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看着手機上面的回覆,撇了撇嘴,看着好像很瞭解媽咪一樣。
那既然媽咪生他的氣了,他爲什麼不撒嬌賣萌哄哄媽咪呢?
翌日,藍若溪如常的將兩個小傢伙送去了學校,原本以爲昨天會有一場風暴結果什麼都沒有,所以今天的瑞瑞跟馨馨格外的乖巧。
藍若溪看着孩子們進了班級,直接去找了老師跟園長,心平氣和的談了一次,也希望昨天是最後一次,外人在不經過她的同意的情況下,將她的孩子帶走。
學校方面自知理虧,自然是態度很好,昨天也跟賀景軒談過了,對方什麼話都沒說,但能看得出來,以後應該也不會爲難他們,這是他們自家的事情他們可是管不了。
藍若溪照常去上班,賀景軒在她之前已經到了,原本還怕她生氣拒絕日後的合作,直到看到她進了辦公室才放心。
藍若溪把他當成空氣,低頭專心的工作,直到一杯花茶放在了自己的手邊,耳邊一熱,是他沉沉的聲音:“還在生氣?”
藍若溪不覺一顫,向後躲了躲,蹙眉看了他一眼。
“我親手泡的花茶,當做給你的賠罪好不好?別再生我的氣了。”賀景軒是一臉誠懇的看着她,帥氣的臉故意靠的她很近,說話間,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讓她難以忽視,直到看她耳根子都紅了起來,才滿意的勾了勾嘴脣。
“嚐嚐看味道如何?我第一次泡。”
深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那樣顯而易見的討好讓藍若溪都忍不住側目,這還是她認識的賀景軒嗎?
他還會這樣放下身段去討好別人?
藍若溪垂眸看着眼前的花茶,也沒怎麼猶豫就端起來喝了一口,不過是一杯茶而已,自己再拒絕就顯得矯情。
賀景軒看她竟然願意喝,嘴角微微的揚起,不過下一瞬在看到握着茶杯上那纖細如蔥的手指上耀眼的鑽石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味道還不錯,謝了。”藍若溪喝完了茶,淡淡的評價:“今天工作比較多,賀總還有事嗎?”
“這是什麼,你自己買的嗎?”賀景軒陰沉的眸光看着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藍若溪察覺到他的目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也沒有躲,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是阿仁送的,我已經接受了他的求婚,完成這次的合作之後,我會帶瑞瑞和馨馨搬去法國。”
賀景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眉頭緊蹙,彷彿不太聽得懂她的話,只是陰沉的眸光裡醞釀着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若溪,我說過,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好,但我不准你拿你的心跟感情開玩笑,這是我的底線。”
藍若溪輕笑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時,手指一痛,那無名指上的戒指就被他一把拽了出去。
“你還給我!”藍若溪騰地站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來這一手,想要將戒指搶回來,可奈何他個子實在太高,將手臂舉高,她就是跳也夠不到。
“賀景軒,你把戒指還給我!”她氣憤的強調。
賀景軒垂眸看着眼前這個急的又蹦又跳的女人,小臉因爲憤怒而漲的通紅,但她卻是爲了別的男人的戒指。
一股邪火從胸腔裡翻涌而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想讓她發泄心裡的不滿,可結果她心裡卻越來越沒有他的位置,現在還想要接受別的男人的戒指。
賀景軒心裡怒不可遏,大手一揮,攬着她的腰就將她摟進了懷裡,低頭就將她的叫嚷聲全部堵進了嘴裡。
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怕失去她,他吻得格外的重。
從重逢開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含在嘴巴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從來沒這麼粗暴的對待過她。
藍若溪用力的掙扎,一時間很不習慣,隱隱的還有點害怕。
四年沒見,一見面開始他就放低了姿態,任她打罵,她都快要忘記他不是羊而是披着羊皮的狼了,此時被他按在懷裡,沒有絲毫憐惜的深吻。
嘴脣疼的厲害,他舌頭像是帶着鉤子一般,所到之處一片疼痛,這纔是她所熟悉的賀景軒。
賀景軒一直在有意讓着她,知道她反感,他強忍着心裡的渴望,連碰都不敢碰她,此時心裡的怒火讓他衝破了這層顧慮,終於可以將她摟在懷裡,爲所欲爲。
脣齒之間都是她的味道,大手也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
藍若溪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動彈不得,像是要被他按進骨血裡一般,很快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驚慌的看着他,雙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口:“賀景軒,你混蛋,你放開我!”
鷹眸猩紅,裡面是控制不住的渴望,他已經忍了四年,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攬着她的腰,猛地將她托起,直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藍若溪這才感覺到害怕,掙扎的越發的厲害:“賀景軒,你要是敢碰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賀景軒氣悶的厲害,他將姿態卑微到了地底下,但她卻越發的不將他放在眼裡,他若是再嬌慣下去,她恐怕就理所當然的成爲別人的了。
只要一想到她接受了範斯仁的戒指,想要嫁給他,賀景軒就嫉妒的發瘋。
此時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呵,恨吧,反正你也不會原諒我,看你整天在我眼前飄來飄去,我忍的簡直以爲自己快要不是男人了,你既然看不到我的改變,看不到我對你的用心,那我也不用顧慮你的感覺,先爽了再說。”
“你,你無恥!”
藍若溪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她連孩子都生過了,她是個成熟的女性,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此時雖然是不願,但他對她太過熟悉,比她自己還要熟悉。
不可否認,即便是不願意,她還是沒有辦法不對他的碰觸產生感覺,他總是知道哪裡是她的敏感點。
“是,我是無恥,跟十指姑娘生活了四年,我是真他媽的夠無恥的,你現在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別人,我他媽的還要在乎什麼,我也覺得自己挺犯賤。”
藍若溪慌亂的要命,奈何雙手被他按在了牀上怎麼也動不了,心慌之下剛開始沒聽明白他的話,後來才明白,他的十指姑娘是指什麼。
驚慌之下,她脫口而出:“不可能,你身邊還能少女人?十指姑娘,我看是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的姑娘吧,你放開我!你賀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強迫一個不願意的女人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賀景軒服服帖帖的將她壓在身下,抵着她的脣,鷹眸有些迷離:“我也一直在懷疑我是不是個男人,身邊確實有很多漂亮的女人,你說的對,我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就是我不去找,她們也拼命的撲過來,面對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是沒有反應,可是怎麼辦?我就是沒有辦法和她們發生關係,我害怕如果我肆無忌憚了,有個倔強的小女人恐怕更加不會原諒我了,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竟然就這麼過了四年,你問我還是不是男人,這一點我也挺懷疑的,不如你幫我檢查檢查吧。”
“不可能!那藍若琳呢,那陪在你身邊四年!”她總是想要提醒他,還有藍若琳在等着他,他不是很在乎藍若琳嗎?
賀景軒眼中閃過 一抹精光,薄脣微微的揚起:“你在吃醋嗎?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跟若琳發生過關係?我想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跟她沒有什麼。”
藍若溪有些恍惚,理智告訴她不要相信他說的話,可又有一個感覺告訴她,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若溪,我忍不住了。”
“你……”
拒絕的話被他堵在了嘴裡,這就是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她一個慌神竟然就讓他得逞了。
事後,藍若溪無力的趴在牀上,賀景軒看她身上的星星點點,眼中閃過心疼,可心裡卻是饜足的。
忍不住去吻她的嘴角:“你是我的,別人誰也休想搶走。”
藍若溪累的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她極度的鄙視自己,哪怕是心裡恨他恨的要命,但生理上還是沒有辦法真正的拒絕他。
她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冷冷的將他推開,漠然的將衣服穿上,能夠感受到身後灼熱的視線。
“若溪,相信我,我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不會再像一樣那樣傷害你,我想跟你跟瑞瑞好好生活,我知道你心裡再介意什麼,你爸爸的死我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你也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藍若溪冷冷的看着他,低頭看了看他的雙手:“把戒指還給我。”
賀景軒臉色一變,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着那枚破戒指。
“扔了。”
“扔哪了?”藍若溪一副告訴她扔到哪裡了,她馬上就能去找的樣子。
賀景軒自認爲從來沒對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過,他已經卑微到塵埃了,可她一點都不爲所動。
反手將枕頭底下的戒指拿了出來,藍若溪伸手就要搶,他卻一個擡手直接從窗外扔了出去。
“扔到外面了,你找不到了,就算你現在跑下去,肯定也被別人撿走了,你喜歡鑽戒嗎?什麼樣的,我買給你。”
這樣的賀景軒簡直是無賴到了極點,藍若溪簡直被他氣笑了。
“賀景軒,你變了嗎?你根本從來都沒有變過,你跟四年前一樣的自私自利,只顧着你自己的想法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你說你喜歡我嗎?可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給過我,你還談什麼改變談什麼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