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陳文蕙夫妻在韶城吃吃喝喝,結交朋友,在商行裡掃貨,銀子花的跟流水一樣。不過,陳文蕙和趙崇義都是銀子多的花不完的人。所以,一點壓力都沒有。
倒是韶城的商人們高興了,難得遇到這樣豪爽的買家。一下子把積存的名貴藥材都賣出去了。整個城市都充滿了得到利益的喜氣洋洋的感覺。
這天清晨,陳文蕙夫妻騎馬並配一起帶着商隊和護衛們來到韶城的城門外,來送行的有秦人商行和苗人商行。
拉姆早就騎着一匹白馬,和她的隨從,丫鬟,護衛軍一起在路邊等候。
看着如花的陳文蕙陪着英俊筆挺的趙崇義和商行的人應酬着,拉姆只覺得眼睛有些刺痛。
好容易,陳文蕙夫妻應酬完了,來和拉姆匯合,拉姆冷着臉看了一下,陳文蕙夫妻那已經縮水一半的商隊說:“聽說你們帶來的貨物在韶城就賣出去一半了?”
陳文蕙看拉姆這個陰陽怪氣的樣子,所以並不答話。沒有法子,趙崇義說:“公主殿下,我們也沒有想到韶城的商行這麼熱情,我們這一趟生意做的很開心。”
拉姆冷笑一下說:“能不開心嗎?你們的貨物賣出去一半,收購來更多的東西。聽說,你們收購的東西足夠裝成兩個大商隊的。所以,你們派了人手先行把收購來的貨物送回去大楚。我還以爲你們這樣一來,護衛的力量就變弱了呢,這可是不符合我們之前的約定的。要知道,我已經付了你們僱傭的銀子了。”
趙崇義微微一笑說:“我們既然收了公主的銀子,自然不會食言。我們商隊實力雄厚。在江南就有我們的分號,那裡護衛很多,我們把貨物運出去,也把受傷的傷員送回去修養,爲了保護我們剩下的貨物,而已爲了對公主殿下不食言,我們又招來一半以上的護衛。現在。可以說,我們的護衛們戰力比之前更強了。”
拉姆看着兵強馬壯的趙家護衛們,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
這趙家人做事情還是很靠譜的。有了這新生軍的支持。在加上自己的護衛軍,想來能應付接下來的行程,藍族人再想像在嶺南山脈那裡那樣欺負她可是不能了。
拉姆想到這裡笑了說:“只要你們能順利護送我到達廣州城,你們的貨物一定能賺更多的錢。我會讓我們藤族的商行關照你們的。你們不但能賣出東西,我保證。還可以收購到比在韶城收購的更多更好的物品來。我們南疆物產豐富,一定會讓你們大楚人滿意的。”
陳文蕙聽了這個話之後,不自覺的翹起來嘴角。
閒話說完了,隊伍開始出發。接下來的幾天。整個隊伍曉行夜宿,趕路爲緊,並沒有在沿途的城市進行交易。當然了,沿途的城市都是小地方。或者是小部落,要是在大楚,這樣的城市只能被稱爲集市,連鎮子都算不上。這樣的地方自然沒有陳文蕙他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也沒有交易的心情。
陳文蕙等着在廣州城能交易到更多更好的東西。當然了,做生意只是個小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一行的目的就是廣州城,在那裡還有扶蘇的寶藏等着她呢。
所以,陳文蕙夫妻也沒有反對這樣的趕路。這一點讓拉姆很是滿意。
可是這樣的旅途還是不停的被破壞,藍族人一共發動了兩場襲擊。不過,因爲有拉姆的護衛軍,還有趙崇義的護衛們,藍族人都沒有得逞,不過,趙崇義的隊伍也有損失,護衛們雖然沒有死亡的現象,但是受傷的人數達到了三十多人,其中十來個是重傷。
戰鬥中,趙崇義表現出來的驍勇善戰,贏得了包括拉姆在內的藤族人的敬重。可是,陳文蕙和趙崇義並不開心,因爲他們都開始心疼這些護衛們了。
晚上,陳文蕙對趙崇義說:“眼看廣州城就要到了,聽說,明天下午就能到達廣州城。可是我們的護衛受傷的也太多了。尤其是那十幾個重傷的。我們這一趟出來遇到拉姆真是賠本了。”
趙崇義的這些護衛都是跟隨他身經百戰的戰士。他對他們一向是很愛護的。看到這麼多受傷的人,他心裡也窩着火:“現在我不光是看拉姆不順眼,看藍族更加仇恨了。要是我們有機會,能害藍族一把,纔好呢。”
陳文蕙一聽,眼珠子一轉,說:“這到也不是沒有機會。我們到時候看吧。不知道護衛們看到這麼多受傷的,有沒有心裡不高興。”
趙崇義難得露出笑容說:“這個倒是沒有。這些護衛都是跟隨我出生入死的戰士,身手都是最好的。他們在西北的戰場上早就見慣了生死,對這些早就看淡了。受傷更是無數次。輕些的傷,他們根本都不在乎,重傷也不是治不了。反而,我們給這些護衛們發放了那麼多的銀子,他們受了傷也能醫治,所以,他們都不在意,反而那些在韶城就被送走的傷員一肚子意見,那些輕傷的,還一個勁兒的跟我抱怨,不應該把他們送走,他們還能戰鬥。”
陳文蕙聽到這裡不有的笑了說:“他們這麼好,我們可不能負他們。恩,這個仇要報,藍族就給我等着吧。我一定要找機會陰藍族一把。”
趙崇義知道陳文蕙主意多,聽了也很高興。
此刻,在拉姆的帳篷裡,幾個護衛頭領正在跟拉姆說話。其中一個說:“藍族這兩次襲擊我們都沒有成功,也損失了不少的人手。”
拉姆冷笑一下說:“那是因爲他們錯估了形勢,沒有想到我們找到了趙家商隊這個外援。”
那個護衛頭領忙說:“是啊,這些楚人商隊的護衛戰力真是高強,最讓我們羨慕的是他們的兵器,還有穿在衣服裡面的那些內甲。他們的傷亡可是比我們小多了。我們一路上折損了多少的兄弟,可是他們連一個死去的都沒有,只是受傷而已。就是因爲受到那結實內甲的保護。”
另外一個頭領說:“是啊,不光是內甲好,還有他們用的刀劍,都是最好的,不說削鐵如泥,反正隨便就能把藍族的兵器磕個大口子。幾下子就能報銷一個藍族兵器。當然了,他們的武藝也很高強。真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還有一個頭領說:“最是難得的是這些護衛的態度。尋常的護衛見到這樣的慘烈戰鬥一定支持不住了,可是這些護衛們,真的是很鐵血,他們並沒有把這個當成一回事,好像是見過更慘烈的戰鬥一樣。我覺得這些護衛都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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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說:“這個我早就懷疑了。不過,我詢問趙二爺的時候,趙二爺跟我說,他在大楚的西北軍中有親戚,所以,這些護衛是那個親戚介紹過來的。都是西北軍中身經百戰的好漢,身手自然了得。”
那個頭領恍然大悟說:“原來是打敗了蠻族的西北軍啊,大楚真是厲害。可惜我們南疆的一些人還天天說大楚腐敗,不堪一擊,要揮師北上,真是笑話。藍族人叫的最響。真是應該讓他們的首領看看,他引以爲傲的藍族勇士在這些西北軍退役的軍人面前,不堪一擊的模樣,那時候,看他還要不要揮師北上了。”
拉姆說:“正是知道大楚的強大和可怕,所以我母親女王大人才會一直尊大楚爲正統皇帝。並沒有不臣之心。當然了,這樣也得罪了那些主戰派的勢力,比如說藍族。”
一個頭領說:“好在我們就要到廣州城了。這裡已經是我們藤族的勢力範圍,藍族在這裡應該不敢再偷襲了。我們明天到了廣州城,大家一起和女王說,大楚的軍隊真的很厲害。看這些退役的西北軍護衛就知道了。也讓那些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藍族長老們看看,大楚是我們能敵對的嗎?”
拉姆笑着說:“這倒是個好主意,最好能安排幾場比武,也讓那些夜郎自大的百夷人貴族看看,不是我母親害怕打仗,而是怕我們南疆的百夷人做無謂的犧牲。”
一個頭領興奮的說:“要是安排比武,一定要勸說趙二爺親自上場。他的身手,我們這些天都是有目共睹的,真是讓人佩服。我猜想,哪怕是藍族第一勇士兀立藍也不是他的對手。”
拉姆一提到趙崇義就很高興,說:“好主意,我們回到廣州城之後,就安排兀立藍和趙二爺對戰一場,也好讓不知道天高地厚,厚顏無恥的兀立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陳文蕙夫妻並不知道,他們被人算計着要去參加對戰,他們還在享受着異域的夜色。說起來,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可是他們因爲身處廣州城附近的原因,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反而有春天的感覺,不冷不熱,路邊的鮮花開的很是豔麗。
這讓趙崇義很是驚訝。倒是陳文蕙見的多了。她告訴趙崇義在南洋也是這樣的。趙崇義對於陳文蕙治理下的南洋城市更多了嚮往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