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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經業說:“其實,段家表哥說的也對,也不對。對的一方面是,這個銀子不會白花的。將來城市建設起來了,吸引的人多了,自然就能賺回來。再說了,大家開墾荒地的積極性有了,將來出產的糧食自然也就多了,我們的任務不就完成了,只要能建成一個糧食基地,就是花點兒錢,各家各族,還有皇上都是會滿意的。”
大家都點點頭。
陳文蕙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說:“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同意。畢竟,這個主意本來就是我出的,我哪裡有不同意的道理呢?其實,除了這個主意,我還有一些要說。比如說,我們的夷洲島的情況不同。夷洲島的土著們也是和我們同宗同種,只是很多年沒有歸朝廷管理而已。再加上黑家統治多年,有那些刺兒頭的,早整理好了。所以,在這裡是沒有什麼大危險的。可是,呂宋島不一樣,那裡的土著們和我們可不是一樣的人種,他們又黑,又貪婪,十分窮苦,沒有見過我們大楚的那些精緻物件,難免會起貪婪之心,要是也採用這樣的政策,難免會有差錯。所以,我主張分兩種。一種是願意歸順我們的,我們就給他們條件,像新光城一樣,才能成爲我們的軍民。比如說,每個人想要申請,都要在城裡買一套宅子,城外開墾一百畝的荒地,或者是我們開墾好的荒地,他們買下來一百畝,要妥善管理好,交不起田畝稅也不行。除了這些,還有一點就是一定要會我們大楚的語言,還要經過我們新城的每年的考試才行。除了這一點。要是能嫁給大楚的人,也能自動成爲我們的居民。這是鼓勵通婚。鼓勵多生育,這就又要說到一點,我希望,我們的四個城市,沒有種族歧視,只要是有我們大楚血脈的。我們就把他當成真正的大楚人對待。不能有雜種這樣的言語出現。第二,對於那些不服管理的部族。我只有一個字,殺。”
這個字一說。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這些公子哥兒們都一冷,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殺心這麼重啊。前面還說不要有種族歧視。這後面就要殺土著了,真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啊。順從的。就給高等身份待遇,不順從的,就殺掉。
陳文蕙接着說:“我們的城市建立起來,護衛我們的軍隊都是我們自己招募的。大家也都知道。朝廷是允許我們建立南洋軍。我們也僱傭了軍士,也有人手,也從大楚帶來了一部分。黑家買了一部分的武器盔甲,這隻軍隊建立起來沒有問題。可是。這隻軍隊能不能保護我們在異國他鄉的安全呢?我不看好。”
這話一說,段懷玉就一瞪眼睛,正準備說話,陳文蕙一擺手,接着說:“你們肯定對自己的人手都很有信心,覺得他們都是精心挑選的武藝高強的人。可是,我不覺得,武藝再高,沒有實戰經驗也不行。”
這話一說,本來要開口說話的段懷玉頓時沒有了話說。作爲武將家庭出身的他,這一點常識還是懂的的。
陳文蕙接着說:“當然,我們還有一部分是退伍的軍士,這些人還是能用的,要不,我都不敢去呂宋島,那不是送死嗎?但是,光是靠着一部分退伍的軍士還不行,因爲哪怕是這一部分軍士裡面也有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腥的。所以,我們要想發展,首先要保障安全,我們是去賺錢的,不是去玩命的。要想保障安全,就要打造一支鐵血的部隊。所以,我想,把對於不服我們的部落的絞殺任務交給我們的軍隊。這樣輪流作戰,讓每個戰士都能得到鍛鍊,都經歷鐵血洗禮,這樣才能提高作戰能力,我們的安全才能有保障,才能發展起來。”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思索了一會兒,田經業畢竟是個儒生,受到儒家的思想影響的比較深,他說:“這樣是不是殺戮太重了,雖然不是我們的族類,但是也是人命啊?”
陳文蕙說:“我並不是不給他們活路,只是讓他們選。若是成爲我們的朋友,我們就能幫他們擺脫貧窮落後的生活,過上安定,幸福,安康的好生活,就像是新光城的居民一樣。可是,如是他們選擇對立,那就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
這話說的大家都點頭,田經業還要說什麼,段懷玉說:“經業,你不是妄想以德服人吧?他們都不通我們的語言,我們去她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去討生活,他們能服嗎?我們怎麼樣以德服人啊?”
田經業看看大家,只得說:“我們都聽大總管的,還有什麼政策,請大總管一併說來。”
陳文蕙點點頭說:“我們爲了鼓勵軍士們爲我們賣命,我想,我們都拿出來一些錢來反正我們幾家都不是缺銀子的主兒。我們用這些銀子作爲懸賞,只要是有刺兒頭的部落敢於反抗我們,我們就發佈懸賞,派我們的軍隊去圍剿,凡是殺敵的,能拿人頭來換銀子,這一點和朝廷打仗一樣。還有,所有的繳獲都歸這些士兵分配,我們不要戰利品。當然,有好東西,賣給我們也可以,我們按市場價給銀子。除了這個之外,我們還要講一下怎麼讓我們的百姓取得居民身份的問題。首先我們就要先確定什麼樣的人,是最先成爲我們南洋四城的居民了。因爲我們已經帶過去二十萬人了。以後,這個數字還要持續增加,我想,從倭國,新羅,高句麗,大楚還會陸續過去人的。”
陳文琪點點頭說:“文蕙這個想法很好,既然讓人家爲我們賣命了,我們就要不吝賞賜。倒是這第一批居民的事情,現在我們的這二十萬人裡面,身份不一,有的是技術很好的工匠,這些都是我們的寶貝,但是他們有的有錢,有的沒有錢。還有一些是我們的管事,這些人,有的是奴僕的身份,這些就不用管了。有些是我們的幕僚,這些人是我們管理城市的左膀右臂,這些人願不願意成爲居民,有錢成爲沒有?想不想在南洋置業?還有一部分,這一部分是大頭,就是皇上給我們的遷徙的三個縣的居民,這些都是一窮二白的平民,他們怎麼辦?剩下的也好辦,那些是我們買下來的戰俘,他們這些人是買來的,身份是奴隸,自然不用成爲居民了。”
陳文蕙露出讚賞的眼光,說:“文琪大哥說的很對。我們的這些人裡面身份複雜,我們要區別對待。我認爲,首先是工匠。我倒是有個法子,也不能讓他們立刻成爲了居民,太容易了並不是好事。他們中間,有錢的可以先成爲,沒有錢的,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們幹活,這樣賺了錢,也可以成爲居民。另外,要是有錢不湊手,又比較心急的,我們也有法子。我在南洋建立了一個南洋銀行,可以給這些工匠們貸款,他們有了貸款,能更快的發展他們的事業,買更多的地,開荒更多,僱傭更多的人,這樣賺錢也快些,他們就能快一些置辦產業,成爲居民身份。還有一方面是那些居民。這些居民是我們最大的勞動力,都成了居民也不行,我們的負擔太重,我建議給他們一個緩衝期。因爲他們不是自願來的,和那些工匠們不一樣。那些工匠們在大楚都得到過安家費了,這些百姓沒有。所以,我們給五年保護期,這五年,暫時算是新城的居民,我們給蓋房子,給免費看病,給免費教導孩子學習。但是,他們得努力幹活賺錢,除了要養活自己,還要努力賺錢,爭取五年後成爲正式的居民,要不,五年後,就要淘汰他們,他們就不能享受這些,不能免費看病,房子收回,孩子退學。有壓力纔有動力,要不,養着一幫懶漢可怎麼辦?”
大家有深思的,有點頭讚歎的。就是陳文俊也眼放光芒,這個對於他以後收服倭國之後的管理也很有借鑑之處,看來,妹妹這裡還是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東西的,不能讓她當甩手掌櫃,等到她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在妹妹出發去呂宋島之前,一定要抽個時間,兄妹兩個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關於怎麼對付倭國的問題。
陳文蕙接着說:“還有就是那些戰俘們,本來不用考慮他們,就像是文琪大哥說的一樣。他們是奴隸。可是,奴隸因爲沒有地位,容易消極懈怠,容易不安定,不如我們給所有的奴婢們一個希望。包括戰俘,我們自己的管家們也一樣。只要他們乾的好,他們也是有工錢的,他們只要有一天能攢夠錢,也能購置產業,也能成爲我們的居民,只是,在這之前,要先給自己贖身,畢竟他們是我們買來的。只是,爲了防止有些主子故意刁難,不給奴婢贖身,我先規定一個數字,每個奴婢的贖身錢,不許超過五十兩。當然,要是主子仁義,一分不收也允許。”
這個話一說,很多人不願意了,白俊達問:“可是,這樣一來,要是我們身邊的丫鬟姨娘們都鬧着贖身怎麼辦?我們不是沒有人伺候了?”
陳文蕙忍不住翻了白眼,這個人怎麼就光是惦記着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