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文蕙忙回頭一看,只見是麗川公主。麗川公主今天穿着一身鵝黃色的宮裝,顯得高貴大方,豔麗逼人。
白氏和文蕙忙給麗川公主行禮,麗川公主忙叫身邊的丫鬟扶起來說:“舅母今天的裝束很是好看,文蕙妹妹這一身打扮更是美極了,我一向只是知道文蕙是個聰慧過人的孩子,哪裡能想到還是這麼美的一個小美人啊。這麼漂亮的額飾是哪裡打造的?是你大嫂的孃家萬家銀樓嗎?”
陳文蕙忙說:“公主姐姐廖讚了,我哪裡能算的上漂亮啊。這個額飾是新開的金玉堂造的,一般的銀樓可是沒有這個工藝的。”
麗川公主走近了一看,說:“嗯,確實,這拉絲工藝很是難啊,而且能拉的這麼細,這麼均勻,還不損成色真是難得,這赤金的首飾看起來就是富貴,難得的是這麼多的小小的紅寶石,正好襯着你白生生的臉蛋兒,真是好設計啊。”
陳文蕙說:“公主姐姐今天也打扮的很漂亮啊,這一身鵝黃的顏色,也就是公主姐姐這樣肌膚如雪的人穿着纔好看。”
這話說的麗川公主笑了起來說:“你這個小嘴兒啊,就是討人喜歡。對了,三舅母,我們兩個今天一起吧。母妃派了我來長長眼,看看能不能在春宴裡挑選幾個才色兼備的淑女,以備採選。”
白氏忙說:“這麼大的責任哪裡是我這等人能做的,請公主請我二嫂和你一起看吧。”
麗川公主說:“嗯,淑媛姐姐嗎?她自然也是今天的評判之一,只是多一個人,更慎重一點,不好嗎?還有禮部尚書的夫人,胡老夫人呢,我們一起評判吧。”
白氏說:“淑媛郡主是主人,公主是皇上的愛女。貴妃娘娘的親女,禮部尚書老夫人見多識廣,正是最好的評判人選,我哪裡能夠資格。還是請麗川公主另請她人吧。”
麗川公主看白氏堅持,知道白氏怕多事,也就點頭答應了,說:“既然這樣,就請三舅母好好欣賞淑媛郡主園子裡的美景吧。我還想多請幾位評委,就去那邊看看,還有誰到了?”
白氏和文蕙躬身請麗川公主先行。等麗川公主到了,白氏對文蕙說:“我纔不能當這個評委呢?要是哪家姑娘落選了,我豈不是平白結下仇人?”
文蕙點點頭說:“母親顧慮的是,這皇帝后宮的事情。可是輕易參與不得的。”
白氏點點頭,轉身看到一個相熟的夫人,忙帶着文蕙去見禮,兩家的閨秀一起說說話。
文蕙和白氏正在這裡應酬着,突然聽到。一聲呼喊:“這個是文蕙妹妹嗎?真是認不出來了。”
文蕙轉身一看,只見兩個美麗的少女過來,正是白玉潔和白玉豔兩個白家嫡女。
文蕙忙見禮說:“兩位姐姐好。”
白玉潔和白玉豔趕緊給白氏見禮,然後對白氏說:“姑姑,能不能讓文蕙陪着我們一起啊。我們有一些朋友要介紹給文蕙妹妹呢。”
白氏很是喜愛這兩個孃家的侄女,聽了很高興說:“去吧,別嫌你表妹人小煩人就行了。”
白玉潔兩姐妹忙拉着文蕙笑着走了。一邊走一邊對文蕙說:“表妹,你聽說了嗎?我們家今天辦這個春宴可是奉了宮裡的旨意辦的。是要給皇上選妃的。你看這滿院子的鶯鶯燕燕都打扮的這麼漂亮都是備有用心的呢。”
文蕙說:“嗯,剛剛麗川公主說了。”
白玉潔說:“文蕙妹妹,沒有想到你打扮起來這麼好看,我看把這一院子的美女都給比下去了,可惜的是。你一來年齡太小了,二來,你已經被冊封爲縣主了,不可能入宮了,真是白費了這美貌啊。”
文蕙說:“我這哪裡能算的上美貌。都沒有兩位姐姐一般美麗。”
白玉潔姐妹聞言十分高興。白玉豔說:“不能入宮怎麼了?入宮有什麼好啊?皇帝舅公已經年近半百,還入宮幹嘛?”
文蕙這纔想起來,白家這一對姐妹是和皇帝又血緣關係的,也不在入選之列。
白玉潔大一些,穩重一些說:“妹妹,不能口無遮掩。”
白玉豔說:“怕什麼,是至親表妹面前才這麼說的,你以爲我傻嗎?對每個人都這麼說?”
文蕙說:“其實,哪怕不是因爲現在的皇上年齡大了,我也不喜歡入宮,你看我家大姑姑,現在已經是貴妃了,可是多坎坷啊,哪裡有二姑姑,三姑姑過的舒心啊?”
白玉豔說:“文蕙妹妹小小年紀,這見識倒是不短,你說的很是,我看貴妃娘娘雖然高高在上,還未必有我二舅母過的日子舒心呢。”
白玉潔說:“得了,別說這些了,也不嫌害臊。我叫了文蕙來,正是想問,文蕙啊,你這麼好看的額飾是哪裡做的啊?”
文蕙忙說了一遍。
白玉潔聽了說:“其實,你上次給我和我母親的那個貴賓卡我們都去用了,我們現在也是黑家的鋪子的客戶了。黑家還是有很多珍奇物品的。尤其是剛剛我在臺子哪裡看到,你們家送過來的象牙雕件,真是巧奪天工,而且紋理細膩,不可多得,堪稱稀世奇珍啊。母親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收下有些不好意思呢。”
文蕙忙說:“這有什麼,我們可是至親啊。這點子東西算什麼,姐姐快告訴舅母,不要放在心上。”
說到這裡,白玉潔有些落寞說:“其實,小時候的日子我都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還住在本家,錦衣玉食,排場大,生活好。出門受人尊重,我們可是白家的嫡女。可是現在我們被分出來了,成了分支。這身份差距就大了。皇帝舅公憐惜我母親現在受苦了,所以,也藉着這個機會讓各家給我們送點東西過。哎,我母親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啊。”
文蕙溫言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這說明皇上對二舅母的寵愛不減,這是天恩,你們家放心的受着就是。”
白玉潔感激的看了文蕙一眼。白玉豔說:“怎麼樣?姐姐,我就是這麼說的吧?姐姐總是思慮太多了。”
正說着,突然對面來了三個容貌美麗的少女,都穿着今年流行的寬袍大袖的衣服,一個穿着粉紫的衣服,一個穿着洋紅的顏色,一個穿着水綠的衣服。
白玉潔忙微笑着說:“三位妹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表妹,父親是工部二品侍郎陳大人。”
又對文蕙說:“表妹,這一位是刑部尚書的孫女,田敏儀。這兩位是忠義公的嫡女趙雨曼,趙雨霏。”
這位田敏儀陳文蕙是第一次見,只見她穿着水綠的袍子,長的倒是美麗,而且鼻直嘴小,充滿了古典美。趙雨曼和趙雨霏一個身穿洋紅的衣服,一個身穿粉紫的衣服,又戴着一頭的首飾,耀眼生花,貴重是夠貴重了,只是顯得太累贅了。
趙雨曼一撇嘴說:“哼,聽說文蕙妹妹家中豪富,前兒還有人跟我說,你們家是大楚最有錢的人,怎麼就只是帶了這麼幾件首飾出門啊?居然連個項鍊都沒有戴啊?還有啊,這雙小手,居然幾個金手鐲都帶不起嗎?帶了一個白骨的手鐲?”
白玉潔一聽柳眉倒豎,這個趙雨曼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麼是白骨手鐲?
一旁的田敏儀有些不好意思說:“雨曼姐姐,文蕙妹妹比我們小,就是穿戴上有些不妥,我們也應該代爲掩飾,怎麼能這樣說她呢。”
聽了這個田敏儀的話,文蕙都氣笑了。這個就是標準的表面聖母,實際腹黑的人嗎?真是長見識啊。
趙雨曼說:“敏儀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還要掩飾,她一個庶女,也配我們給她掩飾嗎?”
一旁的白玉豔忍不住了說:“你怎麼能這樣說,文蕙妹妹家裡已經成爲陳家的分支了,是正經的嫡女,你懂不懂啊?哼,武將家的姑娘就是不知道禮節,也是,你們哪裡見過我們這些世家姑娘的威儀呢?”
文蕙本來一肚子火,被白玉豔的話說的,憋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小姑娘,真不是省油的燈,是個好宅鬥苗子。不愧是世家大族出來的。
果然,趙雨曼氣的暴跳如雷說:“你什麼意思?說誰不知道禮節?你不要在我面前擺世家姑娘的譜兒,你們現在也不是嫡系了。只是一般的偏支而已,還不如我們家國公府呢。哼。”
這下子白玉潔的臉都氣白了說:“既然趙姑娘看不上我們家,幹嘛還要來我們家參加春宴?還是請回吧。”
趙雨曼蹭了一時的口舌之快,卻忘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一聽白玉潔這麼說,纔想起來,有些孟浪了,說:“我們可是有請帖的,若是敢我們走請淑媛郡主趕吧。”
說完一轉身走了。
白玉潔氣的發抖,文蕙笑眯眯的說:“其實,姐姐不用跟這個人一般見識,我們可犯不着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有個法子,害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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