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進進出出,吞吞吐吐
葉菁本來想跟着一起走的,豆豆身體不好,她不放心。
可轉念一想,從最近在病房照料的表現來看,沈濤照顧人確實挺細緻的。
豆豆的一片苦心,她怎麼也不忍推拒,更何況,一隻熱乎乎的大手已經將他攥緊,牽着往公園深處走。
纔剛七點,夜色漸濃,遮羞的黑幕還沒完全將大地籠罩嚴實,螢火蟲公園的某些樹叢角落裡,已然可見稀稀拉拉的情侶。
人家又是呢噥又是擁抱親吻的,葉菁從旁邊經過,真是不好意思溴。
扯扯辛博唯的衣角,小聲說:“咱回去吧?這麼打擾人家,太不好啦!”
“那就不打擾!”辛博唯簡潔答覆。
大手一伸,攬住葉菁的棉花軟腰禱。
卡起來摟進懷裡,把她雙腿掰開來繞在他腰上,然後雙手托住比腰肢更綿軟有彈力的臀瓣兒。
這姿勢,別提多曖昧啦。
估計那些在草窩裡裡摟着打滾兒的,看到這個姿勢,掂量這份體力,個個都得自愧不如!
辛博唯一低頭,在葉菁耳畔竊竊輕笑——
“加入並超越他們,互不干擾!”
葉菁撲哧笑了,斗膽拽住首長大人的耳朵,悠着勁兒一擰,吃吃笑着嗔他——“你個壞蛋!”
矮油,多長時間都沒跟媳婦兒這麼甜膩膩地打情罵俏過啦?
貌似自從叢林野戰生存訓練拉開帷幕後,各種煩惱事情就沒間斷過。
就是從鹽步湖戈壁灘沙漠邊緣把她帶回來後,匆匆忙忙乾的那趟急活兒,也因爲擔心製造出的不良聲音會被葉老首長和小安聽到,所以硬是壓抑着沒敢全力施展。
緊跟着豆豆就病了,又摻雜着甜甜的事情,空氣裡的陰霾越來越多,小媳婦兒哪裡還能有心情跟他逗樂子。
此刻夜幕降臨,視線裡滿是星星點點的螢火,別提多浪漫、多溫馨了。
抱着軟綿綿、香噴噴的小媳婦兒,辛博唯心裡熱騰騰的,琢磨着,是不是下午喝的王八血酒開始鬧騰了?
這幾天陽氣過剩,憋得滿面紅光,力氣大得沒地兒使,愣是三更半夜爬起來在臥室地板上做俯臥撐消耗精力。
瞅着牀上那個睡得香甜嬌憨的人兒,時刻都有一種控制不住自己,試圖衝上去掀開被子把小東西強戳了的衝動。
所以,只好拼命地做做俯臥撐,把自己累的近乎脫力,才憋憋屈屈爬上牀,心不甘情不願疲勞睡去。
沈濤這小子,這種情況下還給他弄王八血喝,活生生的火上澆油啊!
喝了王八血,又往螢火蟲公園跑,這不是逼着他今晚勢必要把這幾天積攢的精力往出釋放嘛……
不過,看着樣子,媳婦兒有點放不開呢。
可精蟲上腦的首長大人哪能顧慮這麼多,抱着嬌滴滴的小媳婦兒,渾身獸血嗖嗖的亂竄,媳婦要是不老老實實妥協就範,那他就來個霸王硬上弓,就地把這小東西辦了!
三十歲的老男人,心裡真是不純潔啊……
心裡急躁躁的,腳下健步如飛,抱着葉菁就跟抱了個小孩兒似的,一點都不吃力。
粗氣兒都不帶喘一口,就走到了公園最裡面。
到了這個當兒,葉菁早就明白辛博唯的意思了。
兩條胳膊掛在他脖子上,趴在他頸窩子裡吃吃的笑——
“瞧你這猴急樣兒!三天沒喝豆漿,回過頭就要吃豆腐?你還想升級啊!”
“是三天嗎?”辛博唯板着臉問。
葉菁笑得花枝亂顫,“首長同志,你不能按照表面現象去理解事物,我說三天,只是個抽象的時間代詞,具體情況得酌情對應……”
“小東西,嘴巴伶俐得很!”辛博唯低聲嗔着媳婦兒,“要我自己對應,豈止三天五天,簡直都快十年八年了!”
一低頭,在她耳畔沙沙地說:“老子渾身都快燒焦了,再不給滅火,你一會兒就得抱着亡夫骨灰回家了!”
被那股溫熱的茗香之氣在耳邊一噴,葉菁渾身上下一陣過電,登時軟在男人懷裡不得動彈。
都是壯年氣盛,更何況彼此早就深諳牀笫之間的美妙滋味兒。
好多天不再一起,現在好不容易逮着一點機會,猴急了也屬正常。
可這裡是露天場所啊!
難不成,真要在這裡就地“野戰”?
萬一被人偷.拍了怎麼辦,萬一情到酣處忍不住大呼出聲被人聽到怎麼辦?
再怎麼火燒火燎,基本的廉恥觀還是得保持一點。
腦中正在疾速消逝的理智牽動着葉菁,她將腦袋抵在辛博唯寬闊健碩的胸膛,髮絲一下一下輕拂着辛博唯的脖子,細細碎碎地哼唧:“老公,咱們換個地方……”
“不換,”辛博唯果斷回答:“等不及!”
這丫頭真是,想活生生急死人嗎?
車都被沈濤和王豆豆開走了,還能有什麼地方可換?
難不成要把已經昂然挺立的傢伙什兒掰彎了,走出公園,滿大街找酒店?
恐怕等找到酒店,也就意興闌珊了,那絕對不行!
辛博唯滿口拒絕葉菁提出的建議,毛手毛腳的,忍不住就要掀開她的衣服下襬往裡伸。
葉菁急得額頭沁出一層汗珠,慌忙扭着躲開。
揮起軟弱無力的小粉拳在他胸前一陣亂砸,嘴裡嬌嗔着:“你這厚臉皮的流氓,就不怕萬一正弄着呢,忽然來個人,看不把你嚇萎了,這輩子都不舉!”
“我的實力你不知道嗎?”辛博唯魅魅地笑:“你覺得,不舉這種事情可能會跟我有關嗎?小東西廢話真多,急死老子了!”
說罷,心急火燎的,一伸手,竟然隔着衣服握住一團美肉肉。
就跟手心裡捧了一隻大肉包似的,極其頑皮,用食指點擊鼠標似的一點——
不偏不倚,正好點中柔軟中心一點紅。
不愧是常年扣扳機打靶的,掌握得可真是準哪!
這一碰,猶如炸彈拔掉引信、步兵踩上地雷,當下觸動致命處,嗖嗖地冒着火星子。
不讓爆炸,能行麼!
當然不行!
葉菁麻酥酥癱在辛博唯胸前,真真成了一灘春水。
軟軟呢噥一句:“不要啊,會被人看見……”
這個時候說不要,男人能聽她的嗎!辛博唯渾身躥火,滾燙溼濡的嘴脣在葉菁耳畔脖根一陣亂拱,直撩撥得她嬌喘連連,肌膚徹底被他點燃,滾燙綿軟,彷彿剛煮熟的湯圓。
皮薄餡兒大,軟乎乎,滑溜溜,香甜甜……
小丫頭混身上下那肌膚,手感簡直美妙得無法形容。
比上好的綢緞還要光滑,比煮熟的湯圓更顯綿糯。
如斯佳人在懷,誰要是假惺惺硬撐着強扮柳下惠,只能說,雄性激素已經缺乏到一定程度!
辛博唯可是十分正常的男人,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倚在懷裡的人兒,可是他一手搶來、名正言順的媳婦兒!
夫妻辦點兒正常事兒,想在哪兒辦就在哪兒辦,時間地點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沒準兒這就是扯證的好處之一:及時尋歡,無須多慮,誰也管不着,哼!
摟着小媳婦兒,一陣互摸亂捏,嘴巴也不願意閒下。
噙着她那柔嫩水潤的脣瓣兒,咂得滋滋響,長蛇直驅,按照老規矩撬門而入,登時香津迷離,攪起一汪甜蜜。
“唔……哦……放開……有人……”
葉菁一邊被迫接受強吻,一邊使勁推拒。
身體分明已經如同乾涸的土地辦,皴裂開來等待雨露澆灌,可礙着外界因素,不得不強行壓抑着,一顆崩崩亂跳的心臟,差不多完全提到了嗓子眼。
她還是壯不起這個膽兒,萬一要是被人看見,臉皮可就丟到爪哇國去了
又是飢渴難耐,又是提心吊膽,葉菁這時的狀態,用“矛盾體”來形容都不足以闡述其真諦了。
可問題是,精蟲上腦的男人,哪裡還容得多做顧慮,早就替她做了抉擇——
猿臂一伸,徑直打橫抱起,瞅瞅四下無人,就着漫天螢光,直接扛至某灌木草叢深處。
這地方倒是有一溜長得擠擠挨挨、近乎密不透風的荊棘木擋着,天然屏障渾然而成。
兩人靠在灌木叢後面的一棵玉蘭樹上,只要別鬧出大的動靜,隱蔽性絕對令人拍案叫好!
身材高大的辛博唯將葉菁抵在樹幹上,急不可待地將手從小美妞衣服下襬伸進去,衝破層層束縛,紮紮實實捏住一顆小紅萼——
“嗯……”
小小的嫩人兒紅脣微張,發出一聲嬌哼。
又一捏——
“嗯……”
又是一聲嬌哼。
“咦,”辛博唯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又如同頑劣的孩童,捻着那顆逐漸硬乍起來的小紅萼,一捏一放,一放一捏,反覆實踐。
然後恍然大悟,得出結論:“我知道了,原來你跟玩具店裡的布娃娃一樣,有開關的啊!”
捏一下叫一聲,可不就是帶開關的嘛!嘿嘿……
葉菁嚶嚀一聲,羞得臉頰一陣滾燙,壓低嗓門兒,惱惱地嗔罵:“你這流氓,不要臉!”
抽手就要去揪他的嘴巴,可胳膊被他壓在身下,這一抽,一不小心碰到一根燒火棍,直覺手上猛地一熱,就跟被什麼東西灼燙到一般。
頓時悶哼一聲,乖乖就範。
放棄一切無意義的抗爭,任憑處置。
既然有綠燈放行,莽將軍當然擄起袖子,果斷大幹一場!
“野戰”是需要技巧的,膽大心細,還得心態好,禁得住風吹草動。
辛博唯雖然在這種“野戰”上面很缺乏經驗,可畢竟臉皮厚定力好,基本不會被那些飛來飛去的螢火蟲以及灌木叢外偶然有人走路的聲音打擾。
可葉菁就不行了,膽戰心驚,撅着屁股,雙手緊緊抓住大樹,心裡慌得要命,唯恐被人看見。
越是驚慌,肌肉神馬的就收縮得越緊。
辛博唯被她那裡牢牢噙含住,那股子滾燙緊緻的銷魂勁兒,彷彿要將鐵棍子灼融化了盡數吸收一般,爽得無以言喻!
進進出出間,端地酣暢自如。
吞吞吐吐間,彼此交換蜜露。
天寒地凍,螢火撲朔,兩顆紅心,齊幹革命……
事實證明,夫妻間那檔子事兒,越是在情緒緊張的狀況下,竟然越是容易攀登巔峰,一次次衝擊那種令人暈厥上癮的快感。
雙雙癱軟之際,辛博唯抱住葉菁柔軟的腰肢,整個上半身都緊緊貼住她的後背。
氣喘如牛,用歡愛方罷那種略顯沙啞的嗓音,無限寵溺地喃喃說道:“丫頭,你真緊,真好!……”
回去的路上,葉菁擦着窗戶上的霧氣,趴在上面往外瞅,忽然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停一下——”
辛博唯連忙關切地問:“怎麼啦?”
“我下去買個創可貼,”葉菁笑着伸出右手,指着上面極其細微的擦傷做解釋。
肯定是剛纔一不小心在樹幹上蹭破的……辛博唯一陣心疼,連忙抓過來,張嘴含住,輕輕地吮,用自己的唾液爲她消毒。
雖然這點小小的皮外傷對於一個曾經在特種部隊接受過嚴苛訓練的人不算什麼,可這是他辛博唯的媳婦兒呀!
可憐的丫頭,剛纔一定是興奮過度,以至於手指頭被擦傷了都不知道,心疼死爲夫了!
出租車司機都喜歡往倒車鏡裡瞟,葉菁哪好意思被辛博唯這麼含着,兩人年齡差距這麼大,很容易被人懷疑爲小三兒的!
連忙將手指頭從他嘴裡拔出來,推開車門,一邊往下走一邊說:“稍等幾分鐘,我很快就出來!”
辛博唯還打算自己去幫她買的,可她卻跑得那麼利索,立刻就下車進了路邊的藥店。
她買的,當然不止創可貼。
晚上洗漱畢躺在牀上,拿着手機例行睡前刷一會兒微博。
辛博唯還在洗澡,浴霸的燈光從雕刻了羅馬花紋的玻璃門透出來,葉菁嫌刺眼,便拽過被子將頭矇住。
正在轉發一條冷笑話,眼前光線忽地一亮——
辛博唯掀開被子,繃着臉站在牀前,手裡拿着一個粉紅色的小盒子,淡淡問:“這是什麼?”
葉菁頓時一陣頭皮發麻,往牀裡面縮了縮,撓撓頭髮,嘿嘿乾笑兩聲:“那個啊,毓婷嘛,你認識字的……”
這種專門用於事後措施的緊急避孕藥,辛博唯當然也不會完全沒有耳聞過,電視上廣告早就科普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說要買創可貼,原來就是爲了買這個?”——辛博唯眼睛裡惱惱的迸着火星子,啪,把那隻礙眼的小盒子丟到牀頭櫃上。
一聲不吭,在葉菁身邊躺下來。
雙手枕在腦袋下,至少靜默了兩分鐘,這才淡然開口:“你就那麼抗拒我嗎?”
嗓音裡,竟然有着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的挫敗悲意。
“不是……”
葉菁有些忐忑,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下意識地選擇否認和逃避。
辛博唯側身,用一條胳膊撐住腦袋,眼眸內深邃無波,表情莫辯看着葉菁,“說真話,我不打你!”
他還以爲小媳婦兒是被他抽屁股抽怕了,所以試圖先來個強心針。
葉菁哭笑不得,這男人,有時候真是可愛得緊,竟然能想到她怕挨他打……
就他那半真半假多半爲假,作勢抽的那幾下屁股,哪裡就能把她給打怕了?
心裡一直以來的想法翻騰着,總這麼逃避也不是個事兒。
葉菁索性轉過來,和辛博唯面對面,看着這張不知不覺間已經滲透到她生命裡的臉孔,輕聲說:“其實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要去上學的,不可能一直這麼下去,現在在做的事情,真的不該屬於我。”
“是嗎?”辛博唯彷彿在聽什麼滑稽的事情,咧咧嘴角,閒閒笑了。
瞅着一臉正經的小媳婦兒,他這個把氣氛弄嚴肅的始作俑者,竟然就這麼笑了!
側臥着不舒服,辛博唯索性坐起來,瞟葉菁一眼,慵慵笑道:“想上學是好事兒,總讓你這麼吊兒郎當瞎混,確實不妥。這樣吧,我考你個問題,你要是能在一分鐘內答出來,我就親自送你去上大學!”
葉菁瞪大了雙眼,這廝,咋就這麼喜歡考人呢!
腦子裡唰的一下,驚現“博大菁深”四字箴言,那次提問實在給她埋下太深陰影,狐狸君提問,別指望他能問出什麼好問題!……
果然,不待他抗拒,便黠笑着開了口——
“有一件事情,是下班後必須做的:一根硬梆梆的長條東西,直直地插進洞裡,快的話,兩下就好了。不然就抽出來,再插進去。不達目的絕不終止。通常都在晚上進行,白天也可以。不過白天看得較清楚,晚上烏漆媽黑的,好一邊摸着,一邊再插進去。最好不要發生那種讓別人胡亂插進去的事,否則要出事的。請問,這是什麼東西?”
這廝一開口,果然吐不出象牙。
葉菁惱惱丟給他一個衛生球眼神,“流氓!”
“只有流氓纔會把答案理解成流氓!”辛博唯那雙深邃的眸子在燈光下流淌着璀璨的光亮,五官線條朗然的臉孔英氣逼人,非常帥氣颯朗。
魅魅笑着,伸手去揉葉菁的頭髮,一番戲謔嘲諷:“小樣兒,答不上來吧?就這腦子還想考大學?乖乖跟老子回家當家庭主婦吧!”
當不當家庭主婦,那是後話——至少明天再說。
晚上在外面那樣折騰,葉菁早就累散了架,這會兒也懶得跟他磨嘴皮子。
就那股子狡猾勁兒,就是撐起精神跟他磨嘰,也註定了絕對會吃虧。
這是葉菁經過無數次慘痛經驗教訓後總結出來的死教條,絕對沒錯。
所以嘛,百事推後,拉被子睡覺爲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要帶葉菁回家,憐惜這自由慣了的小丫頭從此就不能由着性子撒野。
破天荒的,第二天,早就日上三竿了,辛博唯竟是一反常態地攔着葉老首長,沒讓把葉菁喊起來。
難得如此寬鬆的政策,葉菁當然要抓緊機會,昏天黑地大睡一場。
客廳內,辛博唯擡腕看錶,終於有些不耐煩。
小媳婦兒實在是個自律性很差的人,稍微把自由給得多一些,她就厚着臉皮給無限放大。
推門進去,徑直掀開被子,抓住葉菁一隻手往起拽——“懶蟲,起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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