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的婚後生活,如果拋開這些無法控制的事情之外,他真的是一個好老公,好伴侶,她真的愛上他了,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可是她又好怕在跟他一起,她害怕再次受傷,在那樣的環境裡她真的怕於小玉的事會陸續的發生。
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承受一次了。
人總是這樣,只有當自己的東西不再握在自己手中,纔會發現,原來失去真的有所謂!
做了十個多小時的飛機,藍若溪終於來到了美國。
站在美國的領土上,她有一瞬間的恍惚,當爸爸問她想要去哪的時候,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美國。
她不願意承認,她在心裡早就想要再去他成長的地方看看。
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這次的飛機她只覺的渾身上下異常的疲憊,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麼久的飛機,可是這次最累,最難受。
走在美國熱鬧繁華的街頭,呼吸着異國的空氣,藍若溪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更加的疲憊,眼中充滿了迷茫。
突然,一股強大的衝力撞在了她的身上。
藍若溪身子一斜,“啊——”
身子被撞到了地上,掌心在地面擦過,渾身痠痛的厲害,等到她從地上爬起來時,才發現手提包不見了!搶劫!
要不要這麼悲催,她纔剛踏進這片土地就遇到搶劫的了?
有些恍惚,上次她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也是遇到了搶劫,那時候,他突然出現,解救了只能露宿街頭的她,霸道蠻橫的伸出援助之手,在之後的很多日子,她都覺得他的出現像是天神降臨又像是命中註定,她以爲他們之間是一場命中註定的結合,可現在想來,卻只覺得恍若隔世。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街邊,卻再也等不來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想着想着,不由得失笑,她那麼想要逃離他,現在卻有些期待他的出現,不過如果他真的出現,她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了吧。
她失笑的搖搖頭,從回憶裡走出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忘記去追那個搶劫犯。
藍若溪懊惱又沮喪,她現在叫喊也來不及了,搶她包的是男是女長得什麼樣她統統沒有看到,甚至往哪個方向跑的她也沒看到。
現在怎麼辦,她所有的錢都在手提包裡,隨身帶的行李箱,裡面只有換洗的衣服。
手機也在手提包裡,藍若溪愣愣的站在原地,有句話叫做喝水都覺得塞牙縫。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想起過去和賀景軒發生的事情,一股無法控制的酸楚涌上心頭,她忍了忍,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呆呆傻傻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焦距,突然就大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又涌了上來,她直覺的自己怎麼那麼可憐,那麼悲催,她現在該怎麼辦,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度,什麼都沒有,她好迷茫,她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她和賀景軒該怎麼辦?他們結束了對不對,一切都這樣結束了對不對?!
藍若溪無助的蹲下身子,雙手將自己抱緊,哭聲悶悶的從雙臂間響起,突然,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笑!
藍若溪無措的擡起頭,就看到倚在她身旁的廣告牌上的男人,男人一頭鮮豔的紅頭髮,嘴角勾起玩味的弧線,由最初的低笑到後來放肆的大笑。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一旁看了她多久了,只是看他現在放肆的笑,藍若溪覺得他一定是看了她很久了。
突然有種被偷窺的難堪,想到剛纔自己哭得那麼大聲,頓時一抹羞窘涌上心頭。
不過,這個男人是不是長得也太好看了點,好看到……唔,怎麼說呢,只能用漂亮來形容了吧,藍若溪壞心的將"陰柔"這個詞按在了男人的身上。
眼前的男人身形一動,笑夠了走到她面前竟然像摸小狗一般拍着她的頭,聲音乾淨而清亮,“小東西,你真可愛。”
額……中國人!
藍若溪心中一喜,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同胞,等一下,他剛纔叫她什麼?
藍若溪用力的拍開男人的手,將剛纔被搶包的情緒全都發泄在他身上,嘲弄的冷喝,“這個大姐,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不熟!”
在漂亮男人驚愕的表情中,藍若溪拖着行李大搖大擺的往街邊走去。
漂亮男人驚詫的看着她纖瘦的背影,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愛了!還挺有脾氣的嘛。
只是,她竟然沒有認出他來!
在過去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可是一直坐在她旁邊的,他這樣一個公認的大帥哥,被無視到這種地步,是不是有點人神共憤了?
有意思!長這麼大,她是第一個可以這樣無視他的人,平時無論走到哪裡身邊都是圍着一羣花癡,而她,很特別,竟然會這樣徹底的無視他!剛纔叫他什麼來着,大姐?
真是有意思!漂亮男人小跑幾步,長臂一伸猛的攬住她的頸項,“hi,honey!哥哥叫範斯仁,哥哥的真名可是不輕易告訴別人的,咱們這麼有緣,搭個伴,怎麼樣?”
範斯仁摟得緊,藍若溪只覺得耳邊一熱,下意識的側頭,男人漂亮的紅脣從她側臉上劃過,看着她白如凝脂的肌膚,眼中閃過一抹青芒。
藍若溪心中一凜,怒瞪眼前這個勾肩搭背的輕佻的男人,手肘用力的撞向他的腹部,頭頂上響起男人的悶哼,她冷冷的說道,“滾開!流氓!”
範斯仁捧着腹部,齜牙咧嘴的看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灼熱,真帶勁啊!
他不死心的跟了上去,不過這次卻沒有過激的動作,“喂,你叫什麼名字?”
藍若溪懶得搭理他,只覺得這男人白瞎了這張好皮囊了,怎麼這麼死皮賴臉。
範斯仁看她不說話,也沉默了起來,就距離不遠不近的地方跟着她,看着她彷徨無措的走在美國的街頭,璀璨的霓虹燈下,照的她的肩頭更加的瘦削。
藍若溪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走累了,走不動了,她才停了下來,眼睛沒有焦距的落在一處,半晌轉身坐在了行李箱上,一回頭才發現原來那個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後,她以爲他早就走了。
藍若溪不由得皺眉,抿緊了脣卻沒有力氣說什麼。
嘴角邪肆的勾起,範斯仁挑眉緊走幾步跟了上來,玩味的問道,“終於肯停下來了?我以爲你會走到天亮?”
“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錢嗎?搶劫嗎?很抱歉,你來晚了,我所有的錢剛纔已經被搶走了,你去找別人吧。”藍若溪無力的道。
“幹什麼?你說我會幹什麼?”範斯仁猛的湊上前,俯着身視線與她平齊,那邪肆妖異的眼神性味的看着她,藍若溪一愣,被這樣美麗的男子盯着,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
向後縮着脖子,她感覺他捲翹的睫毛都快要伸到她眼睛裡了,柳眉一皺,她乾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
範斯仁輕笑,不正經的說道,“我想泡你唄。”
“你……”藍若溪被他猛的噎住,沒想到這人竟然堂而皇之的把這話說出來。
範斯仁看她憋屈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驀地蹲了下去,就蹲在她的腳邊,藍若溪下意識的一躲,“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範斯仁看她防備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
“喂,好歹我們也是一國同胞,你要不要這麼防備我?你現在要錢沒錢,要身材嘛……也不是波霸級別的,我能圖你什麼,你這人真是的,一點也不熱乎人。”
“你……” 藍若溪發現在這個人面前,她總是被堵的啞口無言,可仔細想一想,她確實沒有什麼值得他圖的,她現在兜比臉乾淨,況且看他一身國際名牌,也不會是騙錢的,如 果是爲了女人,那更不可能,就他這樣的長相和氣質,估計站在大街上喊一句,就會有成千上百的女人前赴後繼的撲上去。
那她就不懂了,他跟着她幹嘛?
範斯仁看出她的疑惑,也看出她沒有剛纔那麼戒備了,邪魅一笑,頓時四周的霓虹都失了顏色,他倏地站起來順便牽起她的手將她也拉了起來,一手託着她的行李一手牽着她,“走吧,哥哥請你吃飯。”
“喂!放手!”藍若溪用力的掙脫開他的手,範斯仁一臉鬱悶的看着她,“你這人真是的,一點便宜也不讓沾!”
“我憑什麼讓你佔便宜啊,我告訴你你別動歪腦筋,錢算我跟你借的,我會還給你的。”
“Ok!算我怕了你了。”
藍若溪看着走在前面,一手插進褲兜的男人,渾身散發着時尚與活力,這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恐怕都是同樣耀眼奪目。
手心裡還有他殘留的餘熱,他的手不似某人的寬大厚實,而是給人一種清爽舒服的感覺,其實說句實話,這樣的男人真讓人討厭不起來。
雖然他那張嘴真的很欠揍。
藍若溪身無分文,除了跟着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注意到他把她帶到了哪裡,進去之後只覺得餐廳的裝飾得很精緻,時間已經很晚了,難得這家餐廳還沒有關門,只是裡面已經沒什麼人了,範斯仁選在靠窗的位置,侍者是個啊法國的小美女,穿着統一的制服,清新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