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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召南和長公主商議了一下,第二天長公主去宮裡找了皇帝說了一下,皇帝同意了這幾點。
回到府裡,田經業和他母親陳遠芳接住長公主,扶到內室休息,長公主說:“皇上都同意了。”
田經業臉上露出喜色說:“祖母辛苦了。”
長公主看着最疼愛的孫兒說:“經業啊,你要好好的辦好這個差使,將來皇上一定會重用你的。我越來越老了,將來有一天,我不在了,這個府裡要靠你和你父親多支撐了。你伯父爲人平庸,只能守成,把我們府裡發揚光大,還是要靠你了。老二媳婦,你要多多支持經業啊。”
陳遠芳忙說:“母親這是說哪裡的話,母親的身子正好,一定能長命百歲,府裡可是要多靠着母親才行。我們尤其是經業,哪裡能擔當此重任啊。”
長公主嘆了一口氣說:“你以爲我不想長命百歲嗎?但是,這生老病死是正常的,總有這麼一天。我就是怕我們府裡會步我那個妹妹齊府的後塵啊。你看,齊府自從我妹妹去世之後,變得沒落了,要不是後來麗川這個孩子給他們弄了個拍賣行,這將來吃飯都能成問題啊。現在有了拍賣行,這富貴是保住了,還越來越有錢了,終究是沒有權啊,都是鏡花水月啊。我們可不能這樣。所以,老二媳婦,你不要妄自菲薄,這些年來,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最是孝順,遇到事情從來不逞強,處處讓這你大嫂。可是將來呢?你一定要支撐起這個家才行啊。”
陳遠芳低下了頭。
長公主說:“我要先休息一會兒了,一會兒陳老爺子就該來了,到時候再來叫我。”
陳遠芳忙服侍這婆婆躺下。帶着兒子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陳遠芳對兒子說:“經業啊,其實,你說的這些,我已經心中有所感想,正想找個機會和你說一下。”
田經業忙坐直了聽母親說話。
陳遠芳叫左右的侍從都出去,單獨對兒子說:“其實。今天。你祖母說的沒有錯。我們大楚,不知道爲了什麼,這歷代公主都很少。嫡出的更是少了。所以,皇家對於公主們都很寵愛,給的嫁妝豐厚不說,每個公主都有長吏。有屬官,有工坊。不但富貴,而且有權勢。但是,奇怪的是,這公主們在的時候。公主府裡都是聲勢顯赫,等到公主故去了,定要一落千丈的。就像齊府一樣。我們家和齊府還不一樣。你祖母是大長公主。是嫡出,和皇帝是一母同胞。尤其親近一些。所以,將來,要是你祖母不在了,按照律法,你大伯一家是會給個爵位的。這一生的富貴是能保住了,但是從此也和朝堂無緣了。那都是閒散的爵位,沒有實權的。而且,這個爵位還要遞減,等到孫子輩的時候,就只能是個五品,或者七品的小小閒散指揮使了。”
田經業這個還是懂的的,點點頭。
陳遠芳繼續說:“但是,我們家不同。我們是次子家。我們沒有爵位,所以,我們不用襲爵,這一方面是沒有保障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決定了我們只要努力,就能進入權利的中心,成爲權臣,到時候,就算是弄個世襲的有權的爵位都不是難事。”
田經業一聽眼睛都放光了。
陳遠芳說:“要想有那麼一天,一來,我們要有靠山。你祖母在的時候,這是最大的靠山。可是,你祖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們還要有更大的靠山。你也知道,我的大姐,你的親大姨娘,現在是宮裡最尊貴的女人,皇貴妃。這還不算什麼,我前幾天得到你外祖父和皇貴妃娘娘的私信,可能,過一段時間,會有暴風雨來臨,這朝堂之上會有大的變故。等到變故結束,有可能,皇貴妃就成了新的皇后。”
這話一說,田經業吃了一驚,這是多麼重大的事情啊,要是他成了皇后的外甥,這身份立刻就不一樣了。
陳遠芳接着說:“這還不算,要是你大姨娘成了皇后,那麼太子的人選也能定下來了,就是晉王。”
田經業頓時說:“可是,皇上一直都喜歡的是齊王殿下啊?”
陳遠芳說:“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你大姨娘和你外祖父都捎信說,一定要跟齊王劃清界限,估計這一次朝廷變故,就是從齊王身上來的,跟齊王親近的人說不得都要倒黴。就是那周王都不一定能善了。所以,我想要你趕緊去海外,躲過這場暴風雨。除此之外,還能結交我們陳家。將來,你大姨娘當了皇后,太子成了晉王,太子妃就是陳文鳳,都是陳家的女人,我們自然也水漲船高。那樣,就算是你祖母不在了,我們依然是皇親國戚,依然能享受榮華富貴。”
田經業目瞪口呆。
陳遠芳說:“這一次你去南洋,不但要把皇上交代的事情辦好,還要趁機結交陳文蕙,陳文麟兄妹兩個。”
田經業忙問:“爲什麼?不是陳家大房的陳文鳳要當上太子妃甚至是未來的皇后嗎?怎麼反而要結交三房呢?”
陳遠芳說:“這個你就不懂了。晉王是陳家的女婿,可是,晉王當了太子,甚至以後當了皇上,就只有太子妃,皇后這麼一個女人嗎?眼下,他的府裡女人都不少吧?而且,你也應該聽說了,他更寵愛白家的那個白側妃多一些,將來當太子妃的一定是陳文鳳,可是陳文鳳都不一定是皇后,之前的王皇后在皇上當太子的時候,也只是個太子良娣。”
田經業對於這些皇家秘辛還是知道的聞言點點頭。
陳遠芳接着說:“不管將來晉王的寵愛是在陳文鳳身上,還是在白側妃身上,還是在哪個女人身上,但是,他最信任的人,是陳遠恆,你的三舅舅。而且,我聽說,他其實最重用的是陳文蕙,你那個小表妹。他們的關係可是不一般。還有,我知道的,陳文俊,陳文麟兄弟兩個,在晉王還沒有娶陳文鳳的時候,就和晉王交好,這是微末時候的感情,最是金貴。等到將來,晉王登上皇位的時候,陳家三房一定會權傾朝野的。到時候,陳文鳳想要固寵都要巴結三房,何況是我們?”
田經業一想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他還記得。陳家三房的兄弟兩個因爲是庶出,被他們這些嫡出的公子哥兒們給排擠,他們兩個就和晉王交好,還有忠義公府的庶子趙崇義,還有一個京城小商人的兒子,柳敬原。當時,他們這些嫡出的公子哥兒們還嘲笑他們。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庶出的都聚到一起去了。
現在看來,陳文俊已經是正一品的城主,封疆大吏。陳文麟這也要成爲南洋呂宋島的一個城主了,和自己一樣,封疆大吏,正一品,可是他這個城主和自己的不一樣。他不受制於人,自己還有這麼多表哥牽制着。再看趙崇義,在北疆屢立戰功,早就是將軍了,手下統領着兵馬,位高權重。就是那個小商人的兒子柳敬原,現在都是兵部的主事者之一了,深受晉王的信任。更不要說,這些人的首領,晉王了,從郡王變成親王,將來還能是太子,甚至當皇帝。
他們這些人早就把自己這些嫡出的公子哥兒甩出去好幾條街了。
田經業深吸一口氣。
陳遠芳明白兒子心裡想的什麼說:“這嫡出,庶出的,有什麼呢?就是公主的兒子,孫子,不是也有沒落的一天?看齊府就知道了。這王爺不是也有後代沒落的一天,那些宗室裡面的窮苦宗室們,你見的少了嗎?他們身上一樣流着皇家的血脈呢。”
田經業想想也是,本來自己一向自負出身高貴,甚至自己的大伯家的堂哥都不能比。自己可是長公主的孫子,母親又是陳家嫡女,自己身上可是負者劉家,陳家,李家的嫡出血脈,尊貴無比。本來是看不上那些庶出的弟子,如陳文俊,陳文麟,陳文蕙這樣的。可是情勢比人強,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母親說的很是,那些留着皇家的血脈落魄的宗室們,他從小可是沒有少見,每年都靠着祖母接濟她們呢。
陳遠芳說:“兒啊,你明白母親的意思了嗎?祖母和皇上都日漸老去,我們要保住富貴,要更上一層樓,就要看清形勢,要知道,今天的富貴是因爲皇上給的,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明天的呢?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要爲了未來籌謀啊。”
田經業想了一會兒說:“母親說的話孩兒都明白了。我一定會和陳文麟,陳文蕙兄妹兩個好好相處的,這樣才能得到晉王的親睞,再加上,我要是把南洋的城市經營好了,無論是皇上,還是將來晉王都會很高興,這南洋糧食供應地對於哪一個皇上都很重要。有了這兩點,我以後一定能如祖母所說的,振興我們長公主府的。”
陳遠芳滿意的點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