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綵結束後,御風請的文藝團在風雲大廈前盡力的演繹表現着,而御風慢慢的消失在人們的眼線,薛俊出場迎向各大高官貴人,商賈富豪,老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薰陶更是遊刃有餘。
期間,張慶軍帶着自己助理和辦公廳主任的雙重身份前來道賀,讓一大票佳南市和東和省的一些名流,心裡都咯噔一下,這次御風的背/景已經慢慢浮現了,這個張助理的前途不簡單啊。能爲一個公司來祝賀,含義不言而喻。
市中心醫院,呂惠安靜的看着電視,看着那個英姿勃發的年輕人剪斷紅綢的瞬間,用潔白潤滑的小手抹了抹眼角激動而流下的淚水。喃喃的說道“你成功了。”
三星級酒店,一個不算很高,微胖的青年拿着拖把在一絲不苟的拖着大廳光滑的地板,這時大廳的五十幾寸的液晶屏幕上,播放着佳南市新聞電視臺的特別報道,風雲地產的剪彩儀式,這個青年一邊拖地一邊不時的擡起頭看一眼電視,只是有時微微搖頭。
心裡也在誹謗,這個大廈換了幾個主人了,都是有錢的主,他與這些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但是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剪斷紅綢的時候,呆滯當場,內心波瀾起伏,拖把掉落在地。
這人就是御風曾經的朋友劉志雲,出賣過他(忘記這個人的,請回18章看一下)
“啊,啊,啊,爲什麼他沒死。爲什麼玉陽集團成爲風雲集團,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佳南市臨市,江源市,一個四星級酒店裡,王亞文,憤怒的大吼着,剛剛看見江源電視臺轉播的風雲剪彩儀式,看見上面那個英姿的身影的時候,他快瘋了,他堂堂的王大少直接與人調換了,多麼大的諷刺,對他這種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悲哀。
酒店的東西全部砸了一遍之後氣喘吁吁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包間。臉色扭曲異常,再次大吼一聲道“下次我在回來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都是御風剪綵之後他所熟悉的人各種反應而已,這些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張慶軍所說的級別敵人也慢慢的浮現而出,他現在的成績已經被有些人所觀,有權勢的人所查了。雖然他的這點成績在有些人眼裡微不足道,但是卻也值得稍微關注一下。
京城,天上人間夜總會,屬於京城名流高官高消費,彰顯身份,彰顯權貴的一個平臺。
在最早的時候因爲涉黃被勒令停業整頓六個月,這些在外來普通百姓大衆的眼裡都當是看熱鬧般,拍手叫好,也算是有一點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吧。
但是裡面的內幕不言而言,牽扯太深,牽扯很廣,普通大衆根本就理解不了,但是也有很多對政治對官場喜歡的京城原住民,對這件事津津樂道的談論與分析着。
但是不管怎樣,時隔一段時間天上人間又開業了,更有些閒詩這樣講到“承平歲月孽花夭,公子富豪遊興饒。燈霧香塵春復夏,森聲沓躅晝連宵。幾身肉與錢相兌,諸魄醒同幻錯交。莫謂長安帝聽近,都風異臭齉司曹。”
天上人間一個豪華包間內,一個陰柔的青年,看着一個精緻的菸灰缸裡螞蟻爬來爬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不時拿着桌上的一支鋼筆,逗弄一下菸灰缸裡的螞蟻。
一邊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靜靜的矗立在一旁,神情拘謹的注視着陰柔青年在逗弄螞蟻。
這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這時心裡同時在爲他主子對付的人默默悲哀着,因爲他的主子在對付他想踩的人,而且多少有點地位的人的時候,總是逮上幾隻螞蟻放在一個器具裡逗弄一番,然後一一捏死。
“子揚那個螞蟻查的如何了?”
不鹹不淡的聲音輕輕響起,正好匹配那個陰柔青年的神情。
叫子揚的中年人推了推架在高高鼻尖上的金絲眼鏡,恭敬的回答道“黃少,那個人叫做御風,身份不詳,我找人查了好久,都沒底細,就像憑空出現在東和的佳南市一樣,他在佳南市一直碌碌無爲,在一個小小的三星級酒店幹採購幾年,沒什麼作爲。
中間爲了一個不相干女孩和王志和的親子有了過節,之後似乎下了狠心把他的兒子一刀給差點砍下來一條胳膊。在砍了那個不成器東西的手臂之前他就和王志和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通過氣,找到一些證據交到了佳南市市長劉建波手裡。
正好張家和龍家要動王志和,所以他鑽了一點空子。現在張家的張慶軍在東和應該是要一直保他。現在王志和手裡的地產業都被他競標過去了,這中間就有張慶軍的影子。東和那一邊一直是張家獨大,好不容易扶植起來的王志和現在也倒了,不知道黃少。。。”
叫黃少的陰柔青年雖然聽着金絲眼鏡男的訴說,但是頭卻一直沒擡起,用鋼筆一直逗弄着菸灰缸裡的螞蟻,說道“既然這隻小螞蟻好不容易蹦達起來了,就陪他稍微玩玩,就算他在蹦達那也是一隻螞蟻,你看這菸灰缸的幾隻,我就放任他下去幾年,他不還是螞蟻嗎?”
說完從一邊拿起一個ZIPPO美版限量打火機,點着火朝着菸灰缸一放,裡面的螞蟻經受不住微小的熱量,紛紛一碰即死,更有幾隻化爲粉灰。
黃少滿意的看着菸灰缸說道“就算在過幾年螞蟻也會被無情的火苗湮滅的,而且連渣都不剩。張家現在在東和一家獨大,暫時先不要妄動,雖然我們的計劃東和很關鍵,但是還是小心點,最近我們算是輸了一籌,氣勢肯定稍微弱點,不要讓他們抓住把柄。”
說完後眼神一冷,慢條斯理的把菸灰缸的螞蟻倒入垃圾筐內,說道“但是,這個小螞蟻,雖然動他有失身份,但是還是要陪他玩玩的。你打電話把黃耀給我叫來,告訴他十分鐘趕不到就別來了。”
八分鐘後,一個齊肩長髮的二十五歲青年疾步的走入豪華包間,恭敬有加的說道“表哥,找我有事嗎?”
陰柔青年黃少拿起桌上的82年的拉菲斟上一杯,說道”小耀坐吧。“
黃耀怯怯的坐下,注視着黃少慢慢的品酒,沒有說話。
喝了一口酒後,黃少眉頭皺了皺,似乎味道不好似的,把酒杯放下說道“最近把京城的事先放一放吧,去一趟東和,不管你帶上誰我都給你批准,就算你從秦城監獄撈人,我也給你辦好,你去東和先把那邊的地下秩序給穩當好,其中有一個叫御風的,有機會也別把他整死了,他還有點用處。”
黃耀聽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表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黃少微微搖搖頭,道“就算你把這件事辦好了,也不會有什麼誇獎的,這都是稀鬆平常的小事。還有那邊現在張家一家獨大,你可能有點不方便,你去聯繫一下王志和的廢物兒子吧,他在那邊待得時間長,有些事與你多少方便點”
黃耀慢慢的低下頭沒有,沒有說話。這與在京城道上呼風喚雨的黃耀直接天地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