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明眨着眼睛說:“哪裡呀?我這是專門爲你準備的。本來我想,既然我們要正式戀愛結婚,就不用避孕了。我又沒有孩子,我們總得要個孩子吧。所以就沒有拿出來。現在,你提醒了我,我纔想起來了,你還要上大學。對,不能大着肚子去上課。好好,我戴上。以後,我每次都戴上,好不好?”
於是,朱曉明先在她的嘴脣外圍吻了一會,就把舌頭伸進她嘴裡攪動。鞏小敏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來感覺的,她感到身體內部產生了一股強大的電流。這股電流將她電得全身酥麻起飄,痙攣般顫抖起來。所以她不僅沒有反抗,還希望他快點上來撲火。她想既然我們已經正式談戀愛了,就應該互相體貼,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朱曉明又折騰了她一次,她搞不清他哪裡來的這個精力。完了,他們就出去吃中飯,吃好中飯,鞏小敏說要回去上班。朱曉明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她說那怎麼行?我還沒跟老闆娘結賬呢。
朱曉明從包裡拿出一沓鈔票,對她說:“我有的是錢,你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去上班了。這上班的工錢,我來支付。”
鞏小敏見到錢,眼睛一亮。這大概也是女人的一種本能,她直爽地說:“你給我多少?”
朱曉明說:“到你上大學不止,我給你兩千元錢怎麼樣?這工資夠高了吧?”
一個星期兩千元,那可是打工工錢的六七倍哪,鞏小敏心動了,乾脆不顧羞恥地說:“你有就多給一點吧。我去上大學,要很多錢。我家裡窮,你已經看到了。”
朱曉明偏過頭想了想,回頭瀟灑地一甩頭髮說:“好,我給你五千,怎麼樣?那你得過來陪我,我到你上學時給你。”
鞏小敏奇怪地看着他說:“陪你?你不是要上班嗎?”
朱曉明眉頭未皺,但馬上展開來說:“我想你,都想得神魂顛倒,沒心思上班了。真的,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所以才昨天晚上就過來的嘛。”
“哦?”鞏小敏似信非信,卻還是天真地以爲,他這是對她癡心的表現,“那我得去跟老闆娘結一下賬,纔來陪你。”
“好。你今天過去結賬,明天就過來。”
朱曉明怕她不過來,又騙她說,“正好,你在這裡等特困證,估計這幾天就要下來了。”
“對了,那我還要不要填表格啊?”鞏小敏這纔想起這次出來的目的,看着他問,“表格呢?”
朱曉明一臉認真地說:“怎麼不要填?表格我走得急,忘在辦公室裡了。你拿張紙寫一下,我回去再照着你寫的,重新填一下就行了。正好,你下午回去結賬,我呢?幫你回去填表格,然後送過去。明天上午,我們就在這裡碰頭,好不好?”
“好。”鞏小敏信以爲真地拿出一張紙,伏在牀頭櫃上認真地寫起來。寫好交給他,就回去結帳了。
鞏小敏回到飯店跟老闆娘一說,老闆娘馬上就將工資結給了她。結到兩千一百多元工資,鞏小敏沒有回家,也不敢回家。第二天上午,就直接去縣城那個旅館與朱曉明碰頭。
朱曉明開門一看見她,就嘻皮笑臉地上來抱住她說:“我的寶貝,我擔心你不來了呢。”
鞏小敏伸出手指點着他的鼻子說:“我是來等特困證的,又不是衝你來的。”
朱曉明用嘴巴封住她一陣狂吻,吻得她差點透不過氣來。鞏小敏讓他吻了一會,才推開他問:“我的表格,你交上去了沒有?”
朱曉明總是比真的說得還象:“昨天下午,你一走,我就打的回去。填好表格,交上去了。今天一早,我就過來,要這裡專心等你。”
鞏小敏真的好傻。其實,她當時只要問一下服務員,就知道他有沒有回去了。她被朱曉明騙得團團轉,卻一點也沒有起疑心,真的太傻了!
對朱曉明的鬼話,她相信得不得了。朱曉明說什麼,她就相信什麼。有時,朱曉明鬼話一說,她還開心呢。
如果說,利用女人喜歡的身份進行欺騙是他最厲害的手段,那麼,這個能讓女人迷戀的鬼話和牀上功夫,就是他征服女人的第二個高招。是的,從這天開始,鞏小敏就真正成了他的獵物和性奴。從開始的百般提防到現在的心甘情願,只經過了不到一個月時間。
唉,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這麼輕信人家,這麼沒用呢?他們關在這個小旅館的房間裡,幾乎每天都在牀上作愛。沒日沒夜,婚天黑地,分不清次數,忘記了世界,沉浸在毒品一樣的感覺中不能自拔。
但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鞏小敏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她一邊陪他作愛,一邊等着他的特困證。可是,她一直等到二十八號,還是沒有拿到特困證,就等不得了,有些生氣地問:“我後天就要去上學了,特困證呢?怎麼還拿不到啊?”
朱曉明裝模作樣地去門外給誰打電話,然後轉回來對她說:“我朋友說,他們還要到學校裡去核實一下,才能發下來。否則到了學校裡,要是被人發現弄虛作假,那就出問題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啊?”鞏小敏第一次說了這樣的話。
朱曉明讓她在這裡等着,卻一天天地往後推。現在她就要走了,卻還是沒有拿到,她怎麼能不生氣呢?關鍵是她兩手空空地回去,沒法對爸爸媽媽交待啊。
朱曉明又要來抱她,她推開他,厲聲說:“不要碰我。你不給我辦好特困證,就不許再碰我。”
這是她第一次跟朱曉明吵架。她真的很生氣,衝他大聲叫嚷:“我明天就走了,你今晚不給我拿來,我就永遠不睬你了。”
朱曉明哪裡拿得出特困證?只得涎着臉皮想來哄她。可那天晚上她說到做到,不管朱曉明怎麼哄,她都沒有理他,更不允許他碰她。
鞏小敏想,他要是一直不給我辦特困證,我就跟他斷絕來往。這樣說話不算話的人,怎麼能交往下去呢?
那五千元錢問他要不要呢?那晚,鞏小敏心裡矛盾極了,不要吧,這些天在這裡陪他,真是太虧了。要吧,又顯得太下作,好象我是賣錢的。
可那個特困證,我回去怎麼跟爸爸媽媽說呢?還是問他要,回去就說辦不成,他把錢退給我了,這樣也好交待一些。
於是,第二天一早,鞏小敏早早地起牀,簡單梳理了一下,就走到牀前,對仍然窩在被窩裡的朱曉明說:“我要走了,回去準備上大學。特困證的事,你看着辦吧。”
朱曉明的臉有些猙獰難看,卻還硬着嘴說:“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等你上了學,學校裡會有人發給你的。”
鞏小敏不跟他說這個了,遲疑了一下說:“那我們說好的錢呢?”
朱曉明猶豫了一下,坐起來,拿過小包說:“我先給你兩千吧。還有的,過幾天,我給你打到卡上。你到了大學裡,辦一張銀行卡,然後把卡號告訴我,我就給你打上去。”
說着從包裡拿了兩千元給她。鞏小敏見他包裡好象沒錢了,就沒有再要。但心裡對他已經有了想法,這個人說話不算話,不可靠,還是跟他斷絕關係爲好。免得進了大學,影響我正常的上學和戀愛。
這樣想着,她就陰着臉說:“你說話不算話,我們就到此爲止。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被你破了身,又陪了你這麼長時間,夠對得起你的了。”說着接了他的錢,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朱曉明沒有跳出來追她,也沒有說一句安慰她的話。鞏小敏走在街上,感到很傷心,也有些失落和惆悵。但她想到馬上就要去上大學,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就忍住了心頭的傷感,堅強地挺起胸脯,跨上了回家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