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感謝一下花逝去書友的打賞,沒注意打賞的書友,是我的疏忽,抱歉,感謝你的支持,謝謝)
一場酒後風波就這樣過去了,餐廳的所有人都議論過,都猜測過,卻沒有人關心過那個囂張的青年何去何從,其中也包括他的同伴。
他們覺得自己能脫身已經是萬幸了,怎麼有空去理別人?不過他們也算很仗義了,給那個囂張青年的表哥打了一個電話。中間也免不了添油加醋般說御風這那的,現在他們哪方面也不敢得罪啊。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第二天市中心一個偏僻的街道旁。
一個垃圾桶邊半躺着一個渾身慘兮兮的年輕人,精神恍惚,口中唸唸有詞。有的過路人看他一眼,他都會嚇得哆嗦一下,很多人都以爲是一個落魄之人沒有在意,因爲這樣的人每個城市數不勝數。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被一個微型麪包車接走,具體去了什麼地方不得而知。
御風第二天下午讓孫海直接駕駛着奔馳s600來到了省府別墅小區。這個別墅小區是前幾年省府對於個別的市府委老舊居住地的改造。
當時這個工程經過市政府委研究也沒有招標,直接承包了給了風雲地產,而風雲地產不負重託般,不但工期比預期的早一段時間,而且質量更是經過一定專家承認,至於建造這個別墅區的所有開支,市政府財政局也是找了權威的評估機構評估了這個別墅區的價值。
評估出來的數目讓財政局喜笑顏開,可以說節約大了。
張慶軍臉上無悲無喜的把御風迎進了他的那座不算奢華的別墅小二層樓。裡面的紅木地板與牆體上掛着的醒目大字,還有稍微散落的文件,顯示些許的肅穆,
“看來張叔在家也是不忘政務啊。”御風呵呵的笑着說了一句。
張慶軍也是笑着說道“家裡亂了點,小子你別介意。你嬸子這幾天回京城了,保姆我給放了幾天假,自己在家懶得收拾。”
御風心裡微微感動,都這個時候了,張叔還是沒有提半個字,他把自己的結髮妻子打發回京城,自己在這個地方,只是不想愛人跟着擔心而已。
御風臉上多少有點愧疚“張叔,只要有坎,就能過,我雖然起步是無意中靠的你,但是說不定我多少能幫上一點忙,有什麼事你說出來,一起看看怎麼過去這個坎?”
張慶軍搖搖頭,指着天上道“是上面搞的動靜,就像當初我們扳倒王志和那樣,這次好像針對我了。所以你還是別參與進來,現在關鍵時刻,政治博弈,你幫不上忙的。你收拾好自己的那一灘就行,不過還是安穩些,不要有大動靜。”
御風沒有在說什麼,隨便聊了幾句,張慶軍就說主廚做幾個菜兩人喝一盅。御風趕忙攔下,說他主廚,說他以前就是在飯店幹過,而且很早就自食其力,手藝很不錯,張慶軍笑着答應。
黃昏時分,一大一小兩人相對而坐,一瓶五糧液兩人都斟的滿滿的。
三個小炒,一個湯菜,兩人像爺倆似的,傾笑相談。
中間張慶軍問道過御風的以前,御風臉上有點苦澀道“我從小跟着爺爺在山溝長大,從我爺爺離世那年我走了出來,開始慢慢的在這個斑斕的世界艱難的攀爬。不是機緣巧合下,我現在還是一個惶惶不可終日的頹廢青年呢。”
張慶軍只是呵呵笑着道“也不一定,說不定你的祖輩就是做過大貢獻的人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但是這個價值是奮鬥的結果,而不是等待的輝煌。”
御風若有所思。不過沒有再這個話題深討,御風只是對着張慶軍問道“張叔,我今天來此,有沒有給你添麻煩,人多嘴雜的?又是政府的居住區。”
“清者自清。有人想給你使絆子,你在清廉他也給你找出詬病。”張慶軍無所謂的道
兩人就這樣,並沒有深入的談官場上的事,只是談了一下御風的公司,以及張慶軍的女兒和呂惠在英國的狀況。
夕陽西下。
御風告別了張慶軍,駕車離開了百姓俗稱的“政府大院”,不過他的心情卻很複雜。張慶軍無意中的一句話,“說不定你的祖輩做過大貢獻呢?”讓他心裡波瀾起伏。
看似無意,御風卻總覺的有所關聯似的。
坐在車上,御風想起最後走出張慶軍別墅門口的時候回身說的一句話,“張叔,我與你共進退。”
張慶軍微微一笑,沒有表示什麼,目送着御風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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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會東皖市,希爾頓大酒店,一個普通的套房內,一個面色陰沉的三十左右的年輕人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對面是一個及肩長髮且比較英俊的青年、
面色陰沉的年輕人恭敬的道“耀哥,他確實有點過了,現在把我表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
黃耀優雅的品着紅酒,斯斯文文的,笑着搖搖頭“楊波,這個事可真怪不得那姓御的,我聽說這個事了,你表弟可是囂張的有點過了,不過你放心,再過幾天他與那個姓張的都不會好過的,東和即將是黃家的了,呵呵。”
叫楊波的青年陪笑着“是,是。耀哥的耀幫肯定在東和橫掃的,統一東和地下秩序指日可待”
黃耀笑笑擺擺手,楊波慢慢的退了出去。
黃耀,半路成立的耀幫話事人。
這個耀幫在紅塵一家獨大的東和省可以說是舉步艱辛。不過對於黃耀來說他離開了京城,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狼一樣,被放出後能自由馳騁草原上,內心是無比舒暢的。
在外面也許能遇到敵人,不過這隻狼也許被壓抑的有些久了,似乎野性不改,不懼艱險般只爲了自己成立自己的領地,自己可以不受別人的管束,不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黃耀就是這樣的一隻野狼,雖然在京城他同樣輝煌。但是耐不住他的表哥黃煜楓太過耀眼,再加上他本來又是黃家的分支。
所以,他不管怎麼輝煌在黃煜楓眼裡其實就像一隻走狗一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就像上次他吩咐黃耀十分鐘不到就別來了那樣,其實這句話看不出什麼,語氣很平淡,但是熟知黃煜楓秉性的人都知道這句話代表着什麼。
所以黃耀就算在外面艱辛十倍,也不願在京城那個籠子狂妄,囂張與跋扈.看着他那個表哥的眼色行事。
這次出來這幾年,更驗證了他的想法是多麼的準確。雖然他幾年前因爲失誤沒有完成使命,被黃煜楓陰柔的語氣訓斥一頓,但是卻沒有讓他回京,然後也沒有在吩咐什麼。本來黃耀忐忑不安幾個月,也沒與御風發生什麼大的碰撞。
但是過去半年還是沒有動靜,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誓要統治東和,而且這半年的時間藉着京城的人脈關係網,他可以說是真的做出了一個真正的大哥,一個真正的權利人物。
不過之後他在享受着獨有權利,發出誓言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東和的紅塵卻出奇的擰成了一股繩。空前的團結。
他的腳步卻又一次放緩,只是時常與紅塵對碰一下,並沒有多大的傷亡。
也許御風也是緩兵之計,有意無意間讓出一些地盤,讓黃耀在此有生存之地,具體用意卻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