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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看過了庫裡的東西,就去了前面的衙門。先是去了財政司,主事的官員正是玉錦。陳文蕙看到玉錦正忙得不可開交,想不出爲什麼財政司這麼繁忙,這個時候,身邊的水蓮忙提醒她說,現在已經開始收稅了,所以,財政司的官員們都很忙碌。
陳文蕙莞爾一笑,這麼個大事,她怎麼給忘記了?這個時候,玉錦已經看到了陳文蕙到了,忙叫身邊來請示的人都暫時退下,請了陳文蕙到了花廳去喝茶,陳文蕙問主事的官員玉錦:“好像已經開始收稅了吧?”
玉錦笑着說:“可不是嗎?所以這麼忙亂。畢竟是第一次收田產稅和人頭稅。”
陳文蕙說:“不過,我看你們乾的還很好。”
玉錦笑着說:“雖然是第一次收田產稅和人頭稅,可是我們早就開始收商業稅,還有關稅了。所以,收稅這個事情,我們做起來一點也不陌生,只是開始要捋順,難免忙碌一些。”
陳文蕙嘆息一聲說:“我身邊的人還是太少了一些,你們培養的人怎麼樣了?”
玉錦說:“姑娘是覺得馬上就要建設玉玫城,沒有管理人員是嗎?這個不用擔心。我們這幾年在慶春城培養了大批的官員,都是很有經驗的,只是缺了一個主事的人。不如從朱雀城調人過去吧,畢竟現在朱雀城的整體建設已經進展的差不多了,都捋順了。倒是玉玫城初建,要人看着。”
陳文蕙想了想說:“恩,這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對了,我們的慶春城看着是轟轟烈烈,可是還沒有給我賺過錢呢?每年還要我把從寶鏡坊,南洋銀行,大楚銀行賺來的錢投資進去。這一回收稅之後,我也不求賺錢,能不能不讓我貼錢?”
玉錦笑着說:“雖然現在收稅的工作還沒有進行完,而且。這只是對於第一批開荒的土地進行收稅。但是,我們司裡估算了一下,雖然我們徵收的稅很低,但是還是很客觀的。暫時不能達到收支平衡。不過。也不用姑娘每年再貼那麼多錢了。”
陳文蕙哈哈一笑說:“說了這麼一大堆,我還是要貼錢。也罷,沒有投入也就沒有收穫。我還貼的起。那你們有沒有算算。大概什麼時候,我才能收支平衡?”
玉錦笑着說:“其實很快了,等到第二批開荒的地開始徵稅的時候,估計咱們就能收支平衡。我們慶春城第二批的開荒大概就是在來年的三四月份。等到九十月份的時候,就是最後一批開荒能徵收的時候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開始盈利了。”
陳文蕙有些意外:“這麼快,那豈不是說,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不用往慶春城貼錢了?”
玉錦還沒有說話,水蓮已經開口說:“姑娘,雖然不用往慶春城貼錢,可是還要往朱雀城貼錢啊。對了還有三個衛城呢。”
玉錦說:“還好玉玫城不用貼錢,是集資的錢,不過,按照我們當初建城集資時候說的,未來五年內,不要想着要玉玫城的收益。”
陳文蕙不禁雙手扶額說:“這真是,我雖然擁有三個城市,三個衛城,可是居然一點都沒有賺錢呢?還要不停的貼錢。這麼算起來,我這個大楚最富有的姑娘可是徒有虛名啊。”
這錢看起來是多,可是都是左手進,右手出,真正能落下來的還是不多。
水蓮說:“還好,我們只是把兩個銀行的錢貼進去,寶鏡坊的收入貼進去。我們還有一些別的。比如藥坊的收入年年都在增加,還有黑家和我們一起開辦的四個鋪子也很賺錢。現在不但京城的四個鋪子盈利很多,還有在四個族地開張的四個鋪子都已經開始盈利了。另外黑家每年在海外挖掘的礦產草藥之類的都給我們一成,給家裡一成。這些也很客觀呢。”
陳文蕙一喜。
玉錦說:“這些雖然看着多,可是,藥坊的收入,姑娘早就說過,留在大楚交給柳夫人打理,用來做善事。這個收入等於沒有了。“
陳文蕙一想也是,苦笑一下。
玉錦接着說:”還有黑家的礦產和草藥的那一成,礦產都填到這三個城市的建設中間去了,每年能入庫存下來的只有三分之一,這些姑娘也說了,不能賣掉,要存着,已備不時之需。”
陳文蕙點點頭,存礦產這是硬道理,前世的很多精明國家都是這麼幹的。
玉錦接着說:“這麼算下來,只有那幾個鋪子的收入了。”
陳文蕙苦笑一下說:“這樣,我還算是大楚最有錢的姑娘嗎?”
玉錦和水蓮都笑了起來說:“當然算了,這幾個鋪子的收入每年都在二十萬兩左右,大楚哪一個姑娘家能有這麼多的收入?不是總共二十萬兩,是每年二十萬兩啊。姑娘一個人每天都做新衣服,每天都打新首飾,也用不完啊。”
陳文蕙一想也是,這個數字已經是個大數字了。
玉錦說:“一般的姑娘家,有了錢之後,除了花銷之外無非就是買鋪子,買田地。這個姑娘還用買嗎?我們南洋三個城市,三個衛城都是姑娘的,我們再去買鋪子,田地不是笑話了?我們這幾個城市的鋪面最好的地段都是我們城主府自己有的每年往外出租,城外最好的田地都是我們自己的,每年僱人打理,這樣我們還需要在大楚買鋪面和田地?所以,姑娘,你的錢可是花不出去的。”
陳文蕙笑着說:“我纔不打算存錢呢,我的錢要要留着繼續建設城市,光是三個城市哪裡能夠呢?南洋地方這麼大?將來就算是南洋都開發完了,我還想着去南北美洲,歐洲,大洋洲呢。當然了,那個時候,可能都要幾百年之後了,我是完不成了,只能留着給子孫後代去做了。”
玉錦和水蓮都笑了起來說:“姑娘真是想的長遠啊。”
陳文蕙說:“怪不得你們給我準備嫁妝起來,一點都不手軟,根本就不考慮錢,好像是爲了幫我解決錢多的麻煩一樣。原來,我還真是有很多錢。”
玉錦這個時候,注意了一下,身邊沒有旁人,這才說:“姑娘,我們都爲了你擔心呢。京城的情況我們也都知道。奪嫡一代代的上演,官員們每天忙着升官發財站隊。趙家情況這麼複雜。雖然現在好一些,爲了避嫌,趙家老國公已經退隱,把老夫人也帶去了,可是,崇義公子畢竟是庶出,趙老夫人就是想爲難一下姑娘,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這還不說,趙家的姑娘都是那個德性的,我們已經都是領教過的。我們都爲了姑娘擔心啊。要不,我們跟着姑娘一起回去京城吧?”
陳文蕙嘻嘻一笑說:“怕什麼?南洋的土著在我的一聲令下死了多少?在這樣的地方披荊斬棘我都過來了,還在乎京城那些事情嗎?趙老夫人怎麼了?是佔着婆婆的名分,但是,她總不能親手去打我吧?我看水蓮她們給我準備了好多東西,到時候,我要用錢,用東西,一點點的把趙老夫人身邊的人都收買了,看看到了那個時候,那個老東西還怎麼對於崇義,對付我。”
水蓮忙說:“哎呀,姑娘這樣的話可是不能說的,怎麼能說自己的婆婆是老東西呢?”
陳文蕙冷笑一下說:“她算是那門子的婆婆?崇義哥哥是她生的嗎?她養活了崇義哥哥了嗎?不但不養活,還千方百計的算計着崇義哥哥,要不是老國公護着,崇義哥哥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這還不說,她還是害了崇義哥哥,我的親婆婆的兇手,我不叫她老東西,叫什麼?”
水蓮和玉錦苦笑一下,正要說話。
陳文蕙一擺手說:“我知道,在禮法上,她是沒有錯的。正室的夫人,別說是用陰謀暗害了小妾,就是明打明的把小妾打殺了,也是應該的。而且,崇義哥哥的母親只能是她,自己的親生母親反而是個姨娘,是個僕人而已。所以,這些話我是不會在人前說的。只是,要我向尊敬婆婆那樣尊敬那個老東西,是不可能的。面子上的事情,我會做好。但是既然她使用手段,我要是不用,不是太對不起她了嗎?你們都不用擔心,給我把慶春城守好了,這裡纔是我們的基業。我身邊的這些人跟着就行了。相信我,我一定能把這個老東西給鬥倒的。”
玉錦見此,也不好說什麼,想了一下說:“慶春城,南洋這邊的三城都是姑娘的基業,我們就不跟着去了。請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幫姑娘守好的。只是,姑娘也不能大意了。我看,除了現在的水蓮她們,姑娘還是再挑選一些會武功的丫鬟帶着。以防萬一。這幾年,吳師傅一直都沒有閒着,從忠心的小姑娘中,挑選了有天賦的,經過層層考驗,最後有八個武功最好的小姑娘,也教導了一些簡單的女工之類的活計,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她們是有武功的人,還請姑娘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