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之名,喚汝主——蕭希!”
燭光一下子變得昏暗,秦染緊張的看着桌子,漂浮在空中的紅髮讓她心中一陣驚喜“成功了!”
腳步聲,一點點的靠近。
心臟劇烈的跳動,秦染幾乎覺得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門緩緩的被推開,秦染看見一隻穿着白鞋的腳踏了進來,然後是另一隻。
“終於來了。”
蕭希閉着眼睛,站在門內卻沒有再動作。
秦染微笑,緩緩地吹滅了燭火“我問你,你是誰?”
“我是東城希,不,我是東城炫…”
秦染皺眉,據她所知,東城希纔是他的本名,難道前生他就已經潛意識地想要代替蕭淵?而且他貌似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是蕭希過,看來他的靈魂就停留在了前世——“告訴我,狐王面具在哪裡?”
蕭希的肩膀劇烈顫抖,似乎想要擺脫法術的束縛,但是秦染給他聞了一種檀香後,他又安靜了下來“在霖爵的手裡,等我完成約定以後,他就會給我。”
“什麼約定?”難道和蕭淵有關?
“等我取了苑琴和希楠的性命獻給那個所謂的主人以後,我就可以得到力量,殺了蕭淵並且得到狐王宮。”
“那個主人叫什麼名字?”竟然是要取苑琴和希楠的性命!?
“我不知道。”
“長相呢?”
“除了霖爵沒有人見過——唔。”
秦染面色一僵,不好!他要掙脫法術了。
她下了最後一個命令“現在,把你的令牌給我!立刻。”
燭火亮了,蕭希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染“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秦染看了看他,猛的踹了他一腳“你以爲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讓我原諒你輕薄我的事情麼!?”
“輕薄你?”蕭希低頭,吻上她的脖頸“我如果想要你,還需要輕薄你?”
“我不知道,反正你突然進來別人的房間,就是不對的。”
蕭希久久地看着她“如果你敢耍手段,小心我對你做出什麼有失禮節的事情,染兒,你這麼誘人,又是紗卡庫之淚的擁有者,我怎麼可能對你放手,但是吧,你也太不乖了,你這樣我可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哦。”
秦染別過頭,咬牙“我從來都不會不自量力。”
“那就好,明天早上我會派人來接你去梳妝。早上別起太晚。我還想去拜訪一下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
秦染眼底盛滿了笑意。
蕭希,你錯了,我可不是你認爲的那種綿羊。
我可是比妖怪還恐怖的驅妖師——
“令牌在此,我現在就要出宮。”
“王妃大人,莫非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麼?”兩邊的侍衛擔憂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放不放人。
“怎麼了?連王上的令牌你們都敢質疑了麼?”秦染眼睛冷冷的撇過他們“我的封妃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就是你們的主子,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你們若是今天再百般阻撓我,可別怪日後我給你們吃苦頭。”
“可是——”一個侍衛仍然在猶豫
“別可是了。”另一個侍衛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然後把門開開“王妃,您請。”
秦染挑眉微笑“你倒是聰明人——”
她召喚出桃木劍,幾乎在一瞬間就飛出老遠。
之前被蕭希的妖力控制了的靈力全部回來了——
蕭淵,現在你在哪!?
原本把門的守衛相視一笑,然後跟了上去。
他們將厚重的頭盔脫掉,露出了真正的樣子。
霖爵摸着下巴“看吧,我就說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留在這裡的。虧你還說她已經回心轉意了。”
蕭希目光冷冷的看着他“笑話看夠了吧,如果讓她跑了就慘了——”
霖爵嘴角微微上揚“怎麼這麼說,你明明知道的,我們是故意讓她跑掉的。雖然你沒有中她的法術,但是吧,你也故意讓她聽到了一些什麼不是麼?現在如果找不到蕭淵,那麼她的目標就是——”
“苑琴和希楠?”
“沒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不花費任何的力量輕而易舉的找到她們。”
蕭希目光更冷“又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很陰險?你真的是夜冰的大哥麼?完全看不出你們倆個有什麼地方是相像的。”
霖爵的表情一派淡定“夜冰?當我決定和主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所謂的兄弟之情了,而且,夜冰比你們想象的要陰險的多,他現在這麼可愛可憐,才讓我覺得這是不是夜冰。”
蕭希擡頭,看向秦染越來越小的身影“夜冰那個傢伙,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倒是你變了不少啊。”
霖爵臉上出現了那種幾近扭曲的微笑“那是自然的了,我可是主人創造出來的最優秀的作品——”
蕭希一愣“你果然不是原來的霖爵——你的主人叫什麼名字,如果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話,我可一點也感覺不到你家主人和我合作的誠意。”
“我家主人是練嶸夫人。是首屈一指的煉器師——”
蕭希臉上血色褪盡“你是說,我在和那個惡魔合作!?”
◎◎◎
“該來的,還是來了——”苑琴坐在石洞裡,對着一邊撥弄火堆的希楠微笑“她來了。”
希楠皺眉,看着苑琴平淡如初的俏顏“我們的命運,真的是你看見的那樣麼?”
苑琴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雖然我是仙,但是命運是會變的,我看見的只是虛假的未來,如果我們相信是這樣的未來,那麼可能我們就是這樣的命運,但是如果我們不相信是這樣的未來,我們的未來絕對不會是這樣。”
“但是,你過去,現在,或者說前五秒看見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秦染真的來找我們了。”希楠攬住自己的肩膀“其實,以前覺得死不死都無所謂的,但是,自從認識了墨頃,我總希望可以多和他在一起一會,希望能夠一直一直就這樣和他到老,雖然他還是沒有和我說愛我這句話,但是我希望有一天能夠親耳聽見。”
苑琴看向洞外,雖然黑壓壓的一片,但是她能夠感覺到,秦染的氣息正一點點的接近。“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時候突然有點羨慕秦染了,起碼,她有人擔心,有人在身邊一直支持,但是我們倆,似乎真的是一場苦戀,完全沒有結束的樣子。”
希楠笑了“我們也沒有小染這種勇氣啊,懷着孕帶我過了試煉,又在自己的愛人身邊忍辱負重,看着愛人與別人親熱還是不願意離開,好不容易冰釋前嫌了,竟然還被人抓了去,她就是這樣都可以逃出來,我真的很佩服她。”
“小楠,苑琴?你們在這裡麼?”洞外傳來秦染的呼喊聲,帶着濃重的喘息。
“天啊!你爲什麼會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