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若溪受驚的叫了起來。
“噓,別怕,扶我回房間,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佔你便宜了。”
拿下放在他肩頭的手,上面滿滿的都是鮮血,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到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範斯仁低低的笑着,兩個人進了藍若溪的房間,剛把他放到沙發上,肩頭的位置就染紅了。
藍若溪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覺得倒挺像是電影裡的情節,“你,你是中槍了嗎?仇,仇殺嗎?”
“是啊,是我的仇人,你怕不怕?”
看到藍若溪驚恐的瞪圓了雙眼,他不由的低笑了起來,抽痛了肩頭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還笑!”藍若溪緊張的說道,“不對!我們怎麼進房間了,快,我送你去醫院,起來!”
藍若溪說着就去扶他的胳膊,範斯仁勾脣笑的開懷,露出六顆潔白的牙齒,邪魅橫生,“你擔心我啊?”
“你幹什麼啊!你流了那麼多血,你想死嗎?我們快點去醫院,對了,我是不是應該先給醫院打個電話?電話多少?電話多少?”。
範斯仁拉着她的手將她拽在沙發上,聲音低沉帶着安撫,“別怕,別急,我打個電話讓人會有人來幫我處理傷口的,放心吧,我死不了。”
“我們去醫院吧。”藍若溪緊張道,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她現在害怕的要死,簡直覺得像是在看美國大片一樣。
範斯仁好笑的勾脣,這時候倒是慶幸她的智商不夠,這一槍分明是對着她的,是他突然從電梯裡竄出來才幫她擋了一槍,他肩胛的位置……如果不是他擋着,這一槍恐怕射中的就是她的頭……
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到底是誰,這樣單純沒有腦子的女人怎麼會有人想要殺她,而且一路追來到美國?
看來,他還真是她的貴人,一連救了她兩次。
也許真該調查調查她的身份了。
範斯仁死活不去醫院,藍若溪也拿他沒有辦法,看他打了一個電話,或者一會真的有人來給他處理傷口。
她拿着毛巾按在他的肩胛處,鼻息之間滿是濃濃的血腥味。
範斯仁靠在沙發上好笑的看着她,“喂,小溪溪,你可千萬別哭哈,你知道女人眼眶泛紅的時候是最迷人的,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真男人,會忍不住在女人脆弱的時候給她一個肩膀靠靠,或者給她一具強勁有力的身體,讓她在愛與欲之間忘記憂傷……只是我現在受傷了,體力不支,你行行好,別這個時候難爲我好不好?”
藍若溪抿着脣不語,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和他貧嘴,她壞心的想用力的按下他的傷口,看他還說不說得出調戲她的話, 不過,她到底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人,他留了那麼多的血,她不跟他一般見識就好了。
他清爽的大手握在她的小手上,才發現她的手異常的冰冷,臉上也沒有了往常的嬉笑,身子往她身上靠去,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鼻息之間都是她的味道。
真甜啊~~~
範斯仁忍不住深深呼吸,這小東西看着可口,要是嚐起來恐怕更加可口,讓人慾罷不能吧。
藍若溪看他一臉得逞的模樣,作勢推了推他的腦袋,“你別鬧了。”
他像個孩子一般在她頸項間拱了拱了,一臉的滿足,“別推我,我疼了怎麼這麼小氣,靠一會就不行嗎?虧我幫了你那麼多。”
藍若溪無語的看着他,怎麼就覺得他像個孩子一般。
“你……得罪了什麼人嗎?”藍若溪問出了心裡的疑問,是得罪了多大的勢力竟然會受槍傷,她真的不敢想象,竟然現場版的看到了這一幕!
一隻手圈住了她的腰身,他彎了彎脣不語,他不想說,藍若溪也沒有問。
過了一會,真的傳來敲門聲,藍若溪想去開門卻被範斯仁按在了沙發上,“別動,我去!”
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仁,是我。”
門打開藍若溪就看到走進來的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看到她顯然一臉的訝異,好像在他的房裡看到女人很震驚一般。
“看什麼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範斯仁顯然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很好,擋在藍若溪的身前毫不客氣的說道。
男人嘴脣一撇,“要是讓琳達知道你金屋藏嬌,你就死定了。”
“放屁!你再不給我止血我就死翹翹了!”
原本和男人鬥嘴時還一臉精神抖擻的男人突然身子一勾,倒在了藍若溪的肩頭,“小溪溪,快扶我進屋吧。”
藍若溪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總覺得他這話說的可以讓人浮想聯翩,那男人探究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了轉,她只覺得被看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範斯仁躺在她的牀上,將臉埋在被子裡,突然的轉頭一臉的曖昧調戲到,“真香,是你的體香嗎?光是聞着我都要醉了。”
藍若溪的臉驀地更紅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找根針將他的嘴縫起來,現在他朋友來了,也沒有她的事了,再多一秒她都呆不下去了,轉身關了門走了出去。
“仁,這女人是誰,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眼就看出範斯仁是擔心這個女人一會看到他取子彈害怕所以才故意調戲她,讓她生氣出去的,他可從未見過範斯仁這麼用心的對待過一個女人。
“晏,你什麼時候這麼三八了。”範斯仁懶得搭理他,直接將臉埋在被子裡,用力的呼吸,她身上的味道真是好聞,不是沐浴乳的味道而是一種甜甜淡淡的女人香。
晏眉頭一挑,嗤啦一聲,撕開他的衣服,動作粗魯的讓範斯仁哇哇大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小子是不是玩女人得罪人了?”
“放屁!”範斯仁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說道:"你覺得,就算我玩女人會有人敢跟我玩槍嗎?"
晏動作一頓,覺得也是,轉而想到剛纔那個女人,眉頭一挑:“該不是爲了外面那個女人吧?”
“你找幾個人幫我保護好這裡。”
“真是爲了她?仁,她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沒調查過,不過關你屁……啊!!”範斯仁懶得搭理他,原本想說關你屁事,可是晏這時突然劃開他的傷口取子彈,出其不意疼得他大叫了起來,“你這個賤人,你公報私仇,你害我……”
範斯仁臉色蒼白的倒在牀上,失血過多加上疼痛難忍,渾身虛脫。
晏給他傷口做了處理,掛上吊瓶,收拾好手術器材開門出去,沒想到竟在門口看到了怔愣的藍若溪。
男人溫和一笑,“你好,我是晏,是範斯仁的朋友。”
“你好,藍若溪。”藍若溪臉色不比範斯仁好到哪裡去,剛纔她不放心想進去看看卻無意中聽到他們兩個談話。
“這一槍的目標原本是我嗎?”她說出口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啊,那是槍呢,她得罪了誰竟然要殺她滅口!
晏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看她是真的不知道,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這一槍打在仁的肩上,如果真是尋仇,對方不可能打偏,唯一的解釋就是仁是替你捱了一槍,以你們兩個的身高來比較,如果沒有他擋着,這一槍應該正好射中你的腦袋。”
他沒有絲毫要嚇唬她的意思,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藍若溪的臉嚇得更白了。
範斯仁堅持不去醫院也是因爲擔心藍若溪一個人在酒店裡會出事,醫院人多眼雜也不方便保護,晏給他做的手術簡單,就是怕他發炎,藍若溪小心的照顧,可是範斯仁還是發了高燒。
臉燒的通紅,可他還是不去醫院,晏每天跑來跑去給他打退燒針消炎針,藍若溪幾乎沒有閤眼照顧了他三天三夜,他才終於退燒。
意識清醒後看到藍若溪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範斯仁頓時滿臉深情的注視着她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裡,像個小狗一般蹭着她的頸項,“小溪溪一直在照顧我嗎?好感動怎麼辦,我以身相許好不好?我人帥活好,你絕對不吃虧的,要不要試試,嗯?”
“好倒是好,不過你晚了,我已經嫁人了。”
藍若溪看到他意識終於清醒了這才放心,心裡對他感激不已,也沒有在意他正在佔她的便宜,畢竟他也是爲了她才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她也清楚,他也就是嘴貧一點而已。
只是無心的回了他一句,卻又讓她想起某個人,心又是一沉!
她離開快要一個月了,不知道他是否有找過她,他簽字了嗎?現在是不是已經和於小玉在一起了?
“咳咳……”房間裡驀地想起一陣輕咳聲,晏尷尬的站在門口一臉好笑的看着他們。
“那個……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晏只是故意在開玩笑的說,沒想到範斯仁竟然真的厚着臉皮冷哼,“那你還不趕緊滾出去!阻礙人歡好是這個世上最慘無人道的事情,別罪孽,快點滾!”
藍若溪忍不住臉紅,這人還真是有夠賤的,這麼重的傷都堵不住他的嘴,要是傷在嘴上就好了,看他還用什麼說話!
"我先出去了。"她紅着臉想要離開,將房間讓給晏,晏卻伸手攔住她:"哎,你別走啊,不然,這位慾求不滿的仁兄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