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和省,佳南市。
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在街面上來回的晃盪,腳步輕浮,虛軟無力。
這個青年的長相也算是很帥,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抽進去的臉頰,顯得他的面龐有些膈應人。
這個青年如果來形容,只能一個字,瘦!
瘦的已經快皮包骨頭,而他的兩眼渙散無神,漫無目的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偶爾一個踉蹌跌倒,他就像不知道疼痛般,在次爬起來,漫無目的的走着。
就這樣一個青年,讓很多路人與他保持了好幾米的距離,他走到哪裡基本上全部是真空地帶。
不怪路人與他保持距離,因爲這個青年太像電視上演的一種角色了,喪屍!
青年完全不顧及路人的看法以及指指點點,還是就這麼走着,誰也不知道他的目標到底在哪裡。
很偶然的情況下,路上的行人會聽到他自語一句:“媽,姐,我對不起你們”。有些人只是隱隱聽到這一句,就慢慢的與那個青年保持了距離。
年輕人走着,走着,忽然來了精神,只見他的鼻◎↗頂◎↗點◎↗小◎↗說,子動了幾下,順着一個方向看去,很多人不明所以的隨着這個年輕人的目光看去。
只見在距離青年五米左右的地方,正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在一個勁的吸着手裡的半截香菸,看樣子絕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煙槍。
瘦弱青年,慌不擇忙的跑到中年大叔身邊,一把搶過香菸,放在嘴裡抽了一口,好像很不過癮,又再次要放在嘴裡的時候,被中年大叔,一腳踹在地上。
“你麻痹,老子就還有這一根菸,你也敢搶,還頭一次見你這樣的叫花子”。說完,中年大叔還是不解恨,又上去多踹了好幾腳,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沒有什麼反應,中年大叔,頓時大喜,這樣的出氣包,平常不多見啊。
中年大叔看着路上的人指指點點,心裡又一次滿足:“老子都四十六了,放倒一個小青年,倍有面子。”
越想越來勁,中年大叔一腳一腳的踹在年輕人的身上,力道也越來越大。
瘦弱青年開始的時候還微微動一下,慢慢的沒了什麼動靜,好像已經昏迷。
人間冷暖,世態炎涼!
此時,沒有一個人去勸架,去替青年說一句好話。
中年大叔,踹了不知道多少腳,好像已經累了,慢慢的蹲下身子,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一看就是一個癮君子,可是老子就喜歡打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嘿嘿。”
說完之後,中年大叔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瘦弱青年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動靜,周圍很多人慢慢的圍靠上來,指指點點,沒有一個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也沒有一個上去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
看了一會,圍着的人羣漸漸的失去了興趣,都要準備離開。
此時,一輛牧馬人向着這邊行駛過來,十幾秒後,牧馬人停在了瘦弱年輕人的身邊。
從車上下來一個大約二十三歲左右的嚴謹青年,穿着一身正牌西裝,眼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一個成功人士。
斯文青年下車,隨後副駕駛也下來一個人,年紀大約在二十七八左右,銳利的眼光似乎能洞穿一切,修長的身材,白淨的臉龐比剛纔那個青年更有氣質,更像一個成功人士。
黑框眼鏡青年對着隨後那個下車的人說道:“俊哥,最近佳南市又不安穩了,大街上就有打架的了嗎?”
被叫俊哥的青年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什麼。
這時,周圍的人有的驚呼出聲,小聲的在議論:“你看,那不是風雲集團的薛副總嗎?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
其他人紛紛仔細一看,全都驚訝,都說道:“真的是他啊。”
從牧馬人下來的兩個人就是風雲集團的副總裁,薛俊,以及經理兼司機孫海。
剛纔無意中看到這邊圍着一羣人,孫海來了興致,說過來看看。薛俊今天沒什麼行程也就依了孫海的提議,沒想到是剛剛打架完事。
所以孫海剛剛纔疑惑的問道:“佳南市又不安穩了?”
看着周圍議論紛紛的人,孫海臉色露出不耐的神色,揮揮手,說道:“散了,散了,剛纔打架不勸架,都快死人了在這看笑話,媽的,什麼玩意。”
一幫人敢怒不敢言,慢慢的開始散開。
孫海無所謂的走上前去,用腳把那個人翻過了身,看着瘦弱年輕人身上的血跡以及瘦弱的臉龐,孫海笑了笑對着他說道:“瘦成這樣還打架,沒罪找罪受嗎?今天哥們心情好,幫你一把。”
說完蹲下身子,從那個人的上衣口袋拿出手機,翻開電話簿,看着第一個電話號碼的名稱,孫海瞪圓了雙眼,只見第一個名稱是,姐姐呂惠!
“什麼?呂惠的弟弟?”孫海失聲叫道,然後從口袋拿出溼巾,迅速的把瘦弱青年的臉上擦乾淨,定睛一看,又接着說道:“真的是惠姐的弟弟,呂錦!”
薛俊聽到孫海的大叫,不過卻沒聽清楚孫海叫的什麼,也趕了過來,低頭一看,很是疑惑。
孫海趕忙抱起呂惠的弟弟呂錦,急切的說道:“俊哥,這是惠姐的弟弟呂錦,上次惠姐住院的時候,我曾經去過她家,見到過這個小子,我們要快點去醫院,先救人再說!”
薛俊白淨的臉龐也展現出一絲失措,轉身向着牧馬人跑去,打開車門,讓孫海把呂錦放到了車上。
兩人相繼上車,然後啓動,匆忙的遠去。
剛纔圍觀的衆人,還沒有走遠的不少人很疑惑,薛副總愛心氾濫了嗎?這種閒事也願意管?
不過有些眼光獨特的人,細細的分析了兩人的舉動,看着其兩人匆忙的態度好像還認識,而且看關係還算比較莫逆的樣子。
分析完畢之後,有幾個人頓時捶胸搗足不已!
草,剛纔爲什麼不搭把手,給薛副總留下個好印象,升官發財整日可待啊,可是現在....很多人都在懊悔!
這就是人,很多有理性,卻沒.....
牧馬人在孫海的手裡駕駛的已經爐火純青,在公路上風馳電掣般的疾馳。
呂錦絕對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不然呂惠不會原諒他們的,也不會原諒風哥的,雖然並不是他們造成呂錦的傷勢!
半個小時的路程,孫海行駛了十分鐘,終於趕到市中心醫院,一個急剎車停下,迅速的打開車門,抱着呂錦就向着醫院的大門跑去。
呂錦似乎已經在奄奄一息。
薛俊動用風雲的關係,直接就給送進了手術室!
兩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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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省,一家商務賓館裡。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水,一個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一個臉色凝重。顯然兩人的心事完全不一樣。
翹着二郎腿的那個人說道:“哎要,我的大軍師,你是來幫我出謀劃策的,整天板着個臉幹什麼。”
被叫做軍師的人臉上沒有半分緩解,搖搖頭說道:“涼山,這次青幫出動我感覺不妥啊。”
吊兒郎當的人叫做白涼山,青幫有名的金牌打手之一,善用鐵棍,被他用鐵棍敲碎腦殼的人不計其數,吊兒郎當的外表下是一顆歹毒的心腸。
軍師,是青幫的幕僚,喜歡在後面操作一切,心思慎密,腦子靈活,且很獨斷。
青幫的龍首對他的意見經常無不採納,對他也是信任有加!
他叫做,宮翰林!
白涼山依然的吊兒郎當,沒有一點正行,嚼着牙籤道:“軍師啊,大陸哪有什麼大幫派?你要說大陸的軍隊我算服氣,咱惹不起,臺灣也惹不起,要說黑道嗎?嘿嘿!”
宮翰林低下頭,喝着茶水,有意無意間說了一句話,讓白涼山有些鄙夷,宮翰林說:“其實慢慢蠶食無所謂,就不該你先從那個姓呂的小子入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