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手被武家三兄弟直接廢了,但是留他一條命苟延殘喘着,畢竟是在市區,就算御風現在被別人認爲身份很大,但是還是爲了以防萬一,被有心人猜忌。
武家三兄弟還是沒下死手,那個殺手只是屬於半廢。直到那個殺手如死狗般在地上呻吟的都快聽不見的時候,武真踩着他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就你這熊樣還當殺手,簡直侮辱殺手二字。呸!”
在槍擊之後武家三兄弟把殺手堵住之事,御風不知道,因爲這時他頭腦空白了。抱着呂惠,一隻手拿着自己的外套死死的堵住她往外嘩嘩流血的傷口。
但是血還是不止的往外流,他又把外套裡面套着的上衣也脫下來,一起都往傷口處堵去
此時那個可憐的女孩的血就像不值錢一樣,拼命的往外流着。嘴角處剛開始是流着一些細細的血線,但是慢慢的呂惠開始大口咳血,眼神有點迷離。
雖然這樣,她還是一邊咳血,一邊強迫自己露出悽迷的微笑。只是很假。假的讓御風心裡悲涼,假的讓御風心裡堵得難受。
現在呂惠的笑容在御風眼裡是那麼的淒涼,那麼的令人心靈顫抖。
“呂惠,你怎麼那麼傻。這一槍你爲什麼要擋,他們是衝我來的,你爲什麼。爲什麼啊”說完御風擡頭望着天,大吼道“你爲什麼會對這麼一個普通而又柔弱的女孩這麼殘忍,到底爲什麼,啊,啊,啊”他這是在對天怒吼
御風有點陷入瘋狂狀態。雙眼通紅,胳膊上全部青筋暴起。
薛俊在槍聲結束,看着呂惠倒下的時候,心裡大叫不好,但是一看那個殺手應該是個新手,沒注意目標是誰,就急匆匆而去。
之後被武家三兄弟攔住,此時薛俊緊急的掏出電話,撥打了120,此時沒什麼辦法只能等着120快點到來,和死神搶時間了。因爲貿然往醫院走,呂惠得不到最好好的防護,半路可能就完了,
薛俊打120的時候是這麼說的“錦香大酒店門口槍擊了一個女孩。你們要是不盡早趕來,等着東和省最高權利機構的制裁吧,我是風雲物流公司的。我的老闆是御風。”
就這幾句話,他相信只要醫院的人不傻,就有知道御風其名的。現在不管別的猜忌或者暴露了,只能儘快讓醫院來接人。
看着御風光着上身似瘋癲的狀態,薛俊心裡也不好受,畢竟他知道御風瘋狂的原因,對於一個普通而又純潔的女孩來說,這就是最大的不公。
救護車和警車差不多一個時間趕到,御風抱着呂惠起身疾步奔着救護車而去,後面薛俊看着御風起身,也準備跟上去。
這時正好對面一輛警車的車燈射過來,正好照在御風的後背,薛俊訝異的看着他的後背。
只見一條若隱若現的一條彩龍盤在御風的身後,其形象霸氣而張狂,龍首像是俯視着一切,做出睥睨天下之資,如果這是刺青刺上去的,那麼這個人的紋身技術那簡直是全國一流。
薛俊露出思索的神態,不過只是短短的幾秒鐘!
因爲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御風抱着呂惠像是衝刺般的衝向救護車,外人就像看到一道殘影般。
待救護人員把呂惠擡到救護車內的時候,御風準備跟着上車,但是卻被警察給攔下,御風恢復常態眼神冰冷的說道“她要死了,你就死,誰也保不了你。”
那警察一聽直接火大了,敢跟國家執行公務的人員這麼說話?而且還是執行刑事案件的警察。還敢說他死?準備掏槍拷人之際,薛俊一個箭步上來,說道“你現在打電話問宋書記,他是誰?耽誤了要你狗命。”
說完把御風推上救護車,他擋在警察身前。
那個警官有點犯沭,宋書記那是佳南市一把手,這人和他什麼關係,平常倒也沒事,但是現在要真的出了人命,要是剛纔說話之人背/景通天的話,他的前途可就完了
想到這也沒阻攔救護車的離去,更琢磨到反正人都在醫院,要騙他的話,跑不了,這不還留下一個嗎
薛俊對武家三兄弟說他來處理,讓三兄弟跟着御風去醫院保護。就這樣薛俊留下來了
警察一直在找開槍的人,但是沒找到,就看見一輛還在嗡嗡作響的雅馬哈在路邊躺着。
打聽周圍寥寥可數的幾個人都說不知道,這幾人基本都是路過的,剛纔槍響附近的人都嚇跑了,靠近店面的人更是縮在裡面不敢出來,誰敢冒着生命危險看這熱鬧?
警察沒找到兇手的原因就是最早出事的時候,薛俊就讓孫海從附近弄了一輛車,然後武家三兄弟把殺手打的半殘的時候,就讓他帶着那個殺手走了。他知道,這個殺手是最主要的線索。還要指望從這個殺手嘴裡翹出有用的價值呢。
醫院裡,呂惠被推到手術室,御風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繼續扯他的虎皮來給醫院施加壓力,就說他叫御風,一定保準病人度過危險期,如諾不然。後果自負。都陪葬吧。不相信的話直接打電話給宋博宋書記。
最早薛俊打電話的時候就驚動了院長,院方看見真人,更是看見三個魁梧的壯漢在御風身後,摸着額頭上的虛汗,表示一定盡力
御風沒有像別的做手術的家屬那樣來回踱步,更沒有一根不接一根的抽菸。他只是在手術室外的坐椅上盤膝而作,手自然放平在膝蓋處,一直這麼靜靜的閉目,睫毛都不動一下。
別人如果不再他極近的距離注意到他還有呼吸的話,都覺得他就這麼坐着歸西了。
武家三兄弟圍在御風的身前。高度警戒着,他們三兄弟這麼多年練得外家功夫與內家功夫都不是白練的。警覺性更是高出常人很多倍。
至於剛纔發生的事,三兄弟很內疚,更是暗自發誓以後決不能在犯這種錯誤,對於他們這些練家子來說,這種喝了酒沒有警覺性的事,簡直是奇恥大辱。
御風打坐入定,不是在運轉周天,而是在靜靜的沉思。經過此事,他想起了那個無來老僧的話。“貧僧觀施主,印堂晦澀,失去光澤,近日可能有次劫難,望施主小心一二,若是施主避過此難也須能明白,缺的是什麼。”
“我現在缺的是什麼?這就是血光之災,但是不是我。”
御風想到這眉頭微微一顫,表情終於變換一次,眉頭皺了皺
“災已過,那我缺的到底是什麼?”御風心裡把自己從漂泊到佳南市之後的事情從頭到現在大略的從大腦經歷一遍。
從開始來到佳南身上帶着的一千多塊錢,到找工作,到認識蕊兒經過的甜蜜的幸福時光。
再到後來的蕊兒的絕情離去後認識的熊天豪,最後認錯人導致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他本來可以當一個普通人,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白頭偕老。
但是現在他想普通都不行了。爲什麼?突然御風想起自己的狂吼的一句話
“我需要力量,需要壓倒一切的力量,”
“力量?無來大師說過我的境界已經是氣境了,那麼我還缺的是什麼?我缺的是一顆勇往直前的心。我境界已有,但是我身體各方面都沒達到要求,就像大師說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高手,有些雖然厲害,但是隻能侷限於此,而我境界已有,我卻和那些人正好相反啊,要不然今天不會生出這樣的事的。”
從御風閉目打坐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這時手術門上的燈亮了。手術門匆匆打開,出來一個約有四十多的醫生。
御風突然雙目睜開,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幾個箭步衝到醫生身邊問道,“大夫,我朋友怎樣了。”
那醫生似乎長長舒出一口氣,擦擦了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很危險啊,幸虧這顆子彈擦着他的肺過去的,就那麼幾毫米。不然真的難以迴天了。既然這樣也是很危險的,子彈停留在肺部邊緣處,取出的時候太難了,幸虧你朋友意志堅強,加上她的意志力和我們共同的努力,終於過險關了。”
御風聽到這,握住醫生的手,看着他的胸牌姓萬,叫萬宏江。有點激動的說道“謝謝大夫,你放心,只要我御風一直在佳南市,你有什麼要求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那醫生連說不敢不敢。
御風只是隔着重病監護的窗口看了一眼呂惠,讓武家三兄弟留下一人保護後,和另外兩人走出醫院。
在出醫院的時候,御風眼神冰冷,失去色彩,彷彿來自地獄沒有感情的使者。
離市區幾十裡地的北城區,光華路上的廢棄化工廠內,一個萎靡的青年被綁在一根鐵柱上。
御風此時眼神冰冷的看着對面的那個青年。說道“說吧,是誰?是王亞文還是王志和?還是什麼高官大吏?”
御風冷靜的想過這件事,最有可能的是王亞文和王志和買兇殺自己,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所作所爲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買兇殺自己很正常,但是這個殺手真的很是有點菜,既然找這個250殺手,最有可能的就是王志和父子了。
那殺手嘴還算嚴實,閉口不語。
御風面無表情,摸着一把彎刀,靜靜的看着那個殺手,說了一句,“我數三聲,不說的話後果我不想說,你自己想吧。”
“1”
“2”
“3”
只聽“噗”的一聲,殺手的一隻胳膊應聲而落
那殺手撕心裂肺的嚎叫,斷其一根胳膊那不是一般的疼痛,他大吼着,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而下,就算這樣他心裡還在想“不是說他綿羊嗎?怎麼會這樣。”
御風又開始數“1”
2還沒有開口那殺手就說,“我說,我說,是一個姓王的找到的我,說要我幫他殺你,給了我五十萬,說如果你死了再給我一筆錢。大哥我知道錯了,在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去給你殺了那個姓王的。”
御風摸着下巴,心想猜測的差不多,那些有智慧有能力的人絕對不會找一個小殺手的,如果那些人現在真的要動自己的話,自己可能早死了。可能現在自己還不入那些人的法眼吧
想完御風拿着彎刀向着那個青年走去,那青年急聲說道:”你繞了我吧,我錯了。再也不幹這行了”
御風一邊走着一邊嘴角上翹,眼神卻無任何色彩,待走到青年跟前時,手起刀落
沒有聲音,
只是看見一道刀影閃過,青年的脖子上一條血紅的細痕,青年捂着脖子充滿着不甘,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御風冰冷的說道:“每個人可能都會犯錯,但是你卻沒有被原諒的機會,歸西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背影蕭索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