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至七點這個時間段,曾經西山省上得了檯面的各位老大,接電話都接的麻木了。
短短凌晨一點多,到早上五點多的這段時間,每個人手下的產業都遭到無差別攻擊,損失慘重!
最後,每個堂口以及娛樂城,賭場等地方,都留下了兩個字,紅塵!
一張紅豔如血的小卡片,讓很多社會混子們,心驚,心懼!
因爲紅塵的人太可怕了,只有十幾人,對着他們五六十人毫不畏懼。如果你用刀子,紅塵就會用刀子。如果你用槍,那麼不好意思,紅塵每個人的腰上彆着一把微衝,一把手槍。用拳頭?也可以,只要你拳頭夠硬,他們都會把刀子與槍械全部收攏到腰間了,赤手空拳對抗!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你想玩啥?刀子合意,微衝合手,你要用迫擊炮?你大爺的誰敢啊!
紅塵的兄弟,自從御風出走後,李東江帶領衆人征伐西山省的時候,又都會說一句話,光明正大戰敗你!
前一段時間,李東江不是說過嗎?就是光明正大的橫掃!不管是誰,無所無懼,魁首不是也說過嗎?披荊斬棘,勇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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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陽商務會所內。
宮翰林一如往常的坐在沙發上,敲打着桌面,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對面的白涼山不停的來回踱步,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來來回回圍着房間走了不下十幾個來回,白涼山終於開口說道:“軍師,爲什麼不讓我動手?”
宮翰林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頓,然後擡起頭看着白涼山,雙眼散發着智慧的光芒,凝視了一會白涼山說道:“本身我不贊同你對他們中高層下手,可是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
“現在他們派出來的人絕對不是主力,也不是最底層馬仔,他們動手的對象也不是我們青幫,而是背叛者,西山省原有的勢力!以我的理解,第一,他們在警告我們,第二,他們也是在亂我們的陣腳,因爲我們對這裡並不是很熟悉。”
“所以,我覺得他們還會有別的動作,我聽說過他們魁首的行事風格,他重視的人,只要有一個受傷或者死亡,他會瘋了的,這也是我爲什麼不贊成龍首對他出手的原因,也是不願意你對他們高層對手的原因。我們要做的其實應該是一步步蠶食,把他架空,然後讓青幫在華夏的靠山操作一下,他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因爲他也有在乎的東西!不是嗎?”
“現在你對着他們的高層動手了,我覺得他在警告我們,或者亂我們陣腳的同時,也會有別的動作的,既然從這一刻開始,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他們的魁首應該會有別的動作的,我們先守着,等着他們的到來,一次性打擊!即使他發瘋,龍首的靠山應該有辦法的!只是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最主要的是,上一次是你先動的手,他們可以報復。如果過了這個時間段,他們在動手,主動出擊的將不再是我們,而是他們,這樣,一些事情我操作起來也比較方便!”
宮翰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中間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其實他的本心是不想與這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打手,說一些他分析事情的過程與結果的,怎奈何,現在與他處事的只有白涼山自己而已,他要是不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這個白癡一激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對於青幫誰知道是什麼打擊!
白涼山雙眼漸漸的放亮,豎起了大拇指,道:“大軍師,你早說嘛,你早說多好,我也以免衝動行事。”
此時的白涼山真心的在佩服宮翰林,看人家這腦子,對手都沒有見過,分析的人家頭頭是道,絕對的人才啊!
宮翰林眼底的輕視毫不掩飾,說道:“在等等,只要他們不對青幫動手,就一直等着。對於西山省的勢力,我們會在乎嗎?”
白涼山雖說挺佩服宮翰林的心思以及算計的,可是怎奈他本心就沒瞧得起大陸的黑道,他嘴上說的好,可是心裡卻有些不在乎,現在他只是還沒有找到切入點而已,一旦有一個點,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功勞都是搶的,會被別人隨便送的嗎?
宮翰林千算萬算,根本就沒有算出御風對於青幫的蔑視,他派出王傅天只是想讓兄弟們在征途路上多磨練而已,至於宮翰林自己說的,紅塵魁首是一個瘋子,這個一點不假!
他猜測紅塵魁首對於青幫的警告以及亂他們陣腳,如果被御風聽見,只能說一句,放你孃的狗屁!
武德如果身死,那麼御風會毫不猶豫的讓青幫煙消雲散,而且是最殘忍的方式!
可是既然武德沒有身死,暫時御風還不能做的太絕,兄弟們還要一步步的歷練,必須脫穎而出。
至於武德,御風還有辦法,他相信歐祖丞對這樣的傷勢,一定有治療辦法的,因爲他是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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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早上,巡邏的警察們傻眼了,從沒消停過的西山省,今早上又給了他們一個“大驚喜”。
尤其是麗陽市,很多娛樂城,明着暗着的嫖娼賣淫場所,以及地下拳場,賭場全部在市民的眼底曝光,場景散亂不堪,當警察們趕到的時候,還有很多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來緩解着自己的痛苦。
“潘隊,在城西地區又一次火拼了,那邊的派出所人手不夠啊,我們去支援嗎?”
一個年輕的警察用呼機對着自己的頂頭上司呼叫着。
麗陽市,刑警隊的潘良,陰沉着臉,怒火不由自主的升起來,麗陽市的混混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公然火拼。
難道說傳言的青幫真的在西山省興風作浪嗎?
“潘隊,我們去不去支援?”年輕的警察,在呼機那邊沒有得到迴應,又一次問道。
潘良回道:“去,去把他們全抓起來,這麼明目張膽,一點不怕王法嗎?”
潘隊其實是一個好刑警,怎奈何在西山省這個大染缸,讓他一步步的淪陷爲一個沒有鬥志的警察。現在,他不想在沉默了,不能讓這幫目無法紀的黑社會在猖狂下去。
半個小時後,潘隊帶着其他的隊員趕到現場,在一處街道上已經沒有任何行人,只有零零散散躺在地下的一二十人痛苦的呻吟着,有的斷了手,有的揉着腰,顯然剛纔經歷了一番戰鬥。
潘良走到一個馬仔身邊問道:“你們剛纔和誰打架?地上的都是你們一夥的?”
那個馬仔痛的要命,哪有空搭理他,一直在呻吟着,沒有回答潘良一個字。
“來人,帶走,關他二十年再說。”一個隊員上來就要上拷,那個馬仔一愣,頓時明白此人是幹什麼的,大叫道:“我說,我說,剛纔和紅塵的人幹了一架,他們十個人,幹翻了我們五十幾人,大搖大擺的走了。警察同志,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也不想參加黑社會啊。”
說完這個傢伙竟然哭了,一半是剛纔戰鬥時的心有餘悸,一半是被警察嚇的!他只是最底層馬仔,還沒有他們老大那樣的魄力,與司法機關對着幹呢!
潘良皺着眉頭,自語道:“紅塵?東和省那個?”
“叮鈴鈴!”潘良的電話又響起。
“又怎麼了?”
“潘隊,在歐度,發現一男一女兩具身體,死亡時間在清晨的七點半左右。”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是天地之羽娛樂城的老闆,據說那個女的是他的情婦!”
潘良的臉陰沉能滴水,也沒有在回話就掛了電話。回身對着幾個隊員說道:“把這些人帶回去問話,小張,小王,跟我去歐度別墅區。”
王傅天坐在一輛豐田,蘭德酷路澤裡面,看着外面有些亂糟糟的場景,把抽到一半的香菸扔出了窗外,對着副駕駛上的一個紅塵衛說道:“其實你們不用跟着來的,我能擺平!”
那個紅塵衛臉上很嚴肅,好像一直都不會笑,說話也有板有眼,說道:“魁首的命令我們只是照做,魁首說,老牌的幫會沉澱這麼多年,不會是土雞瓦狗之輩,他們現在不動手,也許是在請君入甕。”
王傅天莞爾一笑,沒想到風哥分析能力也很獨到,仔細想想也是,青幫的人截殺了紅塵的高層,而現在紅塵打上了家門,他們卻無動於衷,也許來的人還不夠嗎?
東和省風雲集團,薛俊與御風都站在辦公室的窗臺邊上,薛俊說道:“你經歷是不少,對於青幫可能不看重,但是還是上雙層保險更穩妥,我覺得他們就是在等着紅塵去的人多了纔會動手。”
御風笑了笑道:“雖然你相忘於江湖,可是你還是身在江湖啊,阿俊,你並不只是風雲集團的軍師,你是我們整個大團體的軍師啊!”
薛俊淡淡的翹了一下嘴角,沒在說什麼,兩人一起看向遙遠的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