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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喜接着說:“我可不是說,因爲她們給的東西貴重,我們的生活就改善了,其實,我們家給的嫁妝整個大楚都數的着的。老爺可是按照二十萬兩銀子的標準準備的啊。雖然兩位姑娘給我們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但是和我們自己的還是沒法子比。畢竟只是添妝而已。可是這樣一來就讓她們背後的人看出來了。”
瑤珍問:“她們背後是誰啊?”
翠喜說:“明珠姑娘的背後是柳公子啊。”
這樣一說,瑤珍明白了,點點頭。
翠喜又說:“文蕙姑娘背後可是我們王爺啊。”
瑤珍笑了說:“這個我就不贊同了,文蕙背後是陳大人一家啊,怎麼是王爺呢?”
翠喜笑嘻嘻的說:“全天下都知道,王爺是陳大人支持的,這是不是文蕙姑娘背後是王爺呢?難道,姨娘你忘記了,我剛剛說的,王妃因爲什麼被禁足嗎?”
這樣一說,瑤珍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很是,以後,我們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和文蕙處好關係。”
一旁的翠黛說:“不但和文蕙姑娘要處好關係,還要和明珠姑娘處好關係。姨娘你看,我們和李姨娘同一天進府。按說,李姨娘的父親還是個五品的官兒,我們家只是個商戶,可是你看着院子,我們的院子正房三間,廂房三間,後面還有羣房。屋子後面還有小房子兩間,我們當做倉庫了。可是李姨娘呢,雖然也是正房三間,可是羣房,小房子一概沒有,倒是廂房桑拿間,可是院子大小就不一樣了,比我們這兒小了可不止一半啊。這個分配院子可不是王爺做的主啊。這個都是柳公子做的主。我早就看出來了,王爺的家,柳公子可以當一大半啊,這李書玉蠢人,得罪了明珠姑娘,就是得罪了柳公子啊。”
瑤珍點點頭說:“你們兩個說的都對,以後我們要和明珠還有文蕙常來常往。要對她們恭敬,明白嗎?”
兩個丫鬟忙答應了下來。
大家正說着呢,瑞管家又來了。瑤珍忙請了進去,瑞管家笑眯眯的說:“我就不進去了,姨娘還是早點準備一下。今晚王爺要過來了。我還另外有事情。就不耽誤姨娘了。”
王瑤珍一聽喜出望外,趕緊讓翠喜拿一個紅包出來,瑞管事笑眯眯的收着了。王瑤珍等瑞管事走了以後,趕緊梳妝打扮一番。現在的王瑤珍可不同於以前文蕙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暴發戶一樣,堆着滿頭金銀首飾的小丫頭了,現在她跟着文蕙這麼多年。還有巧珍這個家裡開銀樓的好朋友,早就練就一番梳妝打扮的好功夫。
衣服都是翠錦樓最新款的,式樣清新淡雅,看着普通,卻透着低調的奢華。首飾不多,但是首飾的用料都是精緻的。比如那玉簪子上的紅寶石有大拇指甲蓋兒大,鮮紅如血,還有步搖上的珍珠個個都有蓮子米大,圓潤光澤。
一番收拾以後,一個俏麗柔美又不失華貴的江南美人就出現了。對着鏡子,這個鏡子可是文蕙送給她的添妝禮物,一面大穿衣鏡,能照出人的全身來,光可鑑人。這個在市面上都得一千兩銀子,還要提前下訂單才行。如今王瑤珍看着鏡子裡自己也很滿意,又不放心,看天色還早,就把屋子都收拾一遍。王瑤珍還記得文蕙說過,四皇子喜歡淡雅的色調。因此,雖然是圓房的大喜日子,瑤珍也只是用這粉紅色的帳子和被褥,其餘還是淡雅的裝飾,並沒有全部都用大紅色,一來,大紅色是正室才能用的,二來,估計四皇子不喜歡大紅大紫的裝飾。
等到晚間很晚了,劉演才帶着瑞管事,來到瑤珍的屋裡,一進屋,劉演就不由得暗暗點頭。本來以爲王家出來的姑娘一定是個滿身銅臭的姑娘,哪裡知道這屋子收拾的這麼有品位,淡雅清新,並沒有擺出金玉之類的東西,許多的是瓷器,而且大多是粉彩瓷。椅搭也沒有用大紅大綠的顏色,反而用的是玉色的,看起來淡雅清新,令人愉悅。接着劉演第一次見到了王瑤珍,只見她含羞帶怯,柔美可愛,和王妃陳文鳳的豔麗端莊華貴完全不同,是江南女子的嬌柔,如同一隻帶雨的紅杏,顫巍巍的,嬌嫩可愛。
劉演不由得笑了起來。瑤珍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見到自己仰慕已久的人,現在他又笑起來,瑤珍不禁迷失了。
陳文鳳的正房裡,文鳳正斜倚着貴妃靠,她的大丫鬟紅杏說:“王妃,王爺今天去了王姨娘的屋子裡。”
文鳳點點頭說:“明天你去給王姨娘早早的送去禮物去。準備幾件給小妾們用的首飾給她。表示我在恭喜她圓房了。”
紅杏說:“爲什麼要早點去啊?她還沒有給王妃敬茶,我們先去賞賜禮物,這樣能好嗎?”
文鳳笑着說:“所以要你早些去啊,早些去才能讓王爺知道,我是個賢惠的人。”
紅杏恍然大悟。
旁邊李書玉的院子,夏荷正恨恨的說:“這算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姨娘和王姨娘是同一天進的府,按照身份,我們家可是清白讀書人家,江南士林中最有名望的,還有,我們老爺可是五品官了。我們姨娘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宦人家的嫡女了,怎麼也比王姨娘的身份高吧。王姨娘家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以前還在安城的時候,王家想把兒子送到我們家書院讀書,我們家還嫌棄他們是商戶家,不肯收呢,怎麼王爺會先去王姨娘的院子呢?”
李書玉正做着垂淚。一旁的夏雨忙捂住夏荷的嘴說:“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蹄子,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你當這是在家裡嗎?還當你是嫡出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嗎?我們現在可是在王爺的巡按府,初來咋到的,身邊多少隻眼睛呢?還有,我們的身份是什麼?我們是姨娘的丫鬟,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沒吃過豬肉,沒看過豬跑嗎?家裡夫人怎麼管教姨娘的,你不清楚嗎?”
夏荷忙住了嘴,李書玉哭的更很了,夏雨又要勸:“姨娘,你就別哭了,要說也是怪我們手腳慢,要是我們的院子先收拾好了,王爺一定會先來我們這裡的。我們可是正兒八經官宦家的姑娘,怎麼能是王姨娘能比的呢。我們現在趕緊收拾,這樣王爺就能早一天到來,以後的日子長着呢,現在第一個圓房,不一定以後就得寵啊。”
聽了這個話,書玉才止住哭,說:“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幹活,夏荷,你就會咋呼,正經事兒都不會幹,夏雨你也去,趕緊把院子都收拾利索了。”
說完轉身進屋坐在書桌前,發泄心中的愁苦,作詩去了。留下夏荷和夏雨連夜收拾着東西。
第二天,劉演起牀,準備去書房,瑤珍正一臉嬌羞的伺候着劉演穿衣。院子門突然響了,過了一會兒,大丫鬟翠喜來說:“王爺,是王妃派了人來的。”
劉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她派人幹嘛?算了,進來吧,我問問。”
一會兒,紅杏進來了,紅杏見了劉演微微有些害怕,那天,劉演叫人把玉李帶走割舌頭的事情,紅杏還歷歷在目,此刻見了劉演自然害怕起來。
劉演問:“王妃叫你幹嘛來啊?”
紅杏說:“王爺,王妃聽說王姨娘和王爺圓房了,特地賞賜了王姨娘首飾,以表示祝賀。”
劉演不由得把臉色放緩和些,說:“端上來,我看看。”
紅杏忙從小丫鬟手裡端過盤子,打開上邊的大紅色的包袱,露出一對白玉的手鐲,一對赤金的盆景簪子。
劉演微微點頭,說:“勞煩王妃想的周到。瑤珍,你就收着吧。”
王瑤珍忙答禮謝賞賜,然後和劉演說:“妾身惶恐,王爺,王妃這都賞賜我禮物了,我還沒有給王妃敬茶呢?”
劉演想想也是,就說:“恩,紅杏,你去和王妃說一下,就說我免了她的禁足,讓她一會兒準備一下,王姨娘要去敬茶,我就不過去了,我還要到前頭書房裡去。”
紅杏心裡狂喜,趕緊繃住了,說:“謝王爺。”
劉演沒有理會徑直走了。
紅杏也忙跟着走了。等他們都走了,翠喜撇了一下嘴說:“姨娘,看,這王妃就拿這麼兩件東西就解了她目前的困境了。”
王瑤珍看看這四件首飾冷笑一下:“這些東西也拿的出手啊?收着吧,別讓人抓住把柄,說我對王妃的東西不滿意。我們收拾一下,等會兒,我就帶着這個盆景簪子,還有那對手鐲也帶着,讓後還要帶上給王妃的禮物,一起去王妃那裡,我也該去敬茶了。”
翠喜忙答應了,正要轉身去拿東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問:“姨娘,我們先前就在家裡準備好了給王妃的禮物,現在還這麼拿,合適嗎?”
王瑤珍愣了一下說:“王妃還是出身京城陳家的嫡女呢,只給我這點東西,要是我給的好了,不是落王妃的臉面嗎?把單子給我拿來,我們要換幾件東西了,太貴重了也不好,別好像是我故意炫耀一樣。”
翠喜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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