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封寒意突然將唐玉壓倒在地上,她手中的杯子隨之掉落在地面上開了花,封寒意沒注意到那些碎片直接安在了那些碎片的上方,突然侵襲的痛感痛的他皺了一下眉頭。
唐玉被他嚇蒙了,一開始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看得出來封寒意眼神中的不對勁,更加明白現在的他完全不會受到他自己的控制,假如事情沒處理好,也許他會直接對自己做出過激的行爲,唐玉不希望她和封寒意之間會是因爲這樣的情況而開始一段大家都不情不願的戀情。
她明白封寒意接下來的這一吻下來是代表了什麼,她也感受到了房間裡突然侵襲的那種親熱感,她有些難以呼吸身體沉重,頭腦昏昏沉沉的難受也想哭。
可是她即使精神恍惚,卻還是要保持清醒告訴自己,和封寒意真的不能夠這樣。
“寒意。”
封寒意完全不管她,依舊自顧自地親吻她的下巴一路向下。
唐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大,而這絕對不是很好的預感。
她只能做出行爲,邊推着他邊朝着他提高了聲調喊道。
“封寒意!你住手好嗎?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像個流氓賴子,一喝醉了就趁着酒意隨意地對女孩子做出不負責任的行爲嗎?你覺得這樣對自己會有任何改變或者說這樣會讓你感到快樂嗎?”
封寒意終於停下來自己的行爲,撐着地面看着她打量了好一會,之後沉默地站起身來將她公主抱起來直接扔到了牀上,俯身壓了上來,更加過分地侵襲她身體的所有敏感點。
唐玉用力推開他,卻發現毫無作用。
無奈之下,她只能從旁邊隨手抓了個枕頭用力拍打他的腦袋,直到他忍受不住她的掙扎最後鬆開了手,起身頹廢地坐在了一旁的牀上,背對着她,冷漠的問道。
“你要的難道不就是這個?喜歡我?行啊,那我給你了,你又爲何拒絕?”
“我要的不是這種愛情。”唐玉將自己捲縮起來,畢竟是第一次被這麼侵犯,雖然對方是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可是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更清楚自己現在必須要比封寒意清醒,不然之後大家都會因爲自己的不清醒和故意裝作迷糊而後悔不已。
封寒意已經迷醉,對於發生的一切沒有感到任何歉意,反倒是更覺得唐玉的拒絕可笑,他回頭視線冷漠地看着唐玉,絲毫沒有因爲她的害怕而感到心痛,甚至繼續嘲諷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碰你?你們這些只知道窮追猛打非要得到別人一句我願意的大小姐不就是圖的別人的一張臉,如果我長的不是這樣,而是一副路人臉,而是毫無才華的在街邊乞討,你這麼尊貴的身份會注意到我?”
唐玉閉上雙眼,忍着心中的苦同和鼻子的痠痛感,她淡然的回答道。
“你錯了,愛一個人確實會因爲他的臉和才華所迷惑,這是每個人看別的人第一個反應,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因爲你的臉和氣質才被深深迷住,這是一見鍾情,但後來,你的性格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人,是個適合被當作是我崇拜對象的人,這是崇拜的感情。”
“說到底你其實並不是愛我,只是崇拜我而已。”
“不。”
“不?你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是因爲崇拜才愛着我的不是嗎?”
“真的愛不需要理由,愛一個人你會一直想着他,春夏秋冬季節都會變化,可是你想着他的心卻會一直一直地持續不斷地在想着他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是毫無理由,別人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因此有想要改變自己目標的想法,愛一個人就是別人都不行,只有他在自己身邊只有他來到了自己身邊,自己纔會感覺到快樂。”
“那你現在快樂嗎?”
“快樂。”
“即使被我這樣傷害着你也快樂?別開玩笑了唐玉。”
“我說我快樂。”
唐玉坐起身來看着他,很認真地接着說道,“只要能夠呆在你的身邊不管是因爲什麼理由和原因,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覺得我很快樂。”
“有意思嗎?唐玉,你覺得你能打動我?”
“能。”唐玉注意到他手上的傷口,站起身去將早就準備好了的醫藥箱拿了過來,給他細心地包紮起來。
封寒意任憑着她對自己關心,沒有再次做出任何掙扎,他看着她將枕頭被套全部換上新的,然後抱着那些帶血的被子出去,過了幾分鐘後回來,手中多了一杯新的牛奶。
她真的像是她口中所說的不知疲倦,並且很願意這麼做呆在自己身邊,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是一副臉上帶着淺淺笑容的樣子,就算封寒意有時候會發現她眉間的哀愁,她也從未向他透露過任何一句不高興的話,她給他講故事,像照顧小孩那樣照顧着他,他手上的傷口慢慢癒合,正如他的心那樣,慢慢地開始好轉起來。
唐玉照顧封寒意,一直過了好幾天,封寒意才清醒過來。
而這個姑娘卻顯得有些憔悴,這麼多天來終於第一次自己換上衣服的他謹慎煥發,站在門口處神情複雜地看着唐玉,唐玉確認好自己的東西毫無遺漏之後,打開門看着一干一直等待在門口的保鏢,回頭看向封寒意笑眯眯地說自己要走了,封寒意一開始並未做出挽留,看着她慢慢走向那羣保鏢。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跑了過去,在保鏢們的視線下低頭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吻。
……
簡涵這幾天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總是噁心還想吐,她偷偷去買了測孕棒,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懷孕了。
她大吃一驚,其實唐玉說的時候她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真的有了孩子她一下子就蒙掉了。
打掉孩子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爲自己的身份職業很快會被狗仔隊發現這個新聞,也因爲這是她和韓雲升的孩子,她不可能捨得,也不會捨得。
但是生下來的話……她也想過,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孩子讓韓雲升真的跟自己結婚。
但是認真地想一想,她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她看過很多電視劇,也經歷過很多有這種經歷的朋友,聽完他們或幸福或者更不幸福的結局,她從爲想過要用誰來成爲她和韓雲升關係進展的條件。
因爲小孩子這個不能改變的理由而這樣得來的愛,真的會幸福麼?
在得知懷孕之後的第二天早上,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最終覺得是否定的,無論如何即使韓雲升願意娶她,她也覺得兩個人始終不會因此而感到幸福,就像是婚姻誓詞中所說的,婚姻是雙方面的同意之後才能給彼此帶來幸福歸屬感的一次人生經歷,假如韓雲升是在被類似於迫協的情況下與之不傷婚姻殿堂許下那些諾言,他也不會把簡涵當作是自己深愛的人那樣陪伴一生吧。
而且或許,到最後提出結束這樣關係的,也許還有可能是簡涵本人也說不定。
畢竟她和韓雲升性格其實還是相同的,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大家承受任何傷痛,特別是她默默地愛了韓雲升這麼久,她更不想要兩個人的關係結束於她最希望發生的事情上。
簡涵本來想在肚子有明顯的突出之前想個讓韓雲升接受的方法,實在不行她甚至考慮到了自己獨自一人撫養這個孩子,可是事情發展總是變化的讓人難以控制。
本來覺得自己隱藏地很好了,但是簡涵去買測孕棒的經過卻還是被外國小哥艾伯看見了,找到一個無人的機會,他在茶水間倒了一杯溫開水給簡涵,然後直言不諱地詢問簡涵是不是懷孕了。
簡涵喝下去的一口白開水差點噴了出來,她完全沒意料到艾伯會知道這件事情,更何況他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泄露了什麼,她趕緊放下水杯走到茶水間的門口張望了一下,確認沒人之後,將維修中的牌子掛在茶水間門口,之後才嘆了一口氣朝着艾伯走了過來。
“我覺得你不會聽不懂英文。”艾伯用蹩腳的中文這樣諷刺道。
簡涵擡起手來投降,用十分流利的英文答道,“我聽得懂,而且我們後面的談話用英文交流好一些。”
艾伯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摸着下巴笑着回答道,“可以啊,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按照中國人的一句古話,從實招來既往不咎。”
“是從實招來……”簡涵也突然忘詞了,不過她想艾伯是明白那個意思的吧。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艾伯的問題,因爲她確實不想讓任何人抓着這個事情,因爲只要一個秘密被一個人知道了,那就不會再是秘密了,簡涵害怕還是會影響到韓雲升那裡,而這恰好是她最忌諱的。
誰知道艾伯卻突然笑眯眯地說:
“我沒有看到你身邊有任何別的男人陪伴,也沒有看見你的訂婚戒指。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可以做孩子的爸爸的,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隨地都會守護在你身邊。”
擡頭看着他帥氣而誠懇的臉,簡涵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