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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在田家自然是勸慰三姐姐陳遠芳一回。回到家裡,白氏十分的後怕,趕緊把陳文蕙叫到自己的房裡問:“你大哥和二哥也是常年在外,你有沒有聽到消息,他們有沒有在外面弄妾侍,外室之類的事情?”
陳文蕙莫名其妙說:“我大哥和二哥哪裡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我的兩個嫂子可是都跟着哥哥們呢,又不是像三姑姑那樣,把媳婦留在身邊,弄的兒子在外面納妾。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可惜,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賣。”
白氏說:“你別岔開話題。你嫂子們雖然是跟着你哥哥們。可是你大哥常年待在倭國,你大嫂則是坐鎮新光城。你二嫂坐鎮天水城,你大哥看着自己的三個城市,還要給你看着三個城市,不是滿道的跑?還有對爪哇島的戰爭,你二哥一走就是幾個月,這中間就沒有賤女人投懷送抱?別是你嫂子們爲了怕我生氣,替你哥哥們瞞着。這可是大事,是亂家的根源,你可不能隱瞞?”
陳文蕙無奈的說:“母親,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我的兩個哥哥和一般的公子哥兒們是不一樣的。大楚的官員貴族們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不是也有我父親這樣潔身自好的?我還記得,以前,祖母還特意弄來幾個丫鬟給父親做通房,不是也被父親給弄走了或是發賣了。反正是找個由頭給弄沒了。現在我的哥哥們也像我父親那樣潔身自好。我的嫂子們可是對這一點很滿意的。你看在南洋,二哥就在我身邊。他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幾個表哥們,都是姬妾一大堆,哪個國家的都有,什麼新羅婢,高麗女,倭女,甚至還有那些黑乎乎的土著女,真虧他們能下得去嘴?可是,我二哥呢,那叫一個潔身自好啊。我二嫂在這方面也管理的嚴格。大嫂當初還想過把丫鬟給大哥當通房或者是小妾呢。二嫂直接就跟自己的陪嫁丫鬟們說好了,將來是要給二嫂當管事娘子的。不許丫鬟爬牀,一旦發現,一定嚴懲不貸。”
白氏被說的滿臉的笑容說:“你這個小猴兒什麼話都敢說。哪裡有這麼編排你表哥的?還有。一個姑娘家。還沒有出閣,嘴裡什麼都能跑出來,哪一點像大家子出身了?我跟你說。你讓你在南洋的人手多注意一點。要是發現蛛絲馬跡,一定要及時的報告給我知道。要是你哥哥們動心了,也不要你嫂子們出面,怕壞了夫妻感情,我直接出面把那賤女人給弄走,你哥哥們想來還不敢埋怨我。這樣亂家的根源一定不能讓它發生。及時掐滅了。”
陳文蕙抱住母親的胳膊笑眯眯的說:“母親這樣的好婆婆大楚都找不到第二個。嫂子們真是有福氣。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監視哥哥們。”
白氏說:“你年輕,和你兩個哥哥們感情好,容易向着他們。不明白這裡面的險要。這些賤女人,都是爲了自己的私利怕主子的牀的,一旦進了家門,就開始爭風吃醋,不事生產,敗家,爲禍不休。多少大家族都是敗在這個上面。我這麼多年,看的可是多了。”
陳文蕙說:“這個道理我明白的。母親放心吧,哥哥們不敢的。”
白氏還是不放心,實在是之前在田家看到的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她說:“這方面一定要注意了。我現在就給你哥哥們寫信,先警告他們一番。要是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一定要及早掐滅,否則,我可是一定要動家法的。不管他們當了幾個城市的城主,我這個母親還是能打的動的。”
陳文蕙在心裡爲哥哥們點上蠟燭。
白氏說:“還有,要給你兩個嫂子也寫信。讓她們一旦發現苗頭,不要自己處理,免得得罪了你哥哥們。你兩個嫂子,人品好,能力強。可是家世都不如我們。這樣容易被你哥哥們壓制。我得跟她們說,不要得罪你哥哥,有什麼事情,我會處理好,不會叫她們吃虧的。”
陳文蕙默默的給母親點贊,中華好婆婆啊。
白氏是個說到就做的人,立刻開始寫信了。
陳文蕙也不好立刻就走,只能在屋裡等着。正無聊中,青霜進來了。這幾個人,本來都有一大攤子事情要做。但是爲了陳文蕙的婚禮,也都趕了過來,本來想着等下聘之後就各自回去各自的崗位。可是接着沒有多久就要準備陳文蕙的及笄禮了。她們乾脆就留下來幫助白氏料理。準備等到及笄禮過後再回去。等到陳文蕙婚禮的時候,再提前過來。
青霜一見陳文蕙就是一臉的笑容問:“姑娘怎麼這麼幹坐着?夫人呢?”
陳文蕙一看到青霜也很高興,前幾天都很忙,沒有顧上跟青霜聊天,今天正好是個好機會。陳文蕙說:“我母親在裡屋給哥哥們寫信去了。一會兒才能過來。姐姐坐一會,我還想和姐姐聊天呢。”
青霜是看着陳文蕙長大的,對陳文蕙的感情很深,尤其是她負責的香料,香精,化妝品,保養品這方面的工坊都是在陳文蕙的幫助下建立的。所以,和陳文蕙的聯繫更多了一些。只是這幾年陳文蕙在慶春城,青霜在夷洲島,兩個人見面的少了。
此刻一聽陳文蕙說,立刻坐在陳文蕙的下面,一個錦凳上,說:“姑娘有什麼事情說吧。”
陳文蕙說:“我看了母親的賬本,你在夷洲島的工坊現在產量已經超過了湖州的工坊了嗎?”
青霜說:“是啊,現在這方面的主要產出都是在夷洲島了。夷洲島氣候好,一年四季都有花朵,而且,香花品種很多,比起湖州來,更適合發展香料,香精和護膚品工坊。對了,姑娘,我們現在最賺錢的生意知道是哪一項嗎?”
陳文蕙問:“哪一項?我想想,肯定是護膚品了。”
青霜說:“護膚品確實是比香精香料還賺錢,畢竟,現在買了咱們家專利的人也多了,開香料,香精作坊的也多了。慶春城幾個大的香料商人就很出名了。產量一點都不比我們少。可是,護膚品商家就不多。所以,這方面我們我們賺錢的多一些。本來肥皂是最賺錢的,畢竟這個不像護膚品這麼貴,普通百姓也能買的起,自然賣的就多一些。可是,後來,我們把這個專利也拿出去賣了,做肥皂的人多了,我們工坊賺錢就少了一點。不過我們的價位也高了一些。我們不做普通的肥皂了,我們專門做精緻的肥皂,賣給貴族的。這還都不是最賺錢的。”
陳文蕙問:“那什麼是最賺錢的?”
青霜還沒有答話,白氏已經出來了,接口說:“當然是那個女人用的衛生巾了。”
青霜忙起身給白氏行禮。白氏一擺手說:“不要多禮了,有什麼事情沒?”
青霜請示了幾個事情,白氏跟她說了。
陳文蕙等他們說完了,才問:“我們的衛生巾生意不是也把專利賣出去了嗎?爲什麼這個還那麼賺錢?”
青霜笑着說:“我們的專利賣出去之後,我們的牌子已經打響了,而且,我們專門做貴族們用的純棉的,或者是絲棉的衛生巾,價格高,但是反而更賺錢。”
陳文蕙奇怪了問:“這是爲什麼呢?”
青霜說:“剛開始我也奇怪,後來問了一下才知道,一般的女子,哪裡捨得買這樣的東西回去用?這都是一次性使用的。可是貴族們就不一樣了,以前都是用比這個更花錢的,絲綢。現在用了這個,既方便,又柔軟,價錢還低一些。自然就願意買了。”
陳文蕙這才明白,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大楚的百姓還是太窮了一些,連衛生巾都用不起。”
白氏說:“這個是自然,你沒有看到那些百姓,窮的一家子都只有一件衣服的嗎?連衣服都穿不起,怎麼捨得買這個?”
這麼一說也是,陳文蕙說:“所以,我的人手在大楚招募進行的很順利。對了,青霜姐姐,你現在有孩子了沒有啊?”
青霜一臉的喜色說:“有了一個兒子。雖然只有一歲多,可是已經很調皮了。不能帶出來。”
白氏笑着說:“哪裡調皮了,我看就很好。雖然小,但是很聰明,將來一定能成爲黑家弟子。”
青霜說:“這個可是說不準。就算是成不了黑家的弟子,將來也能在我們家混個差事。反正是不愁吃喝的。”
白氏說:“你們這一把子人現在都是小富婆了。每個人每年的月例都有多少,差不多兩三千兩銀子吧?還有你夫君的,也有這麼多吧。兩個人一年加起來都有五六千兩,能花費多少,這還不說,青霜每年管着作坊,還有分紅,這幾年生意越來越好,光是分紅都能有一萬多兩銀子吧?還不是都留着將來給兒子?青霜你也要加油啊,這麼多錢,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能行?你看人家紫玉,都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你和紫玉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也不能比她差才行。”
青霜有些臉紅的笑了。
陳文蕙也笑了起來,看起來青霜的生活過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