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翼然的辦公室裡,劉濤低着頭,沉默不語。額頭上也是慢慢見汗水。
“把這攝像頭照下來的內容給我解釋一遍,我需要解釋!”
汪翼然強忍着怒氣,對着劉濤的語氣還算緩和。
“汪董,我..我不知道那個女的是熊..熊副總,是我疏忽了,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能這樣嗎?”
“嘭!”汪翼然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即使手掌甩的生疼他也不在意,在這一剎那,汪翼然的臉上被憤怒所代替,與剛纔的緩和語氣一個明顯的極端。
“劉濤,我虧待過你嗎?你能力有限,可是我依然讓你坐這個經理的位置,可是你知道我一天收到多少匿名信說你是非的嗎?是我全都給你壓了下去。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啊,那就是你在這裡工作無所謂,你沒能力我把你供起來也無所謂,可是你卻一直這麼肆無忌憚。這次更好,我們川流集團的發展前景全部交代在你的手裡。一句不知道頂多大罪過?”
汪翼然顯然氣的不輕,激動的把這些話說完,臉漲的與豬肝色差不多。眼神如果能殺人,劉濤也早死好幾遍了。
“汪董,對,是我的錯,我改,改,以後再也不這樣做,我...”
“哼!還有以後?從現在開始,你被解僱了,以後別來上班了,我實在受不了你!”汪翼然權衡好久,終於做出了決定,開除劉濤。
劉濤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激動的雙手撐着桌面等着眼睛大聲的道:“汪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以後一定要改啊!”
汪翼然冷冷的一笑:“沒有以後了,劉濤你不是關係大嗎。我這是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汪董,就這個事你當真這麼絕?”
慢慢的劉濤的臉冷了下來,語氣也帶着那麼一絲不善。
“我絕?都是你自己搞砸的,自己回家懺悔一下吧!”汪翼然轉過了身,不在回頭,因爲他都不屑再看那張醜陋的臉龐了。
“呵呵,汪翼然,當時你的狗屁集團差點垮了,你別忘了是誰給你擺平的。那是我堂叔給你出的力,怎麼着,過河拆橋?”
既然到了這一步,劉濤也不再低聲下氣,反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比汪翼然更有派頭。
“那是你堂叔出的力,也不是我讓你找你堂叔給我幫忙的,那是我們的私交,過河拆橋也不是你這麼說的。”汪翼然依然沒有回身,淡淡的說道。
“哼,雖然不是經過我的關係,但是你別忘了,我媽的叔叔在京城的地位!”
也許最讓汪翼然頭疼的並不是劉濤的叔叔大爺,也不是他所謂的堂叔,而正是這個虛無漂飄渺他媽媽京城的一個叔叔,據說是黃家的人。
雖然有些捕風捉影,但是對於商業人士來說卻不能一步就墜入深淵,這是大忌。
劉濤自報的身份可能有些管用,汪翼然這纔回身,表情猶豫不定的注視着劉濤,就要開口,而這時候劉濤卻更神氣了。他低沉的一笑道:“汪董,我知道你京城也有關係,是何家的關係,可是與黃家一比,你自己看看吧!”
“哎!”一聲長嘆,汪翼然坐到了椅子上,眼色充滿不甘。可是卻沒有在說什麼。
劉濤正好借題發揮:“汪董,我覺得吧....”
正在這時,一個輕浮的聲音飄蕩過來,聲音有着玩世不恭,有着對世間的玩味。
“老汪,錦上添花那個妞還沒來嗎?”
汪翼然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趕忙起身,慌不擇忙的跑到門口,低頭哈腰的站在那裡迎接聲音的主人。這看在劉濤的眼裡一陣的鄙夷。
“草,老汪,你什麼意思啊,不用對哥們低頭哈腰的,我最瞧不起這種人!”
“是,是,何少見笑了!”
“京,京城,何家大少?”
劉濤忍不住的驚呼出聲,隨即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然後陪着笑臉走上前去伸出手,恭謹的說道:“何少爺,久仰,久仰!”
何奕天皺皺眉看向汪翼然問道:“誰?”
“是我的一個員工!”汪翼然如實回答道。
“什麼員工敢不給老闆面子,我聽說剛纔還認識京城的人?誰啊!”何奕天吊兒郎當的坐了下去,叼着根牙籤,打着二郎腿不懷好意的說道。
劉濤還沒意識到何大少的話外之意,舔着臉走上前幾步,裝作很優雅的道:“何少見笑了,鄙人的一個舅爺在京城一個部級幹部,不知道何少認不認識?”
自認爲優雅的神態,卑微的姿態能讓何奕天有些好感,可是接下來...
“啪!”
一個重重耳光甩在劉濤的臉上,隨即何奕天破口大罵道:“鄙你媽啊鄙,老子粗人一個,給老子咬文嚼字的,還京城大關係,去你.媽的。老子與你們汪董說話,有你摻和的份?”
劉濤轉了幾圈後,兩眼的金星,略微穩住身形後,劉濤還不合時宜的想發作一下,何奕天卻冷笑一聲:“滾,在我讓在這個大酒店看見你,我保證你一家人全部回家務農,包括你那些弱小的關係,媽的還想與老子頂嘴?”
站在一邊的汪翼然看到自己的最大的關係有些生氣了,也對着劉濤大聲的呵斥道:“還不快滾?我剛纔就說了,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你,你們!”劉濤遭受到莫大的委屈,指着何奕天的臉惡狠狠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可是就這一指就捅了馬蜂窩了,何奕天冷冷的說道:“仁慈點,一根腿,一根胳膊!”
汪翼然剛剛有些疑惑,就從門口閃進來兩個壯漢,毫無感情的就去拖劉濤。而劉濤也嚇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褲襠也不爭氣的溼漉漉的一片。
“何少,我..我錯了,我舅爺是黃相生,京城的xx的部級幹部,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們可能有交情啊?”
劉濤現在的表現怎麼說呢?
就像劉濤嘴裡的舅爺黃相生帶着一隻狗出去遊玩,碰上了何奕天。兩人雖然不算同等級的人物,但是誰也不想沒事去得罪誰。但是有可能何奕天看着黃相生不順眼吧,就在這時,黃相生的狗對着何奕天狂咬。這時的何奕天正好有機會對着黃相生髮火,所以他便讓跟隨自己的人去打了那條狗。
現在這種場景就是這樣的狀況,劉濤提黃相生,何奕天一陣的火大,讓自己的手下對他加以懲罰,人打惡狗,主人能爲了惡狗去和他一個差不多等級的人計較嗎?
更何況,劉濤在黃相生的眼裡,連狗都不如。
“黃相生?那好,看在他的面子上,腿就算了,一根胳膊!立刻去辦!”
進來的兩個壯漢冷酷的應道:“是的何少!”
根本就不在乎劉濤的掙扎,兩個壯漢一人一隻胳膊,駕着劉濤出去,向着大酒店外走去。
而站在一邊的汪翼然看着何奕天臉上的怒火,猶豫不決的想說什麼,又不敢上前去,一個五十五以上歲數的老人當着一個年輕人的面做着這樣的表情與動作,還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是權勢!
滔天的權勢。
“想說什麼說吧!”何奕天微微平息了一下怒火,側眼看到了汪翼然的神色,緩緩的開口。
汪翼然一咬牙道:“何少,他畢竟算是屬於黃家一半的人,您....”
“哼,黃家?告訴你在京城我除了怕那個小魔女,黃煜楓我也不曾怕過。黃家只是我家老頭子與他們交好,我與黃煜楓沒有任何交集,所以我與黃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爲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黃煜楓能把我怎麼樣?”
“是,是,是。何少英明,是我不瞭解京城的圈子,所以語誤。何少見諒!”王翼然畢竟不是京城的人,當他聽到何少對於黃家都不懼怕的時候,他便覺得自己更英明神武了,誰讓自己當仁不讓的抱了一根大腿呢。
事實上,何奕天當真不懼怕黃煜楓嗎?答案就連何奕天自己都不知道。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黃煜楓最真實的身份。
黃煜楓,黃國延續的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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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某個大院,一個深度達到五米左右的地下室內。
一個陰柔的青年披散着一頭烏黑的髮絲,靜靜的看着自己那白皙無暇的右手,看了許久之後,他的右手才慢慢的開始由掌握拳,漸漸的這隻拳頭被握的結結實實,甚至都在微微的顫抖。
十幾秒過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陰柔青年的拳頭竟然出現了淡淡的光暈,這層光暈開始的時候還微不可尋,可是慢慢的越來越凝實,擴展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直到這層光暈擴展到了直徑爲幾十公分的時候才慢慢的停止下來。
這時的陰柔青年發出一聲與他表情很不相符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陰柔青年的眼角流出了幾滴晶瑩的淚珠,然後他大吼道:“我黃煜楓真是因禍得福,沉寂五個月之久,我竟然達到了虛境巔峰,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是也值了!哈哈哈!”
話語完畢,黃煜楓右腳狠狠的踏在地上,只聽喀嚓一聲悶響,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幾十公分的深坑,藉助着右腳踏下去的力量,黃煜楓帶着光暈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雷霆萬鈞之力向着上方昏暗的平頂轟擊而去。
“轟!”
一聲巨響,五米厚的地下室在黃煜楓全力施展之下,出現一個兩條手臂環抱的黑洞。就是這個黑洞,是以一人之擊而成。
這要多麼大的力量!
隨着土屑的飛濺,黃煜楓順着自己轟擊的黑洞飛射而出,彈出地面足足七八米之高,然後落在了後院的一顆古樹之上。
站在一顆樹枝之上,黃煜楓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拳頭,感受着渾身澎湃的力量,黃煜楓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一個蒼涼的聲音在後院響起:“楓兒,爺爺恭喜你進入了虛境之巔,只是你這樣自耗本身精元,你覺得值得嗎?”
“爺爺,即使我少活三十年,我也要讓黃家屹立在這片世界之巔!”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