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洗車場宿舍二樓某間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強子他們立馬便衝了進去。
“都他媽不許動!”
楚南一手握着寒芒閃閃的開山刀朝房間裡那四個正在玩着撲克牌的傢伙指了過去大喝一聲道。
那四個傢伙,只見年紀都只在二十歲上下,但卻赤着上身,肩膀臂膀上刺滿了紋身,面相顯得十分凶神惡煞。
見突然之間闖進了這一撥人,那四個傢伙大驚,急忙站了起來向牀底下摸去也將雪亮的砍刀摸了出來。
“幹嘛的?”那爲首的一個嘴上叼着一根菸正燃着,右手上緊握着砍刀,厲眼問道。
想來這些小孩子,應該也是剛出來混,還不懂得江湖規矩吧。不過江湖事兒,那就得按照江湖規矩來解決!
楚南微微一笑,問:“哦?聽說你們四個挺厲害的,是刀手是吧?知道我是誰嗎?”
那四個傢伙不禁也被他方纔這一陣目光震懾了一番,但他們都是新出來混的傢伙,還不認識楚南,反倒只認得強子。此刻見竟然連狼頭會的掌櫃人物強子都對那說話的人如此恭敬,他們的心裡則突然懸了起來。
胡小銘正要開口報出楚南的大名,但楚南卻突然揚了揚手打住了他。
“刀手是嗎?那想必你們的刀法一定挺厲害咯?呵呵,那敢不敢跟我砍一場,你們四個,對我一個!”
那四個傢伙頓時間面面相覷,強子等人則有些擔心,可楚南卻滿不在乎的繼續問道:“你們覺得,在我面前,你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好!”那爲首的長髮仔一咬牙應了出來,雖然他此刻心裡懸得很,不知道眼前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
出到宿舍樓下,此時,洗車場掛上了打烊的招牌,不敢再接任何生意,也不敢讓任何外人再進來。
四個傢伙很專業的用白布帶將刀柄與右手掌嚴嚴實實的捆綁起來,但楚南卻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而只是嘴上叼着一根菸,催道:“快點!做刀手有你們這樣做的嗎?速度跟不上!等你們綁好之後,他媽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們還砍個屁?”
四個傢伙準備妥當,忽然,那帶頭的一個“呀”的一聲大叫舉刀率先衝了過來。
“呼!”那刀鋒夾雜着十足的力道朝他迎面劈了過來,他猛然後退一步避過刀子,待那刀子劈過,他卻猛然欺身直上,但也不回敬一刀過去而是雙手抓住那傢伙的雙肩同時右膝蓋朝他的腹部重重的扣了過去。
嘭!
隨着那傢伙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即他便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忽然間竟然失去了地球引力束縛一般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將這頭前一個傢伙直接向後扔了過去,頓時擋住了兩個刀手的身體,楚南隨即一個急轉身。
“呼!”
右腿一個鞭腿重重的照着最右邊那個傢伙的下巴狠狠的抽掃了過去。
“嘭!”
他竟迎頭被楚南一腳重重的直接掀翻在地!
隨後,方纔那兩個被同伴狠狠撞來的身體迎頭撞得跌倒在地的傢伙剛奮力的爬起身來,忽然,只見得一條劈掛腿影從後腦勺忽然壓來,頓時便將一個傢伙當場劈倒在地,他渾然只感覺到眼前一陣漆黑,同時後腦勺一陣“嗡嗡嗡”的眩暈。
而那剩下的一個,恐怕連身子都還未迴轉過來,便只覺得脖子前一陣鋒利的冰涼,開山刀已經橫到了他喉嚨前將他整個身體瞬間僵住。
“嘭!”
隨即,一個重重的膝扣襲向他的腹部,將他頂出兩米之外狠狠的跌下!
方纔最右邊那個下巴迎頭被鞭腿抽中的傢伙此時爬起身來,心沉一口氣正要舉刀之際,忽然,眼前只見得一陣黑影閃來。
“幫!”
他只感覺自己的右肩膀被重重的砸中,同時那肩骨欲碎欲裂,一股錐心之痛襲入心臟,他整個身體就在這一刻,轟的栽倒了下去!
這就是劈掛!在腿法中頗具殺傷力的一招!
一連串的動作,竟然貫穿得如此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連手上的刀子都沒用上,就這樣乾脆利落的將這四個號稱“刀手”的傢伙放倒在地!
強子心裡大驚,胡小銘他們心裡也大驚,那洗車場老闆更加目瞪口呆,這還是一個混黑道的老大該有的身手嗎?
“怎麼樣?你們覺得,你們夠資格做刀手嗎?”那四個傢伙雖然沒被刀子碰到,但卻也被打得趴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
他們眼睛瞳孔裡放射着無比畏懼的神色,眼前這個人,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直到一旁的強子走過來叫了那人一聲“老大”之後,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竟是那傳說中的狼頭會龍頭老大,楚氏安保公司的老闆!
“你??????你是南哥?”那爲首的一個雙手緊緊撫着劇痛的腹部,奮力站起身來問道。
“哼哼,說,前些天在W縣,到底是誰讓你們去動齊虎的人的?說!”
“這??????”幹刀手這一行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都已經收了錢了,按照江湖道義,他們是不能泄漏對方的秘密的。
可誰知道,眼前頓時一陣亮光閃過,楚南已將手上的鋒利刀子架到了他的肩膀上,冷冷的只說了聲:“別逼我,我從來都不喜歡問第二遍!”
“是王老闆!王有福!”
那傢伙直接得瑟着“撲通”跪倒了下去,再也不敢支支吾吾。
“是王有福讓我們乾的,南哥,我們??????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呀,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不敢了!”這傢伙,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可就這陣工夫,他已經被嚇得要哭了出來。
“那好,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指一條明路!”楚南突然又微微一笑,俯下身去,道:“如果不識趣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了!”
“嗯嗯嗯,南哥你儘管說,我們??????我們都聽你的!”
第二天,W縣郊外某處深山煤礦裡。
這片地區富含煤礦,早些年,這裡的採礦業全都是由政府來主辦的。但後來,改革開放,於是漸漸的全都被這些私營老闆們所承包了。
可是這些私營老闆們,每一個的手段那可都是黑白交加的。可以這麼說,這裡的煤礦老闆們,其實本身也就是一方的黑勢力巨頭。他們手上,往往都掌控着一幫敢打敢殺的勢力,若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就無法經營得起。而因爲有了這樣一層原因,所以他們之間的競爭,也就充滿了黑色暴力的成分在裡面。
忽然,浩浩蕩蕩十幾輛車子順着山間公路往這裡開了過來。
“老闆,你快去看看啊,好像情況不對勁兒啊!”那叫王有福的老闆正在山間一處兩層樓的房子裡摟着兩個性感妖豔的小姐玩着呢,忽然,一個小弟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說道。
“他媽的!”王有福一邊穿着褲子一邊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罵罵咧咧道:“叫什麼叫,他媽的,什麼情況啊?”
站在外面房間的小弟聲音得瑟得緊,“好像??????好像是齊虎,他帶了十幾車的人過來了!”
“什麼?快,快打電話叫人過來,他媽的!齊虎這老東西,快打電話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