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傻眼了:“怎麼不行啊?”
仇子傑說:“我家那個二小子和三小子看畫的眼光確實有,但是他們受我的拖累,只會在家裡務農,現在家裡有了田莊,有了長工,他們連務農都不用幹了。哪裡能會做生意啊?”
陳文蕙一聽,原來是擔心這個啊,就笑着說:“老師,這個你不用擔心。這個書畫堂的經營問題,我會先請黑家的金明鋪主唐光輝來幫着管理,然後讓兩個師兄拜在唐鋪主的門下,學習經營,相信以兩位師兄的聰慧,加上底蘊,還有唐鋪主的精心教導,三年就可以放手給兩位師兄來自己主持了。”
這麼一說,仇子傑不再堅持了:“嗯,你要是這麼說,倒是有道理。黑家要是如你所說的,一定經驗豐富,讓二小子和三小子跟着學一定能學成。”
陳文蕙笑了:“老師,你這一生真是很對不起師母啊。師母一個大家閨秀,跟着你,顛沛流離,遠離故鄉,家財散盡,操勞一生。而且,老師經常一個人出門去遊歷,家裡一切事情都是師母應付,真是辛苦啊。現在好了,師母終於可以過上一段安穩日子了。老師爲了這個書畫堂也不能遠行了,要守在家中,坐鎮書畫堂啊。”
仇子傑笑了:“你這個小丫頭啊,真是猴兒精,原來你是算計我啊,好爲了你師母着想啊。”
陳文蕙笑而不語。
仇子傑感嘆一下說:“你說的很是,我這一生真是對不住你師母啊。能有你師母這樣的賢妻是我一生最大的造化,比在秘境中遇到恩師都要大的造化啊。對於我的幾個孩子,我也很是愧疚啊。現在孩子們都沒有成親,因爲我家裡窮啊。這倒是不急,現在你給我們置辦了田產,宅子,相信他們很快都要成親的。可是,他們的前途都被耽誤了。老大還好。跟着我學畫,深的我真傳,將來傳我衣鉢應該是沒有問題。再加上,你把這書畫堂交給他管理。以後他一定是書畫界的泰斗,也算是對得起他了。老二,老三,你這樣安排的也很好,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前程。可惜就可惜在我那兩個女兒啊。爲了我耽誤了青春,本來應該也是個大家閨秀的,現在都成了鄉村村姑了,也不知道日後怎麼辦呢。”
陳文蕙笑着說:“這個不勞煩老師操心。我看啊,大師姐爲人賢惠大方,二師姐勤勞能幹。一定有青年才俊喜歡的。其實,眼下就有兩個好的人選。”
仇子傑很是奇怪:“哦,你才成爲我的弟子不到兩個月,怎麼知道這麼多?”
陳文蕙神秘的一笑說:“剛剛老師不是說我是猴兒精嗎?猴兒精要是知道消息不靈通怎麼得了啊?”
仇子傑哈哈笑起來。
其實,陳文蕙這一段時間跟着仇子傑學了很多繪畫的技巧。後來又給仇家置辦田地宅子,自然免不了和仇家的子女還有師母接觸,自然瞭解了一些仇家的情況。而且,陳文蕙可不是一個人出來。她一出來,又是護衛,又是教導武術的師傅吳麗霞,還有丫鬟也帶着三四個。浩浩蕩蕩一大堆人,自然有許多眼睛耳朵,對於這仇家的事情打聽的自然也就多了。
陳文蕙說:“據我所知,風師兄鍾情於大師姐,羅師兄鍾情於二師姐。這兩位師兄都是跟隨老師很多年的吧?”
仇子傑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陳文蕙說:“其實我看着兩對倒是很相配,而且知根知底,兩位師姐婚後也不用遠嫁,還是留在畫堂,老師的身邊。恩,老師晚年兒女都在身邊,多麼幸福啊。”
仇子傑想想也是。
晚上,陳文蕙回去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麼規劃了一下,她要讓秋碧給她準備銀子,其實當初她手裡的現銀都拿回去南洋那邊買地建城去了。現在她正是窮困期。不過,還好黑家的四個鋪子生意都很好,她分得了幾萬兩的銀子。這麼一緩和,旁的產業上的銀子就收上來了。上海城的收益也送來了這半年的,總共有四十多萬兩銀子。現在上海城的貿易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以前陳家有七條船,已經是大規模了,現在那些商人普通規模都是十條快船,甚至還有全部換成大船的,也能十條這樣出海的,那景象叫壯觀啊。這樣陳文蕙在上海城的收益也越來越多。
新光城也,這半年的收益下來了,雖然沒有上海城多,但是也有二十多萬兩銀子。這個錢,陳文蕙就沒有讓送回來,直接讓大哥代她投入到南洋的建設中去了。至於上海城的收益,是駙馬徐文昌派人送來的,自然是送到京城,當然,陳文蕙的收益好算,直接由上海城的財政官萬淑慧把這個分紅放到文蕙的銀行裡,換成銀票給文蕙。因爲這個銀行在京城也有分號,所以,文蕙隨時都可以拿着這個銀票在京城分號兌換銀子使用。
文蕙自己的花銷倒是不大,主要都在護衛隊上面了。還有就是自己身邊的人的月錢,衣服,賞賜都是陳文蕙自己負責。關於這一點白氏說了她幾回了,說哪裡有這樣的,沒有出閣的姑娘家一切用度當然都是孃家的,怎麼文蕙所有都是自己負擔。陳文蕙笑着拒絕了,說,自己可是大楚最會賺錢的姑娘了,哪裡能和一般人比啊?白氏想想也是,自從用了文蕙的主意後,家裡日漸興旺,不但走出了最初的困局,還發展到現在這樣,自己能獨立門戶,成爲大楚有名的家族。
文蕙自己的花銷雖然大,但是這四十萬兩銀子也一時間沒有地方花去。因此,她正準備弄點什麼事情呢,文蕙有着來自前世的思維,錢就是留着花的,不花錢也就沒有賺錢的動力。
正好,碰上了自己的老師,就毫不猶豫的花錢改善老師的環境了。
現在老師又告訴她關於他的心願,就是要弘揚畫道。其實,這一點也是文蕙的心願。文蕙前世今生都深深的喜愛繪畫,現在她有錢了,自然也想讓更多的人接觸繪畫,更多的人接受美,受到美的薰陶。因此,她很願意幫助老師達成他的心願。
陳文蕙回到家中一邊換衣服一邊對秋碧說:“秋碧,你別伺候我了,這邊有翠翹她們呢,你去看看我的帳,我還有多少錢啊?”
翠翹忙過來伺候陳文蕙,秋碧去取了賬目看,過了一會兒,對陳文蕙說:“姑娘,我們現在還有三十多萬兩銀子呢。要具體數目嗎?”
陳文蕙說:“不用。我算着應該是二十多萬兩,怎麼又多出來了?”
秋碧:“這是最近銀行的半年分紅也送過來了。又多了將近十萬兩呢。”
陳文蕙點點頭,對秋碧說:“你取出來十萬兩銀子,放在那裡備用,我要把老師那裡建設成一個書畫堂,要比黑家的書畫堂還漂亮。山上的樹木要規劃一下,道路要修建,還要建設亭臺樓閣,還有要挖湖,還要修建畫堂,學堂,學生宿舍,教師宿舍,還有給畫家們單獨住的獨棟小樓。恩,這些你看十萬兩銀子夠嗎?”
秋碧算了一下說:“可能不夠,但是我們可以有兩個取巧的地方,一個是僱傭黑家的人給我們幹活,這樣等於我們自己賺自己的錢,我們是花錢了,可是也賺錢了,到時候分紅又能分多一些。還有就是建築用的木料,可以用我們家商隊從南洋那邊運過來的大木料。那些都是好木料,本來我們是一下子發給這邊的木材商人的。這樣我們就不要讓木材商人從中間賺我們的錢了,可不是又省了一些。這樣我們南洋的木材生意也好一些。”
陳文蕙點點頭說:“秋碧,你現在真是能獨當一面了,面面俱到,想的很好。”
秋碧笑着說:“姑娘又來打趣我了。這麼兩項算下來就不得了,大概能省下一萬多兩銀子呢。這樣,十萬兩銀子一定是夠了。”
陳文蕙說:“行,就這樣吧。明天我要去黑家的店鋪,找唐鋪主去,一起商議一個章程。這規劃圖,雖然我心裡有個數,但是還是要黑家的人來商議一下的好,這方面還是黑家的人專業。可惜,父親把黑家煉藥堂的人都帶走了,要不,這山上種樹,山下種花草的事情,天下誰有黑家人做的好啊?”
秋碧說:“這個不打緊,我們先規劃着,然後蓋着房子,等到種樹種草的時候,差不多房子都蓋好了,那個時候估計老爺和黑家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呢。”
文蕙一想也是。
正說着呢,白氏身邊的丫鬟紅鯉過來說:“姑娘回來了?夫人請你過去一下。”
文蕙對於母親身邊的丫鬟都格外禮遇一些,忙讓秋碧搬來凳子給紅鯉坐:“母親找我什麼事兒啊?還要紅鯉姐姐巴巴的跑一趟?”
紅鯉笑着說:“是夫人說,後日胡夫人就要到京城了。”
文蕙大喜。
ps:
登了一天才登上,真是不知道後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