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和省與西山省是鄰省,兩個省份的天氣差不多,四季交替,屬暖溫帶季風氣候,春秋較短,冬夏較長!
此時的兩個省份,都屬於深秋階段,早晚微涼,中午溫度適宜!
夜,人們有些已經套上了一層簡單的外套,纔可出門。如果要形容夜晚,只能稱作,涼若水!
東和省,東皖市的機場,在大約八點左右,一架從臺灣飛過來的飛機降落在此。
很多旅客都慢慢的從客機的舷梯上按照順序往下走,其中有的人眼睛四處來回的看着,眼神中充滿歸屬感,有的人則用審視的態度打量着四周。
這架客機上,無非就是這兩種人最多,一種是去臺灣辦事,回到家鄉的,一種是從臺灣趕來,辦事的!
人們漸漸的走下舷梯,舷梯上已經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不時的指指點點,用着臺灣口音評頭論足,不過只是在舷梯上駐足了那麼一會,也就走了下去。
舷梯,已經空空如也。
又過了兩分鐘左右,艙口處,又出現兩個人,一個穿着整整齊齊,有板有眼,一個穿着花裡胡哨,就像是街上跳街舞的少年,走起路來搖頭晃腦,從不消停一秒鐘!
兩個人雖然着裝不同,性格不同,可是長相卻驚人的相似!
嚴龍,嚴虎,兩兄弟,青幫的頂樑柱,青幫龍首最器重的人,一個嚴謹,一個好動!分別執掌兩個堂口,龍堂,虎堂!
在臺灣的地位,即使是一些省市級領導人見到他們都會尊敬有加,因爲青幫控制檯灣的政界,雖說不屬實,但是卻在臺灣這麼多年來,紮下了堅實的根本!很多政界人士,基本上都出自青幫,試想這樣,青幫的兩大堂口,在臺灣一些政界人士眼裡是什麼地位?
不言而喻!
青幫在臺灣,就像山口組在日本差不多,黑執政,政護黑,已經不是多麼矛盾的事情!
嚴虎,順着舷梯一次性滑了下去,到了最底部,一個側空翻,穩穩的着地,然後又是一刻不得閒。嚴龍一步步紮實的邁着步伐,每一步都很有力道,似乎要把舷梯踏裂一般,完全不顧影響。
“大哥,這個東和省有什麼好的,老大怎麼非要爭取這裡?真是納悶。”嚴虎站在下面,大咧咧的說道。
嚴龍沒有回話,還是一步步穩打穩的往下走着,嚴虎撇撇嘴,早已經習慣大哥的沉默,然後搖頭晃腦的向着機場大廳走去。
在機場大廳對面的公路上,此時停着三輛路虎越野,漆黑的車身,在夜空下尤爲沉悶。
三個司機都在四處打量着大廳進進出出的人羣,似乎找尋着什麼人。不一會,嚴龍,嚴虎兩兄弟走出來,三個司機眼睛才放亮,表情也慢慢的變成敬畏!
三聲車門聲響起,三個人向着兩兄弟走去,在與兩人碰頭的時候,三個人微微彎腰。
“兩位堂主一路勞頓,請隨我們去休息。”
嚴虎笑嘻嘻的道:“不勞頓,不勞頓,當出來旅遊,無所謂!”
三個司機擡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然的很恭敬。因爲他們不敢不恭敬,別看眼前這位爺嬉皮笑臉的,可是狠起來,誰也受不了,即使他發狠,也是一直這樣的表情,如果是在漆黑的夜晚,更是恐怖。
你見過一個人笑着赤手空拳的把別人的腸子掏出來的嗎?最可怖的是,他一邊笑,一邊大聲的喊道:“好玩,好玩,才這幾個人,我還要玩!”
這樣的話語,誰受得了?被掏出腸子的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對手在嬉皮笑臉,然後才死不瞑目的倒下去,如果在地獄能做夢,他們也睡不好啊!
這時嚴龍纔開口:“走!”
簡單的一個字,三個人似是感到無邊的壓力,趕忙起身,向着路虎越野車走去,一邊走,一邊摸着額頭上的汗水。
這位爺,更是名副其實的閻王,因爲他喜歡收集人頭,每到十個便會埋在一起,立一塊碑,上面寫着“十之一聚”,在他住的地方後面,有一塊小小的墓地,已經不下十幾座這樣的墓碑。
曾經震驚地下組織的活閻王,讓三個司機以前同時的想到,兩個人孰強孰弱?
路虎車急匆匆的駛出機場大廳附近,向着西面疾馳而去,他們行駛而去的地方正是西山省!這次兩兄弟來的目的,就是以泰山壓頂之勢,橫掃東和省!
龍首對於白涼山,尤爲不放心,所以讓他們兩個來坐鎮。
先頭部隊,一個軍事,三個戰將,後續還有部分精英陸續趕到,對於橫掃東和省,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
路虎越野車,經過幾個小時的風馳電掣,已經漸漸的接近西山省,距離麗陽市也越來越近。
嚴虎在一輛路虎裡嬉皮笑臉的問道:“最近這邊沒有行動?”
司機不帶考慮的就直接托盤而出最近在西山省發生一些事情,包括白涼山伏擊紅塵的高層,以及紅塵對於西山省原有勢力的報復,等等!
嚴虎點點,說道:“白涼山那白癡,還是那麼衝動,軍師現在一定很不高興!”
誰說活潑或者有多動症的人腦子就不好使?這個嚴虎,智商在青幫也絕對的靠前,掌控一堂,並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讓所有兄弟信服的。
說話的檔口,路虎已經駛進了麗陽市,距離他們的據點已經不算很遠了,只在這時,三輛車的司機,與嚴家兩兄弟,聽見一聲槍響。
“砰!”
緊接着就是砍刀與砍刀碰撞聲,以及人與人的嘶吼聲。
“砍死他們,他們就八個人。”
嚴虎聽到一陣吼聲,嬉笑着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碰上了,讓我領教一下紅塵的手段,向着那邊靠過去。”
司機領會後,迅速的向着剛纔槍響聲的地方駕駛過去。
“草你們嗎的,囂張什麼,在我們西山省你們紅塵算個鳥?”
一個馬仔一邊揮舞着砍刀,一邊大吼着,看來在西山省要不是想上位想瘋了,就是一個忠實的馬仔。
可是嘴上功夫厲害無比,手底下的實力卻捉襟見肘,他剛吼叫完畢,就被紅塵的一個兄弟撂翻在地。
然後,紅塵的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向着其他人而去。
“鐺鐺鐺!”
這個紅塵屬於金牌打手的兄弟,手底下的功夫確實厲害,在轉身走了幾步之後,雖然被四把刀攔住,可是他絲毫不懼,赤手空拳,劫住一把鋼刀,順着方向,向着一個人的手腕劃去。
瞬間一聲慘叫響起!
“啊,我的手!”
紅塵的兄弟,完全沒有在乎,奪下這把鋼刀,一腳把持刀之人踹出去幾米,然後轉身,正好架住,敵人揮來的兩刀,三把鋼刀碰觸,發出尖銳的刺耳聲。
紅塵的兄弟往後一撤,然後往前一用力,兩把鋼刀瞬間分離出去,一刀揮出,兩個敵人肚子上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蔑視,出現在了這個紅塵打手的眼底,轉身,向着下一個目標前去。
王傅天在豐田,蘭德酷路澤越野車裡面滿意的點點頭,這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人,雖說不至於一力降十會,但是對付這些馬仔已經綽綽有餘。
正在欣賞尾戰的時候,王傅天突然看見那個金牌打手被人從人羣裡踹了出來,趴在了地上,試着要爬起來,可是動了幾下,就又倒了下去。
王傅天眼神一凝,並沒有下車,看着場中的動靜。
只見慢慢的從人羣中走出來一個穿着花裡胡哨的年輕人,很像一個跳街舞的學生,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個人倒在地上,被放倒在地上的人,有紅塵的人,也有西山省本土勢力的人。
一招,不管哪方面的人馬全都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