迫使她連連後退。十步之後她停住身形,那光芒也隨即消失。
但她的眼睛瞪得溜圓,因爲一同消失的還有地上的北遙!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那兩人的眼中。趁着周天齊微微愣神的一剎那,南逍驟然出拳。
“臭東西,要死,也要拉你墊背!”
南逍露出猙獰的笑容,那凌厲而迅捷的拳風直接轟向周天齊的下腹。
好一個周天齊!只見他握劍之手順勢一推,身形一提,輕盈如風似雲,整個人就好似飄浮於虛空之上。
全套動作一氣呵成,讓一邊觀戰的瀋水煙都有些眼花繚亂。
轟隆隆的拳風掃着腿間而過,而他的烏金神劍早已洞穿南逍的咽喉!
一抹血花在高空綻放,南逍臉上盡是不甘的神色。他一指周天齊,恨聲道:“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音中,南逍的身形開始墜落。恰在此刻,又有一道光芒閃爍而至,快速包裹起南逍。
又要消失?周天齊立即長劍再起,直接刺向那團光芒。
“嘶!”
似是劃破氣幕的聲音,可入劍之處並沒有任何障礙。凝神再看,前方一片清明,光芒與南逍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天齊有些鬱悶地降下身形,他看着瀋水煙道:“你說這兩個混蛋到底死了沒有?倉促間我曾掃視過他們的後背,並沒有發現藍色小圓點。真是不太明白,還有那莫名出現的光芒……”
“我覺得是死了。北遙墜地時,我看他頂多只剩下一口氣。在那光芒出現前,他根本就沒有復活的跡象。”瀋水煙一邊回憶,一邊答道。
不經意間,她一擡頭,正看到他的眉心數字再次變化,五分變成了二十五分。
“吉文,你剛剛增加了二十分。所以我更覺得你殺死了他們,一人得十分。而打敗一人只得五分。”瀋水煙接着又分析道。
周天齊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從分值上看是殺死了,而且我覺得他們也活不了。但奇怪的是爲何死不見屍呢?他們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這個……我也有些糊塗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只有等比賽結束才能知曉。吉文,下一步是繼續前行,還是……”
“天色漸暗,我覺得還是繞過此湖,尋一處安全地方歇息。今日我們已戰勝兩組對手,小鼎數應該也不錯,不知其他隊友如何?”
兩個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繞過大湖。前方是一片
小山崗,山崗上有一叢叢樹林。山崗之後,纔是漸漸高起來的大山,不知連綿到何處。
周天齊思考片刻,然後帶着瀋水煙來到一座山崗之上。那裡,有數棵古樹迎風而立。
身形一起,兩人上了大樹之巔。背靠着密集的樹枝,倒也安穩和踏實。
“今晚就在這裡將就一夜。明日爭取再打敗兩組,這樣後天就輕鬆了許多。”周天齊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歇息一番。
“都由你來安排。而且你也不必太擔心他們,除了景月與劍破心。我有一種直覺,另外三組,正好是一強一弱搭配,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瀋水煙也找了一處舒服地方坐好,繼續對先前的話題分析道。
“一強一弱?要是按照紫放與薛平,歐陽曉與段邪紫,閻無生與藥軒這樣組合的話,的確戰力不弱。但你可別忘了,對方還有一位小圓滿強者。”周天齊也順着她的話進行分析。
“我估計無論是哪一組,遇到了那個最強者都沒有勝算。這纔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除非明天我們撞上那個最強者,這樣就踏實了許多。”
“哦?你那麼相信我的實力?”
“當然。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即便是大圓滿的強者,依然不是你的對手。”
“呵呵,你說的就好像看到我打敗過他們似的。好了,不說了,休息一會兒吧。”
“恩。”
夜幕降臨,無悔臺上,卻是燈火通明。
下面的廣場同樣如此,觀賽的人不僅沒有減少,相反還有慢慢增加的跡象。
無悔臺的中心,若隱若現,正是那個虛幻而神奇的世界。衆多選手正在賽場裡面進行着角逐、較量甚至是拼殺。而這個世界的外圍,則分佈着一波一波的人羣。
這些人羣都被完全獨立的光團所籠罩,無法看清彼此,更無法接觸。
此刻在無悔臺的一角。逍嶺國的領隊及幾位強者面色陰沉,他們緊緊盯着面前的六個人。
“真是一幫廢物!這才一天時間,你們這三組就被對方踢了出來。你們倆是最弱的一組,被人打敗還有情可原。可你們四個呢,恩……”
領隊陰陰地一聲冷哼,“撲通……”之聲接連響起。六個選手先後跌坐於地,渾身大汗淋漓。
“你們倆,一個八級一個七級,卻也敗給了對方七級與六級的組合。真是讓人看不懂,平時你們一個個牛氣沖天,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全他媽地不靈了?”
“是是是,不不,殿下是這樣的。那兩人絕對都隱藏了實力,估計也是在八級與七級。”
“即便是那樣又怎麼了?頂多與你們水平相當,但爲何出來的偏偏是你倆?”
“殿下息怒。這雲翔國非常不要臉,那混小子看着只有八級修爲,但我們南北兄弟根本都不是他的對手。”
“閉嘴!南逍北遙,你倆還在狡辯。那他能高到哪去?小圓滿?可你們身爲九級強者,竟然被他一人給殺死了!幸虧不是真正的死亡,否則我逍嶺國的臉都快被你們丟盡了!”
如果周天齊和瀋水煙在此,就能馬上明白先前他倆一直在糾結的問題。
被他們打敗和殺死的
四個傢伙,全都在此。特別是南逍北遙,看着跟沒事一般。原來,在那個神奇的世界,“殺死”一個人只是一個形式,並非真死。
不過,無論是被殺死,還是被打敗,只要出了賽場,他們所得的分數與鼎數全部歸零。
甚至,被打敗的,必須在外面待滿五個時辰才能返回賽場。而被殺死的,必須在十個時辰之後返回。
“殿下別急,等我們幾個重返賽場,一定狠下殺手,奪回我們的優勢!”南逍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
“還不急?一天總共才幾個時辰?這一耽誤,又要如何獲得更多的鼎數?南逍北遙,我最後警告你們一回,如在比賽中再去褻瀆女子,斬無赦!”
“是,殿下!”
南逍北遙也有些後悔。正是他們炫耀了對那女子所做之事,才激起了那小子的憤怒,引來殺身之禍。
另一個光團籠罩的角落裡。
三皇子揹着手走來走去,不時看着仍在抽泣的景月。
本來,他的心情還不錯。第一天,只有一組選手淘汰出來。這個結果,比他預想的好不少。但是,當景月哭着說完了在賽場裡面的遭遇,三皇子也有些憤怒。
那兩個混蛋,打敗了他們還不算完,竟然還把景月蹂躪了一番。可他們都有九級的實力,這樣段邪紫與瀋水煙一旦遇上,豈不都要遭殃?
除非,她倆的搭檔是吉文或紫放,這樣纔會踏實許多。
“景月,你先好好調整一下。等大賽結束,我們再去找逍嶺國討個說法。這已過去兩個時辰,再有三個時辰,你倆會重返賽場。”
三皇子盯着景月沉聲道:“哭,沒有用。重返時,把怒火化作力量,狠狠地斬殺對方!”
賽場外面發生的一切,裡面的選手自然一無所知。
但是,坐在樹巔假寐的周天齊卻突然想到了這一問題。如果是真的被殺死,那後面兩天就不會再出現。如是,又怎麼可能遭遇上全部五組對手呢?
一念至此,他猛地輕喝一聲:“瀋水煙,我明白了!”
正在迷迷糊糊的瀋水煙,聞言就是一個機靈,她趕緊道:“吉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呵呵,我說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無論是打敗出局,還是殺死出局,都是假象。他們或許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否則,後面的對決人數就不會對等。聽懂了嗎?”
瀋水煙揉了揉眼睛,然後轉了轉眸子。隨即點頭道:“恩,我聽懂了。比如南逍北遙,肯定還會出現。如不這樣,其他還沒有遇到他倆的選手,在後面兩天就完不成挑戰五組的任務。”
“對。所以我在想,他們會以何種形式再現,又在何時出現?但無論如何,大賽前那人的意思很明顯,他們的得分都將不再。因此,後面兩天,我們更要小心謹慎!”
“我知道。越往後,越要留神。否則,要是在第三天下午出局,那真的是前功盡棄。”
“你明白就好。在保證不敗的同時,儘可能地多得鼎數。你接着睡吧,不好意思。”
我還睡的着麼?瀋水煙心中嘀咕了一句。她正想開口問一些事情,卻突然發現對面的吉文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