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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柳忙去準備筆墨。
陳文蕙說:“倒是大嫂那裡我不擔心。大嫂很能幹的。再加上夷洲島有黑家人的幫助,沒有什麼危險。”
陳文蕙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問:“二哥在外面,二嫂哪裡怎麼樣?”
玉錦說:“之前我們這裡實行新政的消息傳出去,二少奶奶就問了我們具體情況,好像他們的城市也要這樣。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可能比我們晚上一段時間吧。”
陳文蕙點點頭說:“這個是個大事情,二嫂剛嫁到我們家不久,估計想等到二哥回來之後,等二哥拿主意吧。”
陳文蕙又問:“那這新城的建設入股,他們的城裡的人買的多嗎?”
玉錦說:“還是很多的。尤其是那些做海產品生意的商人,這幾年都賺錢了,很多都把錢投到這裡來了。對了,天水城也頒佈法令,限制每戶的土地數目和店鋪數目了。”
陳文蕙笑着說:“我二嫂倒是個果斷人,分得清輕重緩急,這樣的時候,跟着我們做就行了,不用和二哥商議。涉及到家裡的財產的時候,就等一時,等二哥回來,二哥來拿主意。很是穩重,也有決斷,果然母親沒有選錯人。”
水蓮說:“在京城的時候還沒有看出來二少奶奶的才幹來。大家都好奇,怎麼夫人這麼喜愛二少奶奶?”
陳文蕙說:“母親的眼光多麼好,她親自選中的兒媳婦。哪一個不好來着?都是頂尖人才啊。真是虧得母親怎麼能在茫茫人海中把她們找出來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陳文蕙說:“大嫂不但能幹,還爲我們小陳家誕下了一兒一女。可是二嫂還沒有呢,這也怪我,他們還是新婚,我就把二哥派出去打仗去了,他們不在一起,自然是沒有法子要孩子了。恩,這個我得想個法子才行啊。家族裡擴展事業很重要,可是這子嗣也是大事。我們小陳家太需要多一些孩子了。”
水蓮,水柳大吃一驚。雖然陳文蕙經常說一些古怪的話。但是這樣的話還真是第一次說,一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家,這麼樣說話,真是駭人聽聞。
玉錦卻是見怪不怪。只是嗔怪的說了一句:“姑娘。還是收斂一些吧。這樣的話怎麼能在人前說?別說我們是大家族出身。姑娘還是郡主,城主,南洋總管。就是一般百姓的女孩子也沒有沒有出閣就議論哥哥的子嗣問題的。”
陳文蕙呵呵笑着說:“這有什麼?都是自己人,這人倫是常事,又不是丟人的事情,而且是一個家族的重要事情。”
玉錦看着目瞪口呆的水蓮等人,只得說:“你們跟着姑娘還時候短,要記得,一定要時刻注意姑娘的言行,這樣的說不能再說了。”
陳文蕙說:“你自己像個嬤嬤一樣,還要把他們幾個也弄成你這樣的?”
玉錦說:“姑娘已經過了十四歲的生日了,在百姓家,這個時候已經對親,甚至是出嫁了,姑娘怎麼還能這樣口無遮攔呢?”
陳文蕙怕了,忙岔開話題說:“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會注意的。對了,水蓮,我今年的生日禮物,京城還有各處親戚送來的你們都收好了沒?登記造冊了沒?以後,一定要記得回禮啊。”
水蓮忙說:“都弄好了。”
陳文蕙說:“哎呀,不過是個散生日,也有那麼多人惦記真是的,我最怕這樣的麻煩事情了,人家給了禮物,我就要給回禮,麻煩,幸好有你們這些人幫我管着,要不,我還不麻煩死了。對了,水蓮,我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你們給我看了沒有啊?”
水蓮還沒有回答,玉錦已經問:“可是姑娘之前讓黑家的大師幫忙設計的建在海邊山上的那個房子?”
陳文蕙說:“正是,你們去看了嗎?”
玉錦說:“已經建設的差不多了,就是一些花草還有一些室內的裝飾沒有弄好了,估摸着再過上半個月就全部弄好了。姑娘怎麼想起來住在山上了?還是在海邊的?”
陳文蕙說:“你們是因爲沒有聽過一句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所以,不知道這樣的意境,我就是要追求這樣的感覺。”
玉錦皺起來眉頭說:“這怎麼是一句詩呢?又不押韻,又不成句,只有這樣兩句,算是什麼詩?”
陳文蕙說:“哎,你們不懂得。反正,將來我住進去,你們看看就知道了。反正只是留着小住避暑的。”
玉錦說:“那個宅子雖然小,可是也夠幾個人住的。到時候,我想跟着一起去住住。”
陳文蕙笑着說:“哪裡很能少的了你?”
玉錦頓了一下,想說,又忍住了。
陳文蕙說:“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
玉錦笑着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前一段時間忙,忘記問姑娘,生日的時候,趙公子送來了什麼?”
陳文蕙光是笑沒有吭聲。
水蓮說:“是一塊縞玉,十分華美。天然形成,真是無價之寶。”
陳文蕙說:“也不算什麼,不過是他在大漠裡無意中得到的罷了,那個地方本來就產這個。也算是特產吧。”
玉錦聽了不由得笑了說:“東西不算什麼,難爲的是他的這一片心意。”
陳文蕙突然臉上現出愁容,說:“心意嗎?可是我們的商鋪傳來消息,他在那裡有些麻煩呢?”
玉錦忙問:“什麼麻煩?”
水蓮看看陳文蕙,說:“我們的商鋪傳來消息,說是,趙公子在鐵壁關遇到一個紅顏知己。”
這下子玉錦大吃一驚:“怎麼可能,趙公子可不是這樣的人。”
陳文蕙淡然一笑說:“若是我不信任他,也不會接受他的縞玉了。我不怕那些紅顏知己。只是覺得這個事情蹊蹺,怎麼好好的冒出來這麼一出,怕是有人想要算計他呢。”
慶春城這裡在掛念着趙崇義。趙崇義在鐵壁關正焦頭爛額。
趙崇義的大哥趙崇禮問:“你不是說你喜歡文蕙郡主嗎?不過因爲她的年紀小,暫時不能上門提親,好容易現在熬到了她快及笄了,父親也同意等到我們回到京城就親自爲你上門去求親。你怎麼弄出來一個弄雪姑娘啊?”
趙崇義一臉的懊惱說:“我哪裡知道,這個姑娘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去這些青樓的。也不認識所謂的青樓紅牌姑娘。可是那一天,我帶着人在城裡走着,突然,她就衝了出來,險些摔倒,我沒有想,就伸手扶起她。她就非要說是我救了她。然後,到處宣揚是我的紅顏知己,還要爲我守身,真是莫名其妙。”
趙崇禮打仗是個猛將,身形高大威猛,其實是個心細如髮的人,此刻他想了一會說:“能知道你的行蹤的人,一定是你身邊的人。這個弄雪姑娘看來不簡單,一定是背後有人。可能是有人知道了文蕙郡主也中意你,所以,想要破壞這門親事。故意弄了這個弄雪出來。你也知道,小陳傢什麼都好,就是一點,不能容忍姨娘的存在。不要說你是將來要做女婿的。就是陳遠恆大人,位高權重,也是守着夫人一個,沒有一個姨娘。陳家的兩個城主,陳文俊和陳文麟和你都是好友,一樣沒有姨娘。看來小陳家對於這一點還真是很重視。你要是弄出來一個妾,哼哼,這個親事估計就不成了。”
趙崇義一聽頓時急了忙說:“我多麼冤枉啊?這是誰這麼可恨一定要陷害我啊?我等了這麼多年,好容易要成功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壞我的好事呢?”
趙崇禮說:“你的這門親事是父親很滿意的,對於我們趙家也很重要。父親恐怕也會關注這個事情,這樣吧,你不要着急,對付你的人在暗處,他想好了,要藉着小陳家在鐵壁關的商鋪,酒樓,把這個事情傳到小陳家,甚至是文蕙郡主的耳朵眼裡,好破壞這樁婚事。這可是父親不想看到的。想來父親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在城裡悄悄的查的。你這一段時間不要出軍營了,等事情清楚了再出去。”
趙崇義懊惱的點點頭,一拳打在了旁邊的兵器架上,頓時兵器架的那堅硬的木頭裂開了一條縫。
趙崇禮笑着說:“你就是心裡有氣,也不能拿這個兵器架子出氣啊。這個可是佳人千里迢迢的從南洋一路乘船,乘車,馬拉人抗的給弄過來的,南洋特產的鐵木,堅硬如鐵啊。”
趙崇義忙怪叫一聲,心疼的看着架子上的縫隙說:“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我們軍營裡的木匠能修補嗎?這可怎麼辦?”
趙崇禮笑的更很了說:“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子啊。我現在很想見到這個未來的弟妹了。到底是個什麼絕色,能讓你這麼着迷?其實,你要是不娶陳家女,就是納了那個弄雪也不算是個事兒,那個弄雪我可是見過的,還真是個美人兒,雖然不是江南那種弱柳扶風的美人,確實是我們塞北難得一見的健美野性的美女啊。”
趙崇義白了大哥一眼說:“你喜歡趕緊拿去,看大嫂不剁了你?”
一提這個,趙崇禮笑不出來了,忙說:“開玩笑的,我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這回換成趙崇義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