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恆說:“不但是自己族裡的弟子可以送過去,我們的附屬家族,跟着我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推出去。”
“比如說藍家,這麼多年一直都忠心跟着我們,我已經看中了藍家的幾個子弟,準備送過去。還有嚴家,黃家都要送一些過去。”
陳文蕙一聽點點頭說:“這麼說起來,也是。我明白了,父親,回去和崇義商議一下吧。”
陳遠恆點點頭。陳文蕙看父親無話,就和母親商議起來宴會的事情。正商議着,奶媽把孩子給抱來了,他們已經午睡結束了,陳遠恆和白氏一看趙鴻烈和趙鴻玲,立刻就高興起來。陳遠恆領着趙鴻烈去了書房,白氏帶着趙鴻玲去了內室看剛剛給趙鴻玲做的衣服,玩具。
陳文蕙一看這個場景笑了起來。隔代親是普遍的現象,就是自己那精明的父母親,也不能免俗。
第二天,陳文蕙派人去四下裡發請帖。
京城中的權貴,世家,皇親國戚,勳貴們接到了請帖了,文蕙郡主的府邸是多麼美麗,文蕙郡主府邸的飯菜,酒宴是多麼的美味,還有文蕙郡主府邸可是最好的歌舞姬的。這些都讓京城的貴族們轟動起來。
很多少女都開始置辦衣服,一定要在文蕙郡主的府邸亮相有一個好的印象。文蕙郡主可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也是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可以說,她比皇后娘娘的權勢還大。所以,這些小姑娘們能不競爭嗎?
白霜霜也接到了這個請帖,她十分高興對身邊的婢子說:“趕緊,給我準備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首飾,這一次我一定要拔得頭籌,不能再讓夏語嫣那個賤人壓在我頭上了。文蕙郡主怎麼都會和我親近一些的。文蕙郡主的母親可是我們白家的姑娘。算起來,文蕙郡主和我也是親戚。怎麼都比夏語嫣那個賤人強。”
白霜霜開始忙乎起來了。
京城的夏家,夏語嫣正在對着一盆蘭草發呆,她身邊的婢子說:“姑娘,文蕙郡主的宴會。滿城的貴女都在尋覓好衣服,好首飾,我們也不能落後啊。聽說,文蕙郡主還請了大皇子來做客。姑娘豈不是能見到大皇子了?”
夏語嫣一想到劉鈺,立刻紅暈滿臉。想到了他的憐惜,他的愛戀,他送的禮物,他那溫和的話語,俊朗的容顏,夏語嫣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大皇子的身邊去。
夏語嫣想了一會兒說:“我們也不準備那些華麗的衣衫,畢竟滿京城的貴女們都準備了華服,我們也穿華服,不就泯然衆人了嗎?不如這樣,我就穿那個前一段時間剛剛做出來的雨過天青色的衣衫。配上月白的喇叭裙子,不是很好?”
那個婢子說:“這樣是不是太素了,萬一被文蕙郡主說不重視她的宴請怎麼辦?”
夏語嫣想了一下說:“這個倒是問題,對了,我前一段時間,不是剛剛做成了一個寬寬的腰帶嗎?寶藍色的,華麗的很,後面還垂着飄帶。前面還綴着玉石。就把那個腰帶給圍上,豈不是就華麗中帶着素雅,一定會與衆不同的。你趕緊把這些都給我拿來。我穿上試試。”
那個婢子忙去取了過來,夏語嫣,試了衣服,果然十分清麗可人。又帶有幾分華貴。衣服定好了,又選首飾,選擇髮型,配飾,一切都準備好了,夏語嫣也累了。脫去衣服,穿上家常的衣服,喝着茶,想着心事。
想了一會兒,夏語嫣說:“將來,我肯定是要嫁給大皇子的。只是我這身世,原本也不配做正妃,能做個側妃,上了玉蝶,已經是皇帝陛下念舊情了。可是,我們家和白霜霜家比起來,權勢,金錢,地位都沒有法子比。聽說,按個白霜霜,他們家給她準備了二十萬兩銀子的嫁妝。我呢?”
那個婢子忙說:“姑娘,老爺和老太爺不是說了嗎?要給姑娘準備最好的嫁妝,家裡可是傾其所有,足足準備了七八萬兩銀子的嫁妝呢。”
夏語嫣慘然一笑說:“七八萬兩銀子,已經是十里紅妝了,在一般人家,是足夠了。可是,要是嫁到皇家去,遠遠不夠,更不要說,白霜霜的可是二十萬兩銀子的嫁妝啊。”
那個婢子一想也是,就不敢做聲了。
夏語嫣嘆了一口氣說:“算了,就這樣吧。不過,我是皇上母家的人,皇上想來會給我個面子,到時候,肯定會御賜一些東西。我估摸着,怎麼也有兩萬兩銀子的東西,到時候也能湊出來十萬兩銀子的東西,也算是過的去了。可是,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這些年,雖然白霜霜總是欺負我,那一半也是我故意的。正是讓白霜霜的醜惡嘴臉都讓世人看看,這樣將來,我們兩個鬥爭的時候,世人才不會說我,大皇子纔會站在我這一邊。可是,我總是覺得大皇子對白霜霜的態度有些古怪。我覺得,大皇子應該是對正妃的位置有想法纔是,難道正妃不是白霜霜,而是別人的?”
那個婢子說:“不可能,姑娘,你想的多了。早幾年,就已經定下來了,白姑娘是正妃,皇后娘娘都應允了,怎麼會變卦呢?再說了,京城裡,還有哪個適齡的姑娘有白姑娘的家世,相貌的?”
夏語嫣沉吟道:“大皇子將來,應該就是太子了。這將來皇后的人選,必定是世家出身的嫡女才行。我是不行了,白霜霜則是正合適。不是她別的世家也沒有人才了。李家的幾個姑娘都怯懦,相貌也是一般。王家?聽說宮裡壓根就沒有考慮。陳家不在備選子列。那就只能是白霜霜了。”
“當年,我姑祖母就是在宮裡因爲出身底下,被那些世家嫡女給害死了。我一定不能走那條路,我一定要給家族爭得榮光。”
趙珍珍此刻正在忙乎着。她最近出席了幾次京城權貴舉行的宴會,重新和小姐妹們取得了聯繫。她手裡的錢,東西都多,送人的東西也多,待人也和氣,畢竟是在西北歷練過的。那些政務都能處理,這些小姑娘還能對付不了?所以,趙珍珍很快就贏得了好名聲。
這一次雖然不是忠義公府宴會,但是是郡主府邸宴會,自然趙家人都出動。趙珍珍還是負責宴會上招待貴女的職責。所以,趙珍珍也忙乎起來了。
趙珍珍的婢女對忙碌中的趙珍珍說:“姑娘,這些事情自然有郡主府邸的管家忙乎,你還是先想想你出席宴會穿什麼衣服好了。”
趙珍珍說:“哪裡有那個功夫,隨便穿什麼不行?我不是新近做了很多套衣服嗎?檢出來一套穿吧。”
那個婢女無奈了。正在這個時候,韓夫人過來了,對趙珍珍說:“怎麼能隨便穿呢?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跟姑娘說。”
那些下人忙都下去了。
韓夫人說:“珍珍,宮裡給了我消息,這一次你二叔家裡宴會,大皇子也會參加。宮裡說,大皇子也有幾年沒有見過你了,就是以前見過你,也只是匆匆一面,沒有什麼印象,想趁着這個機會,大皇子見一見你。”
趙珍珍一愣,半響才說:“他是不放心,怕我是個醜女嗎?”
韓夫人噗嗤一笑說:“京城貴女中,都是嬌生慣養,從小保養,錦繡堆里長大的,哪裡會有醜女?這麼多年,美女我們見的多了,可是醜女還真是難得。”
趙珍珍一想還真是,再怎麼醜陋的女人,只要打扮打扮,金玉綾羅一裝裹,上了脂粉,哪裡還會醜?
韓夫人說:“大皇子主要不是看的容貌,他是看人品氣度,畢竟,你也是知道的。這正妃的位置是多麼重要,將來可能就是天下第一的女人了。怎麼能是隨便什麼人能當的?比起容貌,才能氣度,能力可能更重要一些。可是,大皇子畢竟是年輕人,你第一次正式見他,怎麼能不打扮一下,留個好印象?”
“京城中的人,都說夏語嫣是第一美人。可是,叫我看啊,我的珍珍纔是京城第一的美人。你看着皮膚,這秀髮,整個京城哪個能比?”
趙珍珍笑了說:“這皮膚可是在西北的時候,二嬸每天都給泡藥浴,用名貴的保養品保養出來的,這頭髮也是用名貴的藥材給養出來的,可以說都是花錢整出來的。能比好嗎?也就是二嬸有這個財力,京城中,我看就是皇后娘娘也用不起。”
韓夫人說:“這個倒是,你二嬸一向是個會享受的人。你跟着她倒是享福了。”
趙珍珍一笑說:“好了,我也不想當京城第一美人,不過,母親的意思我是明白了。既然我以後要一輩子系在劉鈺的身上,自然是要想法子博得他的喜愛,這衣服首飾我都會選最好的。一定會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劉鈺的面前,就算是不能取代他心裡夏語嫣的地位,起碼也不能比白霜霜差。”
韓夫人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