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向杜濤解釋,總不能告訴他是陶雄的人吧?好在杜濤意識到了他的口誤,忙笑着說:“嘿嘿,看他們的裝扮,肯定是顧哥你們的朋友了。你們放心,把他們安置在這裡,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到他們的。”
李哥拍拍杜濤的肩膀,說:“杜兄弟,這事就拜託了。”
杜濤說:“別這麼說,李哥,你們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對菩薩發過誓的,只要你們以後有什麼吩咐,赴湯蹈火我都幫你們完成。”
劉鑫笑道:“好哥們,以後你就是我劉鑫的兄弟!要是有誰敢到你的寺廟搗亂,直接報上我的名字,嚇他們個屁股尿流。”
猴哥說:“行了,別開玩笑了,趕緊辦正事!”一句話打破劉鑫的玩笑,我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幾個保鏢身上。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我們一直在問幾個人有關陶雄和A幫的事,天亮之後,我們才從山口村趕回家。
幾個保鏢知道的事情並不是很多,就像一般的僕人並不可能完全瞭解主人的事情一樣。我們只瞭解到除了陶雄派給我們的四個保鏢之外,他還特別訓練了十幾個身手矯健的高手。當然,那個毛人就是其中最有實力,最得陶雄心的一個,一直跟隨陶雄,且與陶雄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兩米。
我們對那個毛人比較感興趣,所以問了許多關於毛人的問題,聽說他並不是本地人,原籍越南,十多年前偷渡到中國,乞討過,洗過碗,端過盤子,幾經波折之後遇上陶雄。陶雄爲他提供吃住,還給他弄了個本地的戶口。
據猴哥說,毛人的實力不可估量,看他的出招應該是在部隊裡邊呆過。
聽猴哥這麼一說,我不由地想起第一次杜家毫見面,因爲我不喝酒發生了些不愉快。記得當時毛人對李哥出了手,而李哥雖然接住了毛人的拳頭,但也不由地後退了兩步,至於毛人,卻在原地紋絲不動。我不知道當時李哥說爲了做樣子給陶雄看,而故意後退,還是真的被毛人的拳頭威懾住?
帶着這種好奇,我問:“哥,以你和李哥現在的實力,對付毛人有沒有難度?”
猴哥看向李哥問:“李兄,你和他過過招,你覺得如何?”
李哥想了想,說:“說實話,我拿不準他的招式,如果真打起來,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贏得了他。”
劉鑫說:“不是吧,你都打不過他?那……那還有十幾個訓練過的保鏢,我們怎麼跟他們打啊?”
李哥說:“陶雄表面溫和但比較有心計,他自己本身不太懂功夫,所以需要隨身帶一個身手矯健的人。毛人對陶雄而言已經不只是保鏢,而他幾乎已成了陶雄生命的一部分。”
劉鑫說:“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就先對付毛人……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要是知道他的喜好,收買他我們豈不是能省好大的力氣?”停頓了會,劉鑫突然滿臉淫蕩,繼續說:“冉熙,你說陶雄和女人幹事的時候,毛人是不是也會在他身邊守候着?哈哈……”
我搖了搖頭,很無奈,“你別那麼惡劣行不行?咱們現在談正事呢。”
劉鑫笑着聳了聳肩,“開開玩笑而已,好了,還是說這毛人吧。”
我望着李哥說:“看毛人好像對陶雄很衷心,應該不容易叛變吧?”
李哥點點頭,說:“一般像毛人這種沒有家人,沒有親人,甚至沒有自己情感的人,他只會衷心於他自己的主人。”
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初李哥也是保鏢出身的,後來是劉哥使詐,才讓李哥心甘情願的歸順。劉哥啊,要是換成你,你會怎麼對付陶雄和毛人呢?哎!自劉哥從都江堰走後,我們再也沒和他聯繫過,想到這兒,挺思念他的,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本是很想去都江堰看看他,但劉哥在退隱時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去打擾他,沒辦法!
收拾了收拾心情,我幽幽地說:“本來還一心想着,要是有蔣爺的幫忙,我們就不至於落得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還沒說完被劉鑫打斷,“冉熙,你別跟我面前提什麼蔣幹,也他媽的是個自私自利的,我要知道他是這種見死不救的人,我們幹嘛還花那麼多功夫去算計姚簧。”說着說着聽了一會,再繼續說:“不過說來也奇怪,杜佳豪不都逃走了兩三天了嗎?按他暴躁的性格肯定很快就會去找陶雄了,陶雄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是不是也該來找我們麻煩了,怎麼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還沒有?”
我說:“怎麼,你倒是希望有點什麼動靜啊?”
劉鑫扯着脖子說:“我他媽希望個錘子,我希望天打雷劈,劈死陶雄那個狗日的畜生。”話剛說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手機屏幕上跳動的竟然是‘雄哥’二字,頓時心跳猛然加速,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劉鑫湊過來,很驚訝地說:“陶雄!撞邪了,剛提到他,他的電話就來了,我真他媽的烏鴉嘴,烏鴉嘴!”
我看向李哥,聽他說:“先接,看看他說什麼。”
我接起電話,陶雄熟悉的聲音立馬傳來,帶着些喜悅,問:“顧兄弟吧,你們現在在哪呢?”
我吸口氣,說:“雄哥啊,我們在外頭吃早餐,怎麼了?”
陶雄說:“沒事,最近我一直很忙,都沒時間去你們會所坐坐,生意怎麼樣,還好吧,沒人敢去鬧事吧?”
我忙說:“沒事沒事,多謝雄哥的關心。西街有你的照看,沒人敢去鬧事,最近海鮮樓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陶雄在電話那邊大笑,“哈哈……是嗎?誰要是膽敢在我的底盤上鬧事,我讓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這句話意義非凡啊!
聽雄哥說話的語氣,好像沒有我們所擔心的憤怒,相反的像是很開心?我心頭止不住犯嘀咕,越來越摸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客客氣氣地說:“雄哥你平時那麼忙,我們的生意還勞你掛心,真是不好意思。”
陶雄又笑,說:“你們是我的兄弟,我不對你們好,對誰好啊?哈哈……我陶雄這輩子沒別的好,就是對自家兄弟特別真誠,如果你們遇上什麼事,只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們。”
“我要你幫我們殺了你自己,你幫嗎?”劉鑫將車停在馬路邊上,看着我小聲嘀咕。
我試探性地問:“好的,謝謝雄哥!對了,最近雄哥好像不常在渡口鎮,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陶雄說:“還能忙什麼,都是生意上的事,忙得我焦頭爛額,臉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雄哥要注意身體。”
雄哥再次大笑,“哈哈……顧兄弟,你這句話我喜歡,身體不僅是革命的本錢,還是賺錢取樂的本錢啊。顧兄弟,我們好像很久沒見面了,今天晚上想約你們吃個飯,你們看你們有時間嗎?”
劉鑫不停對我用嘴型說:“別答應,別答應……”
我猶豫地說:“今天晚上啊……可能……”
陶雄一聽,在電話那邊的語氣變得有些生硬,說:“怎麼,顧兄弟你們現在生意那麼忙,連跟我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我看向李哥和猴哥,他們臉色估計跟我一樣,想了會纔對我點頭。我說:“不是的,雄哥你誤會了,我是說這頓飯應該我們請你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