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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恆一看文蕙嚇一跳的樣子,笑了起來說:“放心,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和你的哥哥們有個好的前途,哪裡會拿你們的婚姻去交易啊?”
文蕙聽了這才放下心來,轉念一想,又有些慚愧。這麼多年來,父母有多麼疼愛他們兄妹三個,怎麼會拿人生大事去交易呢?是她自己想左了。
陳遠恆說:“聯姻,並不一定是我們家裡的人,還有別的人呢,利用好了,不過是花點錢而已。比如說你的大堂姐嫁給四皇子,這個就是和皇家聯姻,若是日後我們扶持四皇子成了大事,那就是最大的功勞了。還有,這你還有幾個堂姐,現在,我已經是三品大員了,封疆大吏,管着一省的事務,而且聖眷又好,宮裡面你大姑姑又支持我,我現在在陳家已經不是一個小庶子了,我的話,你祖父很是聽從的。這一次我回京這就是最深刻的體會。”
白氏聽到這裡說:“大哥家裡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還有二哥家裡的三個女兒呢。其中一個嫡女文錦,兩個庶女,文華,文娟。嫡女的婚事估摸着二嫂是不會讓我們插手的,但是那兩個庶女,本來二嫂就看不上眼,肯定不會用心給找人家,我們只要說一聲,願意承擔她們的嫁妝,二嫂爲了錢就是賣了庶女也是願意的。”
文蕙早就聽過這個二嬸的事蹟,是個刻薄寡恩的人,聽了父母在算計本家宅子裡的堂姐們,心裡無比高興,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法文蕙最喜歡了。
文蕙正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陳遠恆又說:“還有,不光是這些姑娘家,還有大哥的三個兒子,二哥的一個兒子。”
白氏說:“大哥的三個兒子,只有一個文琪是嫡出。已經娶親了,就是我們白家的嫡女。我的堂哥的女兒,白玉瑩。還有兩個是庶出,大嫂哪裡會給他們打算着娶親啊,都在那扔着,都不操心他們的婚事,更沒有打算出錢了。二哥只有一個兒子,是李姨娘生的,這個李姨娘是二嫂孃家帶來的丫鬟提上來做的姨娘,生了個兒子,記名字在二嫂的名下。算是嫡子。恐怕她不會把婚事給交給我們。”
陳遠恆笑着說:“這樣就行了。他們緊張的我們不要,就給二哥的兩個庶女,大哥的兩個庶子準備婚事就行了,這樣有利於我們聯姻發展自己的勢力。”
白氏點點頭。說:“老爺跟我說都想要和哪幾家聯姻,我改天去喝茶去相看一下。”
陳遠恆說:“我們要先鞏固我們在江南的勢力,先是湖州的幾個本地家族要籠絡的,我改天把名單給你。你看看。”
白氏突然又說:“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說我們俊兒的婚事了。”
陳文蕙一聽就來勁了說:“母親,可是大哥要回來了?”
陳遠恆笑呵呵的說:“是啊,他們正在京城談判關於海貿的事情,估摸着這幾天就該談好了,你兩個哥哥都要回來了。回來後他們再一起去蘇州。建設華亭縣,做海貿呢。”
陳文蕙很高興說:“那正好,我就在家裡等着哥哥們,等他們回來了就和他們一起去蘇州,我正好整理好了河陽州的土地。就要去蘇州管理一下我們今年新買下來的那些鋪子呢。”
白氏心疼的說:“你剛剛回來,這麼辛苦,還要出門往蘇州跑,一個女孩子家的也太辛苦了。這個時候我又有些後悔了,應該多生幾個兒子,這樣就省的你一個姑娘家整天在外面奔波了。”
陳文蕙笑着說:“我倒是很喜歡這樣,整天悶在家裡,我會被悶死的。”
白氏說:“你呀,就是個野丫頭,哪裡有大家閨秀像你這樣的?”
陳遠恆卻說:“這樣纔是真本色,夫人只是見的京城的大家閨秀,整天在內宅裡鬥來鬥去的,耍個心眼,繡個花兒,喝個茶,參加個宴會的,那可不能算是真正的世家兒女。你要是有機會去本家族地裡面看看,那裡的姑娘家還有上陣打仗的呢?”
白氏笑着說:“我們又不是在族裡生活。”
陳文蕙本來對於老爹的話就很驚訝了,聽老媽這麼一說,看來是真的了。對於族裡的生活,陳文蕙充滿了好奇。有機會一定要纏着父親好好問一下。
白氏突然想起來說:“你看你,這又把我帶跑了,我要說的是個大事,這差點混忘了。”
陳文蕙纔想起來白氏想說的是大哥的婚事,看來她把前世歪樓的習慣給帶來了。白氏說:“我們俊兒已經十七了,哪家十七的公子哥兒們沒有定親,娶親的?這不,我在青陽城每日裡參加這些夫人們的茶會,這還真是相中了一個好姑娘。”
陳文蕙一向對於老媽的眼光很相信,一聽也很感興趣問:“哪一個姑娘,我見過沒有?”
白氏說:“自從我們搬來青陽城,你就一直在外面跑,青陽城的店鋪你都沒有逛過呢,哪裡能認識這個姑娘啊。其實,我本來屬意明珠這個孩子的。在我們跟前長大的,嫁給你哪一個哥哥都好,可惜,沒成,人家有人家的姻緣,我也爲她高興。這她找到了好人家,我就開始給你大哥留意好姑娘了。結果還真是給我碰上一個好的,說來你們也知道,就是萬家的姑娘,蕙兒好友萬巧珍的堂姐萬美珍。”
一說是萬家,陳遠恆心裡就很滿意,雖然是個商戶家,但是家教門庭都很嚴謹,還曾經在關鍵的時刻倒向他這一邊,他一直和萬家的關係很好。在當了德慶的知府以後,萬家的家主還來過德慶和他會面,相談甚歡。
陳文蕙也很高興,她和萬巧珍是多年的好友,以前巧珍就很崇拜她的堂姐,不知道,是不是母親說的這個,就問:“母親,以前,巧珍姐姐就多次說過她有個堂姐,很是能幹,又聰明,又大方,爲人又好,反正是天上地上最好的一個了。我們還笑話她呢,不知道是不是母親說的這個。”
白氏說:“應該就是這個了。萬家的門庭嚴謹,子女並不多,這個萬美珍是家主萬顯庭的嫡親孫女,還是嫡長孫女呢。不過萬家這一代的姑娘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你的好友萬巧珍,是萬成圓的嫡女,一個是萬成方的嫡女,就是這個萬美珍了。我聽說,萬成方很快就要成爲萬家下一任的家主了。萬顯庭已經老了,想着兒子也歷練的可以了,就準備讓大兒子接班呢。”
陳文蕙說:“那這個姐姐好,能讓巧珍姐姐那麼稱讚的,一定是不錯了,母親親眼見了嗎?怎麼樣啊?”
白氏說:“當然是親眼見了。說實話,你父親當上了刺史,京城裡幾個朋友,還有青陽城一些望族,官宦家都想着和你哥哥結親呢。可是我左挑右選的,都嫌棄那些姑娘也就是長的美貌一些,家世好一些,或者是嫁妝多一些,本人卻是沒有什麼才能的。這樣的女孩子有什麼用呢?我們家這麼多的生意,還有這個家裡的家務也日漸增多,找一個只會吟詩作對的人樣子幹嘛呢?我就很不滿意。一直到我偶然一次去萬家見到這個萬美珍。她聰明,美貌,能幹,家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在主持。我聽人說,她還幫着她父親打理生意呢。正是因爲她能幹,反而找不到合適的婆家。”
文蕙奇怪了,問:“爲什麼呢?”
白氏說:“這有什麼奇怪的,這些江南人的家裡多是讀書人家,講究是婦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三從四德,還有最好連字都不認識,只是相夫教子就行了。太能幹,婆家當然會嫌棄了。” шшш ¤ttКan ¤C 〇
文蕙嗤笑說:“這些人真有意思,連字都不識,怎麼相夫,怎麼教子啊?怎麼管理家務,怎麼打理產業啊?”
白氏說:“是啊,所以,我們北方的人家,願意找世家女孩子,因爲世家女孩子從十歲開始就要學着管家了,哪裡像這些人這樣見識短啊。所以啊,我找到這個萬美珍真是太合心意了。真是老天爲你大哥準備的。”
陳遠恆笑着說:“蕙兒,看見沒,你母親有了兒媳婦,就不疼愛你了,現在八字沒有一撇呢,就自己高興呢,以後哪裡有你的好啊?”
文蕙忙很配合的說:“母親,你可不能有了兒媳婦就不要我了?”
白氏笑着說:“傻孩子,聽你父親混說,在我心裡,連你哥哥都比不上你,兒媳婦更比不上你了。”
陳文蕙笑着說:“我就知道母親最疼我了。對了,我找個機會去萬家找巧珍姐姐玩,順便看看這個美珍姐姐吧?”
白氏說:“好啊,你纔回來,休息一下,過兩天就去吧。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不惹人注目。”
陳遠恆說:“我的意見是,你們多接觸一下,多瞭解一下,這個是我們家的長媳,我們不管是官宦家庭,是世家,還是商家,我們只要人品好,能幹的。娶個好媳婦好三代啊,要是娶個壞媳婦,壞三代啊。一定要慎重。還有,過幾天,俊兒就回來了,到時候找個機會讓他自己看看,他的親事還是由他自己決定吧。”
白氏點點頭,正在這個時候,大丫鬟紅鯉進來說:“夫人,該到晚膳時候了,是不是擺飯,請四皇子殿下來吃飯啊?”白氏忙說:“擺飯吧。你去請四皇子去。”
文蕙聽了一驚:“四皇子?劉演,他怎麼在我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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