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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沒有想過這樣就贏得了和黑戈堂的比試,真是意外啊。本來,陳文蕙還準備那前世得來的知識和黑戈堂坐而論道一番,好將黑戈堂折服的,當然,這樣就需要費一些功夫。但是沒有想到,不費吹灰之力,這樣就贏了,居然是因爲自己愛看熱鬧,想要好好看看比武,拿出一個望遠鏡來就贏的了這場比試,真是輸之東隅收之桑榆啊。
陳文俊看黑戈堂的三位都同意這場比試輸給己方,還害怕別的堂的人反對,就聽見城主丁川說:“恩,這一場是黑戈堂輸了,我們閉門這麼幾百年,中原畢竟地大物博,發展比我們快多了,我們應該考慮考慮了。”
聽了這個話,黑刀堂和黑戈堂的人都點頭。陳文蕙和陳文俊一喜。
這個時候,書畫堂的堂主冷樂天卻站起來說:“黑刀堂,黑戈堂的比試,一勝一負,我們書畫堂是不是該比試了?”
陳文蕙心裡想,這個冷樂天看來是動了火氣了,沒有想到,他這麼大年紀了,爭勝心居然還這麼強。就微微一笑說:“是啊,我們也比試一番吧。這一場就由我來上場,和書畫堂的那位一起做一幅畫,就畫今天的比武的事情吧。我們新光城和黑鐵城的比試,是一件盛大的事情,是中原文化,和夷洲島的黑家文化的一次有益的交流,應該畫一幅畫作紀念一下,可好?”
書畫堂的三位都是擅長畫畫的人,聽了這麼一說,都愣住了,陳文蕙的聰慧他們已經見識了,但是陳文蕙畢竟年紀小啊,想要和他們比試,他們怎麼好意思呢?都能做人家的爺爺,阿姨,叔叔了。
但是之前就說過比試的規則了。人員和比試的方法由新光城來定,這樣一來,他們還真是不好說。
於是,冷樂天沉吟了一下。還真是不好拉下老臉和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比試,就說:“我們比你大這許多,這不是以大欺小嗎?不過,既然陳姑娘堅持這樣,我也沒有話說,就讓周明娟副堂主陪你比試一下吧。”
言下之意有讓着陳文蕙,讓周明娟陪小朋友玩玩的意思。陳文蕙也並不動氣,說:“作畫用的時間長一些,不如這樣,美繡堂待會兒也要和我們比試。就一起進行吧,這樣吧,我方出試的人是我的侍女秋碧。她雖然繡工不是很好,在我們陳府裡也能排上前十了。”
陳文蕙的話一說完,秋碧就一起站了出來。
丁川看看美繡堂的堂主冷雨天。冷雨天沉吟一下。說:“其實,我們美繡堂已經準備認輸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訝起來,這怎麼和周茂才一樣謙虛啊,要知道這美繡堂的女人們,看似溫柔,其實爭強心最盛。怎麼會一聲不響的就要認輸呢?
這些人裡面尤其以冷樂天最是着急,說:“妹妹,你要三思啊,怎麼可以不戰而退呢?”
冷雨天卻不爲所動說:“我以前一直都以爲我們美繡堂的技藝已經是天下第一了,我們能做出薄如蟬翼的輕紗,能繡出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花朵。但是昨天周明麗副堂主拿回來的那方陳姑娘的雙面繡的帕子,我才知道,我們美繡堂落後了,這樣的技法纔是神乎其神,我們甘願認輸。只是。我們心裡還有一些疑惑,陳姑娘說這個秋碧姑娘也會繡這種雙面繡,因此,我們想要比試一番,就請秋碧姑娘繡一個簡單些的雙面繡,若是真能做到,我們就認輸。”
這翻話說的大家都沒有脾氣了。陳文蕙說:“好,那我們就同時進行,秋碧繡一個雙面繡的花朵,不要太複雜了,因爲時間有限,我就和周明娟副堂主一起作畫,可好?”
丁川忙說:“如此甚好,我這就讓人準備。”
一會兒的功夫,就一切準備就緒。陳文蕙開始凝神靜氣作起畫來。緊挨着她的是周明娟,也在認真作畫。旁邊是周明麗在繡一個東西,再旁邊是秋碧拿着花繃子正在繡一個雙面繡的花朵。
冷樂天帶着葛世茂移步過來,看文蕙和周麗娟作畫,冷雨天和蘇雲卻沒有去看自己家的副堂主刺繡,而是全神貫注的看着秋碧刺繡。
陳文俊看到這一幕,不禁失笑,這個冷雨天還真是個狡猾的女人,用認輸這一招,來逼得自己這一方一定要繡雙面繡,她們好在旁邊偷師。
不過,自己這一方是不怕這種繡法傳出去的。這個雙面繡好像是妹妹和自己家的針神飛光一起研究出來的,爲此,母親還大力表揚了一番,所以,他印象深刻。
這種新奇的刺繡方法出來之後,在大楚的上層社會很受歡迎,帶動的翠錦樓的生意更好了。這種繡法,翠錦樓的許多繡娘都會,並不算是什麼秘密,就是給黑鐵城的人學會了也是不怕的。
其實,文蕙昨天把那方雙面繡的小貓手帕露出來之後,就準備把這門繡法傳授給黑鐵城了,這個冷雨天還真是白用心眼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自己一方等於穩超勝卷,黑刀堂,黑戈堂兩場比試勝負各一,等於是平手,這書畫堂要是能贏得一局,在加上美繡堂贏得的一局,自己這一方就是三勝了,那底下的煉丹堂和金明鋪的比試中,就算是全輸了,也能和黑鐵城比個平手了。平手其實就是意味着黑鐵城輸了。因爲自己這一方只是隨便出幾個人,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這樣還能和黑鐵城的各位堂主的比試中平手,就已經是黑鐵城技不如人了。
何況,陳文俊覺得,對於金明鋪這一場比試,一定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會贏的。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比自己妹妹算學更好的了。這一點,在京城的時候,胡知禮,大楚最耀眼的才子,算學大家,也承認自己妹妹的算學應該在他之上,他可是早就想見見自己的妹妹了。
這樣算起來,自己一方已經是穩贏的了,就算是煉丹堂這一關輸了也沒有關係,自己這一方還是勝利的,這樣一來,是不是不用比試煉丹堂了。畢竟自己這一方沒有大夫跟來啊,要是胡氏在就好了,憑着她現在的高超醫術,一定能穩贏的。但是如果不比,煉丹堂的人就不會服氣自己,對接下來的計劃就會產生阻撓。恩,不行,還是要打壓一下的,還是比吧。
這邊陳文俊在自己思量着。丁川卻已經走過去看陳文蕙作畫了。丁川本身是書畫堂出身,以前還是書畫堂的堂主呢,自然在畫畫上面有很高的造詣,本身他就喜歡作畫,沒事的時候,他經常在這個湖心島上作畫,因此對於這裡的景色畫法是瞭然於心,此刻更想看看,文蕙能不能給他帶來驚喜。畢竟這個小姑娘已經給大家帶來很大的衝擊了。
一看之下,就情不自禁的被文蕙的畫技給吸引了,一邊看一邊還拿手在空中描畫。陳文俊一看,不禁笑了出來,這些黑家的人都是奇才啊,一旦涉及到學問,或者是專長就入迷了,堂主也不像是堂主了,城主也不像是城主了。不過,也幸虧自己的妹妹聰明,會這麼多東西,要不想要收服這樣一羣人,估計難度很大。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陳文蕙和周明娟基本上差不多時間完成畫作。兩幅作品一亮出來,只見畫的都是煙波湖,煙波浩渺閣,還有湖邊的花樹,當然還有這些觀戰的人,湖邊正在拿着劍比試的兩個人。只是,同樣的景色,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周明娟更注重寫意,畫中的山水樓閣還罷了,人物就是如同簡筆畫一般,簡單,不過那股子比試的銳氣也撲面而來,可見這個周明娟的畫工還是很紮實的。
再看陳文蕙的那一副,大家就驚訝了,他們都看慣了周明娟那種寫意派的畫作,從來沒有見過像文蕙這樣的寫實風格的畫呢。畫中的兩個人眉眼清晰,一看就知道是哪個,不像周明娟的那種,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樣子。
唐光啓率先笑着說:“咦,原來我這麼帥啊,還真是沒有發現,嗯,改天要買一面清楚的鏡子照一下了。”
大家瞪了他一眼,不過,彼此眼睛裡都有着驚訝,因爲陳文蕙把大家都畫到了上面,大家都看到了如同照鏡子一樣清晰的自己,都有些不能適應。
這個世界是有鏡子存在的,但是都是不太清楚的有色玻璃製作的,或者是銅鏡,照的人模模糊糊的,陳文蕙倒是製作出光可鑑人的鏡子,但是那些東西,黑鐵城可是沒有和新光城交易過呢,所以大家除了那幾個女的堂主們都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容顏,如今被陳文蕙以繪畫的方式表現出來,都覺得很新奇。
冷樂天這個時候說:“陳姑娘這種畫法很奇特,能告訴我是什麼名字嗎?”
陳文蕙說:“這個叫寫實風格。”
冷樂天輕聲重複着:“寫實,寫實,嗯,很貼切,陳姑娘真是給我們大開眼界了。這一場,我們書畫堂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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