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聽白的話,林傾城當即點頭,拉着林小水就出去了。
她從小就有些暈血,看見*背後的鮮血,忍不住有些眩暈,再在這裡待下去,恐怕會真暈倒的。
林小水雖然很擔心*大叔,但是她也知道姐姐的暈血症狀,擔憂之下,還是和她出去了。
林小水關切的問道:“姐,你沒事兒吧?”
林傾城摸了摸林小水的小腦袋,微笑道:“沒什麼,一會兒就好了。”
病房裡,顧聽白看了陳夢琪一眼。
陳夢琪卻哼了一聲,並不打算出去。
誰知道*會不會趁這會兒功夫佔顧聽白的便宜,她可是警察,當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顧聽白見狀,也不強求,很快去外面取了治療傷口的繃帶藥物什麼的。
“*,把上衣脫了吧。”顧聽白柔聲道,臉色有些微紅。
*卻沒在意,將上衣乾脆的脫下來,一身精壯肌肉顯露出來。
陳夢琪和顧聽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身上的肌肉呈現健康的古銅色,線條勻稱,並不是健身房裡的健身先生那種誇張的肌肉,但卻呈一種流線型,緊密紮實,似乎蘊藏着極其恐怖的爆發力。
然而這卻並不是陳夢琪顧聽白驚訝的原因,讓他們震驚的是,*身上那數不清的傷痕。
*整個上身遍佈了無數傷痕,傷疤縱橫交錯,背後一道巨大的傷痕猙獰恐怖,幾乎要將*攔腰斬斷!
顧聽白只震驚於*身上的傷疤之多,陳夢琪是警察,卻一眼就看出來,*身上的傷痕種類,實在是繁多到了極點!
顯而易見的刀傷、槍傷,還有其他很多陳夢琪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古怪傷痕,遍佈了*的整個身體,猛一眼看去,便有彪悍無敵的氣質流露而出,竟憑空給人一種恐懼之感,仿若從地獄歸來的戰神。
“這傢伙……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
陳夢琪眼裡震驚,心裡怔怔的道。
顧聽白顫抖着手,輕輕的撫摸着眼前男人身上的疤痕,眼神心痛。
她無法想象,眼前的男人究竟經歷了多少事情,纔會在身上留下這麼的傷痕。
她是醫生,自然能夠看得出來,*身上的那些傷痕,很多都足以致命!
可以說,現在的*能夠活下來,而且還活的好好的,簡直就是一種奇蹟!
兩個女人震驚到無以復加,*本人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這些傷疤已經伴隨着他很長時間了。
而且,傷疤本就是男人最榮耀的勳章,沒有之一!
只是被兩女這樣盯着,*總歸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道:“聽白,可以開始了嗎?”
顧聽白這纔回過神來,對*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道:“嗯,馬上就開始了。”
顧聽白不再分心,專心處理起*身上的傷口來。
傷口不大不小,處理起來有一定的疼度,但一旁的陳夢琪看的清楚,*居然面不改色,彷彿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甚至還有閒心打量病房裡的佈置。
陳夢琪第一次,心中對*生出了欽佩之意。
顧聽白不愧是醫院有名的主治醫生,治療手段不是蓋的,很快就將*背後的傷口處理好了。
只是看着*原本就猙獰的後背,因爲自己再添了一道傷痕,顧聽白心中就一陣難過。
出了病房,陳夢琪顧聽白兩女都有些沉默。
“大叔,你沒事兒吧?”林小水上前,擡頭擔憂問道。
*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放心吧,一點兒小傷,沒什麼事兒。”
林小水見大叔臉色如常,也放下心來,隨即雀躍道:“大叔,你好厲害,一個人就救下了這位姐姐!”
林小水看向*的目光中滿是崇拜之色,眼睛裡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
林傾城沒自己妹妹那麼多感慨,她注意到陳夢琪和顧聽白不知道怎麼,突然變的很沉默,和之前的狀態判若兩人。
林傾城不禁有些疑惑起來,在病房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先回去了。”陳夢琪瞥了*一眼,告辭道。
“今天謝謝你了。”*由衷道。
方纔救下顧聽白的計劃,其實是在行險,一個不慎恐怕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若不是陳夢琪成功的吸引了石元的注意力的話,恐怕事情還沒這麼輕鬆解決。
對*的感覺,陳夢琪哼了一聲,也沒理會,直接就離開了。
林傾城此時也已經慰問完之前事件裡的傷者,正準備回公司,*這模樣,自然也不能上班了。
林傾城也很寬容,讓*先在家休息幾天,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去上班,養傷期間工資照算。
林小水和林傾城一起離開了,她雖然也想留下來跟大叔在一起,但是顯然林傾城是不會答應的。
於是,衆人中只剩下了*和顧聽白兩人。
顧聽白看着*,平復了一下心情,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走廊上出現幾個醫生護士,匆匆走過來,臉上都帶着關切的神情,對顧聽白道:“聽白,沒事兒吧?”
“沒什麼事兒。”顧聽白微笑道,她眼眶雖然還有些紅,但是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那就好,聽說你出事兒,我們可嚇壞了。”一個護士拍着胸脯,猶有些後怕的道。
其他幾個醫生護士也都是嘰嘰喳喳的關心起來,顯然平時和顧聽白的關係很不錯。
“聽白,沒事兒就好,我做完手術剛出來就聽見你出事兒的消息,我很擔心。”一個男醫生看着顧聽白,認真的道,語氣很真誠。
“抱歉,項城,讓你擔心了。”顧聽白道,態度有些疏離,並不像對待其他醫生護士那般親切。
名字叫項城的男人搖頭,道:“聽白,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客氣話了。”
*在一旁看的清楚,項城恐怕對顧聽白有些心思,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一羣人正說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兀的傳了進來。
“顧聽白,沒事兒吧?沒事兒就好。”
雖然是問候之語,卻並沒有問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