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新年

春節時期雪紛紛,相親路上欲斷魂!借問美女何處有,媒人搖指南樓村。春節時期雪紛紛,相親路上欲斷魂!借問光棍何處有,媒人搖指南樓村。春節時期雪紛紛,相親路上欲斷魂!媒人瞎點鴛鴦譜,忽悠一人算一人!是和是散你切過,管收禮金不管婚!

以上幾句話可以大概描述一下,在外打工的男女在春節時期回家後的忙碌生活。在我們那一片,春節和相親是畫等號的。在外打工的單身男女們平時都回不了家,所以一到春節相親就成了他們最主要的娛樂和生活。我是在臘月二十回的家,本來想找哥幾個喝酒的,一打電話不是在相親就是在相親的路上。唯一一個不用相親的老三也在陪老婆,他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選擇結了婚,他大婚時我回來了一趟,X我以前是沒見過的!他們結婚時我見到了,看到X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天也藍了水也綠了。連三鹿牛奶都變得香甜可口了,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啊!我在酒桌上問過老三“:你是怎麼想通的?”,老三道“:沒怎麼想,只是看到了一個紀錄片,上面那些孩子們連飯都吃不上,”,我說“:然後呢?”。老三道“:然後我就覺得自己再要求的話就有點貪心了”。

他說的其實很對,人的一輩子能擁有一個自己愛的人就已經實屬不易了。當你愛的時候你渴望擁有,當你擁有時你又渴望她也愛你!人的貪慾總是在隨着人所擁有的在增長!其實大可不必,差不多就行了。別去追求什麼完美!完美就像領導口中的爲人民服務,他也就那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別太當真!不管是愛你的還是你愛的,擁有一個已經是很幸運了。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問過我“:你要是結婚是選你愛的還是愛你的”,我想都沒想就道“:愛我的”,她問“:爲什麼?”,我說“:減少被戴綠帽子的概率”,這當然只是個玩笑。因爲我知道她又在瞎想了,真到那一刻也許對方既不是你愛的也不是愛你的,只是覺得該結婚了對方也還不錯,就挑了這個合適的!

這個年就在無聊中過了,初五,相親的人終於消停了下來,我去老2家喝酒,這個日子從我輟學那年就定下來了,一直沒變過。喝完就跟老2和耳總還有一幫兄弟們準備去老三家繼續整,可是走到半路就看到幾個老熟人,韓韓初戀Q,她們在聚會嗎?韓韓跟初戀是和老三老大一個村的,我只要想去找他們就勢必有碰到韓韓和初戀的可能性,但沒想到是這一天,當然我也不可能因爲不想碰到她們就不去找老大和老三。可是碰到了總是有些呵呵,這種滋味以我初中的學歷還真描述不出來!我那朋友曾經問過我“:你失戀後是怎麼忘記的,”,我說“:我根本就沒忘,而且有空就想想有空就想想,想着想着就習慣了”,她問“:你不痛嗎?”,我說“:痛啊,痛着痛着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其實我騙了她,痛不會讓人習慣,只能讓人麻木,麻木到金剛不壞!但這就是我的性格,就算痛到麻木,也得想。忘不掉的悲傷就要想,想的次數多了麻木了也就不痛了!

我若干次的想過,偶遇時該說些什麼?說“好久不見”,說“十分想念”,說“你還好嗎”,等等等等....的,我想過很多,但絕對不會是這一句,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說出這句的,我看着韓韓說道“:你胸變大了,”!她們三個顯然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一秒鐘的呆滯後韓韓道“:怕你再說我一馬平川,嫌我瘦,”,她永遠都那麼淡定。韓韓其實不瘦,她是個普通人,不那麼漂亮也不醜,身材不熱火也不是沒有。但我以前總是說她太瘦要她多吃飯!其實我是想等她胖到沒人要了不得不嫁給我。這個BIAN態的小算盤她當然不會知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一個有點BIAN態的人的內心是在想什麼的。我就是一個有點BIAN態的人!我呵呵乾笑一下對着初戀道“:好久不見,”,初戀“:好久不見”,然後我又看向了Q道“:最近好嗎?”,Q道“:還行,你呢?什麼時候從神農架回來的?”,我還沒說話就聽初戀和韓韓同時道“:你去神農架幹嘛?”。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因爲我吐了,我喝酒很少吐的,但是這種對話這種場面,讓我吐血我都願意,只要不讓我說話,讓我的嘴有活幹。這只是一個不太美好的插曲,我又何必多說,讓大家徒增悲傷呢!承受過痛的人,除了增強了對痛的承受力以外也往往會變得慈悲起來!因爲知道痛了。我去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又何必告訴她們,她們關心或不關心都無所謂了,這都跟她們沒了關係了。在我的世界裡她們已經成了事故,後果我還是一個人面對比較好,畢竟這是我的世界裡的事!

那天我醉的很厲害,在老2家住了一晚初六纔回去的,剛到家耳總就給我打電話,三缺一要我去他家打麻將,我家到他家沒多遠,五分鐘的路程而已,我迷迷糊糊就去了,進了屋就看到麻將已經擺好了,耳總坐在對着屋門的北家,耳總的大嫂坐在東家,南家坐着一個短髮的女孩被對着我!西家沒人顯然就是缺的那個一,也就是我,我打聲照顧就走了過去,邊有邊問道“:這位是誰啊?”,耳總道“:跟你說過的,我表妹,”,我道“:哦,”,說着我已經走到坐了下去,也看到了表妹的臉!“:是你?”,我們倆幾乎同時叫到,耳總道“:怎麼?你們認識?”,我道“:在神農架的時候見過一次”,表妹居然就是我在夜市救的那個女孩,我說怎麼當時看她眼熟呢,說着就跟耳總簡單的說了一下我英雄救美的事蹟,耳總道“:哦,這樣啊,上次沒跟你說,我二姥爺在神農架的山腳住,”,我道“:哦,那就難怪了”。打了一天麻將,輸了兩塊錢,心疼的我要死,就在我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我接通電話道“:誰啊?打麻將呢?”,只聽得對方道“:新年快樂,雅興不錯啊,鬧鬧,贏了嗎?”,很好聽的聲音,我幾乎叫出來“:小南,新年快樂,南姐,你們在哪?”,我跟耳總擺了擺手就走了出去,電話竟然是半年了無音訊的小南打來的,小南道“:我們在神農架的一戶藥農家裡住呢?”,我道“:神農架?教授找到其餘的地圖了?”,小南道“:不錯,教授讓你儘快過來,我們準備再進洞,”,我道“:好,我儘快趕過去,對了,我帶個人跟我們一起,”,小南道“:誰啊?”,我道“:我兄弟,放心,他是退伍兵,身手還不錯”,我說的是老2,老2一直閒賦在家,老三結婚時我回來跟他們講了在神農架的經歷後,他就決定再去就跟我一起,小南道“:嗯嗯,好吧,我會告訴教授的”,我道“:好,”,說完掛斷了電話,我走進屋對耳總道“:不打了,我得回去收拾下東西,要走了”,耳總道“:去那?”,我道“:神農架”,耳總道“:你還去啊?非得死裡頭是吧?”,我道“:沒事,這次還有洪超【老2】一起,”,耳總道“:懶得管你,正好我表妹也是這幾天走,你們一起吧,她一個女孩子跑這麼遠我也不放心,”,我道“:行,那就這幾天吧,我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給老2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去神農架,到了家裡,我跟家人說了一下,只說提前開工,沒告訴他們我要去神農架。在家人哪裡我有着極好的信譽度,我說去哪了,就一定會在哪,當然這是之前。我在透支自己的信譽度!雖然不忍心,但還是騙了他們!一切都收拾好了,定了一下走的日期,我想了想,撥通了麗姐的電話!

麗姐是我在內蒙認識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離婚率一般都比較高,離婚時麗姐分了百八十萬,不想坐吃山空的她開了家超市,聰明人也往往會享受生活,超市開業後她基本沒去過,全交給她高價請來的一個經理,並且每年都給經理百分之二的利潤分成,她深深的明白想要馬兒跑就要馬兒吃草的道理,所以僅僅三年她的超市居然開了四家連鎖她的存款當然也是成倍的翻,聰明人絕不會把錢存在銀行裡的!麗姐有錢後就買了幾套房子往外租,所以她的生活基本就是逛街數錢收房租,我的同事楊子剛好就是租的她的房子,那天我有點感冒又正好沒活我去找楊子玩,到他家他正在客廳奮力的守着電腦砍怪,本來我就感冒看他這樣我就更難受了,就問他有沒有感冒藥,那孫子頭都沒回道“:在桌上了哇”,我回頭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個藥瓶,藥瓶上的說明也讓那手賤的給撕了,我道“:吃幾個”,他道“:三個,”,我擰開蓋子倒出三個黃色藥片吃了下去,剛嚥下去就感覺一股黴味,我道“:你TN這是什麼藥啊?”,楊子道“:感冒膠囊啊!”,我道“:你扯呢?這是膠囊?”。說着舉起了手裡的藥瓶,楊子終於回過頭來,看着我手機的藥瓶道“:你吃這個了?”,我道“:你不是說這事感冒藥嗎?”,楊子指着茶几的另一角道“:我說的是那個?”,我順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茶几的另一角發現一個寫着感冒膠囊字樣的盒子,突然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道“:那我吃的是??”,楊子道“:偉哥!”,我笑着道“:開玩笑呢吧,蒙誰呢,偉哥是藍的當我不知道啊”,話剛說完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一股邪火直往我下身竄,感覺要爆了一樣,楊子面帶歉意的看着我道“:那是過期的,”,我真想砍死他,努力的平靜了一下情緒我抓着楊子的衣領道“:你要是不想被我爆菊花的話,那麼最好在我控制不住之前給我找個願意被我上的女人來”,話剛說完,麗姐穿着短裙****走了進來,那天是她收房租的日子。我說那天什麼也沒發生的話,有人信嗎?從那以後我跟麗姐就常常在一起,我們安慰彼此的寂寞,開解彼此的煩心事,總之我們是離得最近的兩個人,最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是複數,我們會關心彼此心疼彼此,留戀彼此,卻又不會成爲對方的累贅!無疑,我擁有了一個任何男人都想擁有的紅顏知己,在內蒙那半年也成了我最快樂的時光,本來準備還去的,此時卻只能說抱歉了。當我打通電話告訴麗姐時,麗姐只說了一句話“:累了,就來這兒歇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對着電話裡的忙音默默的說道“:我會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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