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聲槍響,一個村民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拍打着地板,徐浩天后面的一個青年手中的獵槍掉在了地上,村民坐倒在地上,腿上鮮血直流,不知道多少個的血洞。
秦楓掃了一眼,竟然是土製獵槍,這村民可就慘了,身上少說數十個彈洞。
“誰讓你開槍的,瑪的,誰讓你開槍的。”
徐浩天用槍把,往那青年的身上狂歐了起來,他只是過來逼徐欣嫁給他,並沒有真正傷人的打算,更何況是無辜的人。
“我,它,它走火了。”青年委屈的抱着腦袋,他也從來沒有打過槍,更沒有打過人,自己怕的很,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給打死了。
“大莊叔,大莊叔。”徐歡跑了過去,用力的按着村民的大腿深處,不讓血流過去,以免失血過多。
“擡過來吧。”秦楓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所長,“你們全部原地呆着。”
徐欣跟一個膽大的村民,把大莊叔擡到秦楓的面前,秦楓細微的查看了一下,“還好,沒有傷到大動脈。”
“把桌子清一下,我要給他取子彈。”
秦楓說完,大家都沒有動作,愣愣的看着秦楓,什麼都沒有就取子彈?
徐欣急了,“小楓是醫生。”
“掀了。”
看着剛上的三道菜,這還沒有動幾筷子,徐左清果斷的讓人給掀了,一桌菜沒了可以重做,人要是沒了就徹底的沒了。
“小心點,擡到桌子上。”秦楓看着這個叫大莊叔的人,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算是個硬漢了,除了剛中槍叫了一聲,到現在疼的滿頭的冷汗,硬是咬着牙扭曲着臉,不吭一聲。
“沒麻醉能忍嗎?”秦楓擔心大莊叔忍不了,要是忍不住的取子彈就很危險。
“嗯!”大莊叔點了一下頭,“找個東西給我咬着。”
“小欣欣,你去車上,把我的紅酒拿一瓶來。”秦楓把鑰匙遞給徐欣,把大莊叔的褲子給撕開,“我需要棉花。”
“撕啦!”
菁菁把自己陪嫁的新棉被撕了一牀,然後抓着一大把的棉花跑了過來。
“用白酒泡着。”秦楓看了棉花一眼,隨口道。
看到徐欣抱着一瓶紅酒過來,秦楓的嘴角有些肉疼,七千多塊啊,用它來洗傷口太貴了。
不過肉疼歸肉疼,秦楓還是把瓶口給敲掉,倒了一些在傷口上,然後拿白酒泡過的棉花擦試血跡傷口。
酒精的刺激讓得大莊叔死死的咬着麪杖,額頭上的汗水跟下雨一樣的往下滴。
秦楓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大莊叔,“喝一口,麻醉一下神經,還可以補充一點體力。”
擦拭完傷口,仔細的數了一下,一共二十一顆子彈打在了大腿上,還好位置偏低,比較靠近膝蓋部位,要是再上去一點,說不得連重要部位都可以被打中,到時候就該蛋疼了。
子彈都不深,顯然土製的獵槍,殺傷力有限,秦楓用削尖的筷子,用高濃度白酒泡後,用來夾子彈,子彈夾出來,只是大約兩到三毫米的鐵渣。
剛剛取出一顆子彈,武警便過來了,其中一個領頭的,肩膀上掛着一槓兩星,顯然是連級軍官。
“請問哪一位是秦楓先生?”
武警一到場,不止是親客村民們都緊張起來,就連李所長也緊張了起來,因爲後面二三十個士兵都是整齊的真槍荷彈的列隊在等候。
“擦汗。”秦楓連頭都沒有擡一下,雖然看到一個少蔚級別的傢伙來了,可是秦楓懶得理會。
當然秦楓這邊的情況,那些武警也發現了,不過卻沒有上前來打擾,而是再問一次秦楓是誰後,沒有人回答,就立在那裡跟一尊尊門神一樣。
徐欣用衣袖幫秦楓擦着汗,擦完了汗,秦楓繼續取子彈,當所有的子彈都取出來,秦楓鬆了一口氣,用泡酒的棉花清理了傷口,目光落在一個了武警的身上。
“把你的紗布,消炎藥,都給我拿過來。”
那士兵看向少蔚,少蔚猶豫了一下,“請問閣下是秦楓先生嗎?”
“少蔚先生,在你脫下這身衣服之前,你還是一個軍官,做爲一名軍官,服從命令,而我,就是秦楓,對你發佈命令的人。”
秦楓的話落,少蔚一個立正,“敬禮!”
“海濱軍區,第三十七支隊,三三二連,連長陸小軍報道,請首長命令。”
“脫下這身衣服,你可以轉業了。”秦楓的目光直接跳到陸小軍,目光看向帶着急救包的武警,“你的紗布,藥品,我接管了。”
“是首長。”武警看了一眼陸小軍後,跑了上來,把身上的急救用品都取了下來,“首長需要幫忙嗎?”
秦楓揮了揮手,上了藥,包紮好傷口,拍了拍大莊叔,“你真厲害。”
然後看向徐左清,“大伯,找輛車,送大莊叔去醫院,讓醫院重新上藥包紮,給他打破傷風針。”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秦楓一句話,竟然讓一個連級幹部直接退伍轉業,這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
徐欣疑惑了看了秦楓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秦楓能是華美的總裁,再多一個軍方的身份,似乎也沒有什麼。
“哎,我這就讓人送大莊去醫院。”徐左清也是滿懷內疚,這大莊本來是村民,因爲菜切的好,今天請來幫廚的,上菜的時候正好在徐浩天那個位置,這一鬧起來,他就站在邊上圍觀,哪曾想被打了一槍。
秦楓的目光轉向了李所長,“下了他們的槍,反抗者,就地解決。”
“咔!咔!嚓……”
瞬間三十個士兵拉槍上膛的聲音響了起來,場面驚心動魄,每聽到一聲咔嚓,李所長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上被一砘石頭給壓住,拉栓的聲音響完了。
李所長也灘坐在了地上,就只差尿一地了,他沒有想到,跑到這裡來嚇一嚇城裡人,竟然會驚動武警。
秦楓也是無奈,原本是讓炊事員叫武裝部隊的,可是這慶元縣在海濱屬於內圍縣,又位於偏僻的山區,不屬於軍事要地,只有一個武警連隊駐紮。
徐浩天茫然了,他本人並不算有多壞,可是仗着父親是鄉長,舅舅是所長,欺負人的事他乾的不多,但也幹過不少,哪一次,沒有哪個說跟他對着來,這一次把所長舅舅都叫來了,誰知道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