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早早的就坐在了上島咖啡廳的雅座上,他從早上給呂惠打電話的時候是在東和省與六叔交談,談完之後沒做停留就直接驅車來到了佳南市。
去了公司一趟,看見公司正常的運轉之後,內心多少有些成就感,但是又插不上手,發現沒別的事可做就和薛俊打了一個招呼之後,直接坐在了這裡,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這時,女服務員邁着職業的小碎步走到御風跟前說道“先生還需要點什麼嗎?”
御風微微笑着“不用了,等我朋友來了再說”
服務員報以職業式的笑容慢慢退下,御風準備掏手機的時候,不經意間碰了一下桌子上的咖啡杯,只聽“彭”的一聲,咖啡杯碎裂,御風愣神的看着咖啡杯,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過了一段時間御風看着表,已經距離約定時間超出了四十幾分鍾,呂惠還沒有來,他心裡預感很不好,剛要打電話給孫海去她家裡看看的時候,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現在御風的手機上
“喂,哪位?”御風皺眉問道
“東和新貴?風少?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御風眉頭皺的更緊,知道肯定出事了,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對方慢慢的平復了一下心緒,淡淡的道“別管我是誰,你家那個小女人在我手裡呢,長得還不錯,還想見她嗎?想見的話,直接來佳南市的北原山下的一處廢棄的牧場吧,咱賭幾把怎樣?誰贏了誰可以當面享用,呵呵。記住只能自己哦,帶人多了,我可不敢保證”
話聽到這裡御風胳膊上青筋暴起,突然拳頭砸向桌子大吼道“你別動她,不然我活颳了你”顯然已經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只是電話傳來了嘟嘟聲,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上島咖啡廳裡,三三兩兩裝模做樣的人對御風投去鄙夷的目光,都覺得他沒有風度,不雅觀。更有甚者要起來訓斥,但是剛要有動作的時候,眼前一花,人沒了。頓時起來之人揉着眼睛問同伴,人呢?
御風用出他的平生所能施展的急速衝向自己的牧馬人。打開車門一矮身鑽了進去,啓動,加油門,牧馬人的轟鳴聲響起,絕塵而去。
御風的車技不算太好,但是現在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猛衝。
雖然和呂惠萍水相逢,但是慢慢的御風發現這個女孩就是被上天遺棄的天使,她的人生中充滿着悲劇,充滿着哀傷,也許最近發生的事和自己有關係吧,所以他斷然不能讓這個可憐可悲而且可愛恬靜的女孩在遭受任何閃失。
上一次的事情對一個女孩來說就夠了。
也更是因爲這個女孩某些方面有蕊兒的影子,這只是一種感覺,但是卻是兩個極端,相當矛盾。蕊兒率真,開放,呂惠恬靜內斂,卻讓御風有着相同的感覺。
御風一邊駕車,一邊拿出手機給武家兄弟去了電話,告訴他即將發生的事。讓他們想辦法趕過去,但是卻不能打草驚蛇。他會盡量拖延時間。
掛了電話又直接快捷鍵撥到了六叔那裡。聽到六叔的聲音後,御風直接說道“老哥,對頭綁架了我一個比較重要的朋友,所以今天我必須救她,也許今天也是一個契機,不管他們做什麼準備,我也想幹他一票,你覺得呢?
地點在佳南市北原山下的一個廢棄牧場,不要急着過去,我現在趕過去可能需要半個多小時,在這半個多小時裡你多多安排下,不要打草驚蛇,我儘量多拖延一些時間,你帶人慢慢收攏過去,如果我有生的情況下,我做內應,無生的情況下望老哥照顧好我的兄弟們。”不待六叔回話,電話直接被掛斷。
牧馬人急速行駛在公路上,期間闖過紅燈,追尾過一輛奧迪,刮蹭過幾輛大衆別克等。御風沒在意瘋也似的奔向佳南市的北原山,他沒有心思管後面的刮蹭或者追尾的幾輛車的追擊。
六叔接到電話微微沉思幾分鐘,拿起電話一個個撥打出去,基本一個意思,前幾個月新崛起的耀幫,讓我們損失慘重,這次御風找到了他們的一個藏身處,要前去給他們端了窩,御風已經自己去了,不過六叔卻沒說御風是爲了救人而去的。
各地市的領頭人基本點頭,更是大聲叫囂着,風哥這樣金貴的人士自己前去挑敵人的窩,那怎麼行?
於是各個城市的扛把子都各自帶領人馬前去支援。前幾個月新崛起的耀幫突然的襲擊或找茬着實也讓他們憋了一肚子氣。囂張慣了的東和大混混們聽六叔說風哥有了那幫人的動靜,更是自己以身犯險,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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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這次確實失去了冷靜,每一個人都不是聖人,在冷靜的人也會有一天失去分寸的。
半個多小時,御風駕車從市中心疾駛到北原山下的那個廢棄牧場。
他下了車,四處打量一番,發現四周停着十幾輛各式各樣的轎車,他的雙眼雖然鎮定,但是內心卻很不平靜,他怕上次呂惠悲催的事件再次發生。
打量約莫一分多鐘,從牧場走出來一個健朗青年,神態嚴肅,步伐有力,很像是軍人。那青年走上來沒說話搜了一下御風的身,沒收了他的手機。前面帶路走進了牧場。
牧場內。
御風看見三十幾個人,全部統一的服裝,白上衣,黑褲,都雙手背後,目光直視前方,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御風早已猜出是誰綁架了呂惠,現在看見這幫人,內心更是感嘆,怪不得這些人爲數不多,前幾個月就把東和攪起一片風雨,個個放出去那可都是響噹噹的狠人啊。
看着震懾人心的場面,御風沒有皺一下眉頭,只是四周在尋找一個身影,那個惹人疼惜的身影。不過他失望了,正要說話之際,一聲爽朗的笑聲從三十幾人後面傳來
“哈哈哈,東和新貴果然魄力,真的自己來了,這你也別怪我,東和我伸展不開手腳,只能用點卑鄙的手段。”一個及肩長髮的青年端着一杯紅酒從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
御風眼神漸冷“我朋友呢?”
他明顯聽出對方之人說的是地地道道的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