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宜沉默了很久。
就在唐躍準備用開玩笑三個字圓過去的時候,沈冰宜突然說話了:“行!”
唐躍連忙在胳膊上掐了一把,奇怪道:“沒做夢啊,你怎麼就答應了?”
沈冰宜懶得跟他插科打諢,用談判的語氣說道:“我答應你這個條件,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說看。”能讓這位絕世大美女給自己暖牀,唐躍自然是義不容辭的點頭,“是親我一口,還是抱我一下?”
“你一定要這麼無恥嗎?”沈冰宜簡直被他打敗了,沒好氣道,“我要你答應我,不許跟小雪發生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
“你自己心裡明白!”沈冰宜用出死亡眼神。
唐躍訕訕笑了起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推倒小姨子向來不是我的風格。”
“她推倒你也不行!”
“冰宜,你看你也明白,一直都是小雪覬覦我的美貌,你幹嘛總怪罪到我的頭上?”唐躍說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米雪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米雪的聲音:“誰覬覦你的美貌,你個大混蛋!”
“糟了,被這妞聽見了,以後她會不會爲了面子,不推倒本小爺了吧?”
唐躍嘴裡嘟囔着,心裡各種yy。
撲哧。
沈冰宜是又氣惱又好笑,對唐躍這個活寶是徹底的沒招了。
“以後,你給我注意點!”收起笑容,沈冰宜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要不然,我讓你做不成小雪的姐夫!”
唐躍一愣,頓時嬉皮笑臉道:“得嘞,媳婦!”
“別亂說話!”
“話說,你是不是該給我暖牀去了?”
沈冰宜哼了一聲,走進唐躍的臥室,卻是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啊咧,這是鬧哪樣啊?”唐躍一臉詫異道。
“你不是要我給你暖牀,等我把被子捂熱了,就完成任務了。”沈冰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這妞反應也太快了!
唐躍的臉上堆滿苦笑:“冰宜,你怎麼這麼實在,我說的暖牀是兩個人的活動,你這是一個人的活動啊。”
“誰叫你不說清楚。”
幾分鐘後,沈冰宜打開門走了出來,臉上還掛着明顯的笑意:“給你把被子捂熱了,去睡覺吧。”
“大夏天的,我要熱乎乎的被子有毛用?”唐躍很想翻個白眼,可惜他不敢。
好容易讓沈冰宜對他有了點笑容,他哪會再去招惹這尊女神?
當然,就算沈冰宜真的給唐躍“暖牀”,受焚陽毒的摧殘,唐躍也不能有啥作爲。
又跟沈冰宜閒聊了幾句,唐躍這纔回了臥室。
鑽進那一牀夏涼被的時候,唐躍眼睛頓時一亮,他沒想到沈冰宜還真的給自己暖牀了。
這被子裡,充滿了淡淡的香味。
幾分鐘的功夫,唐躍就進入了夢鄉,睡得異常踏實。
次日清晨,唐躍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小子,明天就是中醫研討會了,今兒下午咱們就動身出發了。”手機裡傳來了東方聖的聲音,聽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唐躍蔫蔫地說道:“下午我有約會啊。”
“約會還能比中醫研討會重要嗎!”東方聖的口吻立即嚴肅起來。
“哈哈,教授別生氣,我逗你呢。”聯想到東方聖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唐躍不禁打了個哈哈,“那下午我去接你。”
“就這麼辦,我在學校等你。”
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多鐘,唐躍睡意全無,乾脆躺在牀上玩手機遊戲。
正玩的高興2c突然打進來一通電話,直接讓唐躍控制的人物進入死亡,只不過唐躍卻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是眉開眼笑的。
他接通電話,笑道:“想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說了一個字:“嗯!”
“想我哪了?”唐躍幾乎能猜到電話那頭沈純的嬌羞模樣,眼睛裡充滿了笑意,“是想我的身體還是我的味道?”
這一次,沈純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無論是回答哪個,她都覺得這有點猥瑣。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嘛,我同事都在旁邊呢。”幾分鐘後,沈純纔不好意思地告誡了一聲。
“沒問題,我正經起來,連我自己都怕呢。”唐躍挪逾道。
噗嗤。
沈純頓時樂了,說道:“就你?我纔不信呢!”
“嘿嘿,對了沈純,你把手機調成揚聲器模式。”唐躍突然說道。
“啊,你要幹嘛?”話是這樣說,但沈純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下一刻,唐躍便清了清嗓子,說道:“沈純的同事們你們好,我是她未過門的老公,雖然她還沒娶我,不過我認爲我也可以行使老公的一些權利,我必須要跟你們聲明一下,你們絕對不能欺負沈純,否則我會生氣的!”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陣嬉笑聲:“你生氣了會怎麼樣啊?”
“我生氣了就哭給你們看唄,還能怎麼樣?”唐躍很光棍的說道。
這一下沒人搭話了,因爲大家都笑成了一團。
沈純連忙關閉了揚聲器,鬱悶的語氣說道:“唐躍,你太討厭了!”
雖是埋怨,卻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唐躍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一直在想哪種表白方式浪漫一點,剛剛纔想到了這個,有被電到嗎?”
“纔沒有!”沈純哼了一聲,突然又追問道,“你還準備了其他的表白方式嗎?”
“當然,我絞盡胃酸,想那些表白方式都想的瘦了。”唐躍佯裝很委屈地說道。
“你個吃貨!”沈純笑道,“那你說說,你一開始打算怎麼表白啊?”
“最簡單的方式,莫過於讀詩了,我給你朗讀一下。”唐躍自以爲很文藝的說道,“最遙遠的距離”
還沒讀完,就被沈純打斷:“這是泰戈爾的,不過都被用俗了。”
唐躍神秘地笑了笑:“我的可不俗,你接着聽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在天上,而我在地下,我鞭長莫及。”
一瞬間,這詩句的韻味便被唐躍糟蹋的三觀盡碎。
沈純愣了一下,隨即啊了一聲,說道:“你討厭!”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唐躍頓時露出苦笑,自言自語:“還沒把你吟溼,咋給掛了?”
接着一陣壞笑,唐躍翻身下牀,開始了這一天的生活。
跟米雪不同,沈純帶給唐躍的快樂就如同是沈純的名字一樣,是最單純最普通的,這種快樂一直持續了一天,都沒有停止。
枯燥乏味的大學課程結束,唐躍陪着米雪在校門外等候秦伯。
“死唐躍,你去參加中醫研討會爲什麼就不能帶上我?”自從唐躍說了參加研討會的事情,米雪就這個話題,叨叨了一整天,“是不是我姐不讓你住在別墅裡,所以你才找這個理由蒙我呢?”
“你要不要這麼有想象力啊?”唐躍解釋了不下百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我那麼帥,你姐捨不得我的,我真的是去開會,這幾天你就待在軍區吧,那裡最安全了。”
米雪撅起嘴巴,不滿道:“哼,你這是消極怠工,我要告訴姥爺,讓他取消你跟姐姐的婚約。”
“然後你好見縫插針,高攀上我這棵大樹?”唐躍的眼睛裡透着壞笑。
“高攀你妹!”米雪氣的張牙舞爪,立即撲到了唐躍的身上,跟他鬧在一起。
嘎吱一聲。
一輛路虎停在邊上,秦伯把車窗降下來,眼神訝異的看着親密接觸着的唐躍和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