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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陳文蕙在爲青霜的事情高興不已,京城中太子卻暴跳如雷:“這下子老四鬥起來了,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父皇的首肯,沒有父皇的同意,馬家敢把女兒嫁給老四當側妃嗎?”
皇后冷着臉說:“你父皇厭棄我們孃兒兩個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早就不在他的心裡了,他這麼多年來,先是讓萬氏那個賤人生的兒子跟你鬥爭,她憑什麼,她出身市井,家裡連個讀書的秀才都沒有,就仗着長了一個跟那個人一樣的臉就能爭寵,就能這麼多年和我鬥爭,就能讓她生的那個愚蠢的兒子和你這個匯聚劉家,王家最優秀血脈的太子爭寵?哼,萬氏只是長的像那個人而已,難道也有那麼高貴的血脈嗎?”
太子有些疑惑:“母后,你說的那個人是誰?誰又高貴的血脈,萬德妃長的像誰?”
皇后這才意味着失言了說:“這些你別管,現在就說說我們眼前的事情吧。你父皇把萬氏那個賤人的兒子扶出來跟你鬥,我一直都不怕,因爲他那個兒子雖然很得那些讀書人的愛戴,但是那些讀書人有什麼用呢?這天下是五姓說了算,沒有這五個家族,就沒有天下的太平。皇位的傳承,終究是要五家共同商議才行的,老三可是沒有任何家族支持的。可是,老四就不同了,他先是娶了陳家的嫡女,成了陳家的女婿,又娶了白家的嫡女,成了白家的女婿。這也算了,我也給你娶了這些世家的女兒。可是,老四懂得用海貿把陳家栓在他的戰車上,用棉花把白家拴在他的戰車上。現在你看,這兩個大家族公開表示支持老四,甚至像你父皇試壓。你父皇本來還頂着,我也就沒有動作,現在。你父皇都頂不住了,居然同意馬家的人進入老四家裡。這是徹底的放棄我們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老四的羽翼真正的成長起來,我們可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太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說:“老四現在有陳家。白家,還有父皇支持,我只有王家,怎麼能鬥得過他?還有,他現在把持着上海城,每天都日進斗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我怎麼能比?我一直以來雖然貴爲太子,可是並沒有閒錢。甚至都沒有老二有錢,不能多說一句,不能多做一件事情。老二還和朋友合夥開了古董字畫鋪子呢。”
皇后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因爲從小就被立爲太子,被天下敬仰的同時。也被天下人監視着,沒有自由,深深的被壓制。偏偏皇帝還一直都討厭他。
太子說:“母后,爲什麼,父皇一直都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小時候我們兄弟幾個一起讀書,老三背書只能被一半都能會被父皇表揚,我全背了下來。父皇都是陰沉着臉的?”
皇后閉了一下眼睛說:“因爲,你身上流着王家的血液,因爲你得到了王家的支持。”
太子奇怪的問:“我是得到王家的支持,可是父皇不是得到李家支持才得以當上太子,最後做上皇位的嗎?”
皇后低緩的說:“你不明白,皇上是因爲李家支持才當上皇帝的。但是當上皇帝之後,他的所有一切事情都是李家所左右,被他的親生母親李太后左右。他就是個傀儡,就連他最心愛的人都被李家人告發,最後被先皇給殺死。所以,他恨李家,恨太后,他要用畢生的精力去毀滅李家,毀滅他的母后,毀滅李家塞給他的太子妃李氏。所以,他並不喜歡我,他還是讓我和我背後的王家去替他對付李家,對付李太后。要不是這樣,他怎麼會讓我當皇后,怎麼會讓你當太子。本來,他雖然不喜歡我們,但是他一直都欣賞陳遠晴的才能,應該讓陳遠晴當皇后的,但是陳家不肯爲了他去和李家鬥爭,再說陳家在東北,李家在西南,離得太遠了,鞭長莫及,可是我王家不一樣,我王家離李家的族地最近,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選,你當然就是太子。可是,狡兔死,走狗烹。李家的太后倒下了,我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想換我們母子兩個,路人皆知。”
太子痛苦的留下了眼淚,王皇后說:“兒啊,不要留下眼淚,我們王家和你們劉家都是大家族,你是最尊貴的人,我們不能被一個花匠的女兒生下的雜種給打敗。”
太子問:“那母后,父皇一直都不喜歡我,就算是打敗了老四,還有老三,還有老二,還有老五呢?”
皇后臉上閃現一絲陰狠說:“哼,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想要和劉演這個小孩子打仗了,我要擒賊擒王。”
太子一驚:“怎麼擒賊擒王?”
皇后詭秘的一笑。
陳文蕙等待母親對青霜婚事的表態,結果,信沒有等到,意外的等到了白氏的到來。這真是讓文蕙萬分驚喜。
在碼頭上,陳文蕙不敢置信的飛奔向自己的母親白氏。白氏穿着一身華貴紫的大披風,戴着簡單但是華麗的鳳釵,眼睛裡含着熱淚,對自己跑向自己的女兒,伸出了潔白如玉的雙手。
陳文蕙一下子就像一陣風一樣撲倒了母親的懷裡,不敢置信的問:“母親,你怎麼來了?”
白氏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看着這個自己最喜愛的小女兒,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撫摸女兒幼滑的臉頰,撫摸女兒稚嫩的小手說:“你這個孩子,這一走都超過一年了,我能不想你嗎?你又不回去,我只好過來了。”
這個時候,萬美珍也趕了過來,趕緊給婆婆行禮,白氏忙一把拉住,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大媳婦,我看你這倒是好,一點都沒有清減,反而紅光滿面的,可見這一胎是極穩的。”
萬美珍笑着說:“老母親掛心,我一直都能吃能睡的,都沒有吐過,可見這個孩子是心疼孃的,像他父親一樣的孝順。”
這話說的好,又表揚了自己的胎兒,又表揚了自己的丈夫,還誇讚了自己的婆婆。果然,白氏眉開眼笑:“能吃能睡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呢,你這一胎無論男女都是我們陳家的第一個,一定要當心。”
萬美珍忙答應着。
白氏還要拉着自己的女兒說話,萬氏說:“母親,這碼頭上風大,我們還是回府裡去說話吧。馬車我已經準備好了,一點都不顛簸的。”
白氏笑着說:“好,大媳婦,你就跟着我坐吧,我有些話要問你,蕙兒,你也和我們一起坐。”
文蕙笑着說:“我纔不呢,我要騎馬。”
白氏臉一虎說:“女孩子家的騎什麼馬啊?”
文蕙還沒有說話,萬美珍就說:“母親,你還是讓妹妹騎馬吧,她過了十二歲生日就立刻就讓她師傅教她騎馬了,還練劍呢,正是在興頭上,她纔不坐馬車呢。”
陳文蕙呵呵呵笑着。白氏皺了一下眉頭,正要繼續勸說,陳文蕙說:“母親,當年可是你和父親答應的,十二歲以後可以練劍,騎馬的。”
白氏一想還真是有這麼回事,難爲她一直都記得,算了,現在阻攔也晚了,早就學會了,就由着她吧。
白氏說:“行,我和你大嫂做馬車,你呢,就自去騎馬,自是不許走快,要跟着我們走,聽到沒有?”
陳文蕙伸伸舌頭,答應了下來。
白氏在丫鬟的攙扶下登上了一輛漂亮,結實的馬車,一坐上去,白氏就體會到這輛馬車的不凡之處,對萬美珍說:“上次蕙兒回家,做的那個馬車就很舒服,我讓她給留在家裡了,怎麼這個馬車比家裡的那個更舒服?”
萬美珍笑着說:“母親,這個馬車可是黑家人打造的,妹妹把那種舒服的馬車打造方法告訴了黑家的黑戈堂,黑家子弟們又改良了一番,就成了現在這樣舒服的馬車了。我們打造了好幾輛,妹妹還和黑戈堂一起出資辦了馬車行,生產馬車,準備銷往大楚呢。”
白氏笑罵道:“這個鬼丫頭,就是會賺錢,什麼都算計着,一個馬車也能拿來賺錢,也不知道是不是財神爺坐下弟子轉世。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見給我和你們父親打造一輛?”
萬美珍忙說:“母親,妹妹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們,已經命人打造好了,放在我們府裡呢,就等着和下一批貨一起送往上海城,再轉到青陽城呢。除了這馬車,妹妹前一段時間,還從南洋的礦藏裡淘到了一批漂亮的寶石,已經讓黑家的弟子們琢磨好了,做成了四套首飾,其中最華貴的兩套一套是紅寶石的,是正色的鴿子血,顏色十分難得。還有一套是藍寶石的,都是帶星的寶石,十分好看,正準備也送回去給母親的。還有兩套顏色差一點的,我們兩個一人一套。真好母親來了,不用送回去了。”
白氏聽了喜笑顏開說:“我這都要當祖母的人了,還要那些首飾幹嘛,你們年輕正是要打扮的時候,都給你們算了,正好姑嫂兩個一人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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