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氣涼了起來,陳文蕙和趙崇義坐着船正順流而下,經過運河往江南趕路。( )小說/【愛去】
一路上遇到風景好的山川,兩個都會停下來,吩咐車馬,僕從一起去遊玩一番,真是十分愜意。
這麼走走停停,因爲是一直像南,倒是越走越暖和起來。不過七八日的光景,已經到達了江南青陽城。
陳文蕙離開青陽城已經有幾年光景了,此刻舊地重遊,發現青陽城熱鬧了許多。
街市上做買賣的多了起來,來往的行人穿着打扮都比以前要好一些,還有一些商鋪十分先進的賣着南洋一些特產。
陳文蕙和趙崇義到了慶和樓吃飯,特意沒有去水閣的雅間坐着,而是去了二樓靠窗的一個座位坐着。
只聽隔壁桌子的人在說話,一個人說:“這幾年我們鎮上許多人都去了南洋,很多已經發家了,我也有些心動。”
另外一個說:“其實,我們這裡也比以前好過多了。工坊多了許多,很多百姓進城來打工,比種地強。再說了,我們湖州的道路是最好的,都是一水兒的石板路,馬車跑起來又穩又快,下雨也不會把鞋子弄的全是泥巴。正是有這麼好的道路,拉貨的馬車就能很快到達目的地,商業也發達一些。”
陳文蕙一笑,對趙崇義說:“要致富,先修路。”
趙崇義說:“還真是,說起來,你們家以前在安縣的時候,就是致力於修路,後來到了德慶,更是大修道路,後來到了湖州青陽城之後,更是在全省修路,不過聽說他回到京城的時候,整個湖州的道路還沒有修完。繼任的黃刺史接着修,現在才差不多修好了。我在京城兵部的時候,就有兵部的官員說,要是全國都打仗了。肯定湖州的兵力最容易調動,主要原因是湖州的道路好。”
陳文蕙玉手支着頭說:“這麼說來,其實道路修好了,對於軍事也很重要。那我們將來去了西北是不是要也修建道路,恩。反正,我是想修路的。那種一下雨就是一腳泥的路,我是忍受不了。”
趙崇義皺着眉頭說:“按說,應該是要先修路,畢竟修路的話,兵力調動也容易一些,往來經商也方便一些。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超多好看小說]可是,西北可不是江南這麼多石頭山,能開出來石板。西北大多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連樹都是少見的。拿什麼修路呢?”
陳文蕙猶豫了一下說:“恩。我那裡其實有一種方法,有個東西叫水泥,這個配方是從光烈皇帝那裡得來的,要是這個東西能運用就好了,造價便宜,修路是最好的。可惜,那個配方,我讓黑家的人嘗試,卻始終都做不出來,要不我慶春城早就用上了。哪裡還用得着採石。代價這個高昂?”
趙崇義一喜,還想再問,考慮到這裡是酒樓,怕隔牆有耳。就忍住了。忙低頭喝了一口茶,壓下心裡的高興。
這個時候,隔壁桌兩個人的談話又傳了過來,穿薑黃色綢緞衣服的人說:“雖然我們湖州的經濟現在好多了,可是,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愛去】我是庶出的。將來必然是要分家出去的。到時候,我父親可能會給我一些田地,奴僕,銀錢,宅子之類的,但是都不會多,哪裡能還過上如今這樣舒服的日子?所以,我想等到分家之後,就把這些江南的田地,宅子都賣了,帶着奴僕去南洋,那樣,能多置辦一些土地,就算是不做生意,光是土地的出產,也夠我們一家子過上好日子了。”
另外一個穿着醬紫色綢緞衣服的人說:“你這個打算倒是也對。最近幾年,我們江南這邊庶出的弟子們,去南洋的不知道有多少。與其在這裡看嫡母的眼色,還不如去外面闖蕩,反正只要有錢,哪裡不能安家。我倒是不用擔心這個,我是嫡出的。可是我現在有幾個庶出的兒子在,雖然都小,可是,我怕將來我家那個母老虎會對我幾個庶出的兒子出手。所以,我想現在就在南洋置辦一份產業,這樣將來,等到孩子大了,就去南洋,一切都是齊備的,也一早就和家裡的小妾們,還有那個母老虎說清楚,小妾們,你們不要惦記着我江南這些產業,田地,鋪面了,這些都是嫡子們的。你們的已經準備好了,在南洋呢,也一樣賺錢。氣候還好。正妻呢,也不要防備着小妾庶子們了,這些人不會和嫡子們爭財產的,將來也不會礙她的眼,他們大了之後就去南洋了,說不定一生就見不了了。現在就相安無事吧,這樣避免妻妾矛盾。”
那個穿薑黃色衣服的人笑着說:“你家裡人口多,你這樣分配也對,可是,這樣可是要花大價錢的,每個兒子都置辦產業,你現在的家底肯定不行,還是要找賺錢的機會啊。”
醬紫色衣服的人說:“是啊,所以我也想去南洋做一些生意,多賺點錢。”
陳文蕙撇撇嘴對趙崇義說:“男人都是這樣,你將來可不許這樣,要不我可是會把你趕出家門的。”
趙崇義忙說:“蕙兒,我發誓,這一輩子只要你一個人,不,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只要你一個人。”
陳文蕙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這個時候,前面一個桌子的兩個儒生打扮的人議論聲音大了,飄了過來,一個穿着青色儒衫的男子約莫三十多歲,他說:“我們湖州這幾年百姓生活的越來越好,就是鼓勵經商的緣故。”
另外兩個穿着儒衫的儒生搖頭晃腦的說:“嚴兄此言差矣。商人逐利,寡廉鮮恥,奸猾狡詐,重商則會敗壞道德,使得百姓受到商人的壓榨,此君子不爲也。”
那個穿青色儒衫的男子說:“怎麼會呢?商人逐利是真的,可是,商人多了,工坊就多了,工坊多了,百姓們打工就有了地方,能打工,收入就多了一些,收入多了,手裡的餘錢就多了,自然買東西就多一些,官府的稅收也多一些,這不是好事嗎?”
那兩個儒生被說的沒有了詞。
陳文蕙眼睛一亮說:“這個儒生倒是有見識。崇義,你去結識一下。”
趙崇義也佩服這個儒生的理論,聞言點點頭,走過去結識了一下,不一會兒,並且邀請這個儒生去他們下榻的客棧見面。
約好之後,趙崇義走了回來,陳文蕙見此,知道不好在酒樓停留,就和趙崇義一起回到客棧去了。
本來,他們出來都有官職,是可以住在官驛的,可是,陳文蕙不喜歡住那裡,還是住了一個青陽城最大的客棧,包下三個院子,他們夫妻帶着隨從丫鬟住在中間的跨院裡,旁邊兩個跨院是住着護衛們。
整個客棧設施都很豪華,就是價格很貴,可是這點錢根本不在陳文蕙的考慮中,只要舒服就行了。
回到客棧,陳文蕙休息了一下,這一段時間都是乘船,雖然平穩,到底不如在平地上舒服。所以,陳文蕙抓緊時間休息,他們已經給官衙遞了名帖,準備第二天去拜訪一下。
哪裡知道,剛剛歇了中覺醒來,趙崇義已經告訴她,黃廷珍帶着青陽城的官員來拜訪他們兩個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畢竟趙崇義可是兵部的二品侍郎,陳文蕙是南洋總管,正一品,還是朝廷的郡主,來江南,官員來拜訪也是正常。
陳文蕙對於這些迎來送往的事情,最是不喜,本來想全部都交給趙崇義處理呢,可是,一想,還要在江南招募百姓,這個事情還是要親自出面和這些官員打交道,要是能得到官員們的支持,必然容易的多。所以,她強打精神讓水蓮服侍着穿戴整齊,頭上也戴了一堆的華貴首飾,壓的她脖子疼。
陳文蕙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對水蓮說:“黃大人也不是外人,小時候也是常見的。不用這麼正式吧?這一頭的金首飾,把我脖子都要壓斷了。都取下來,就用兩個赤金的簪子,一個寶石的花鈿,一個赤金的分心就行了。”
水蓮沒有法子,只要照做了。這一切做好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好在,在前廳,有趙崇義陪着這些官員們喝茶,雙方的交談倒是很融洽。
青陽城的湖州刺史是一個名字叫嚴易的人,約莫是三十多歲,倒是個能吏,是黃廷珍一手提拔上來的。以前陳遠恆當湖州刺史的時候,嚴易是湖州南部一個縣的縣令,被陳遠恆發現是個有能力的人,就提拔做了知州,以後,一直都和陳遠恆保持聯繫。所以,也算是自己人。至於黃廷珍,則是當了湖州刺史之後,成了三省巡按。本來三省巡按的職位是給當時還是晉王的劉演設定的。劉演進京之後,就應該廢置的,被陳遠恆保留了下來,還讓黃廷珍任滿之後當了這個職位,算是正二品的職位。和趙崇義一個品級。這樣黃廷珍就能節制湖州,蘇州,河陽州三個省。
所以,小陳家的勢力在這三個省都是很大的。陳文蕙會選擇來這個地方招募百姓,這也是個重要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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