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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川公主第二天就去了宮裡,把文蕙的主意說了一遍。陳貴妃很是滿意說:“文蕙這個孩子真是聰慧過人,這麼好的主意難爲她是怎麼想出來的呢?這樣可是好,相信兩個宴會一下來,京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做善事了。我的賢名將會轟傳天下。”
麗川公主說:“是啊,母妃,最是難得的是我只是稍微一提醒,那柳夫人明珠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的意圖,她就立刻會意,有時候我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她小小年紀對於這些人情世故怎麼這麼明白啊?”
陳貴妃說:“有些人天生就早慧,這也是有的。對了,你可知道,前幾天,你父皇已經在向我說了,要立我爲後了,但是我卻推遲了。”
麗川公主皺起眉頭:“這樣的大好機會,求都求不來,母妃怎麼會推遲呢?”
陳貴妃起身站立,說:“那是因爲你沒有我瞭解你的父皇啊。你父皇並不是皇后嫡子,能在一衆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爲太子,進而得到天下,他的心機,他的智謀都遠非常人可比。他並不是真心想立我爲後,若是真心,只需要一道聖旨即可,怎麼還用來試探我,問我心意?可是,我和他夫妻幾十年,怎麼會不明白他。我以退爲進,一力推遲,但是若是沒有要求,反而又要惹得他疑心,因此,我就要求給你弟弟追封爲王,這才消去他的疑心。”
麗川公主說:“嗯,母妃真是小心,思慮周全。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若是父皇真的聽了你的話,不立你爲後,而是轉而立別人,怎麼辦?”
陳貴妃得意的一笑說:“立別人?這偌大的宮裡還能立誰爲後?有子的只有萬德妃和謝充華。謝充華雖然年輕,但是才貌平常,只是一般的美人,不太受你父皇的待見。你五弟也不受寵愛。不可能立她。其餘這些妃嬪們都只是生了公主的。其中,錢嬪比較得到寵愛,還生了公主,可是。錢嬪位份低,難以服衆,只有一個萬德妃,生了皇上寵愛的三皇子,還得到寵愛,但是你父皇會立萬德妃嗎?她一介民女靠着臉蛋得寵的,能統率後宮?能母儀天下?她可以當寵妃,可以當貴妃,但是不能當皇后。不過,孩子。你提醒的對。我們要雙管齊下,一方面,在宮外,你和你三舅舅要交結羣臣,以後讓他們爲我說話。還有,這個醫院和養善堂一定要儘快建立,讓天下百姓都知道我的賢名,另外一方面,宮裡面我也要着手準備一些手段了。”
麗川公主問:“母妃,宮外的事情請母妃放心,我和三舅舅。文蕙妹妹一定把這個事情辦理妥當的。還有四弟和柳敬原大人的幫助,一定能成功。可是,母妃,在宮裡你要怎麼應對呢?”
陳貴妃說:“麗川,你二舅舅家裡最近可熱鬧啊?”
麗川公主有些奇怪,爲什麼自己的問題母親沒有回答。卻轉而問二舅舅家裡的情況,但是還是答道:“最近,二舅舅家裡,賓客如雲,都是來向兩個表妹求親的。二舅舅夫妻左挑右選,正在那不知所措呢。”
陳貴妃說:“你父皇廢王皇后,除了因爲她和太子謀反之外,她苛待後宮,妒忌成性也是她的大罪。我現在就要賢良淑德。你二舅舅不用不知所措了,我來幫他下決斷。我要讓文華進宮來。”
麗川公主大驚:“什麼?要讓文華進宮?”
陳貴妃說:“那天晚宴,你父皇一直都在看文華,連本來準備向文蕙發難都忘記了。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文蕙故意讓文華姐妹穿着打扮這麼漂亮,是不是爲了自己保住自己。果然,你父皇和滿堂的賓客都被吸引過去了。這一點讓我讚賞之餘,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我竟然還沒有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聰明,所以,我要讓文華進宮。想必,文華和你二舅舅也是願意的。”
麗川想想說:“嗯,文華從小就愛慕榮華富貴,自然是喜歡來到皇宮。二舅舅一心拿女兒來換取權勢,嫁到勳貴家,哪裡有入宮來的風光啊。只是,母妃之前說,父皇要向文蕙發難是怎麼回事?”
陳貴妃說:“是我你父皇身邊的人說的,你父皇感到文蕙太過聰慧,又有黑家認主,因此爲了南洋一帶的利益,他想讓文蕙進宮,所以,這縣主的封號遲遲未下。當文蕙進宮,成了宮妃,自然黑家就落到皇家的手中。其實,我不贊成文蕙入宮。一來她還太小,你父皇年歲已大。二來,她是你三舅舅的心頭肉,若是她進宮,只怕會比反你三舅舅,適得其反。三來,對於我們來說,文蕙的聰明才智在外面才能更爲我們帶來利益,反而成爲一個宮妃,沒有什麼大用處,她又這麼聰明,他日若是爲了自保,與我爲敵,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何必自損臂膀,反而爲自己樹立一個強敵呢?所以,我都想好完全之策,只要你父皇開口,我就攬下來,把文蕙嫁給勳貴家,你父皇總不好搶臣下的已聘之妻。這樣,保住了文蕙,換的文蕙和你三舅舅一家的忠誠感激。多好啊,可惜,一切都還沒有實現,就被文蕙用幾套華服,幾件首飾打扮了你兩個表妹給化解了。那我就順勢而爲,把這兩個都納到宮裡來,這樣一來,我們陳家姑侄三人都在宮裡,你父皇怎麼都不好意思再納文蕙進宮了,只能封賞她縣主的封號了。”
麗川公主哪裡能想到這麼多事情,就算她是出身皇宮,見多了陰謀詭計,也沒有想到還有這麼曲折的事情。不由得說:“母妃,你的思量很是,文華,文娟兩個都好拿捏,進到宮裡,處處依仗母妃,自然爲母妃馬首是瞻。可是文蕙就不同了,她聰明機智,家裡父兄都手握大權,說不定假以時日還能和母妃分庭抗禮,那纔是叫冤呢。母妃的計較果然高明。”
陳貴妃接着說:“除了這幾條,我還準備了一條。”
麗川公主問:“是什麼?”
陳貴妃說:“等到你兩個表妹入了宮,得到了盛寵,我就開始病。管理不了後宮,到時候,你可能要來伺疾,到時候不要害怕。我就是要病的不能理事,那麼你父皇一定會讓萬德妃管理後宮,到時候,萬德妃出了差錯,哼,你父皇就明白了,這等小門小戶出來的,根本不能擔當大任。”
麗川公主笑着說:“這個計策妙啊。那個時候,大概也要到宮裡春宴的時候,那種盛大的場面,她萬德妃怎麼能駕馭的了,必然出差錯,我也在宮裡伺候母妃,行事方便,就是她沒有差錯,我也要給她一點差錯,到時候,父皇就更加知道母妃的珍貴了。”
陳貴妃點頭說:“事不宜遲,你這就去辦理醫院和養善堂的事情,我則是下旨意給你二舅舅,納文華,文娟入宮。”
麗川公主忙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麗川公主督促工部官員選好地址,興建醫院。文蕙和明珠夫妻還有晉王劉演每天都和工部的官員一起選址,一起商討醫院的建立,各個房屋的建設,室內擺設的製作,忙的腳不沾地。
這一日,文蕙回到家裡,剛一坐定,就聽到秋碧說:“姑娘,二房今天接到宮裡娘娘的旨意,要四姑娘,五姑娘進宮,皇上已經下旨意封了四姑娘,五姑娘爲貴人,現在大家都在二房賀喜呢。”
文蕙皺了一下眉頭說:“還真是進宮了。她們的動作還真是快啊,絕對的行動派。這下子可是去了我心頭大患。她們兩個人怎麼說也是我算計進去的,我可是要進一進心的。做事情就是要有始有終纔好。這下子,我暫時安全了。嗯,秋碧,我們也要慶賀,但是這會兒人多,這樣,你先打點一下東西,嗯,就把我之前打造的那一套珍珠的頭面送去吧,一人一套,文華姐姐的送那套赤金珍珠頭面,文娟姐姐送那套寶石珍珠頭面。文華姐姐看着豔麗,正好配赤金的端莊。文娟姐姐俏麗,正好用寶石增輝。還有,每人送她們十匹新鮮花樣的皺稠,對了,還可以和她們說,我們翠錦樓可以推掉一些訂單,單獨準備一些技藝最好的繡娘給她趕做款式最新穎的衣衫。對了,我母親送她們賀禮沒有?”
秋碧忙答應了並說:“夫人一早就送了,送了她們每人十匹錦緞,十匹妝花蟒鍛,還有啊,每人送給她們一千兩銀子。還有每人兩包的小金錠子,小銀錠子。每包約有一百個。”
文蕙點點頭說:“我明白母親的意思了,明天晚上,我回來之後,你記得提醒我,把那兩夾子的新近打造好的留着賞人的金釵拿着。對了,還要再添上兩夾子的金手鐲。我要帶着這四夾子的首飾去親自賀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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