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城會議舉行的很順利。並不像後世那些城市間會議那樣,還搞個儀式。只是四個城主還有主要的官員一起坐在一個大的,陳文蕙叫做會議室的地方,圍着一起商議了一些事情,不過是一上午的時間就結束了。
時間雖然很短暫,但是做出來的決定可都是重大的。普寧城已經決定按照陳文蕙新的人口政策來。天水城也是這樣。只有同仁城要回去商議一下才說。
除了這個新政策,還有一個重要的決議就是關於修建四城道路的。現在通過了三條道路的修建。第一條道路是環島公路,連接四個城市,正好環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這樣每個城市都能連上。除了這條路之外,還有普寧城到達慶春城的一條路,同仁城到達天水城的一條路。這兩條路在島嶼的中間有個匯合。這樣每個城市都能到達另外三個城市。但是這個工程量也是巨大的。
呂宋島,平原少,山地多,這更加增大了修建道路的困難,還有也增加了費用。陳文蕙提議,這個道路不用大楚普遍的做法,徭役法,而是用僱工來做。四個城市出錢修路。第一要修的是各自到達相鄰兩個城市的道路。
這樣一來,大家各自修路,第一條環形路應該能很快完成。這個環形路完成之後,對於島內的經濟影響將是巨大的。所以,雖然花錢多了一些,大家都基本上願意出。陳文蕙說先拿出來了二十萬兩銀子,專門用來修路。這個錢可不是從慶春城裡拿的,這個錢是陳文蕙自己的錢。
這樣一來,陳文麟就表示,小陳家也給他匯來了二十萬兩銀子用於修路。普寧城的城主葛世茂則表示黑家也匯來了二十萬兩銀子。
田經業頓時覺得壓力巨大,田經業只能硬着頭皮說:“我回去就給家裡寫信,請我們身後的家族們再出錢過來。”
陳文蕙說:“這個錢都不一定夠,將來錢要是不夠的話,我們各自還要追加。除了這些,人手也是個問題。我們現在都存在人手不足的問題。所以,我現在有個想法。前一段時間。因爲二哥的婚事是皇上的賜婚。我們家大操大辦了一下,就有那些吃飽了撐的大臣,說。大楚的災民還沒有飯吃,我們家還這麼奢侈。”
說起來這個事情,田經業等人都笑了起來,他們這些世家。經常被那些腐儒們抨擊,都見怪不怪了。
陳文蕙說:“其實。這個事情也沒有什麼。我們家有錢,我們願意花錢,怎麼的了?大楚一般百姓家爲了兒女的婚事還傾家蕩產呢,我們家還沒有傾家蕩產呢。只是花的多一點而已,這些大臣就這樣唧唧歪歪的,實在是沒有道理。好在皇上很聖明。沒有理會他們。可是,皇上對我們好。我們就應該更效忠皇上。那些大臣們只知道盯着我們世家看,我們多花一點自己的錢,他們就叫咋咋,可是對於那些大楚的災民卻不去想法子去管理,去幫助他們。他們可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我們要向皇上效忠。我們不如聯名寫個摺子,請皇上把那些災民們派到我們呂宋島來。我們管路費了,管伙食,請他們給我們修路,這樣我們有人可用,災民們有吃的,就不用朝廷救濟,朝廷省下一大筆的錢糧。百姓們幹活賺一點錢,還能過上好日子。不是一舉三得嗎?”
田經業是忠心皇黨,最喜歡聽這樣的話,聞言大聲讚歎:“妹妹這個主意好。這要是讓那些腐儒們聽到,不羞愧死。他們整天眼盯這我們這些世家,風吹草動就要抨擊一番,卻不想着爲朝廷辦事,爲百姓謀福利,真是可恥。真是浪費朝廷的俸祿。”
陳文琪若有所思的看着陳文蕙笑笑。陳文蕙衝陳文琪擠擠眼睛。陳文琪想,雖然這個主意有利用田經業的嫌疑,但是,正如陳文蕙所說的,這是一個一舉三得的好事,幹嘛不幹呢?陳文琪決定不提醒田經業了。再說了,那些腐儒們確實很煩人,身爲世家嫡子的陳文琪沒有少被腐儒們教訓。這口氣憋得久了。不過,世家子弟們都習慣了,一般碰到這種情況都是沉默不吭聲,等到這些狗累了,就不叫了。可是,陳文蕙卻不是個吃虧的主兒,陳遠恆和白氏都沉默着呢,她遠在萬里,也要想法子,擺這些腐儒一道。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啊。想到這裡,陳文琪不由得再一次的羨慕陳文麟有這麼一個好妹妹。說到妹妹,陳文琪不由得又想起來自己的親妹子陳文鳳了。現在已經是太子妃的陳文鳳,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風光,她在府裡連那些良娣都鎮不住,尤其是白良娣和馬良娣,家世不比陳文鳳差,還得太子的寵,弄得陳文鳳很是狼狽。陳文琪不禁想,要是陳文蕙遭遇這些,不知道能不能忍氣吞聲?正想着呢,陳文蕙又開始說話了。
陳文蕙說:“既然經業表哥這麼贊成,就由你來寫這個摺子吧。我二哥要忙於出發回大楚的事情,黑家的葛城主不擅長和朝廷打交道。至於我嗎?小聰明多的很,可是這寫奏摺,還真是不會,算下來,只能由經業表哥辛苦一些了。我會簽名,並且蓋上我的城主印和南洋總管印的。”
田經業想都沒有想,立刻說:“沒有問題,交給我吧。我不但要寫這個奏摺,還要抨擊一下那些腐儒們,讓大家都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忠心。”
陳文蕙忙大聲讚歎:“經業表哥真是好男兒,世家好子弟。”
陳文麟和陳文琪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可憐的經業,又被陳文蕙算計了。
葛世茂對於這些都不感興趣,不過想想也好,能多出一些人,可是好事。大楚什麼都不多,就是百姓多,要是能多給一些,南洋各地一定能發展的更好。
事情就這麼定了。田經業肚子裡是有墨水的,不大會兒,就一揮而就,寫好了奏摺,各個城主都加蓋了大印,陳文蕙還加蓋了南洋總管的印。
這個奏摺很快就到達了京城。掀起來驚天巨浪。
田經業的文采很好,一篇奏摺委婉的表達了對腐儒不務正業的批評,正面的宣傳了呂宋島各位官員對朝廷的忠心,遠在萬里之外,還心繫朝廷,心繫中原的百姓,真是大忠臣啊。
皇帝看了這個奏摺很是欣賞,在朝會上,特地命太監宣讀這個奏摺。很多大臣,特別是那些之前爲了小陳家的聘禮豐厚抨擊過小陳家的大臣,一邊聽一邊流汗。
皇帝等到小太監讀完了田經業的奏摺之後,又說了一番話,大概意思是,有些人,隻眼看着別人家裡的私事,抓住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說個不停,爲了博得名聲,專門盯着勳貴們,世家們看,卻忘記了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爲官是爲了給百姓謀福利的,不是爲了給自己賺名聲的。這話說的很是誅心,大些大臣們更是冷汗直流。
勳貴們不但心裡高興,更是明確了一點,陳家的權勢熏天,皇帝對陳家真的是不一樣。皇帝在說完話之後,當場決定,准許田經業的奏摺,由朝廷出面組織災民們去南洋呂宋島修建道路。並且爲了表彰田經業的忠心,特意賞賜田經業一些御酒,金銀之類的東西。
東西和聖旨送到大長公主的府邸裡。因爲田經業離的太遠,自然是送到大長公主那裡,這樣一來,賀客盈門,京城的官員有一半都來大長公主家裡祝賀。
大長公主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出面應酬。這應酬的事情都交給她的兩個兒子去做了。
晚上,忙了一天的田鎮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夫人任氏接過田鎮邊,給田鎮邊沏茶喝說:“老爺,這二弟那邊可是出了大風頭了,皇上是真的賞識經業啊。”
田鎮邊身爲大長公主的長子,是皇上的親外甥,深的皇上的信任,早就是二品大員,是戶部的侍郎。皇上親口許了他,將來等他再歷練幾年,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就是他的。那可是掌管着天下錢糧的要職啊。
前一段時間,齊王把握戶部和吏部的時候,吏部的許多官員都被當時的戶部副尚書周王給擠跑了,可是周王愣是沒有敢動表哥田鎮邊。可見,田鎮邊的威望還有能力都是出衆的。
此刻,他聽着夫人這酸溜溜的話,眉頭一皺說:“我和二弟是親兄弟。我們家和別人家可是不一樣的。我們家沒有庶子,都是母親親生,我們都是流着皇家血脈的。經業是我的侄子,和我親生的兒子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未來田家的棟樑。經業出息了,難道不是好事,難道對我們家孩子沒有好處,不要學那些村婦,沒有見識,就知道亂吃醋。你多跟着母親學學。怪不得你身爲長媳一直都不得母親得歡心,還是二弟媳婦得母親的歡心,從這上面就看出來了。”
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去了小妾的房裡。把任氏氣了個愣怔,更加恨二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