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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曾經在一次宴會上遠遠的看到過陳遠恆。陳遠恆出身大家,身上自有一種華貴瀟灑的氣質,這些卻是這個江南小城人沒有的。她今年也有十五歲了,正是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時候。
之前,從十三歲她的姨娘就在爲她的親事着急。奈何尋覓了兩年都沒有合適的。因爲她是姨娘生的庶女,大戶人家是不會接受庶女做長子媳婦的。讀書人中,因爲父親在士林中名聲不好,也不願意娶她。當然普通人家中很多還是上門求娶的,這樣的她又不願意,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怎麼能再去寒門小戶去受那個苦呢。
其實,她父親一直都在請人教授她琴棋書畫的技藝,對於給她做衣服打首飾從不吝嗇,雖然姨娘多次提出要將她姐妹也記名在夫人名下,但是都被父親拒絕了。而同爲姨娘所出的大哥就早早記名在夫人名下。這些都是因爲父親想要拿她們姐妹去交易。
所以,她早有心理準備,自己看樣子是要給父親的上峰當妾室的。陳大人兩年前沒來的時候,父親曾經一度想要把她嫁給上一任縣令,那個縣令她是見過的,又胖又黑,比父親年齡還大,一臉的橫肉,看的她都想吐。幸好那時自己年齡還小,這個事情沒有成。
現在父親和母親顯然也起了這個心思,其實她自從上次在家人的安排下看過一次陳遠恆之後,就已經被陳遠恆英俊的外表,瀟灑的氣質迷倒,只是那一次匆忙而過,陳遠恆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現在母親提起這個事情,她心裡卻是千百個情願的。心裡想着,臉上更紅了。
一旁的寶珠看到姐姐的樣子,心裡恨得不行。憑什麼這麼好的事情要給姐姐。姐姐除了漂亮的外表外有什麼?在大戶人家生活光是靠美麗是不行的,還要有心計,像姐姐這種炮仗性子,喜怒都在臉上,進來陳家門怕是屍骨都不剩呢,更別提幫助家裡了。
可是她的年紀太小了,身量還沒有張開,所以父母都沒有考慮自己。想到這裡她又看看白癡姐姐,不屑的白了一眼,纔對母親說:“可是,娘,人家好像更喜歡明珠那個小賤人呢,你看今天這麼隆重的接她,連帶着她那個死鬼娘都沾光呢。”
一句話成功的挑起珍珠和孫姨娘心裡的怒氣。珍珠對孫姨娘說:“娘,你天天說她們母女是掌握在你的手裡的,你看現在明珠那個小賤人攀了高枝了,看以後娘受氣還在後頭呢。”
孫姨娘最討厭這話:“你娘受氣,你就高興了嗎?哼,明珠畢竟還小,身量也沒長開,姿色更是比你差遠了,等她先去做個墊腳石,我找個機會讓你父親說是答謝陳大人對明珠的愛護,請他來府裡吃飯,到時候就是你的機會,你可一定好好把握。只要入了陳大人的眼,一定要想法子進陳府,這樣以後你可就成了貴人了。”
珍珠聽的眼睛一亮:“娘,還是你有辦法,我先下去看看有沒有新作的衣服,你再和父親合計合計。”
寶珠聽了姐姐的話,差點笑出來,這個姐姐,居然連裝模作樣害羞一下都不會,真是個沒腦子的。但是,娘說的這個辦法到是很好,其實這對姐姐是個機會,對自己何嘗不是呢。其實,陳大人這樣對明珠好,可能他喜歡的是幼女呢,那自己豈不是比姐姐的勝算大。想到這裡,她也着急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又陪孫姨娘說了會子話纔回房間好好想想。
這邊徐家的陰謀明珠卻是一點不知。她正高興的和母親一起去陳文蕙家裡做客呢。
下了馬車,陳材家的親自引導她們母女進了正廳。一路上陳材家的不卑不亢,恭順有禮,路上遇到的僕婦們也都彬彬有禮的向她們行禮,胡氏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當夫人應有的禮遇了,不禁紅了眼圈。
到了廳前,白氏早就帶着女兒陳文蕙降階而迎,親熱的行了禮。胡氏心裡感動,眼淚不禁出了眼眶,忙回身擦起。
白氏母女和胡氏母女到廳了,分賓主落座後,白氏親熱的說:“胡姐姐,我們夫主在一處共事也有兩年了,我們才第一次見面,真是我疏忽了。”
胡氏淡淡的說:“是我沒禮貌纔對,本來早就應該來拜見夫人的,可是我身不由己,哪裡能出的來,說來還要感謝夫人給我做臉,派管家娘子接我出來。否則?”
話還沒說完,眼圈又紅了,說不下去了。白氏看着也是心酸,本來以爲胡氏受到這般虐待,肯定是個懦弱的人,沒想到胡氏溫和有禮,要不是眉目間那揮子不去的愁容,真是想不到她在家裡是受氣的那個。
白氏想到這裡說:“姐姐可認識京城裡翰林院楊翰林家的胡夫人?”胡氏一聽立即說:“那個是我堂妹。”
白氏笑了:“那我們到是要好好親近親近。我和楊翰林家的胡夫人可是至交好友呢。在京裡,我們常往來的。我也聽說她有個堂姐嫁到江南,沒想到就在我跟前啊。出京時,她還曾經託我照應。只是我並不知是她的堂姐夫是徐大人,真是白白過去兩年。”
說完她讓青霜去夾子裡把胡夫人的信拿來。
一會青霜就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三封信件。白氏笑吟吟的拿給胡氏看,胡氏緊張的告了個罪,迫不及待的看了一遍,頓時眼淚泉涌。
胡氏把信件遞給青霜,從身上取出一個帕子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原來夫人和我的月芳妹妹是好友,可憐我十幾年了才終於得到一點家人的音信。胡家生我這個女兒真是沒用。”
白氏看着心酸,勸道:“姐姐就別傷心了,想我們這些婦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是所嫁非人,也是命啊。好在老天有眼,讓我們相遇,今後我們就是親姐妹了。若是姐姐不嫌棄,我想和姐姐義結金蘭。我的蕙兒昨天回來就和我說令愛是個好姑娘,我今兒一見果然是姿容秀麗,乾脆就過給我做個乾女兒把。”
胡氏聽了更是感動:“夫人不嫌棄我這無用之人,還要屈尊降貴,我怎麼能擔待的起呢。”
一旁的陳文蕙早聽的不耐煩了:“胡夫人,母親,你們就別酸來酸去了。乾脆就讓青霜準備一下,先是你們二位義結金蘭,再是收我的明珠姐姐做義女。”
徐明珠也是個爽快的,立刻走到白氏面前,脆生生的叫了聲:“孩兒拜見義母。”
白氏本來是看在女兒面子上認徐明珠做義女的,這下發現胡氏是自己好友的堂姐,就起了幫助之心,現在看到徐明珠小小年紀卻乾脆爽快,更是欣喜,這下是真心要認明珠做義女了。
忙伸手扶起來,拉到身邊,細細問了年紀,平時可會女工,讀些什麼書。並且把手上的海棠花赤金手鐲擼下來套在徐明珠手上。
徐明珠本想推脫,但是白氏已經把手鐲套上了,便不再推辭回答說:“謝謝義母的賞賜。我女工還是可以,廚活,針織都會,這些都是我母親教的,我們平時並沒有日常月錢,一切要用的銀錢都是我和母親自己做針線活換來的。所以練的多了。但是讀書可是不行。我母親教了我認字,但是我們平日裡都忙着做活,哪裡有什麼看書呢。”
白氏聽了頓時心酸起來。她雖然出身是庶女,但是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哪裡像徐明珠,明明是宦室嫡女,卻過着這貧女的生活。忙翻開明珠的手掌一看,小小的手指上滿是針眼繭子,哪裡有大家閨秀芊芊玉指的樣子。頓時心生憐惜。
一旁陳文蕙看着卻是異常氣憤,對母親說:“母親,你看看姐姐的胳膊。”白氏聽了詫異,徐明珠卻笑着不肯給看,一旁的胡氏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白氏心知有異,一手擼過袖子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上面紫青滿布,還有很多滲着血水。
一旁的陳文蕙卻叫了起來:“天啊,這個傷比我昨日看的還嚴重,可是昨日回家她們又打你了嗎?”
徐明珠卻不以爲意,大大咧咧的說:“她們昨天回來拿我撒氣,罵了我幾句,卻給我頂了回來,她們就動手打我,哼,就憑着她們兩個哪裡是我的對手,被我打了好幾下,後來她們的狗腿子來了,幫着她們打我,我才受傷的,要是一對一纔不怕她們呢。”
胡氏哭道:“這個孩子,別的不像我,就是這個犟脾氣像我,多受多少委屈啊。”
這下陳文蕙更生氣了:“姐姐都是被我連累。都是我沒有忍住氣。”
白氏忙一疊聲的叫青霜去拿膏藥來給徐明珠抹。心裡卻更是欣賞徐明珠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更加堅定信念,爲了京裡好友胡月芳,爲了這個性子爽朗的義女,一定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想法子助她們母女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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