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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恆安插眼線的事情還沒有做好,就出了個叉子。
這天,藍尚翰邀請了陳遠恆,王義和一起吃飯,本來還約了萬成圓,但是萬成圓回青陽城了,不能赴約。三個人酒過三巡,藍尚翰揮退了伺候的丫鬟們,對陳遠恆說:“大人,我的生意遇到了對頭。”
陳遠恆毫不驚奇,說:“是嗎?是怎麼回事?”
藍尚翰說:“最近我的生意一直很好,招了德慶城以前的布行老大崔俊秀的眼。他手下有幾十號人手,都是潑皮無賴,對我的運送綢緞的商隊屢次出手,我不得已只好多情了鏢師,這就增加的了成本,崔俊秀還在價格上打壓我,現在我的生意艱難的很,還好我這一段經營棉被生意,再加上府上成衣坊需要的布料一向都是我供應,這一塊的生意沒有受影響,其餘的都被壓的很了。”
陳遠恆直接說:“這個崔俊秀我聽說過,好像是有後臺的,以前和我家酒樓的對手孫德義交好,是嗎?”
藍尚翰說:“正是啊,他們兩家是兒女親家,孫德義可是刺史的人啊。”
陳遠恆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這孫德義酒樓被我擊垮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呢。”
藍尚翰說:“大人,這個崔俊秀不光是布行的老大,還在德慶城開了賭場,就是大發賭場。”
陳遠恆皺了眉頭:“還開賭場?”
藍尚翰說:“是啊,他的賭場開了很多年了,手下養了幾十個打手,都已經成了德慶城一害了,這個賭場每年不知道使得多少人家破產,多少家家破人亡啊。”
王義和聽到這裡,插嘴說:“是啊。我以前在安城的時候就聽多了這個大發賭場害人的故事,也有一些安城的浮華子弟,專門到德慶城賭。最後傾家蕩產的。”
陳遠恆眉頭皺的更很了:“這麼說這個賭場爲害很大啊,不光是禍害德慶城的百姓。還禍害周邊幾個縣的?”
藍尚翰說:“何止啊,其實每個地方都有賭場,這個賭字,從古到今都是屢禁不止的,但是沒有像他這個賭場這麼招搖的。一般的賭場都是遮着掩着,都是暗場子,畢竟我朝開國之初就禁賭的。可是他這個不同,他竟然公然在城南,弄了三層高樓,裡面極盡奢華。”
陳遠恆奇怪了:“他就這麼囂張?真是目無王法。哼。”
王義和接着說:“其實他以前也沒有這麼囂張,以前他也就是開個小賭場,是個暗場子,後來他家裡和孫德義家裡結了兒女親家,就開了這個三層樓的大發賭場。聽說這個賭場裡頭有孫德義的股份。”
陳遠恆冷笑了一下:“是孫德義的股份,也等於是刺史嚴松柏的股份吧?怪不得孫德義的酒樓開不下去了,家裡還是照樣這麼有錢,賭場的利潤可是比酒樓大多了。”
藍尚翰說:“可是我這個綢緞生意怎麼辦呢?其實綢緞生意還不如酒樓生意賺錢多呢,更加沒有法子和賭場比了。也不知道這個崔俊秀怎麼就對我看不順眼了。其實。我以前聽別的同行們說過,他崔家對綢緞生意根本就不在意的,他就是拿綢緞生意做個幌子,掩蓋他的賭場生意罷了。”
這樣一說,陳遠恆心裡更明白了:“其實藍兄,你這個事情可以說是受我的連累了,這個崔俊秀之所以打壓你,是因爲我的緣故?”
這下子藍尚翰和王義和都不明白了:“大人,怎麼會因爲您的緣故呢?他一個小小商戶就算是有幾個錢,還敢跟您作對嗎?”
陳遠恆說:“他當然不敢和我做對,但是他背後的人和我作對,你們不過是殃及池魚而已。”
藍尚翰說:“背後的人,那就是孫德義,不對,孫德義也只是一個商戶,那麼……難道是刺史大人?”
陳遠恆緩緩地點點頭。
藍尚翰驚訝了,感到事情棘手,刺史這麼大的官如果和他一個商戶作對那他可是必死無疑啊。
王義和說:“刺史大人雖然比大人您的官職大,可是您是出身陳家啊,他怎麼敢和您做對呢?”
陳遠恆聽了這個話,苦笑起來:“你們不知道刺史大人的後臺是誰?”
王義和奇怪了:“刺史大人這麼大的官兒還有後臺啊?”
陳遠恆正要說話,藍尚翰已經說:“王兄難道沒有聽說過朝裡有人好做官嗎?他能當上刺史,自然是朝裡有人了。”
陳遠恆聽了這個話笑了起來:“藍兄說的是,這個刺史大人的後臺就是王兄的本家。”
王義和奇怪了:“怎麼是我的本家?”
陳遠恆笑着說:“皇后娘娘是刺史大人的後臺,皇后娘娘姓王,可不是你本家嗎?”
王義和嚇着了:“天啊,皇后娘娘啊?”
藍尚翰也難掩驚嚇神色,本來以爲是刺史對付他們,這就已經夠讓人費神傷腦了,現在居然扯出後臺是皇后娘娘,那真是讓人絕望了。
陳遠恆看着他們笑起來:“皇后娘娘怎麼了?我們也有後臺,我們的後臺就是我的親姐姐,德妃娘娘。”
這下子藍尚翰和王義和腦袋徹底不能用了。王義和直接說:“天啊,又一個娘娘,我們一個小小商戶,哪裡招惹了一堆娘娘啊?”
陳遠恆聽了這個話,大笑起來。
藍尚翰和王義和都已經和陳遠恆相交多年,說話都很直接,看到陳遠恆笑成這個樣子,都無奈的說:“我們都快愁死了,大人怎麼還笑呢?”
陳遠恆一邊笑,一邊說:“好了,藍兄,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很快處理好的,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縣官不如現管嗎?那些娘娘們都遠在京城,我們這裡可是我說了算。”
這個話說的藍尚翰眼睛一亮。
王義和這個時候想起一件事情說:“大人,我在德慶也遇到一個對手,是本地最大的錢莊,林家的錢莊,我們銀行生意招了他們的眼,都要對付我呢,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刺史大人的人啊?”
陳遠恆沉吟一下說:“這個事情要慎重,若是隻是同行競爭,我還真是不好介入太多,你最好多打聽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一夥的,若是一夥的,說不得,我就要除掉他們了,若不是,你還是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拉攏過來,一起來做銀行的生意,我們以後事情越來越多,多些幫手總是好的。”
王義和點點頭。
藍尚翰說:“那,大人,你打算怎麼對付崔俊秀?”
陳遠恆說:“我倒是懶得和他們鬥陰謀了,直接就讓衙役去查辦了他的賭場,我們大楚朝律令上清楚的寫着禁賭,我查了他,誰都不好說什麼。要知道,我可是和前幾任不一樣,第一,我不怕刺史大人,第二,我手裡的衙役都是我自己的人,都頭吳大山是我從安城的時候就用的,武藝高強,師兄弟衆多,又是德慶人,土生土長,人頭熟,有他一定能很快剷除崔家。到那個時候,你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藍尚翰一想也是,就高興起來,舉杯敬了陳遠恆。三個人喝的盡興而歸。
過幾天,陳遠恆和吳大山商議好了,做了周密的計劃,一舉摧毀了大發賭場,繳獲了銀兩足有兩萬多兩,原來大發賭場的地下都是空的,是一個大地窖,裡面有一大半是銀窖,裡面除了金銀還有一些古董字畫,奇珍異寶,首飾頭面之類的。還有一半居然藏着十幾個女子,都是從外省裡搶來,拐來的,藏在地下,供給那些來賭錢的豪客們玩耍的。
百姓們看到這十幾個女子從地窖裡被帶出來,都憤怒了,都沒有想到崔家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不但開賭場害人,還拐賣女子。
陳遠恆開堂審問了崔俊秀,可惜,崔俊秀只是招認了開賭場的事情,還有也承認了拐賣女子的事情,也承認在外省還強搶了女子,沒有說出背後的後臺是誰。就這些就已經讓圍觀的羣衆憤怒了,都爭先恐後的向崔俊秀扔雞蛋,扔爛菜葉子。
陳遠恆一看秩序不好,就宣佈退堂,把崔俊秀收到了監獄裡,打算改天再審理。
回到家裡,陳遠恆和家人說了這個事情,白氏和陳文蕙都對崔俊秀居然還拐賣女子這個事情很是氣憤。
陳遠恆說:“可惜,這個崔俊秀就是不招刺史是他的後臺,若是招了,我一定要上奏章,告刺史,要是把他弄到了臺,對皇后娘娘也是個打擊,對德妃娘娘幫助就大了。”
陳文蕙倒是沒有學過嚴刑逼供的招數,聽了也沒有辦法。
誰知道,過了兩天,陳遠恆突然陰沉着臉來說:“哼,刺史大人真是老謀深算啊,可能是察覺到我的意圖,居然派人到監獄裡把崔俊秀弄死了。”
“啊?”白氏和陳文蕙,還有陳氏二兄弟都吃了一驚。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感嘆這一次又讓刺史嚴松柏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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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百章了,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寫一百章,哈哈,看來潛力無窮啊,因爲我覺得纔開了一個頭,埋下了許多伏筆,後面還有很多大情節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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